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夫 第六章
颜水柔一得到自由,立刻退开几步,跟他保持在安全距离范围内。
赵磊总算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心目中的公主,完美温柔的水柔,居然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亲得……这回打击可真是太大了,“水柔,你跟他……你们……”他声音颤抖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阿磊哥,你别误会……”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误会什么呢,误会她跟阿力有什么?可事实上,他们的确有什么呀,虽然这个什么是没有将来的,但……
“阿磊哥,你别误会……”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误会什么呢,误会她跟阿力有什么?事实上,他们的确有什么呀,虽然这个什么是没有将来的,但……
“你没有看错,她是我的女人。”阿力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很有宣告意味地抬了下巴,“她要跟我成亲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你是谁?”
“他是……”唉,该怎么解释他的身分呢?今天颜水柔数度困窘得连话都说不出,她很为难,不知道如何介绍他,毕竟他的来历不明,怎么都说不清楚,而且冒然让别人知道他,会不会让他不安全呢?
“他是我的远房侄儿。”张东全颤着声音说道:“一个月前来投亲,因为一直在生病,所以待在家里,大家都没有见过。”
“侄儿?”赵磊困惑地望着张东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啊?”
“说了是远房亲戚,有什么可提的。”张东全挥了挥手,“阿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今天他鼓励了阿磊好久,才让他提起勇气来见颜丫头,原本打算撮合颜丫头和阿磊,谁知道居然撞到这一幕。
那个臭小子太可恶了,这就是“养虎为患”,他居然把乖巧可爱的颜丫头轻薄了,还被阿磊当场撞见,这样一来,事情越发不好收拾了,现在他撮合的心都凉了大半;唉,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只能想着先把那件事情给遮过去,不然颜丫头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在家里相处了两个多月的事情要是传开来,那么颜丫头的名声就算彻底地毁了,以后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
“可是全伯我……”
“阿磊,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看见,也不要乱说。”虽然对阿磊的脾性信得过,但有的事情还是多说几句比较放心。
“我知道的,全伯。”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哦,那好吧。”憨厚老实的赵磊很快就被全伯打发走,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全伯无力地瘫坐在木椅上望着阿力,怒火过后他已经冷静下来,“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他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的结局会是怎样,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我说得很清楚,我要娶她。”
全伯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什么时候?”
他认输了,再不喜欢阿力又怎样?颜丫头已经被他轻薄了去,还被阿磊撞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这段日子他看得清清楚楚,颜丫头已经很喜欢、很喜欢阿力这个臭小子,虽然他很尽力地想要阻止,甚至还找来了阿磊想要撮合他跟颜丫头,但一切都已经太迟。
有什么能敌得过相互喜欢?既然如此,那么他何必再诸多阻拦。
“越快越好。”最大的障碍被清除了,阿力心情变得很愉快。
“你要保证会好好对颜丫头,绝对不能欺负她。”全伯狠狠地瞪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哼,这还用你说。”
“那好,你们成亲吧,我没有意见了。”他看得出阿力这小子虽然现在失忆,身无分文,但他很勤奋也有责任心。再加上天资聪颖,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假以时日他绝对有能力养活自己和老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颜丫头。
他们彼此都喜欢,感情早已经产生,他张东全想要阻止又凭什么呢?毕竟就像阿力所说的,他再关心再紧张,他也只是一个旁人,颜丫头的终身,还是要她自己点头才可以,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因为他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呀。
阿力满意地笑了,第一次觉得全伯也不是那么碍眼了,他终于可以拥有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抱在怀里而不用顾及任何人的眼光,他可以保护她、照顾她,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从此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只要她每天陪在他的身边,他就满足了。
从此之后,她就是他的了,他想亲就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好到他恨不得马上就……
“可是,我有意见。”一声温柔但坚定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颜水柔。
“我不同意。”她看着他们,眼神澄澈明亮,“我不同意成亲。”
“颜丫头,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小子吗?现在他要娶你,你为什么又不同意?”
在一旁的阿力,脸色变得铁青,这女人还真是难搞,现在又在闹什么别扭?
