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夏季的北冥山风如活泼少年郎,爽朗且爱嬉闹,甫在林海里涌动,一下子已吹到年华刚满双十的姑娘脚下,作弄般翻动姑娘家浅色夏衫的衫摆。
“哪,拿去,阿实可端稳了,别洒出来。”管着鹿园子的祁老爹递来一只碗。
樊香实两手掌心在浅色夏衫上擦了擦,擦去手汗,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祁老爹手里那碗新鲜鹿血。
“瞧你,真不中用,脸纠成一团做啥?”祁老爹摇摇头叹气。“放心,咱抓着小鹿动刀放血,手段是利落得不得了,你方才不都瞧见了吗?那口子开在鹿只后腿,小小一道,放完血立即帮它们裹伤,不碍事,不痛的。”
“老爹又不是鹿,怎知不痛?”她瘪着嘴嘟囔。
“咱说不痛就不痛,你这丫头还有话啊?!”祁老爹挑眉瞪人。
“老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