惹欲狂君 第九章
阮青儿已经昏迷了三日,这期间齐浩半步也没离开过,终于在第四天早上,齐浩和曹际昂被阮青儿的梦呓吵醒。
「封大哥,不要,别离开我。」
二人一同赶到床前,只见她不断地挥舞着双手,好象想抓住什么似的。
「青株!青妹!-醒醒啊!」齐浩轻轻摇晃着阮青儿。
「不要,封大哥小心啊!」
阮青儿吓得张开了双眼,双手拉扯着头发,全身颤抖不已。
齐浩为免她伤害自己,赶忙抓住她的双手,「青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表哥,表哥一定为-作主。」
一听到齐浩的声音,阮青儿情绪激动地抓住他,「表哥,求求你帮帮我,救救封大哥!」
「表小姐,-别那么激动,先说说前因后果,我们弄个清楚,才好帮-!」曹际昂在一旁试图安抚阮青儿的情绪。
阮青儿抹抹颊上的泪水,开始缓缓道来--
「自从跟你们离别后,为了我,封大哥决定月兑离『血剑门』不再过打打杀杀的生活,于是,我们就找了一间还不错的农庄住了下来,虽然日子过得很平淡,可是我们却觉得很幸福……」
她的脸庞因回忆而盛满了梦幻般的笑容,须臾,随着后来的发展,她的泪再度滑过了两颊。
「直到那天,我和封大哥去城里买些布料,准备做小孩的衣服,谁知道我们才走到一半,就有一票人突然挡住我们的去路,要封大哥回『血剑门』,封大哥不肯,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多,封大哥为了保护我被抓了回去,他们还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我六神无主,只好回这里来求助。」
阮青儿的目光祈求地看着齐浩。「表哥,求求你救救封大哥,我不想他死啊!」
齐浩只是站起身来,走向窗前,半句话也不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表小姐,-别那么激动,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谷主一定会救封易的,-不要担心。」
阮青儿突然扑下床,跪在地上,抓住齐浩的衣-,「表哥,求求你救救他,除了你,没人能救他了!」
「青妹,-快起来,不要这样。」齐浩想将她扶离地面。
「表哥,我知道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求求你别怪他,是我不好,我发誓,你只要救他出来,我就自愿留在你身边,绝对不再见他,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跟你白首偕老,我求求你。」她跪在地上直磕头。
齐浩震惊地望着阮青儿。
她说她要留在他身边,要跟他白首偕老?为什么?为什么他听到这些话并不高兴,只觉得荒唐?为什么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心愿,现在就要实现了,他却一点也不想要?
曾几何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总是然儿朝气勃勃的容颜;又曾几何时,他的心中也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想和他的妻子一同到老。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眼里、心里都被她的身影占据了,连一丝空隙都不留?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深厚的呢?他凝神思索,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然儿?怎么不进去呢?干什么站在门外发呆?」
这些天来,管悠然脑子里,全都是和齐浩一起生活的片段,她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不应该一下子就打退堂鼓,他都还没有宣判她输了,她干啥自个儿在那里穷紧张,她相信齐浩是喜欢她的,只是这个喜欢不知道比不比得上对阮青儿的喜欢。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一刀来个痛快,所以,收拾起原本的愁绪,换上她拿手的笑脸,准备在今天作个了断。
于是她煮了锅粥,想送去给齐浩吃,顺便探望阮青儿,谁料到,她一走至门外,却意外听到了阮青儿愿意以身相许的宣告,打得她措手不及地愣在原地,直到楼莞燕的声音响起。
糟了,然儿!她一定误会了,齐浩心急如焚地追出门外,只见到楼莞燕端着三碗粥,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然儿呢?」他左右张望,期盼能见到她。
楼莞芜将手里的托盘,在齐浩眼前扬了扬,「她把粥塞给我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然儿一定误会了。不行!他要去跟她解释清楚,他要跟她说,他不会接受青妹,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而那个重要的女人--就是她,除了她,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了。
正当他想追上去时,却听到曹际昂大喊着:「不好了,谷主,表小姐又昏过去了。」
咬咬牙,看看屋内的阮青儿,再看看门外,齐浩忍痛走回屋内,心想,现在只能先搁下然儿的事,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解释的,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青妹和封易的问题。
