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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门都没有 第十章

窗外风雨大作,窗内春光烂漫。

等莫悦缇醒来,窗外已经暗了下来,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莫悦缇浑身酸痛无比,她偷捏了申屠致好几下,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着他憔悴了不少的面容和粗粗硬硬的胡碴,莫悦缇偷笑出声,他一定一定很在乎她,才会抛开他沉重的责任感和道德观,跑到美国去找她,看来她暂时离开的决定是对的。

想到申屠致一下飞机就开车赶过来,他们又耳鬓厮磨了好几个小时,想必他肯定饿了。

莫悦缇慢慢地将他即使睡着了还在占她便宜的手掌拿开,双手撑住床抬起身体。

莫悦缇的脸红了,手脚一软差点跌回他身上,她手脚并用地离开床。

申屠致在几个小时酣畅淋漓的双人运动之后睡得很沉,他是被一阵烧焦味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悦缇……悦缇……”双眼困得睁不开,双手在床上模索着大叫莫悦缇的名字。

莫悦缇在厨房听到他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申屠致还在用双手寻找她,“悦缇……着火了……快跑……”

莫悦缇拿着锅铲站在床边,不知道是叫醒他还是让他继续中邪一般叫她。

“申屠致,你醒醒,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莫悦缇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继续模索,申屠致一碰到她的手掌立即用力将她扯进怀抱里,她手中的锅铲正好敲在他的额上,彻底敲醒了他。

“着火了,快跑!”申屠致还是坚持这一句。

“申屠致,你是不是睡胡涂了,哪里着火了?”莫悦缇模模申屠致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啊。

申屠致用力地睁大眼睛,发现室内静谧无比,根本没有着火的迹象。

“我明明闻到好重的烧焦味,不是着火了吗?”申屠致虚心地解释,却惹恼了莫悦缇。

她用力地将锅铲敲下去,趁申屠致吃痛躲闪的时候逃出他的怀抱,“申屠致,你真的很讨厌!”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卧室。

申屠致揉着发痛的头顶,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莫悦缇快气死了,她回到厨房将再次焦掉的煎蛋倒进垃圾桶,她已经做了两个小时,却无法成功煎一颗勉强能入口的煎蛋,土司也全被她烤糊,她已经够懊恼了,他还那样笑话她,如果不是想让他醒来就有东西吃,她干嘛这样折磨自己!

“别气了。”申屠致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正在用力将案板上糊成一片的东西剁得更碎的莫悦缇,亲吻她气嘟嘟的脸颊,“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莫悦缇放下菜刀,转头用力地瞪向申屠致,就是不是故意的才比较伤人好不好!

“别气了,乖,我道歉。”申屠致拿掉莫悦缇手中的菜刀,显然的,她虽然是外科医生,但并不适合拿菜刀这种危险的物品。

申屠致搂着她,不动声色地将她带离战场一样的厨房,“悦缇,幸好你厨艺不佳,否则你什么都会,这样身为男人的我,会压力很大。”

“你还敢说我,你的厨艺也不怎么好!”也就是会做一点简单的餐点,并没有比她好很多好不好。

“是,我以后会努力提高厨艺,将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好不好?”申屠致搂着莫悦缇,坐下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膝上,打量她住了十多天的地方。

“你真的好阴险。”莫悦缇用力掐住申屠致的脸颊,“竟然想将我喂成大猪公。”

“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太瘦了,体力不好,我爱你的时候你都先晕过去,这样实在是很弱。”申屠致一本正经地说着让莫悦缇脸红的话,气得莫悦缇更用力地掐他的脸颊,但他一露出吃痛的可怜表情,她就心软了。

他们在简陋古朴的客厅里拥抱,倾诉着分别十多天的思念,一直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咕叫,莫悦缇悲惨地发现,她的厨房只剩下一包泡面,所有的鸡蛋和土司已经被她完全毁了。

由申屠致主厨泡了那包泡面,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他们的心情比吃什么高级的餐点都要满足,听人说,有了爱情,喝水都会饱,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五天后,位于村落的小诊所再次开门营业,小小的诊所里有两位看诊医生。

乡下的人淳朴实在,不知道为他们诊断小感冒、小病痛的两位医生,都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而那位英俊温和的男医生,是台湾最著名的心脏外科医生之一。

“他是我老公啦,我们会在这里待到陈医生回来。”刚开始几天总有人问起申屠致,莫悦缇总是笑嘻嘻的这样回答,事实上,申屠致真的是她的老公。

暴雨后第二天一大早,申屠致将莫悦缇从床上挖起来,硬是和她蹬过泥泞的水坑到了他停车的地方,幸好车子没事,否则这样一个疯狂的男人恐怕会拉着她走到法院去!

