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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海枯石烂 第一章

叶蔻儿的干妈官玉玲正是胡天烈的表姨,学龄前,叶蔻儿和叶世杰两姊弟就经常到官家玩,总是跟着官少飞进进出出,胡家那个大宅院也是常去的地方之一,所以,那时候的叶蔻儿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天烈哥”的人物。

只是严格说起来,却不算认识,因为她只分辨得出那个人的声音。

一群孩童玩在一起,就像一群吱吱喳喳的麻雀般,往往一点小事就可以吵得天翻地覆。

“安静!听我说!”这时候通常有这么一道嗓门传出,那特别宏亮的声音,就像带着魔法的指挥棒划下休止符,现场所有嘈杂声浪戛然而止。

叶蔻儿从簇拥的孩童嘴里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叫“天烈哥”,可对他的样子始终很模糊,因为年纪实在太小,加上又是被列为“非我族类”的女生,只能带着小自己两岁的弟弟窝在一旁,玩扮家家酒、拼图堆积木等等的游戏,听说这也是“天烈哥”特别规画好的安全项目。

直到叶蔻儿读小学那一年,由于母亲事业版图的扩展,经常国内外奔波,叶蔻儿和弟弟也就住进干妈家,在胡家出入的次数也跟着更加频繁了。

随着叶世杰逐渐长大,开始吵着加入那些大男孩的活动阵营,而牢记母亲嘱咐必须照顾弟弟的叶蔻儿,也被迫跟着一起“吵”。

记得第一次是要去河边抓鱼,叶世杰也跟在里头。

紧跟在弟弟身后的叶蔻儿,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最前面,直接面对胡天烈。

她必须仰着头,甚至踮着脚尖才能看清楚他的脸,只是才看一眼,马上吓得低下头。

黝黑的脸庞,宽阔的额头,嵌着两只看起来格外晶亮的眼睛,微微皱起的浓眉显示着心里的不耐,紧抿的唇线也带着严厉。

“我……我也要去。”老半天,叶蔻儿终于挤出这话。

“不行!女孩子不能去!太危险。”胡天烈粗着嗓门回道。

“你不让我去,我也一定要去,因为世杰要去,我就一定要跟去,我要保护他!”想到母亲那张严厉的脸,叶蔻儿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着他略略提高了声音。

“嗯?”胡天烈瞇了瞇眼,愠色中渗着某种惊异,瞪了她一眼后,掉头对着叶世杰厉声道:“你看看你,块头都快比你姊姊还高了,还要她来保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也不要跟去了,就这样决定了。”

一直以来他说这句“决定”,就象征着不容动摇的“圣旨”,也让叶世杰这个只有七岁的“男子汉大丈夫”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姊,都是妳啦!妳害的啦!”叶世杰将上前安抚的姊姊一把推倒。

胡天烈见状,火气一发不可收拾,“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姊姊?你很欠扁喔!苞你姊姊对不起,否则小心我揍你!”

“他不是故意的,不要打他,拜托……”叶蔻儿急了,从地上爬起来,想都没想地扑向胡天烈紧紧抱住。

“妳……好啦好啦,那妳可以放手了吗?”胡天烈的声音转缓,可身子还是僵硬。

“嗯?”仰望着他明显柔缓的脸部线条,叶蔻儿像是发现了什么,继续用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他,然后小手握着他的大掌,细细柔柔的撒娇说:“那你让我跟去好吗?我会乖乖的,拜托啦……”

一如叶蔻儿的直觉,这句“拜托”果然奏效。

“要去可以,但是妳要跟着我,一步都不能离开!”瞥了她一眼,含糊地点头交代之后,胡天烈扳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尾随后头的其它孩子也开始小小声议论著,说着胆敢这么跟胡天烈撒娇的叶蔻儿,也质疑着胡天烈被“拜托”打败而失去效力的那句“决定”。

无论如何,河边抓鱼的这次是她首次加入行列,她也真的乖乖听话,紧紧跟在胡天烈身旁,只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只青蛙跳过来,吓得她尖叫着整个人跳到胡天烈身上去。

