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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律师的叛逆 第十五章

第八章

“我绝不会接受你这个妹妹,就算我爸妈执意认你当干女儿,我也绝对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反对抗议到底。”一把杜馨蕾带到二楼自己的私人领域里,关上房门,欧阳力齐便双手环胸靠着门扇而立,一脸坚持。

“随你想怎么反对,还是耍什么幼稚可笑的叛逆行径,我不在乎,只要干妈和干爹认同就行了。”吃饭吃到一半被拉进房间里谈判的杜馨蕾,再怎么想维持优雅也维持不了。

她也学他双手盘在胸前,傲然地扬起下瓠,美丽的脸庞显露绝对不输给他的坚持。

“你怎么可以不在乎?”他急得跳脚,阴鹫的黑瞳怒瞪着她。

“为什么我得在乎呢?大哥。”她凉凉的反问。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不在乎!”怒极反笑,他放开双手朝她逼近,发现对她来硬的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只好放软身段。“蕾蕾,别忘了,我们曾经像夫妻那样的亲密,如果你愿意,我们会复合,然后继续交往、结婚,所以你当然不能当我的妹妹。”

她惊愕地回瞪他,心里打了个突,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开门见山就跟她谈起感情来。

“谁、谁要跟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复合了?你想得美!”她旋即镇走下来,哼哼地驳斥。

“我……”他脸色一变,一时无法反驳。

“大律师的舌头被猫叼走,说不出话来啦?”得意地扬起媚笑,心里浓浓的妒意因为他的哑口无言而消散一些。

“我的舌头被你这只美丽泼辣的猫给叼走了。”堂堂大律师怎么可能辩输这个女人?他蓦地拉近两人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这美丽猫儿的嘴。

“唔……”她被强吻了!可恶的男人!

杜馨蕃不甘示弱的抬起双手捶打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他顺势抓住逞凶的“猫爪”,将“猫爪”扣到她的背后,带着她一个翻转,将她困在房门上,撬开她的唇,探入撩拨她的粉女敕小舌。

力量不可能赢过他的杜馨蕾眼见成功机率等于零,念头一定,干脆就用嘴巴来逞凶,于是她趋前,咬破了他的嘴唇。

“嘶——”他痛得放开她,手指抹过泛着血丝的嘴唇。

她乘机转身抓住门把想打开房门,但他动作更快,壁垒分明的胸膛朝她的背压上,双手扣住她的腰,利用体型的优势压制住她,让她陷入更进退维谷的境地。

“欧阳力齐,你别太过分!”她咬牙道。

“我偏要!如果你坚持当我妹妹的话,我们就这样耗一辈子,我不会放你走的。”他靠在她的耳边放话威胁。

真是任性又霸道的行为。

“你这样缠着我有什么用?好吧,就算我不当你的妹妹,但你身边早有女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们可以在一起,我马上跟对方一刀两断,我们立即重新开始。”他毫不留恋她所以为的女人,反正那些女人根本都只是幌子。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你呢!”她非常坚持。

他气得牙痒痒。“为什么不要?”

“还敢问我原因?你花心又放浪,这身体不知被多少女人睡过了,我才不要捡别人吃剩的萝卜来吃。”她故意说得又狼又犀利。

“你——”欧阳力齐脸绿了,有种中枪毙命的感觉。

因为花心又放浪的形象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现在她如此犀利的指责他,让他汗颜得根本无法反驳半句。

“我有说错吗?”见他表情尴尬,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吐不出半个字,她继续说。“像你这样风流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呢?我如果想要幸福美满的婚姻的话,最好离你这样的男人远一点,免得哪天受到伤害,到时候就欲哭无泪……而且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你却有过那么多女人,我真的没办法再接纳你了。”

因为嫉妒,杜馨蕾故意把话说得很重。

“我……”他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过去一年多来的叛逆行径,当初决走这么做时,没想过竟然会面临这样被她嫌弃的结果。“蕾蕾,你听我解释,那些情史都不是真的,我可以拿出证据来向你澄清。”

幸好每个找来演戏的女友,他都有和她们签订保密合约,他可以把那些合约拿出来给她看,洗刷自己花心萝卜的罪名。

他做这件事是冲动了些,但可不鲁莽,他是做过详尽计划的,以免自己最后月兑不了身。

果然,这些坚持签下的合约派上用场了,真的可以用来洗刷他的“清白”。

“那就等你把证据拿出来我们再来谈。”她了解他,他绝不是如此滥情又会把花心形象高调化的男人,她其实也怀疑过他挑女友的条件和快速换女友的行径是故意的。

不过,就算他那些行为都只是假的,也太过分了,为了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杜馨蕾可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现在请你放我下楼好吗?我得下去陪伯父伯母吃饭,就算不能当伯母的干女儿,也得跟伯母解释清楚。”她知道这么说他铁定会放人。

“好,你去陪我爸妈吃饭,我要回公司一趟,把那些证据整理起来跟你解释清楚。”果然,他立刻退开。“蕾蕾,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就算这是你家,你突然离开也很不礼貌。”她不认为事情有必要马上处理。“如果真的有证据可以说明你的『无辜』,那迟一天又如何呢?我并不会因为你提出了证明而立即点头答应跟你复合,感情的事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