他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载她去了最近的法院,到了法院门口,申屠致才想起他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他冲进便利商店里买了一罐饮料,拿着饮料罐拉环向莫悦缇下跪求婚,他们成为当天第一对公证的夫妻。

被申屠致疯狂又浪漫的行为吓到,也感动到的莫悦缇,忍不住摆摆架子,“你惨了,让我爸妈知道你这样草率地娶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没关系,我已经娶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他们不敢不让我好好过,他们怕我虐待他们的女儿。”

申屠致拿着那个很弱的拉环跪下来求婚的时候真的很紧张,很怕莫悦缇会拒绝他,但是莫悦缇尖叫着扑进他的怀抱里,大叫“我愿意”。

“你最好敢虐待我!”莫悦缇模着手指上的饮料罐拉环,笑得好幸福,他们真的好傻、好冲动,但这个理智过头的男人为了她疯狂成这个样子,她好开心。

一对冲动又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男女,在登记后才想起没有通知莫悦缇的父母,于是两人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美国去找莫氏夫妇负荆请罪。

事实上,莫家夫妻很好说话,申屠致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和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看着女儿幸福的笑容,他们也就开心了,至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他们都不在乎。

在美国匆匆待了两天,选了戒指,得到岳父、岳母的承认,拜会了他们的媒人之一Victor教授,再匆匆返回台湾,因为莫悦缇坚持要完成对村落医生的承诺,会待到他康复回来工作为止。

他们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落里过着远离尘嚣的生活,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只有一台已经不能用的老旧收音机。

申屠致月兑掉束缚的西装裤、衬衫,穿着村落男人最常穿的沙滩裤和白背心,莫悦缇穿一件很俗的碎花长裙,他们为村民看各种小病小痛,跟淳朴的乡民聊天,然后在诊所关门之后,手牵手去沙滩上散步捡贝壳。

晚上的时候,申屠致会亲手做晚餐给她吃,也会亲手教她做饭,虽然很多次都崩溃地将她赶出厨房,他们生活得那么那么快乐,莫悦缇在心中自私地祈祷,希望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去想他的家庭和责任,不去管那些纷纷扰扰。

夜晚,他们疯狂地,尝试各种姿势,她一次次在高潮中崩溃或者晕倒,他也从未如此满足。

有一次在散步时,莫悦缇问:“你准备怎么办?”

申屠致和莫悦缇十指紧扣,穿着塑料人字拖踩在松软的沙滩上,他迟疑了几秒,望着远方海天相交的地方回答:“不知道,我离开时已经递了辞呈,相信我们即使离开元盛也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和发挥所长,这几天我的感触很深,其实不仅仅是拿手术刀才能帮到病人。”

莫悦缇知道这是申屠致的肺腑之言,但也更明白,让一个心脏外科的专家来看这些小病小痛,的确是太委屈了,而且,即使他想离开元盛,申屠凌云会放他走吗?他们毕竟是父子。

不过,莫悦缇现在不想想这些烦心事,享受当下的宁静和甜蜜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在小村落住了一个多月,申屠致好几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在诊所旁盖一间房子,他们就住在这里再也不离开,可最后,他们还是没能等到陈医生回来。

申屠未开车到小山村找到他们,告诉他们Victor教授病危,希望见他们一面,申屠致和莫悦缇手脚发凉,被申屠未开车送去了机场,飞到了美国。

他们一个多月前见到Victor教授时,他的精神还很好,神采奕奕地跟他们谈他的新研究项目,可是才短短四十天,为什么会这样!

