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无边无际的痛,如浪潮般袭来,一波盖过一波,占领他全部的知觉。
昏昏醒醒数回,难辨人事,却始终知晓,有个人在身边为他擦身侍药、殷勤照拂,无微不至。
大夫来了又去、去了又回,无法判断究竟过了几个日夜,真正回复清楚的意识,是在掌灯时分。
望向桌上摇曳的烛火,一室悄寂无人。
她——呢?
那个寸步不离、悉心关照的女子,去哪儿了?
心,无由地慌,正欲起身探询,不料牵动了伤处,毫不留情的痛楚涌来,钻心刺骨,疼得他冷汗直冒,又虚软不济地跌回软榻。
同时,房门开启,一阵药味伴随着依眷多日、早已极为熟悉的女子馨香随风飘来。
是她。
他安心了,不再挣扎。
“家主,您伤得极重,请勿妄动。”
女子将药品搁在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