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新娘 第八章
隔几天,聂狂领着众人来到藏匿时辰镜的地方,只见那是一处断壁残垣的破旧老屋。
“聂兄,你将那镜子藏于此处?”商别业看了一下四周。
“嗯,这里是一处早已无人居住的破屋,平日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聂狂踩着破碎的瓦块前进。
“你们小心一点,因为这里平日没有人会来,所以蛇、蜘蛛也很多。”聂狂提醒着。
走着走着,大伙儿走到了一处废弃物堆前。
只见聂狂竟弯往一堆破玻璃处,用手拨弄着。
“聂大哥,你在做什么pR?”言心梦好奇地问。
“我在找镜子啊!”聂狂张开嘴大笑,“我想你们一定没想到我把镜子放在这里面吧!”
“聂兄,真是高招啊!”步羽辰抚掌称道。
“哪里。”聂狂谦虚着。
聂狂仔细地在那堆破玻璃中翻找着,终于让他找到了时辰镜。
“找到了!”聂狂拿起时辰镜,转身交给商别业,“商兄,这就是那面镜子。”
众人靠往商别业,低头凝视。
“这个就是时辰镜?”步羽辰直盯着。
“怎么看久了眼前好像有东西在动?”邬扬风指着时辰镜上写着“丑”的区域说着。
“有吗?我看到反而是这个地方在动。”步羽辰的手指向“辰”的区域。
“不可能啊!我刚拾到时,它根本没异样。”聂狂不相信这等怪事,也弯下头望着,“咦?真的在动耶,在‘子’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动起来?式云,你过来瞧瞧。”
段式云也不相信,因为这面镜子他之前也看过,可是那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异样,更遑论它会动,而且每个人看到的景象又都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明明不是这模样啊!”段式云讶异地看着镜子,因为他看到了“酉”的区域在动。
“可是我没看到什么地方在动啊?”言心梦不解地看着他们,因为她根本没见到有什么不对劲,就一面镜子啊,“大哥,你有看到吗?”
“我也没看到。”商别业凝视了镜面许久后开口道。
“咦?好像有个人出现!”段式云突然惊叫。
“对啊!我好像也看到一个人影。”步羽辰睁着眼仔细瞧。
随后,聂狂与邬扬风同样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商别业与言心梦怎么看还是没瞧见任何异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
“管它会不会动,有什么异象,商兄,这块时辰镜就交给你了。”聂狂拿着时辰镜交给商别业。
“谢谢你,聂兄。”商别业抱拳致谢。
商别业从聂狂手中拿过时辰镜,此时言心梦轻轻地拉了拉商别业的衣袖,示意他到一旁。
“大哥,时辰镜可不可以交给我,让我拿给牛七大哥?”言心梦低声地说。
商别业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心梦,等回去再说吧!”
“可是……”
“心梦,我想我们还是先回黑寨门再说。”商别业不想在这个地方和她讨论有关“时辰镜”与那位“牛七大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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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时辰镜的商别业,原本是要遵照师父的指示,毁了时辰镜,可是因为言心梦不同意他的作法而作罢。
因为言心梦认为那镜子的主人是牛七,而且自己这趟出来就是为了替牛七寻找时辰镜,怎么可能让人说毁掉就毁掉。
为了这件事,两人争执了许久。
最后,商别业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为了想见见她口中的“牛七大哥”是何许人,商别业同意也先不毁时辰镜,可是他要和言心梦一起将时辰镜归还给牛七,毕竟这样一面镜子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是很严重的。
“大哥,你确定要见牛七大哥?”言心梦小心翼翼地问。
“对叼!当然要见,怎么了?不能吗?”商别业好笑地看着言心梦那戒慎戒恐的表情。
“可是我怕你会吓一跳。”
瞧不起我啊?商别业挑了挑眉睨了言心梦一眼。
“大哥,别这样看我,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你真的会吓一跳。”
商别业不想多作解释,其实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让他心生怀疑。
言心梦一直说这时辰镜是一位叫牛七的人的,但寻镜至今,根本不见此人踪影,虽然聂狂也说明了,梦中之人叫牛七,但此人究竟为何人,始终不见他出现,这叫他怎么相信?