另外一边,管悠然一直跑,泪水随风飘散。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才收拾起的愁绪,犹如洪水出闸般,毁去了她的理智及勇气,现下她只想赶快奔回自己的壳里,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这样她才不至于在人前崩溃。
她和齐浩的感情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他未曾明说,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场两人之间的战争,赢的人会是她,可是怎么会突然冲出一个程咬金,杀得她兵败如山倒。
她无助地摇着头,泪流得更急,模糊了她眼前的视野,一个不留神,便被路上的小石子给绊倒了。
身体的痛,冰封了她的意志,她像个木头女圭女圭般,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
「小姐!小姐-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听到有人急步奔跑的声音,红音急急忙忙地迎出来,想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却看见管悠然跌倒的这一幕。
她赶忙将管悠然扶起来,带她进去「皓曦阁」坐着,「小姐,红音帮-看看有没有受伤。」
一会儿帮她拍拍她身上的灰尘,一会儿紧张地检查她身上的每个部位。
「还好,没有受伤,小姐,发生什么事啦?-慌慌张张地想要赶去哪里?」
管悠然没有回话,只是神情木然地望着远方,一声不吭。
「小姐,-回答我啊?怎么不说话?」红音还嘻嘻哈哈地推着她,丝毫没发现管悠然不对劲-
等了半晌,管悠然还是不说话也不动一下,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红音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举起手来,在管悠然面前上下挥动,却发现管悠然的眼睛仍是动也不动。
「小姐,小姐,-怎么了?说说话好不好?红音胆子小,-千万别吓着我,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她焦急地唤着管悠然,双手死命地摇晃着她。
「小姐,算红音求-,-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管悠然仍是静静地坐着,对红音的话充耳未闻。
红音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只好搬出齐浩当挡箭脾,「小姐,-再不说话,红音就要去请姑爷来了喔!」
「红音,别去!」管悠然终于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一把拉住欲往外走的红音。
「谢天谢地,我的姑女乃女乃,-可终于说话啦!差点被-吓死,还以为-得了什么怪病呢!小姐,-是不是故意吓红音的啊?我服侍-这么久,还没看过-这个样子呢!就连-小时候差点被老爷的索命石打中,也没出现像这次这么不高兴的脸色,我还真是傻,依小姐的个性,什么天大事情,小姐也会大笑几声、大吃一顿,就忘得一乾二净了,是吧?」
红音故作紧张地擦拭着前额那「莫须有」的汗,想使她发笑,却错愕的发现,管悠然又回复成魂游四海的呆滞神情。
不会吧!这招也行不通,怎么会这样啊?以前小姐很好哄的,只要装装样子,惹她笑了之后,其它就好办了,可是这次不管她多么努力的装疯卖傻,她依然一副无关痛痒的神情,难道是招数太老套了,所以她厌倦了?该怎么办才好?
红音焦急地不停搓着手,苦苦思索着有什么新的方法。
她不是没听到红音说的话,只是她现在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和齐浩的未来,如果真的还有「未来」的话……
「红音,下去吧!还有不准去跟姑爷通风报信,听见了没有?」她累了,好累。
「小姐?」看她像行尸走肉一般地走向床杨,红音迟疑地开口唤道。
「我累了,想睡觉,睡醒就没事了……」她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给红音听,还是在告诉自己的。
她疲惫的挥挥手,要红音退下,她已经累得连再多吐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只想蒙在被子里,什么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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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儿再度醒来时,齐浩仍然守在她床边。
「青妹,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孕妇的心情波动太大的话,会对胎儿不好的。」看她一醒来就迫不及待想下床,齐浩忙不迭出声警告。
「表哥,你答应我了吗?」她眼神希冀地投向他。
「青妹,为了-,我一定会救封易的,但是-的条件,我实在无法……」他想一五一十地跟她说清楚,不料,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我……我会尽快帮齐家生一个孩子的,求求你们让我保留他的孩子,不要毁了这个小孩。」除了她的人和她下半生的时间,她已经没什么可以抵押给人了,难道表哥还要她拿掉肚中的胎儿才肯吗?