结果是她没抓到鱼,倒成了人家身上的八爪章鱼。

“哈哈哈……”在众人爆笑的声浪中,她跟他双双跌得四脚朝天,起身看着彼此脸上的污泥,一阵呆愣中,直到那只停留在他头上的青蛙扑通跳下水,他们这才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次,他们对着彼此笑得这么自然开心,那一年她九岁,而大她五岁的胡天烈正好十四岁。

从那个时候开始,原本还有点害怕胡天烈的叶蔻儿,开始慢慢不怕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到后来习惯一切,习惯他脸红脖子粗地吼人,也习惯他几近放肆的纵笑嗓门,习惯之后也就成自然,自然地跟在他身旁,就跟其它孩子一样。

但她的存在感,却又跟其它孩子不一样。他对她从来不会像对待其它孩子一样,主动讨论一些好玩的新鲜玩意儿,他对她的存在似乎总是一副迫于接受的无奈表情,甚至每当她再度扮演那个吹警哨的人儿,这一句不行,那一句不好,他的脸色就更臭了。

“妳不要再对着我说什么不可以,什么不能做!妳是我妈啊?”

“我只是希望你小心点,注意安全,这样我才能放心。”不能说不可以?那她就改变说法,从不可以到太深的水域游泳,改成要到水浅的水边玩水。

“当我是可以让妳命令的人吗?”快速瞥了她温柔的眼,胡天烈绷着脸咕哝了句,可最后游泳的地方还是改了地点,她也真的比较放心了。

尽避如此,他对她始终没摆出什么好脸色,虽然已经习惯,但她有时也不禁感觉泄气,难道他真的这么讨厌她?

直到她十三岁那年,当时十八岁的他,出手帮她修理了那群总爱欺负人的坏孩子。

不慎扭伤脚踝的她,被他一路背着,双臂紧紧圈抱着他的颈子,望着他的后脑勺发根,她忽然冲动的伸手模了模……

“干什么?!”胡天烈没好气的吼声传来。

“没有啊,只是我听说,脾气不好的人头发会比较硬。”可是他的头发明明很柔软啊。

“妳──再乱动的话,我就把妳丢下不管!”他严厉的警告着。

“你的手流血了!你受伤了!”发现他的手臂沁着血丝,叶蔻儿慌了。

“闭嘴!”

“可是你的手……一定很痛喔?你还是放我下来好了,这样你比较不会痛。”叶蔻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有完没完啊?谁跟妳说我会痛了?混帐!妳怎么这么啰唆?”

“我只是、只是不想看见你痛,我怕你疼啊!你背我要用力气,我是怕──”

“怕怕怕!怕有个屁用?打架哪有不受伤的?流血就流血,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妳除了会说怕,还会干什么?我告诉妳,我最讨厌听见的就是害怕这种话,所以不要再让我听见妳说这句话,小心我把妳摔下来!”愈吼愈凶的胡天烈,脚步也愈走愈快。

待抵达干妈家的时候,已经准备“被摔下来”的叶蔻儿,发现自己竟然被轻轻放下来,不免有点吃惊。

“小心点,妳坐好,别乱动。”他小心翼翼扶着她入座,提醒道。

“嗯嗯。”小小头颅捣蒜般的直点着,叶蔻儿心里却是惊叹连连──原来他好声好气说话的声音,挺好听的呢。

“发生什么事啦?蔻儿,妳怎么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在官玉玲一阵惊天动地的喳呼声之后,传来胡天烈吶吶的声调。

“阿姨,是我……不好意思啦,是我没有好好保护蔻儿。”

一句保护,让坐在椅内的叶蔻儿心头暖洋洋的。他认为保护她,是他的责任吗?

