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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疫 第六章

@走出双折门,姓蓝的正义使者坐在窗塌,凝眄着金鱼缸钤兰,煞是出神出到九霄外。那位新面孔女仆在松木雕花墙板前的圆桌摆设茶具、茶点,见他出来,立即倒了杯茶,放定位,对他说:“奇云少爷,您请用。”

“你叫茜霓是吗?”陆奇云走过去,模模双层蕾丝长桌巾。

茜霓把椅子拉开些,好让高大的表少爷落坐。

陆奇云没落坐,偏首朝窗榻努了努下巴。“那位才是客人,你不用服侍我。”

“可是……”茜霓有些紧张。刚刚,一进门就见那位她每次看都觉得不是同一个人的蓝律师坐在窗杨,没一会儿,表少爷冲了进来,她真的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是表少爷说要找姑夫人,那位蓝律师也是姑夫人请来,她才没回头走出去,赶紧把茶点备上桌。

端起茜霓斟好的茶,陆奇云欲往窗塌走。

“蓝律师说他要思考些事,不喝茶。”茜霓禀明完毕,接回陆奇云手上的茶。

陆奇云看着茜霓。“这是我要暍的。”

“啊!对不起。”茜霓把茶兜回给他。

陆奇云眼神往下,盯着自己被茶水溅湿的手背。还好不是太烫!他挑唇,目光瞅回茜霓脸上。

茜霓没发觉自己弄洒了茶汁,一迳注意着表少爷的脸。她认识这位神秘人物不到一个小时,听其他仆佣说表少爷每次回来都会闯祸,要多留心他。

“我脸上有什么吗?”发觉女仆目不转睛对着他的脸,他扬声道。茶汁溅在他的手,不是脸,这女仆真是一点不精明!

“奇云少爷要来点柠檬派吗?”才说不精明,马上就动作,不等人回答要不要,强迫推销似地把点心盘递给他。

陆奇云一笑。这个女仆有意思!将点心和茶放置桌上,他落坐,说:“谢谢你,我的确有点饿。”

茜霓弯挑红唇。“您慢用。”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使命,她鞠躬,退出房间外。

陆奇云没有喝茶,没有吃点心,站起身,走往窗塌。“你有听见吧——”眼光乜斜对住蓝获,他十分了解这位蓝律师没那么容易出神放空。“三天后的婚宴,记得送贺礼来——”

“人不到没关系?”蓝获视线依旧定在满缸的钤兰上。

陆奇云耸肩。“干么这样?疯马骑士俱乐部是不错的地方,你来一次,肯定想入会,我们的会员也都是律师、教授、航海家、科学家……绝对跟你合得来。最近,我们讨论你——”

“散播谣言伤人名誉是重罪。”蓝获嗓音平直截断陆奇云。

陆奇云嘿嘿笑,回道:“我说你进我表妹的小房间,这算不算谣言?”

蓝获挪身起立,正视陆奇云。“希望你的话中没有其他隐喻。”

陆奇云眸底光芒贼闪。“所以,不是谣言。”压低嗓音,他道:“你那个下属说他从你的新屋接我表妹回来——这件事,我母亲不知道吧?你可是她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

蓝获走向圆桌,把手上的资料袋倚墙板搁放,拉椅落坐。“骆以文女士过于抬举我。”

“你看不上我那个妹妹才是。”嘴角斜噙一抹蔑笑,陆奇云大掀家丑。“被赫斯缇亚退学,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

“彤云是转法大,不是被赫斯缇亚退学。”蓝获没兴趣听陆奇云谈论不需要——也无法——证实的传言。

“那你愿意娶她?”陆奇云真要对蓝获另眼相看了。他的妹妹陆彤云当年犯了校规,遭赫斯缇亚开除学籍,他的母亲骆以文本领大,粉饰太平,让女儿漂白成法律人……人人都在传言、在臆测这不名誉之事——到底陆家千金犯哪条严重校规被“退货”?蓝获止于“单纯转学”的想法,还真是绅上维护淑女——风度无限!