商别业还是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
又不是要死之人,那么喜欢见鬼差做什么,而且就是顶着个牛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言心梦搞不懂商别业为什么一定要见牛七。
“好啦!那你站旁边,待会儿见到任何东西,不要说话哦!”言心梦说不动他,所以也只有让他一起见牛七。
转身走到床上,拿起自己的小包袱,从里头拿出当初牛七给她的牛角。
只见她拿起牛角,对空吹了起来,但令人惊讶的是,这牛角吹起来竟然没有声音?
商别业皱眉看着言心梦的举动。
“心梦,你在做什么?”
“我在叫牛七大哥啊!”言心梦扬了扬手里的牛角,“牛七大哥说若我有事吹一吹牛角他就会出现,若他没出现,其他人也会出来。”
只是等了许久,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商别业正想开口询问时,突然房里吹起阵阵阴风,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有如快被吹灭一般,照得房内鬼影幢幢,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一阵白烟从地底窜起,烟雾弥漫在整个房内,慢慢地,搜集成一个人形牛头的样子,从模糊到清晰。
“牛……咦?怎么是你啊,牛五大哥?”言心梦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人形。
商别业则是被这景象给震住呆望着。
“当然是我啊,牛七那家伙的牛角断了,没法子过来。”牛五咧着那张大牛嘴说着。
“都过了这么久了,牛七大哥的牛角还没弄好啊?”言心梦关心地道。
算算日子,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都还没处理,看来牛七大哥这次真的伤得很严重,要不是自己吓到他的话,他应该会没事。言心梦心里直愧疚着。
“哪有很久啊?你忘了,天上地府一日,人间一年,你们人间过一个月的时间,阴间也才过了一个时辰而已,他才回去几个时辰,哪会很久?而且牛角断了哪有那么好处理的。”牛五模着它头上的牛角说着。
“这样子啊!”言心梦明了地点了点头,“那这牛七大哥的时辰镜怎么办?你可以帮他拿回去吗?”
“哦!老七的镜子他自己来拿,我没办法帮他拿。”牛五为难地说。
“为什么你不能帮它拿?”言心梦反问。
“因为我不知怎么将它变小收起来啊!我们每个人的工具都不一样,他的东西我不会收,也就没法回去啊!”牛五解释。
“为什么?”言心梦傻愣愣地望着牛五。
言心梦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回去,因为没法儿变小就不能收回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是怎么来的?”
“有。”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阵白烟?”牛五比手划脚地说。
“有。”
“那不就得了!没法儿缩小,也就没法儿变成白烟,那我就没法儿带回去,这样子你懂了吗?不是有法力就有用,阎王给我们的法力也只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不然为什么老七的牛角断了就没法力,原因就在这里,毕竟我们也只是小小的鬼差而已,我们比老白与老黑还不够力。”牛五微笑地看着她。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为什么这时辰镜牛七大哥不能自己找而要我去找?”言心梦将自己心里的疑问提出来。
“这个……说了你可别笑我们哦!”牛五嗫嚅地说。
“我怎么会笑你们呢?”言心梦笑道,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笑他?
“因为我们牛头大队的人都有近视眼,你也知道,这时辰镜放在一堆玻璃里,来到人间又那么久,既看不出来,也感受不到它的气,老七当然找不到,那镜子又是他自个不小心给弄掉的,当然得要他自己找回来,所以他才会拜托你帮他找。”牛五腼腆地笑着。
“原来如此。”
“对啊!就是这样!”
原来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啊,她还猜了半天,真是笨哦!言心梦心里暗骂着自己。
“咦?那个木头人是谁啊?怎么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那儿?”牛五指着商别业问。
言心梦顺着牛五手指的方面望去。
啊!怎么大哥呆呆地站在那儿?言心梦走到商别业的面前,伸起手在眼前晃了晃。
“大哥?大哥?”言心梦轻唤。
商别业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望着她。
“呵呵!别看他了,我想他被我给吓一跳了,真是的,大男人一个,胆子还么小。”牛五取笑。
商别业尴尬地笑一笑,即使胆子再大,大白天地,突然看到一个牛头,一个传说中的鬼卒用那种方式出现,恁人也会吓一跳。
“牛五先生,我只是……”商别业正想解释就被牛五给阻止。
“好了,你别说我也知道,只有死人才会见到我,你不是死人却见到我,的确是不合常理,不过算是因缘际会吧!你就当没这回事,记得哦,不然你没死也会被带走。”牛五恐吓。
“牛五大哥,你干么恐吓他?”言心梦为心上人抱不平。
“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牛五一脸无辜地看着言心梦,“好了,我要带的那个人时辰快到了,我得先走了。”
见牛五急着走,言心梦急着将手上的时辰镜拿起来问。
“那这镜子怎么办?”