“蕾蕾,我们已经错过了很长的时间……”他心急的应道。

“一年多的时间不算什么,像初子御和瑶瑶才是真正的爱情考验,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又在一起。力齐,我们还年轻,现在应该以事业为重,感情的事并非那么重要。”她很坏,继续吓他。

而她也不会跟他说,认欧阳夫人当干妈的事根本就是她提的,不关欧阳夫人的事,欧阳夫人从头到尾都希望两人复合,是她气他太花心,故意要惩罚他。

“蕾蕾,可是我——”他俊脸一僵,挺拔的身躯也僵住。

显然欧阳大律师被她一句“不必心急”给唬住了,拿出初子御和宣郡瑶艰辛的爱情故事来比较,让他吓岀一身冷汗来。

“走吧,下楼了,反正我们之间的事一时也理不清,真的不必急于一时。”

离开他的房间,她优雅地走在他前头缓步下楼,在他没看见的时候,悄悄地弯起红唇,露出得逞的笑容。“我还得去婉拒你母亲想收我做干女儿的好意,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干妹的话,最好来帮忙当说客,我想凭你大律师的口才,很快就能让你母亲打消主意。”

她相信干妈会配合她的说词,不至于泄漏认干女儿的事始作俑者是她。

他抹去额头的冷汗,跟着她一起下楼。

没关系,他们之间的事他会继续努力,绝对不允许两人成为初子御和宣郡瑶的翻版。

眼前比较重要的是说服父母放弃认杜馨蕾当干女儿的打算,他想娶她进门,让她成为欧阳家的媳妇。

这当下,欧阳力齐兀自紧张着,他的头脑已经飞快的转着该如何说服父母,但其实这只是自己父母希望他和杜馨蕾复合的计策,欧阳力齐根本就白紧张了。

因此接下来的说服工作十分顺利,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台湾台北

春末的气候阴雨潮湿。

回到台北已经第二天了,从昨天下午抵台至今雨都没停过,空气里湿气很重,让杜馨蕾相当不舒服,从早上起床后鼻子就一直不太合作,在饭店时还好,一走出饭店就直打喷嚏。

她拿着面纸拭着不舒服的鼻子,一手撑伞慢慢从饭店散步离开,来到附近巷子里一间漂亮温馨的咖啡屋。

早上十一点,这间位于静巷内的咖啡店刚开始营业,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最里头的角落,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穿着典雅洋装的优雅妇人。

那位客人刚进门不久,说要等人,服务生招呼她入座之后便回吧台忙着。

杜馨蕾把伞收起来,放在外头的白色伞桶里后,推开玻璃门进入咖啡店里。

玻璃门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叮叮当当清脆却不扰人的声音,穿着白衬衫、黑色围裙的服务生立即从吧台过来招呼。“欢迎光临,小姐,请问几位?”

“我来找人,有位太太应该已经到了。”

“是坐在最里面靠窗位置的那位太太吗?”

“是的。”她只看见那妇人的背影,但几乎可以确认了。

服务生带领她走过去,在妇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白女士,你好,好久不见。”她礼貌的打招呼,极力隐藏激动复杂的心情。

“好久不见了,杜小姐。”白美惠放下杂志,抬头透过墨镜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你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白美惠心里是十分激动的,但这二十多年来跟着丈夫在政坛上的历练,让她能够把情绪压抑下来,使外表看起来很冷静,何况今天还戴着墨镜遮掩眼神,让她可以把绪隐藏得很好。

“谢谢白女士,我刚才用过早餐了。”时差的关系,她今天比较晚起床,刚刚出门前才叫了客房服务点了早餐享用。“麻烦给我一杯热水果茶。”

她想喝点热茶缓解一下不太舒服的鼻子。

“好,请稍等一下。”写好点单的服务生离开准备餐点。

在这僻静没人打扰的角落,只剩她们母女俩,她们暂时都没开口说话,直到服务生送上咖啡、松饼和热茶又退开后,白美惠喝了一口咖啡,这才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

“你……父亲过世后,你过得好吗?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白美惠拿下墨镜,看着益发美丽的女儿,语气里有淡淡的忧伤,眼神亦是。

“我很好,白女士不用替我担心。”她微笑的摇摇头,要母亲别为她担心。“白女士呢?这些年过得好吗?”