一听到她说的话,齐浩气得立时站了起来,厉声急斥。
「青妹,-到底把我想成何等人物了?-是脑子坏了还是怎样?什么叫作只要我救封易,-就一生待在我身边?-有没有想过封易怎么办?孩子又怎么办?-舍得吗?现在又想我会要-打掉孩子,我问-,难道一直以来,我在-心中竟是这么卑鄙无耻,会乘人之危的人渣吗?」
齐浩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过话,被他这么一吼,她惊得手足无措,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知怎么,以前看见她这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拧了一把,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只求她能再次展颜欢笑,现在,虽然仍有怜惜,却对这样的情形多了一份不耐。
看着兀自垂首低泣不已的阮青儿,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青妹,再怎么说,封易也是我的表妹夫,救他是应该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提出任何条件,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瞧她闻言惊诧的表情,他笑一笑,接着又说:「还有,我也已经有了妻子,我不想、也不愿辜负她。」
听到他内心的剖白,阮青儿羞愧地开口:「对不起,表哥,我自己心里其实明白得很,你绝对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我害怕你因为我的事,而不肯施以援手,所以才会……才会说出那种污辱你人格的条件。」
「算了,谁叫我这么倒霉是-的表哥,只好任-这么误会、欺凌。」他故意装出一副认命的模样。
「表哥--」闻言,她破涕为笑。
「-静心的在这里修养,等着生孩子吧!表哥保证封易绝对会在孩子出世前回来的。」
她兴奋地抓住他的手,「真的吗?表哥。」
他像以前一样拍拍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表哥骗过-吗?据燕天行昨晚传回来的消息,他已经掌握住封易的下落了。」随即他面色一整,「不过,青妹,我想『血剑门』一定还会陆续派人来抓-,因为-是他们用来逼封易的王牌,所以为了-的安全,我会派人保护-,-自己平常也要多注意,千万不要落单,知道了没有?」
「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注意的,不会变成你们救人的负担。」阮青儿不住地点头承诺着。
既然青儿这边已经安定下来了,他也可以放心地回「浩曦阁」去处理他和然儿之间的误会。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多想念她呀!脑海中自动地浮出她笑意盈盈的脸蛋,唇边不知不觉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表哥,你想到谁了?笑的那么甜蜜。」阮青儿的视线停在他唇边。
他俊脸微红,浑身不自在地想闪避阮青儿好奇的目光。
「是不是表嫂啊?」没想到声名赫赫的「霁月谷」谷主齐浩,一碰到感情,居然也会流露出如少年郎春心初动的羞涩模样,她不禁揣测起到底是何方佳丽,竟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表哥,恭喜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令你神魂颠倒的表嫂呢?」她打趣地瞅着齐浩别扭不安的模样。
齐浩不大好意思地想回答随时都可以的时候,突然前院传出了有人大喊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往他们的方向而来,眼神一黯,他顺手取过案上放置的茶杯,准备给来人致命的一击--
「姑爷,不好啦!小姐……小姐她……啊!」红音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客房,没料到一进门,就有一个白色物体朝她面门飞扑而来,吓得她本来欲出口的话瞬间不见了。
齐浩一个「鱼跃龙门」,时间抓得刚好的,在红音眼前抓下了那个瓷碗,然后神情紧张地抓住她的肩膀,「然儿怎么了?-快说啊!」
红音愣了一下,才急急地说道:「小姐回『怀袖山庄』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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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山庄
「老爷,大小姐回来啦!」
「奇怪,那个臭丫头怎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该不会又回来跟他抢人了吧?还好夫人这两天去「静月庵」静修了,那个丫头可扑个空了。
一看管悠然进门,他马上迫不及待地想炫耀他的胜利。
「然丫头!怎么回来了?-忘了-娘这几天一定会去『静月庵』静修的吗?还趁这时候回来想跟-爹抢人啊?哈哈!这次-输了……」话说得正高兴,管老爷却惊愕的发现,管悠然早已不在他跟前了。
不对啊!以前这个丫头像是不气死他不罢休似的,老跟他斗个没完,怎么这次回来,半句话也不跟他说,亏他连跟她拌嘴的话都准备好了,她……她居然就这么走了?没道理嘛!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来人,去把红音带来见我。」那个丫头一定不会跟他说的,还是先去问问她的贴身丫鬟,搞不好可以知道些蛛丝马迹。