“怎么办?先放在你那儿,回去我和老七说,让他赶紧来拿。不和你聊了,自己保重哦!”牛五向言心梦挥了挥手。
话才说完,牛五又变成一阵烟,这次不是钻到地底,而是往外,从门缝里出去。
言心梦转身过来对着商别业,只见他脸色凝重地望着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商别业倒了杯水置于言心梦面前,“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叫牛五的牛头人?还有你和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言心梦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神色严肃地问着商别业,“你相信有前世吗?”
前世?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连?商别业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到前世。
商别业自己也倒了杯水,坐了下来。
“其实我前世是出生于现代,我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但是因为在过马路时,为了救一位孕妇,结果不幸被车子撞死了……”言心梦缓缓地道着。
商别业愈听愈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会出生之后莫名地睡了十六年。
为什么在沉睡了十六年醒来之后,没经过牙牙学语的阶段,话就会说了。
为什么她会在钱大婶那里绘了许多没见过的图样。
为什么连邬扬风都不解的病因,她可以解释。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商别业被这些答案给震住,比见到牛五时更是惊讶,因为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哥,你都知道了吧!”言心梦嗫嚅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商别业缓缓地说,不过人还尚未完全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
“我怕你不信啊!谁会相信这种事,我要是说了出来,难保不被人说是疯子。”言心梦无力地垂下了肩。
也对!这种事谁会相信,若不是亲眼所见那牛头鬼差,她大概也会质疑吧!
“大哥……”言心梦不知所措。
“心梦,大哥只是一时还没恢复心情,你别想太多。”商别业安慰着她。
“这事儿你会告诉其他人吗?”
“不会,你刚也看到了,牛五不准我说出去,不然我没死,魂也会被拘走。”商别业打趣,毕竟这种事还是别说的好,免得被别人说怪力乱神。
“大哥,你别误会,牛五大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胡来的。”言心梦误以为商别业是怕牛五对他不利,急着安慰他,也顺便帮牛五澄清。
“你放心,我不会误会。好了,别想那么多,这镜子你就好好保管吧!等那个‘牛七大哥’来了之后,好还给人家。”商别业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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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寨门外的一处林子里,透过月光,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一高一矮。
“该死!竟然没有毒死聂狂!”高影咬着牙说着。
“嗯。”矮影面无表情地应着。
“现在那镜子放在商别业那儿好下手吗?”高影问。
“不好下手也得找机会下手。”矮影冷冷地说。
“找机会下手?”
“他们几个人里头,唯一没有武功的就是那个叫言心梦的女人,我们就从她下手。”
“可是她终日和商别业在一起,很难找得到机会。”高影皱着眉。
“怎么可能会没机会,只要他们一出黑寨门,我们就有机会。”
“一样要利用斑儿吗?”
“呵!我就不相信,唐门的毒蛇王会毒不死那丫头!”矮影冷笑着,眼神里还透出一道寒光,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嗯,到时候,我们再乘机拿取时辰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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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拿到了时辰镜,商别业等人即向聂狂辞行,一行人打道回府。
在经过钱大婶的住所时,商别业也来向钱大婶打声招呼,不仅是要带小土豆回去让他学习,也请钱大婶有空时帮他看看后院那幢小木屋。
一路上言心梦喳喳呼呼地拉着商别业说东说西,不然就是与邬扬风讨论医学常识,再不然就是与步羽辰斗嘴比文才。
原本在言心梦着男装时就很喜欢跟在她后面跑的小土豆,这下见到她一介女流,竟然能和邬扬风高谈阔论,与步羽辰谈天说地,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直说要换师父。
走了几天的路,众人在溪旁停下来,暂时休息。
“前面就有一座小城,我们到那里之后找间客栈过个夜再走。”商别业指了指前方。
“好啊!那进城后,我可不可以去逛逛啊?”言心梦心情雀跃地问。