“我母亲为我妹妹物色了一个好对象——”陆奇云夸张,但听得出一丝不以为意地说:“蓝获太太这个头衔,比彤云自己当律师好用!就等你娶她——你会娶吧?”

蓝获没回答,移动椅子,站起,转过身。

象牙白的双折门敞开着,拾心停在中央,两手抓着左右门把,眼睛看着他,像是看了许久没眨眼,因而蒙泛水光。

“骆小姐,”他称呼她,手放在椅背顶梁,公式化地邀请她。“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拾心摇头。

“我是骆以文女士委托处理你们骆家资产分配、继承相关事务的律师。”他说。他们有太多事可以谈,非谈不可,不容她拒绝。

“不要杵在这儿,蓝律师的时间很宝贵,能让你浪费吗!”骆以文在拾心背后催斥。

拾心只得踏出脚步,在蓝获的注视下,走向他示意她落坐的椅子。

“请坐。”蓝律师礼貌客气,冷淡,奇怪。

拾心瞅着桌上一杯已经倒好的茶。“我是主人,应该是我请蓝律师坐才对。”

她咬了一下唇,觉得自己这么说没意义,心里酸得要滴出泪珠来。

“抱歉。”蓝获说了句。

拾心眼眸一眨,坐下的同时,桌巾边缘出现了湿印。

“打扰骆小姐了。”蓝获拿过资料袋,开启袋口,抽出档,摊放拾心眼下,挡掉了桌巾湿印。

“那是我的茶!”陆奇云猝喊一声,冲到桌边找“茶”,大掌探掠,没端起拾心前方的杯子,反碰倒,茶汁迅速溢开。

“陆奇云!”

这下真找碴了——桌巾湿的、档湿的,骆以文一脸愤怒的,急步、急步走向陆奇云,母威凛凛,将他揪离。

“别拉我,母亲。”陆奇云要为闯下的祸负责。“我叫那个茜霓来清理收拾——”

“这里没有你的事!”骆以文打断儿子的嗓音。“陆奇云,你安分点!”拉着儿子往门口,将他推到房外,她回首对蓝获道:“我和我儿子有事得谈,就在书房里。”

“你们忙。”蓝获说:“骆小姐这边我会处理。”

房门关上。

“处理……”拾心咀嚼着这个字眼,苦涩不甘的滋味在弥漫。她抬眸,看着对座的蓝获。

蓝获睇着她。一时之间,两人不开口讲话,像在等待,等待谁先开口——讨饶。犹如一场谈判,茶弄翻了,哪来平和气氛?

“你现在是蓝获律师?”拾心捡好茶杯,摆正杯碟。

蓝获眸光沈定不移,语气不僵不硬不死板,也没有柔软,毫无温度和情绪般地说:“不是骆小姐的模特儿来的。”

拾心低下头,像在看那份湿掉的档。“蓝律师,”嗓音传出。“这些档要我签名是吗?”

“根据骆小姐祖父的遗嘱,骆小姐是目前唯一有权利拥有骆家一切的继承者,但是,现在你所看的——骆家大宅、奔扬快递相关企业,你吃的、用的,全是骆以文女士努力的成果。”仿佛诵念条文,蓝律师在重点地方停了几秒,往下说:“骆小姐的父亲——骆以立先生,当年带走了大笔资产,让骆家徒剩空壳,骆老先生受了打击,一病不起,若非骆以文女士,奔扬已经在苹果花屿消失。骆家靠着骆以文女士维持并开拓奔扬的营运,得以重现过去荣景。你祖父的遗嘱却始终保留骆以立先生对骆家全部的继承权,也就是骆老先生一直在等儿子回头,即便这个儿子让骆家蒙羞——”

拾心蓦然昂首,美颜表情似要叫他住口,但只是咬咬唇,听他继续宣读。

“即便骆家一出事,骆老先生依赖的是女儿,他仍在遗嘱里加了一条——若是骆以立先生不归来继承,由其子女取代之。骆以文女士最痛苦的时期,骆以立先生挟着丰厚资产云游四海,过着令人称羡的生活,骆以文女士将被骆以立先生掏空的骆家重新灌入资源,却换得骆以立先生子女的捡现成——”