抬眼仰望着那个黝黑高大的男孩,她心头的喜悦和满足是无法形容的。

“这下子好了,妳就乖乖待在家里,不可以再出门,我呢,也可以清净一段日子了。”他却对着她龇牙咧嘴,笑得可得意了。

叶蔻儿当真好一段日子没出门,不过有趣的是,那个嚷着要清净的胡天烈,却几乎每天往官家跑。

“刚好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妳的脚好些了没有。”他漫不经心说着,把手里的苹果往她怀里塞去。

叶蔻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径儿的笑着,拿起苹果就咬了一口。

“喂,还没洗,还要先削皮啦。”胡天烈抢过苹果,找出一把水果刀,开始忙着削皮。

静静看着他笨拙的削皮动作,午后阳光映衬着他立体的侧影,那专注的眼眸是那么闪闪发亮着,让叶蔻儿的心头怦然一动。

其实他也可以这么温柔的……如果能够让他这么一直温柔的话……小小年纪有了种模糊隐约的冀盼。

盼些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对他从原本的“不怕”,已经转变成了某种程度的“喜欢”。

随着日子的累积,累积了她更多喜欢的元素。

不管是为了帮闯祸的叶世杰扛罪,还是为了帮她出头,他不止一次跟别人动粗,事后也总会遭到家人责罚,让她为此自责难过,只是她的道歉往往换来他更大的火气。

“干妳什么事?妳以为我是为了妳吗?我是不甘心,那些小混蛋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如果我不给他们一点教训,那我胡天烈还能混下去吗?这跟妳没关系,这是面子!这是一个男人的面子问题,妳懂不懂啊?”他虽然压低嗓子,但还是说得脸红脖子粗。

她不懂什么男人的面子问题,但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敢流下来,因为她知道不管难过也好,自责也罢,都只能悄悄的,如果不想再看他气得跳脚的话。

他,就是这么一个倔强、又嘴里永远吐不出一句好话的大男孩,即便他总说那是因为要对她干妈交代,即便他一脸不情不愿,却从来没有一次拒绝过她的“拜托”。

比如顶着大大阳,他挥汗如雨的替她扛回坏掉的脚踏车;比如他帮她追逐断线的风筝,追到摔个四脚朝天;还有捺着火爆性子,听她诉说拉里拉杂的生活琐事,以及强押着生病的她去看医生,甚至提供她决定大小事务的意见,哪怕是帮忙解读某封看不懂的情书……

“我又不是欠妳的!”这句话持续到他都二十好几的岁数了,还挂在嘴边。

“那就当我欠你,有机会我一次还,好吗?”面对他的不耐嘀咕,她总会使出撒娇耍赖的无敌招数,自然地倚靠他的肩。

“好啊,那我最好累积多一点,到时候看妳怎么一次还个清。”他像抓啥恶心的东西,用两指将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给夹起,然后咳了咳,略带警告的眼神,像在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就在那时候,叶蔻儿发现他脸庞的颜色加深,是……脸红吗?

她没敢问,因为她自己也有种怪怪的感觉,心头怦怦乱跳,一整个不自在,只得找个理由遁逃。

只不过,某些自然而然的效应,即便不问,即便刻意去躲,也似乎闪避不了。

就像是某些化学效应,也像是某些天生的本能,比如那种爱人的心情及被爱的渴求,经过情窦初开的萌芽期,只待一个时机成熟而春暖花开。

一切再自然不过了。

随着时日的俱增,三年五年过去了,叶蔻儿终于确认了这个时机,也终于知道了当年那种模糊的冀盼是什么。

她想留住他那看起来绝对不温柔的另种“温柔”,她就是喜欢他。

爱一个人要认真付出,自己的幸福也要用力去挣得!于是,叶蔻儿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了。

“天烈哥,我想我知道欠你的要怎么一次还清了。”

“怎么还?”

“以身相许,好不好?”