“全伯,请让我单独跟阿力谈一谈,可以吗?”她微笑地转向全伯柔声请求道。
唉,还要再问什么呢?他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想法和作法,干脆就交给他们自己来处理吧,不管颜丫头要不要成亲,要嫁给谁,他都会将她当女儿般疼惜,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张东全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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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一片寂然,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的脸庞冰冷而淡漠,定定地望着她,半晌终于轻声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么温柔的声音,却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有些胆怯地后退几步,手指在裙摆上捏了好几下才再度鼓足勇气,口齿清晰地说道:“我不要成亲。”
“为什么?”他暴怒地低喝:“为什么不跟我成亲,你不喜欢我?”
她脸蛋微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每表白一次,她都会害羞。
“那为什么不嫁给我?”既然喜欢,成亲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才更加不敢嫁啊。
可他却不会明白,不明白她心里的纠结还有矛盾,明明她是那么想点头,想要成为他的娘子,但她不敢,喜欢太深之后会有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如果将来她失去他,那她该怎么活?可这些话,她又该怎么告诉他?
“因为我现在失忆,没有办法给你有保障的未来吗?还是你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所以……”
她上前捂住他的唇,不喜欢他说出那么自贬的话来,“不是。”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想要平息他的怒气,“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的要求一直都不高,不必荣华富贵,不必锦衣美食,她只想要最最平凡的幸福而已,“你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一王孙公子,拥有显赫的地位?”比如,宝硕王爷的爱子。
“那又怎样?”以前的事情很重要吗?反正他想不起来。
“是不怎么样,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可能根本就配不上你。”想起当初他骑在马背上那般傲气十足,那时他眼中的不屑,回忆起来像箭一般刺穿了她的心,那时的她可以不在乎也不介意,可是现在她却很在乎也很介意,因为她喜欢他。
但她明白他与她之间的差距有多远,他是她这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的人啊,即使是困在浅滩的龙,再怎样,牠也是龙。
“你真是无聊。”他瞪她,“那只是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好吧,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想娶你,这份感情不会因为失忆或者别的什么而消失,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他黑眸中的痛苦之色很明显,“你对自己就那么没有信心?”
“是。”她直接承认自己的自卑与无助:“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太平凡也太普通,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注意呢?”
“那我呢,你信任我吗?”
她很想摇头,可是她信任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毫无理由地,所以她缓慢地点头。
“既然你信任我,自然也应该相信我的判断,我认为你是值得我喜欢也值得我娶的,那就行了。”他眼里的光如宝石般深邃而迷人,“反过来你再想想,也有可能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因为被仇家或者被官府追捕,才被迫掉下悬崖,这样配不上的那个反而是我了,你会因为这样而嫌弃我或是不愿意嫁给我吗?”他很认真地问。
她多么希望他是后者,“我不会。”她摇头,不论他是谁,她都不会嫌弃他。
“那就是了,你不会,我也不会!喜欢就是喜欢,很单纯也很简单,不必想那么多。”
她可以吗?可以不顾他的身分,不顾将来他一旦恢复记忆必然会出现的嫌恶而顺从自己的心嫁给他,与他成亲吗?她敢赌吗,她要赌吗?
“柔儿,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他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想一想,我们成亲之后,会有多么美好……每天我都可以尽情地抱你,把你压在床上吻得你透不过气来,把你的衣裳撕开,吻遍你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我可以给你满满的爱,一直到你哭着求我停止,可我不会停止,我会继续,不断地继续……”
恶魔在引诱凡人时也不过如此吧?她的身子因为他语气里的邪恶而颤抖,也因为那份美好而颤栗,她想要,非常非常地想要那份他允诺的美好。
“来,柔儿,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成亲?”
“……”
“说好,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自己。”
“好。”她是凡人,她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那份奖赏太美好了,尤其那里面还包括他,最重要的他,她想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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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日子很快就选好了,就在十天之后。
三月二十六,宜嫁娶。
虽然颜水柔一直觉得太快了,但全伯却冷哼着,“瞧瞧阿力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只担心十天还太慢了。”一句话就让她低下头去,不敢再有意见。
事实上,姜还是老的辣,全伯的担心完全是有道理的,自从她答应跟他成亲之后,他的行为就越来越不规矩,也越来越放肆,那天甚至还把她抱到床上,裙裳全都……
如果不是她吓坏了,一直流眼泪,恐怕在那天他们就已经……就算最后他收手了,可她全身上下就连最私密的地方也都被他给……可某人还是不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低吼,说等到洞房花烛夜,看他怎么收拾她!多么可怕,又多么甜蜜的威胁呀。
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娘子,而他,即将成为她的相公,十天的时间,对于焦急等待的人来说,还是非常非常的漫长,不是吗?