“我并不想要这些。”拾心出声了。父亲坠海身亡后,她没想过要回父亲的故乡,更没想过要继承父亲的家族。“是骆家自己找上我.我没说过要继承这个家——”

“不是你有没有说过的问题。”蓝获开口,使她止住了嗓音。“照骆老先生的遗嘱和苹果花屿的法律来看,骆以立先生不在,你就是骆家的继承人,除非你不在——”

“我死吗?”拾心平静地看着蓝获。说“死”字,竟教她感到一种放松。

蓝获则是不明显地绷了一下眉头。“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你若真如此,骆以文女士便无须大费周章将你从无国界接回来。骆以文女士是一个重视名誉声望的人,骆以立先生意外身亡,她更不可能无视你的存在,若她直接上法庭,恐怕落得一个‘与孤女争产’的恶名,所以,她安排你的人生——”

“让我嫁进蓝家吗?”拾心睁着美丽的双眼,盯着蓝获。“让我嫁给蓝君特先生,成为你的长辈?”声音很轻快,过分轻快。

蓝获沈了沈。“那是你祖父遗嘱里的但书——你嫁入蓝家,即丧失继承权——”

“为什么是蓝家?”拾心打断蓝律师。“我祖父与蓝家有过节,不要我嫁蓝家?”继轻快语气之后,她轻快地笑出声来。

蓝获看着拾心脸庞。她的笑容虚幻而缓慢地淡去,垂下两排浓密睫毛,素手翻起档。这时,他才说:“你呢?你要嫁给蓝君特,还是继续继承骆以文女士打造的骆家?”

她抬起头,波浪发缯拢在颊畔,遮得她的小脸清丽又娇弱,也许是彻夜未归、没好好休息的关系……

“你想清楚,”蓝获重整律师态度,道:“事关骆小姐的权益,不用急着回答。”他站起身。

拾心马上就说:“我已经要搬出这幢房子,住到赫斯缇亚宿舍。我说了,我不要这一切——”

“这是决定嫁进蓝家?”蓝获定住即将迈开步伐的双腿。

拾心离座,走到象牙白双折门前,回过一张绝伦脸庞,说:“嫁给蓝君特先生,成为你的长辈。”

那很好,你必须学习怎么让蓝君特对你感兴趣……

他不是一个好打发的男人……

让他满足……

拾心搬进赫斯缇亚女校宿舍,每天都作同样梦,醒来却记不住那个意义模糊的梦。

蓝君特那日失约,没到骆家找她吃早餐,她病了一场,连续高烧,躺在四柱床中,帐幔飘飘掀掀,像她的灵堂。她成了一个游魂,看见自己和蓝获在暴雨中,她的鞋子掉了两只,跑不快。他说她跑不了,一把将她箍抱在怀里,抢夺般地狂奔。

雨打得他们又湿又痛,她想她是那么生了病,在那时候种下病因,他呢?病了没?

是不是也在高烧中翻腾?和她一样成为游魂?或者,他要来她的灵堂向她致意?

忽然,一个嗓音惊动了她。

“下课了,你这么专心不走,是有什么问题吗?”法学代课老师,名叫蓝卓特的男子,以着疏离的低沉嗓音说:“如果有问题,但不想问我,等你们的蓝获老师回来,再由他为你解答。”站在讲台上看着她,十秒后,见她没动作,他提起公文包往教室门口定。

“蓝老师——”拾心站起身,这才真正回神,注意到教室只剩她一名学生。那位蓝老师停在门前,转过头来。

“什么事?”蓝卓特知道这位赫斯缇亚淑女不是要问课堂问题。

“蓝老师……”拾心语气略有迟疑。“蓝获老师还会来上课吗?”当作是帮同学们问,出口就没那么难。“他病了吗——”

“没有。”蓝卓特简要地说:“他手上有个案子时限快到,出差去了。”

拾心目光愣闪。“出差?”