“妳──哈哈哈!不好笑!”胡天烈瞪直了眼,咧开的嘴瞬间凝住。

“我不是在说笑,我是说真的,我……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妳……”胡天烈终于看清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当下便涨红脸,然后别过头,在拔腿狂奔之前,挤出了一句话来:“妳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明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望着那个跑得飞快的高大背影,叶蔻儿吁了口气。

逃命吗?接下来,胡天烈果然用行动证明这一点,他不但不再像过去一样,三不五时主动现身,甚至还把她当成瘟疫一般,避而远之。

也许是他不习惯?那么,自己是否该主动接近,让他习惯面对自己?叶蔻儿开始找各种借口亲近他,然后持续在挫败中努力不懈。

直到那一天,她因为迷路打电话给他,结果电话里传来他那足以让人吓昏过去的话──

“……上次是车子坏了,上上次是忘了带钱,那这一次是迷路了?很好!每一次理由都不同,要我帮忙吗?好啊,我就一次帮个够!听好了,妳现在去找家旅馆开个房间,然后月兑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开房间?月兑衣服?在床上等他?挂了电话,叶蔻儿整个人愣住了,同时揣测起他的意思。

饥渴难耐?兽性大发?还是想卸下面具,坦露爱意?──不!

早已模清楚他脾气的叶蔻儿,从那充满恫喝的口吻中,了解到他想做什么。

他想吓跑她。

换作寻常时候,换作其它事情,她泰半会成全他,让自己表现出被吓着的模样去满足他,可是这回……

这回她不依。她应该用更坚定的态度表示些什么。

“喂,我现在人在香园汽车旅馆,我等你。”她月兑了衣服,然后躺在床上,等他现身的一刻……

随着那一刻到来,房里多了一张活似被雷劈中的焦黑脸庞。

“妳、妳……妳真的以为我不敢吗?”胡天烈对着裹着被单的她怒咆,然后冲上前,一把拉开那床被单。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她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映入他眼帘。

愣了数秒钟,他瞪着浑身赤果的她,原本像被雷劈中的焦黑脸庞,这会儿却像掉入油锅中一般,瞬间涨得通红。

“妳疯了!”他转身想离开。

“你怕了?”她微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瞬间停下脚步。

“嗯?”胡天烈缓缓转头,对着床上的她瞇了瞇眼。

当他目光投射而来的那一刻,叶蔻儿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因不堪急遽跃动而爆炸,要不,也会因为缺氧的感觉而昏厥。

只是她不能在时候弃械投降,她在内心一再告诫自己,既然来了就要勇敢面对所有的情况,她要抛弃那该死的羞耻心,她该坚持下去的……

“妳不怕?”压沉的嗓音透着某种威胁,他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伫立在她身侧,朝她俯,两手分别撑在她两肩旁的床单上。

不怕不怕,这时候她不能怕啊……手指悄悄拧紧床单,叶蔻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男人身上的温热气息也一并吸入胸腔,瞬间的晕眩让她急忙屏住气息。

目光掠过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彷佛被烫着一般,她脊梁一紧,缩着下颚,忍不住垂下眼睫。

从未与异性如此亲昵的叶蔻儿,还是无法抛却那种难为情,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传来微凉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个儿那两条光溜溜的腿儿微微敞开着,正想夹紧腿根的时候,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怕了?那就不要过来!”他凑得更近,唇瓣刷过她的耳垂,引起她微微的震颤。

她看起来像很害怕的样子吗?叶蔻儿努力让自己维持镇静,也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办到,只要憋口气不让他的气息搅乱自己的呼吸,只要忍耐一下那种每个细胞都快焚烧的热爆感,还要控制一下那种不由自主的战栗……

“那么,你呢?”她勉强开口。

“嗯?”他深深凝视她,似在思索些什么,接着,皱成一团的眉忽然化开来,他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诡笑。

他想干什么?自认相当了解他的叶蔻儿,绝对能够明白那种代表“放手一搏”的笑容,这通常发生在他面对强敌不认输而准备背水一战的时刻。

此时此刻,她成了他的强敌吗?不,这不是她所愿的,激化他的斗志也许是必要,但她不认为他们之间必须存在胜负的问题,他们之间应该还可以有一些其它的。

比如男女间那种原始而自然的情愫。

他看着她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双乳,看着她平坦的小肮,看着她双腿间的……

她感觉胃部一阵翻腾纠结,喉头干涩得紧,就像随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她浑身上下已尽是燃火遍布,无一幸免。