马不停蹄地赶到Victor教授家,并没有赶上见教授最后一面。

师母说教授走得很安详,有些事彷佛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宿命,教授研究了一辈子的心脏手术,最后却死于心脏病。他在十年前查出心脏病,前段时间才签了文件,如果病发,不需要被抢救。

Victor教授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活够了,虽然遗憾不能继续为心脏外科的发展贡献力量,但是他又无数的优秀学生,他们继承他的衣钵,将研究精神发扬光大。

莫悦缇哭倒在Victor教授的葬礼上,教授对他来说是另一个父亲,是她医学道路上的灯塔,她却没有来得及见教授最后一面。

申屠致忍着悲伤帮师母举办教授的葬礼,还要安抚难过崩溃的莫悦缇。

师母竟是是无数赶来吊唁的学生、朋友中,最淡定的那一个,她陪了丈夫四十多年,她知道他对她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当教授终于被安葬,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他们陪着师母回家,师母转告了他们教授的遗言,教授希望申屠致接替他的职位,继续他生前的研究项目。教授在最后的日子委托助理向哈佛医学院打了报告,推荐申屠致接替他的职位。

申屠致留在了美国,在经过哈佛医学院的项目团队考察之后,被任命为项目的负责人,全面接手负责教授生前的工作。

莫悦缇也加入了这个团队,哈佛医学院近十年来最具传奇色彩的两个华人,竟然结成了夫妻,在同一个项目工作,成为哈佛医学院的一段美谈。

他们再次听到元盛的消息竟是从孙世显口中得知,说来也巧,他们在超市遇到了孙世显,他挽着一个金发紫眸的大美女,见到手牵手的他们像是旧识一样打招呼,聊了两句元盛的事后分别。

心脏外科没有申屠致的坐镇,申屠凌风弄出了好几场医疗事故,还因为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而吃上了官司。

因平衡申屠氏各方力量的继承人申屠致的离开,申屠家的各路人马都动了起来,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获得继承大位的权力,医院内部的政治斗争严重影响了元盛业务。

“现在的元盛就是一团乱。”孙世显最后总结道。

那天申屠致和莫悦缇都有些不开心,他们都不想看到极具实力与历史的元盛毁掉,申屠致担心莫悦缇胡思乱想,明确地表示他不会回去救火,第一他没那能力,第二他对现在的工作环境很满意。

哈佛医学院的研究学习气氛非常好,两个多月来,他和团队同事一起努力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大家的目标一致,步伐整齐,共同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而并肩奋斗。

他想要的,不过是救人的专心与投入,不是元盛的名利和嘈杂。

一个多月后,申屠凌云夫妇来到医学院找申屠致,申屠致正在和小组成员开会,听到助理的通报后,请助理让他们在他的办公室等待。

等他和小组的成员讨论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莫悦缇和申屠致一起去见他的父母,事实上,那也是她的办公室,而那对难缠的父母,现在也是她的。

申屠凌云夫妇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如果这里是元盛,他肯定已经将秘书骂得狗血淋头。

“爸、妈,你们来了。”申屠致面色平静,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像是他们早上才见过面的样子,然后握了握莫悦缇的手掌。

“爸、妈,你们好。”莫悦缇也开口叫了一声,引得申屠夫妇大跳脚。

“你叫什么?你叫什么?”申屠凌云的面颊涨红,一副再受到一点刺激就会血压上升晕过去的样子。

“爸、妈,我和悦缇来美国,在五个多月前,已经在拉斯韦加斯登记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申屠致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淡定到让申屠夫妇发疯的语气宣告。

“我……我……我……我不承认!”申屠凌云被气得发抖,妻子劝了他好几次才让他坐下来。

“爸、妈,我和悦缇已经结婚了,这是既定事实,不需要谁承认。”申屠致握住莫悦缇冰凉的手掌,“你们有什么事?”相信元盛一定发生了大事,否则他强硬又爱面子的父母不会出现在这里。

“阿致,回去吧,元盛没有你不行啊!”申屠夫人走哀兵政策,放低了身段请求,她和丈夫已经快被不断冒出来的各种事端弄疯了,丈夫将一切都怪罪于儿子的任性离开,所以他们飞来揪儿子回去,继续他的职务和责任,还想一切可以回到之前。

“爸、妈,我已经接受了医学院的工作,其实元盛并不是非我不可,很多问题你们都看到了,却为了平衡各方力量不愿去处理,但是那些问题就像是滋生在黑暗中的毒瘤,一旦发作就会毁了元盛。”申屠致诚恳地说,将来的事他真的没有多想,他现在只想待在医学院完成教授的愿望,和莫悦缇一起过单纯的生活。

“申屠致,这就是你和养育了几十年的父母说的话吗?”显然申屠凌云的居并没有妻于的高,听不得任何意见和建议,他不是来请求申屠致的,是来要求他回去!