“是。”蓝卓特说:“你比较希望他生病?”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拾心反应不过来,脑海计算着蓝获出差的天数,久得她一场病都好了……

“老师生病,学生探病探得巧妙的话,往后成绩再差、课跷再多,一样会过关。”蓝卓特老师面无表情地提点赫斯缇亚淑女。

拾心睁眸、眨眸,像是听到外星话。

“听说你答应嫁给蓝君特?”蓝卓特语气一转,不是蓝老师,是蓝哥哥。“蓝君特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他玩兴大,你若真要嫁他,婚后生活可得多费心——”

“难得友爱兄弟,你就不能说些好听话吗?”蓝君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

拾心听见迈动的脚步幽响,脸庞一转,蓝君特站在她隔壁的桌边,像个学生提问地说——

“你那些话是说来吓唬拾心,还是毁谤我?”

“是建议。”蓝卓特说。听起来避重就轻,比较像敷衍。

蓝君特懒得多理兄长,一步缩短与拾心的距离。“下课了?”

拾心点头。“你怎么来了?”她在病塌时,他去骆家看她,说他是赫斯缇亚黑名单,她要是搬进宿舍,他恐怕见不到她。

“不到宿舍区,他们不会赶我。”蓝君特托起她的手,落一个吻。“身体好些了吗?住宿还习惯吧?”

“嗯,没什么不习惯,宿舍很平静。”拾心收着书本,柔声说着。她们一人一套起居睡卧房室,附小阳台花园,除了偶尔的生活礼仪讲座,住宿的同学问少有交集,有也是在学校课堂上,进了宿舍大家都像深闺养花,万事不张扬,幽幽雅雅。

“你们的校庆快到了,会热闹些。”蓝君特提起拾心的帆布书袋,牵着她,就要往外走。

“君特——”蓝卓特还站在教室前门,看着自己的弟弟和那名蓝家准媳妇。他们一起转过头来,四目望着他,动作一致,但不是默契那种。他说:“玩够记得收兵——”

这一停顿,他弟弟的眼色深了一层。

“能赢的案子,不要搞输了。”

“快输的案子丢给蓝获一定赢。”蓝君特回道:“就算没赢,输的也是他——我们的可怜小晚辈,现在不就为了你时限快到的案子出差去?”

蓝卓特没说话,踏出门外。

在蓝卓特背影尚未完全消失前,蓝君特稍提嗓调道:“我明天一定进办公室参与会议,你请伟特堂哥别再到处通缉我。”搞得大家都怕他,哪里玩得够?

“你有事要忙?”拾心体贴地询问着。

“工作的事,是最不重要的。”蓝君特轻松闲适。“我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笑卖关子。

拾心微笑,说她得回宿舍换掉制服,宿舍洗衣坊收受送洗制服有时间规定。

但是,蓝君特不能到宿舍区,他前往校区外的咖啡馆——雨落——喝咖啡等她,他其实不喝咖啡,只为了等她,而她要嫁给这个男人。

拾心一个人走回宿舍,正是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屋灯未亮的孤寂时分。

她竭力不使自己心灵上落单,想着一个男人在雨落等她。

进入宿舍公共大厅,天井洒下柔光,照得中央的贞女神雕像对她露出微笑。她拉提裙摆,朝门房行个礼,快步走进刚好开门的电梯。

上了顶楼,过了弯旋的廊道,她的手轻抚着红松木门板,打开房门。

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写字柜前,正在写东西,她隐约听出笔尖流泄文宇的声音——她想着一个男人等她,那个男人就出现,不在雨落,在她房里。

他旋过脸庞,她关上门,背压着门板,手堵住嘴,怕自己尖叫出声,让人发现她房间有个男人。

“这宿舍并非完全男宾止步。”蓝获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拉关柜门。

“拾心,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怕人发现我在这儿?”

拾心摇头,更加将房门抵得死紧。他不是出差吗?