「禀告老爷,红音并没有跟大小姐一块回来。」
「什么?你说大小姐一个人回来的?」看着堂下男仆不住地点头,管老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个丫头和红音很好的,不太可能不带她一块回来,除非她不是单纯的回娘家探亲,而是自己偷偷跑回来,所以才会连红音都没让她跟着。
那代表什么?「霁月谷」的人欺负他女儿!?一得到这个结论,管老爷的一把火直烧上了脑袋。
好啊!「霁月谷」连他管楚殷的女儿都敢欺负,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管楚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来人,小姐呢?」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去看看那个丫头的情况。
「禀告老爷,大小姐在『夏雪坊』。」
一走进「夏雪坊」,就看到管悠然呆愣在池塘边,管老爷暗自叹了口气,故意清清喉咙,想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居然没反应,再多咳几声好了。
「咳!咳!咳!咳!」
「有事吗?老头。」被打断思绪的管悠然,一脸晦暗地看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管老爷。
「怎么突然想要回娘家啦?我还以为-嫁出去,就忘了咱们呢,现在回来也不先说一声,-娘去『静月庵』静修了,要知道-会突然回来,我就叫她多去几天。」管老爷故意用挑衅的语气刺激她,希望她一被他挑拨,就会打起精神跟他吵架。
「想回来就回来了,要是你想叫娘晚点回来的话,麻烦你快去!」废话!她当然知道她娘这几天一定会不在家,所以她才会选在这几天回来,老头想让她晚回来,她简直是求之不得。
「哇!说话这么冲!怎么?-不是回来跟我抢人的吗?」怎么她还不跟他吵架啊?真是急死人了,管老爷一边暗自发急,脸上却还是维持着那副得意的神色。
「连丈夫都抢不赢别人了,还想抢什么?」她喃喃地说道。
「什么?-说什么?」她讲的实在太小声了,他只好贴近她再问一次。
她一转头,就看到这副令人莞尔的画面--管老爷蹲在她身边,双手做成卷筒状,放在他耳边,标准的三姑六婆窃听姿势,嘴里还不断说着:「-再说一次,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让你听到,死老头!那么八卦干嘛!吃饱撑着啊!」她在他耳边大声咆哮着,然后满意地看见那个死老头-着耳朵,跌坐在地上的情形。
没想到管悠然会来这招,管老爷不住地掏着耳朵,低声咒骂着:「要不是怕-心里闷着不舒服,我干嘛在这里委屈我自己啊!」眼看管悠然已经举步离开他的视线,他急忙追上去。
「怎么?难以启齿啊?难不成是-比不上齐浩另结的新欢,所以夹着尾巴逃回来了啊?」他随口胡诌了几句,不料走在前头的管悠然却忽然止步,害他差点一头撞上去。
「臭丫头!-想害自己的爹撞昏是吧?要停下来也不通知一下。」管老爷冲到她面前,卷起袖子要找她理论,不意却差点踩到跟前的一摊水渍而滑倒。
管老爷抬头望望天,再低头看看地上那一摊水渍,「奇怪了,明明就没有下雨,怎么地上多了一摊水呢?」
是啊!死老头说的很对啊!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战败的狗夹着尾巴跑回来。呵呵!她自嘲地笑着,脸上的泪珠却抑制不住地一颗颗掉入泥土地。
「丫头,-哭啊?」管老爷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从不在他面前示弱的然丫头居然哭了。
「-该不会因为我讲了-几句臭丫头就哭了吧?-知道的,我嘴巴一向都这样的,别……别哭啦!-这样我很不习惯。」他结结巴巴地想表示歉意。
「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不然是哪句?」他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刚刚到底说些什么,忽然一个模糊的字句闪进他脑海,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什么?齐浩那个死小子居然敢有别的女人?他们『霁月谷』简直不把我们『怀袖山庄』放在眼里!」他激动的怒吼。
「不准哭!爹替-讨回公道!跟我走!来人啊!备马,今天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咱们『怀袖山庄』是病猫!」
「别去了,他要是想找我的话,自然会来。」她执意不肯移动脚步。
「然丫头啊!话不是这么说,明明就是那个死小子对不起-,我们怎么能闷不吭声呢?这样人家会以为是-红杏出墙才被他们赶出来,-说是不是?」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换来一片寂静,他奇怪地抬头一看,管悠然早就不见人影了。
「人呢?」他吼向旁边的男仆。
「回禀……老爷,小姐她……她回房了。」男仆结结巴巴地说。
「回房你又不早说!看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好玩啊!」他抡起拳头狠狠地敲了男仆的头一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瞧瞧小姐有什么需要?真是的!怎么会养到你们这群饭桶。」
不行!还是得问清楚,「来人啊!替我送封信去『霁月谷』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跟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