而他呢?对他而言,她是否也能成为燎原的那簇星火?想确定什么的强烈希冀让叶蔻儿忘却羞耻心,仰着通红的脸庞望着他。

也因为过度的专注,让她面对接下来的强烈刺激而不至于失声尖叫。

胡天烈忽然探出一只手,抓住她一条腿,往旁边拉开。

“嗯。”冷空气再度侵袭着她细女敕的肌肤,喉底逸出一记闷哼,她本能地想夹紧大腿,却捕捉到他眸底的火光熊熊燃烧着。

他眸底的火,是因她而燃。

叶蔻儿放弃所有动作,任由他的视线逗留在自个儿身上,当她觑见他缓缓接近自己,某种矛盾也即刻萌生。

她喜欢看着他脸上表情因自己而挣扎变化,她要收集事证好摧毁他不把自己当是一般女人的谎言,可是下意识里,又渴望她除了被他当成“一般女人”外,同时也是他一心所爱的女人。

“接下来呢?妳知道我会怎么做吗?还是我应该问问妳,妳希望我怎么做?”他俯身凑向她,嘴唇几乎贴住她的,一只大手掌摊开来,轻轻覆在她胸前。

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不料胸脯跟着一个大大起伏,然后两只坚硬的珠蕊就直接抵住了他的掌心。

“哼……”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拿着去磨弄他的掌心,不是故意要发出这种纾解般的吟哦。

“妳……Shit!”胡天烈瞪大眼,表情扭曲,涨红的脸庞上,怒暴的青筋明显跃动,在一记低咒之后,那只手掌便重重地覆上她饱满的,用力抓捏,几近粗暴的劲道,让她忍不住娇呼出声。

“啊!”她没推开他,没有喊疼,但还是忍不住扭摆着身子,两手更加用力地绞住床单。

“怎么样?这就是妳要的吗?妳要我抚模,就像这样是不是?这样够了吗?不不,不够的,我知道妳要的不只这样……”他的声音听来格外凶狠,动作也更加狂妄。

“你……”当她感觉细女敕处有种被撑裂的感觉,一个慌张,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

“怎么?妳不是不怕吗?”他眉心隐隐颤动,表情刻意压抑着什么。

“我……只是你轻点,我还没有过……”她颤抖的声音持续传来,“我在等,等那种感觉,那种……真心相爱在一起的感觉,只有那种完完全全的奉献才是让人感觉幸福和满足,不是吗?”

是吗?她的话让胡天烈愣住了。

他是吗?他现在在做什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辣手摧花?夺她童贞?

倏地起身,胡天烈离开她,离开那张床。

“Sorry,我没法子给妳想要的。”他把被单丢给她。

“为、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吗?那……”沉吟半晌,胡天烈原是凝重的神色一改为轻率,撇撇嘴,“因为我不想碰处女!没经验没情趣不说,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麻烦,何必呢?”

叶蔻儿裹着被单,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忍不住叹息──又来了!他是故意的!

他若是说对她没感觉,她会强调努力让他有感觉;他若是说对她没男女之情,她也会表态正在极力培养当中。只是现在……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等我有经验,也更懂得情趣,然后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那么你对我就会──”她严肃认真的话马上被吼断。

“不是这样!妳在胡说什么?!不要自以为聪明好不好?”胡天烈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我警告妳别再乱搞了,否则,要疯大家一起来!”撂下狠话后,他便夺门而出了。

叶蔻儿望着那扇合起的门,叹了口气。不过是想让他知道她不会轻易被吓跑,怎么到头来被吓跑的人却是他?一个痛恨说害怕的骄傲男人,这下场肯定是最最糟糕的。

她还在担心他那句“要疯大家一起来”的话意,没想到那则广告就出现了。

懊怎么做呢?

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叶蔻儿放下杂志,坚定的眸光显示着某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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