蓝获朝她一步一步走近。“听说你病了——”停在她面前,他伸手模她的额头,抚掠她的发丝。“我也病了……”

拾心睁大美眸,望着这名应该在出差的法学老师、律师,柔荑被他扯下了,她深吸口气,他的唇贴覆住她。

一个深而狂的吻,满满病态的,他是病了,饥渴病,只想解饥止渴,想得到简单干脆的快乐。

“我要嫁给蓝君特了……”拾心抗拒地提醒他。“我是你的长辈——”

“嗯。”蓝获应了声,依然将她吻得彻底,吻得缠绵,吻得不计后果。舌头窜探她嘴里,搅弄她甜美的粉女敕舌尖,她还在抵抗他,但也不得不吞吮这个蜜且蛮的吻……

很快地,他揉乱了她的发,揉乱了她的思绪,她开始在他唇里恍惚地申吟,他放开她的双手,她就自动地搂上他的脖子。

“拾心——”他掀起她的长裙,在这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赫斯缇亚宿舍里,将长指探进封闭的禁域,玩弄淑女的名誉。

拾心缩颤,下意识夹住大腿。他的手一动,她又松放腿间的力量,他便拨弄她,拨得她春情涌溢,像鲜沃的乐±。

“拾心……”唇从她脸庞,栘至她耳畔,他诱惑地、充满情色地低喃:“让我进去,拾心——”

“嗯……”她点着头,完全把持不住体内的躁动,早已癫迷,忘了身处何地,任他摆布着自己。

蓝获狠狠地、柔柔地吻了她一记,顺着她的身体蹲跪下来,像个骑士,却是为了月兑她的内裤。当他站起,用灼热的眼光看着她,将她的内裤收进西装口袋时,她浑身烧火般地难耐,直到他托抱她,拉开裤头,将的器官顶入她,她舒了口气,像他种的钤兰花,脸庞偎垂在他肩头。

他颠动起来,她咬着唇,闷哼出声,他偏首寻吻,封住她的嘴,空气里剩下他们衣物的磨擦声。他的西装皱了,她的制服也皱了,什么都皱了,从里到外,一层层地包裹,一层层地濡湿,汁液沾黏他的裤头、她的裙片,脏了,也不是脏,而是不能送洗。

“月兑掉……”她娇喘着,与他的唇分离,却被他嵌得更紧、更实,饱胀着。

仿佛,钤兰花结了浆果爆裂,她泌流芳蜜,即使有毒,他仍尝她。

“拾心,”唇贴回她唇角,他放慢速度,有时停下,拖缓高潮的来临。“什么月兑掉7”磨人地问着。

拾心往后倾,碰响了门板,不怕教人发现,柔荑拉扯蝴蝶领,他覆了上来,吮吻她的颈,待她锁骨整个展现,他往下咬开她的,含住她的,微微吸咬,舌头裹弄。

她抱着他的头,嘤嘤泣泣,体内深处一阵痉挛,绞逼他。他动了起来.不再只是停着,填塞得她无法发泄、淌流。她记得他说他不是一个好打发的男人,她必须让他满足……

她正在不顾廉耻地献出自己,要满足这个男人啊!

她想起了她搬进赫斯缇亚宿舍每天作的梦——她梦见的是他,这个教法学的老师,他就是这样一面提醒她是蓝君特的妻子,一面和她,她的高潮总是来得凶狠又连续,像海一样吞噬、淹没她。梦境每日性的持久,预言般地告诉她摆月兑不了和他的纠缠,早在那场寿宴时,他看她的眼神、他追她的脚步,他是个猎人,做好陷阱等她落难,他本性残酷而冷血,正是要看她无助求饶,她委屈地泪流满面,那一声——

“拜托……”如此甘愿。

“嗯。”他施恩地松开舌忝吮她的嘴,吻她的红唇,腰臀加重力量朝上撞击她湿滑的暖道。

“蓝获……”她叫了他的名字,他放开她的唇,她又叫,那软腻声音悦耳地他的听觉。“蓝获……快一点……”

他感官强烈绷凛,阵阵麻颤,汁液在她丰东的体内疯狂喷淌,如雨落。

阳光以一种狡黠、戏弄的方式照得她睁眼。现在什么时间了?