坐在对面的是她的亲生母亲白美惠,台湾政坛大老的妻子,她们母女见面从来都要格外小心,谈话也是,即使想关心彼此,也得以生疏的口吻和称呼掩护。

“我过得很好,不过就是肺部出了点状况,前几天才做了检查,情况不是很乐观。”白美惠艰涩地回道,这也是她突然想见女儿一面的原因。

杜馨蕾脸色微微一白。“怎么了?情况很严重吗?”蓦地,她领悟到为何母亲会急着要她回台湾跟她见面。

其实这么多年来,母女俩几乎没有联系了,大前天晚上从欧阳宅邸离开返家时,在车上突然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要求她尽速回台一趟。

因为电话无法详谈的缘故,她也没多问母亲为何急着要她回台湾,隔天她便赶紧请配合的旅行社帮忙订票,以最快速度搭机返台。

今天早上接到简讯,她在饭店用过早餐后马上过来咖啡店这边见面。

“情况很不乐观,我过几天就得住院做进一步的诊疗,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院……”就怕没机会了,所以白美惠急着跟女儿见一面,即使这一次见面得麻烦女儿从加拿大飞回台湾,她也硬着头皮提出要求。

原本她担心女儿会拒绝,没想到女儿一口答应了,这让白美惠很欣慰也更自责。

她很自责这一辈子没有好好疼爱她,让她在外头吃苦受尽伤害,还被谣言中伤。

因为太过震撼与惊吓,杜馨蕾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跟母亲不能相认,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面,彼此是疏离的,但毕竟血浓于水,白美惠是她的母亲,现在一听到母亲病情不乐观,她心里也很担心。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家人会照顾我,我只是想趁还能见你时见上一面,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一想到医生的宣判,白美惠眼眶泛红,激动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了,只好赶紧把墨镜戴上,低头拿面纸迅速擦去滑落的泪水。

她几乎是被宣判死刑了,住进医院治疗只是拖时间而已,因此,跟杜馨蕾见这一面,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吧!

“妈……”杜馨蕾月兑口而出,越过桌面握住母亲微微颤抖的手。“你要加油,一定不可以放弃。”

母亲脸色看起来好憔悴,皮肤太过干燥,手有点冰冷,今天出门跟她碰面不知费了多少时间打扮妆点。

听到她的叫唤,白美惠讶异地抬头,惊愕又激动的回握住她的手。

母女俩多年来的疏离和隔阂,因为这一声妈和握住的手而消融瓦解。

两小时后,杜馨蕾返回饭店。

她心情无法平复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被雨幕遮掩的繁华都市,刚刚控制住没落下来的眼泪,以及强自压抑的心情在此时脆弱地崩溃了。

她哭得不能自抑,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屈膝蹲坐下来,泪湿的小脸埋在膝上痛哭着。

她不要母亲离开人世,白美惠虽然没有对她尽到当母亲的责任,但她知道母亲心里是挂念她、担心她的,怕她在孤儿院吃苦,每个月都准时汇款给孤儿院,并且每年慷慨地捐款,让院童有舒适的环境可以住,三餐都能吃到营养的餐点。

她读高中时独自在外租屋,母亲也暗中找人打点,让她衣食无虞,住的地方也很安全。

直到她前往加拿大寻找父亲柯镇阳,她跟母亲之间才真正断了联系。

她知道母亲一直渴望能见她,却不敢开口叫她回台湾来,若不是知道自己生了重病,恐怕她也不会约她见面吧。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她逐渐被昏暗团团包围,这氛围让她更感孤单和难过,悲伤的情绪又涌上来,泪珠再度滚落苍白的腮颊,她再也不能抑制地哭出声音。

叮咚!

听见有人按门铃,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恍惚地望着前头昏暗一片的玄关。

叮咚!叮咚!

外头的人耐不住性子,再度按铃。

“谁……”她抹去眼泪,想从地毯上爬起来,但因为在地毯上蹲坐太久了,导致她动作僵硬,爬起来后还得扶着墙,稍微做一下腿部的伸展。

门外的访客显然很急,这次换成敲门声。“蕾蕾,是我。”

这声音……

她震惊地愣了一下,接着快步走过去把层门打开。

“你——”她瞪着站在门外的欧阳力齐,高大的他穿着米色风衣,脚边放着一只黑色登机箱。

“你在哭!我在门外听见你的哭声。”现在打开房门,他更清楚看见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就算这里是台湾,我也能告到他屁滚尿流,绝不善罢干休!”

从温哥华追到台湾来的欧阳力齐,可是花了很大心思才找到她的下落。

一心急着想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他,这几天却一直找不到她,直到昨天他透过母亲去向芳疗馆的店长询问,才知道她回台湾来了。

以为她故意躲他的欧阳力齐二话不说马上飞来台湾,在出发前他去电请宣郡瑶帮忙追问杜馨蕾下榻的地点。

等到他抵达台湾后,旋即接到宣郡瑶的来电,宣郡瑶没让欧阳力齐失望,顺利联络上杜馨蕾,问出了她下榻在此间饭店。

于是他飞快赶来,没想到却看见她在哭泣,他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哭了整个下午,被孤单无助和脆弱的情绪压得喘过不气来,突然有个宽阔的怀抱可以依靠,她激动的反抱住他。“力齐,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

她又哭了,眼泪不争气的汹涌掉落。

“别哭了。”他拥着她走进房间内,反手将门给关上。“来,跟我说,是哪个家伙敢欺负你?”

他捧起她的脸,心疼又心痛的低头吻去不断坠落粉腮的滚烫泪珠。

“吻我……什么都别问,只要吻我抱我就好。”杜馨蕾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仰头主动寻找他的唇,寻求他的慰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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