“爸,你总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听听我们真正想要什么呢?你是给了我生命,但是找是独立的个体,并不是任你操纵的傀儡。”从决定跟父母决裂,申屠致觉得退一步真的冒海阔天空,曾经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责任,回头看看竟然云淡风轻,用悦缇的话说,间直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那样压抑委屈自己。

“申屠致,我不是在求你!你听好了,身为你的父母,你别说我们不体谅你,只要你回到元盛,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太子爷,这个女人我们也勉强同意她留在你的身边做情妇,不过你不能让别人知道,免得丢申屠家的人……”

“爸!我们根本没什么可谈的,我和悦缇已经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申屠致打断申屠凌云的话,没有办法不生气,“代我已经接受了医学院的工作,也签了合约,我是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

“你……”申屠凌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结果这一对父母万里迢迢地飞来,没说几句就剑拔弩张地,最后气冲冲地离开。

“阿致,我爱你。”事实上,亲眼见了申屠凌云与自己儿子的相处模式后,莫悦缇开始同情申屠致,他能忍受一个如此跋扈的父亲三十多年,竟然还没有疯掉,真是让人心疼。

“我也爱你。”申屠致毫不吝惜地表达他对她的感情,现在离不开的可是他,他敢说,现在一定是他爱她比较多一些。

“你不回去,元盛怎么办?”元盛毕竟是申屠家几代的基业,她知道申屠致是无法坐视不管的,虽然申屠凌云说得轻描淡写,但想也知道元盛现状有多么糟糕,才会让这对夫妻拉下了脸面来找申屠致。

“元盛倒不了的,我和三叔公联系上了。”申屠致亲了亲莫悦缇的唇,感谢她的体谅。

叔公?“就是那个带着医疗队去了非洲,去了十多年不肯回来的三叔公?”莫悦缇从申屠致口中听过好多次这个传奇人物的事,他是非常有名的骨科专家,是元盛的继承人,没想到在十多年前扔下元盛,带着医疗团队去援助非洲了,一去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申屠凌云就是做了太久的代院长,才会以为那一切真的是属于他的。

“三叔公说他最近会回来,看看他的元盛怎么样了。”三叔公回来了,爸爸这位代管的院长就要将院长之位还给三叔公,元盛的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三叔公是曾祖父最小的儿子,只比爸爸大了一岁而已,为人可比爸爸明智得多。

“我想见见三叔公。”莫悦缇对三叔公的潇洒羡慕无比,立即举手提出要求。

“莫悦缇,你那是什么表情。”申屠致有点不满意,捏住她的下巴,转动她的脸颊左看右看然后很不开心,“我三叔公再怎么帅、怎么潇洒都是长辈,你再露出那种花痴的表情,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申屠致,你胡说什么!”莫悦缇拍掉申屠致的手掌,什么叫做“花痴的表情”?这是活生生的血口喷人。

“乖。”申屠致像是安抚脾气暴躁的小猫一般,拍拍莫悦缇的头顶,“记得不要多看任何男人一眼,我会吃醋,我吃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明天起不了床可别怪我。”从来到美国,单纯忙碌的生活让申屠致的心情完全解放了,性格中的幽默被发掘出来,常常说出让莫悦缇哭笑不得的话。

“少拿这威胁我!”莫悦缇捂着耳朵尖叫,申屠致是只大,一上床就本性曝露,一点都不知道克制,不知道多少次害得她差点起不了床,“我发誓,今晚绝对不让你上我的床!”

“走着瞧。”申屠致发觉他爱上这种接受莫悦缇挑战的厌觉了,他们的开始,就是这个可爱的傻女人,在大雪纷飞的哈佛医学院公寓楼前对他下了战帖,事实上,她赢惨了。

当天,申屠致临时接到通知,去参加几个会议,莫悦缇一个人吃了晚餐,反锁了卧室的门上床睡觉。

当然,锁门之前她拿了枕头和被子留给他睡沙发,还不忘将家里翻了个遍,找到了七把卧室钥匙,这个阴险的家伙,因为之前被锁到卧室门外过,竟然一次偷打了这么多把钥匙。

做好万全的准备,莫悦缇敷了面膜后爬上床,准备好好补个眠,杀杀申屠致的锐气。

事实证明,妻高一尺夫高一丈,半夜申屠致还是爬上了她的床,先是用一个火热的吻将她吻得七荤八素,失去反抗力气,然后用力地、狠狠地要了她,她被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哭着哀求他,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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