商别业含笑地点着头。
“师父,那我也要跟师娘一起去。”小土豆现在俨然是言心梦的小跟班。
“小土豆,你跟去做什么,人家你师父和师娘要过两人世界,你跟去干么?”步羽辰打趣。
“两人世界?什么是两人世界?”小土豆眼里充满好奇地问。
“两人世界就是你师父要和你师娘谈情说爱,这样子你懂了吧!”步羽辰把他为人师表的神情拿了出来教小土豆。
“是这样子啊!”小土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看表情就知道他还是似懂非懂,“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帮忙将马背上的水袋装满水。”步羽辰好笑地看着小土豆。
小土豆垮着脸嘟着嘴,拿着好几个水袋往溪旁走去装水。
看见小土豆一脸可怜样,言心梦于心不忍,遂道:“小土豆,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话一说完,言心梦小跑步跟去帮忙,小土豆一见她过来帮忙,苦着的一张脸马上开心得连眼睛都笑了。
“别业,小心你媳妇儿被小土豆给抢走。”步羽辰揶揄着。
商别业微笑地看着蹲在溪旁的两人说道:“小土豆还小,没那意思。”
“是啊!你这个夫子也太大惊小怪。”邬扬风斜睨了步羽辰一眼。
“这怎可说是大惊小怪?小土豆那小子是还没开窍,若是开窍了,你们就知道。”步羽不以为然地说。
商别业笑着摇头,反正任何事情步羽辰总是没理也会说到有理。
“好了,别说笑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近日来有人在跟踪我们?”商别业状似无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也感觉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步羽辰摘旁一根草咬着。
“你们说会是谁?”商别业问。
“若我没猜错,我想是为了时辰镜而来,而且咬聂兄的那条蛇是不是有心人指使的都还不知道。”邬扬风淡淡地说。
“可是我们拿了时辰镜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啊!”步羽辰记得聂狂说没人知道他把镜子交给了他们。
邬扬风闻言,摇了摇头,“聂兄是没有告诉别人,但是我们一行人从黑寨门大剌刺地走出来,不管有没有,我想都会有人怀疑。”
“说的也是。”步羽辰也点了点头。
“但就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为何?”商别业思索着。
“希望不会有事。”邬扬风沉声地说,三人不约而同地凝神望着溪旁的言心梦与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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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豆,我们装这样子就好了。”言心梦看了看放在一旁已装满水的水袋。
“好啊!师娘说什么我都照办!”小土豆兴高烈地说。
“呵呵,你真可爱!”言心梦忍不住地轻轻捏了他的小脸颊一下。
看到言心梦那笑靥如花的容貌,小土豆腼腆地笑着。
我以后的媳妇儿一定要像师娘那样,又漂亮、又聪明、又有本事。小土豆心里如是想着。
“好了,我们走吧!”言心梦拿起水袋站起身。
小土豆跟着也想起身,突见溪水中有一条红色的东西慢慢地靠了过来。
“咦?那是什么?”小土豆指着溪中那条红影。
言心梦回头一看,一时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好奇心起竟然往溪水里走去。
“师娘,你小心一点!”小土豆喊着。
“没关系。”言心梦笑笑地挥着手。
只是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言心梦巡视了周围,看到一根木棍,弯身拾起棍子,拿着棍子往那红影戳去。
只见那红影竟然咻地往言心梦的脚踝窜去。
“哎呀!好痛!”言心梦吃痛地叫了一声,手里的棍子掉入水中。
小土豆一惊,手中的水袋全掉在地方,三步当作两步,赶紧跑到言心梦的身旁。
“师娘,你怎么了?”小土豆担心地看着言心梦。
“我……我……好像被蛇咬了!”她话一说完,人就昏厥了。
商别业三人一听到言心梦的叫声时即赶过来,只听到言心梦说被蛇咬,随后就看到她整个人不省人事地昏倒了。
“心梦?!心梦?!”商别业心急如焚地赶紧将她从水中抱起。
邬扬风快速地执起言心梦的手把脉,一按,脸色马上大变,动作迅速地立刻点了她身上几个大穴。
“扬风,心梦怎么了?”商别业焦急地问。
“她中毒了!”邬扬风蹙着眉说。
“中毒?!她怎么会中毒?!”商别业诧异地张大眼,随即马上问着在一旁眼眶泛红不知所措的小土豆,“小土豆,你们刚刚不是好好地在装水?”
“嗯!我们本来装好水要走了,但要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水中有一条红色的影子,告诉了师娘,师娘说她去瞧瞧,怎么知道她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就昏过去了。”小土豆边抖边说,甚至难过地哭了出来,“呜——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和师娘说有东西就好了。”
这时大伙儿的注意力全在言心梦的身上,也无心去安慰小土豆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