拾心抬起手来,欲模床头的小闹钟。一只大掌捉住了她,她猛然坐起,随即被拉入男性宽阔温暖的胸怀中。她仰起脸庞,一张俊脸俯了下来。

“蓝获!”她捶打他。

“是我。”他吻着她。

他们这次月兑得宛如新生,躺在雪白如摇篮的床,寝具是羞涩与喜悦的淡雅枫红。他们的肌肤敏感地贴触在一起,她丰腴的摩着他,硬了,他揉捏她,那娇艳顶端更是挺翘得急欲人亲。他于是吻她的两乳,稍微吸咬,她叫了声,狠抓他的背。他压住她,她闭紧眼睛,很快地感觉他分开她的腿,强烈地插入她。

她依然湿润,带着一种稠腻感,使他轻易地滑进至深之处。

“不要……”她的声音发抖着,害怕自己身体的反应来得太快。

“就好了。”他沈柔低语,沈柔抽送,唇贴着她耳垂,咬她又偷偷戴的耳环。

“你得学习这些——”

躺在床上,让一个男人无尽地想要她。

“你在无国界没学这些,到赫斯缇亚就更不可能学……”

说谎。她现在就躺在赫斯缇亚宿舍床上,被他拥着,用身体记忆各种技巧。

他还说:“我是你的老师——”

教法学的,却是让她违反校规,大大地违反着,一次又一次,像他讲的无国界……

“蓝获……”她的腿被他抬了起来,挂在他的肘臂,臀让他双掌给捧着,整个私密处朝他暴露着。

他看着她,看着她身体的变化,长指穿绕,按着她湿女敕的,一用力,她硬实了,身体往上弓,眼帘映着床头的小闹钟。

时间颠倒了,似乎还早。

他有时律动得很优雅——她瞅着他的脸——恍若很享受。

“蓝获……你是不是无尽地想要我——”

蓝获停顿住,忽然剽悍地冲刺起来。

“啊——”她尖叫,太激烈了,她大腿肌肤赤红一片,雪乳剧晃,汗珠奔沁,滢滢闪闪。

一下子,她到了他上面,长发覆盖他的胸膛,他抓握她的腰,将她往下压,让她坐实又抬起,柔湿了他的器官。他浓烈的眼却能冷静地盯瞅她将他的硬烫,涂得晶亮,吐出,再吸入。

“嗯……”拾心意识涣散了,柔荑撑在他月复肌,本能地扭着臀起伏,美颜越来越红润。

他揉着从她两条纤瘦手臂中探出的丰乳,相当满意这个姿势,渐渐地,她吞没他,就没再将他吐出,他坐起身,紧抱她,抚她的发,长指勾缠,身躯一波一波地抽搐。

静止后,他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再给她一个吻,利落地抽离,下床。她躺在床上——临靠阳台落地窗的白纱帐床上,夕阳依旧,像是落日不尽,时间是停的,窗边永恒一道虹。她伸手,才知道自己还会动,而且气息未定,身体溢流汁液,眼睛湿的、嘴唇湿的,鼻子也湿的,她抱着自己,曲起美丽但脆弱的胴体,听见好几次开关门声,以为他走了。

“拾心——”却是磁性沈唤攻占她的听觉。

拾心翻身,拉着被单坐起。蓝获站在床边,衣装已穿好了,头发也毫无紊乱。

拾心将被单更往赤果的身躯掩,低着头,瞅着微露被外的趾尖,倏地一缩。蓝获往前,拨拨她的发丝,她回避地转开。

他直起腰背,站回原来的位置,说:“蓝君特是一个玩兴很大的男人,呆板的淑女如何挑他兴致——”扣好西装前襟钮扣,他像刚来时那样,整整齐齐,走出门去。

又听见开关门声。

今日,她听了两次——蓝君特玩兴大——这一次,她觉得她连耳朵都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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