全伯在他们订亲之后就将阿力介绍给了全村的人,大家虽然对全伯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侄儿感到有些奇怪,但村里的人都很单纯朴实,就算很好奇,还是友好地接纳了他。
而他也很古怪,明明高傲而不合群,却可以让村里的年轻男子都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跟他称兄道弟,热络不已——今儿王家大哥唤他去喝酒,明儿周家小弟请他帮忙做张凳子,而他虽然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心情好才勉强看人家一眼的样子,但大家对他的热情就是不减。
就连全伯也感叹:“这小子明明有一张坏嘴,可为什么大伙儿都听不见,还有,那小子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毒舌?”
颜水柔每次听到就偷偷地抿唇微笑,想到了阿力对全伯的回应。
“谁让那个怪老头从我来的那天起,防我就像防贼一样?”他愤愤地说完,低头在她脸颊上很快地亲了一记,“他怎么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既然惦记上了,肯定就是我的。”真是嚣张,她对这样的言词还能说什么?
“至于为什么只对他不好,很简单,因为你们村里的人还勉勉强强不算烦人,而那老头,啧啧啧……”原来说到最后,还是全伯的错,颜水柔对这一老一少的日日斗嘴、天天吵架,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好吧,既然他们把吵架斗嘴当运动,她也不破坏他们这种特殊的乐趣。
十天的时间,走得虽慢,毕竟还是走过了,今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他们都想要一个简单的仪式,不必很多人,只要他与她,再加上全伯就好了。
木制的房子被他重新刷亮过,房里到处都贴着她剪好的大红喜字,静静点亮的红烛,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再加上他鲜红的新郎装,就连夜色都喜气洋洋起来。
没有宾客的喧哗,也没有华贵的装饰,可因为有他,她就已然满足,拜过天地之后,她握紧彩球,在他的牵引下往新婚卧房走去。
刚刚揭开她的盖头,望着那张精心妆点的脸蛋,眼儿妩媚,嘴唇晶莹,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太美了,美得让他胸口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柔儿,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去亲吻那张鲜女敕如瓣的嘴唇。
才刚刚触到她的唇,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阿力、阿力。”
“这个怪老头居然还……”他挫败地低吼,这老头还敢抱怨他对他有意见,他三番四次这样做,让人怎么喜欢得起来啊?
“全伯肯定有事才会叫你的,你出去看看。”她轻声安抚他。
“阿力,你出来一下。”全伯在外面一直催促。
他不情愿地起身,气呼呼地走去出,“老头,你一定要在今晚来找碴,是不是?”欸,不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计较,“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全伯拉着他往外走,“到底什么话,非要在这时候说?”他不耐烦地说道,但还是顺从老人的心意往院子走去。
一直走到离新房很远,远得确定颜丫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全伯才放心,他低声带着几分不自在地问:“喂,你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
“就那个啊……”咳,他的老脸,他的老脸……
“哪个?”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吗?怎么对全伯的问题完全听不明白,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新婚夜把他拉出来,就为了问一些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
“就……”笨蛋,一定要让他一个老头把话说清楚:“就圆房啊。”
“圆……喔。”他懂了。
“论理这事还真不应该由我来问,可颜丫头娘亲在她三岁时就已经过世了,她爹爹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教她这种事,我只好来问你,前段时间一直忙,就忘记了。”准备成亲的东西差点没把老头给累垮了,“所以刚刚我才想起来要问……喂,臭小子,你在笑什么?”
阿力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真的是太搞笑了,想想那个成天跟他斗嘴,一副礼教大于天的老头,现在居然红着脸问他“到底会不会圆房”,这个,哈哈哈哈……
“你敢笑,你还笑,喂,太过分了,我会生气喔。”
“咳……”他努力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嗓音问道:“如果我说不会那怎么办?哈哈哈哈……”话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全伯尽全力忽视掉他的笑声,“你要是不会,我带了书过来,这可是当年我成亲的时候我爹交给我的。”全伯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往他手里递。
这种东西竟还是祖传的?阿力真是开眼界了。
“不用了。”那书旧成那样,他才不会伸手去碰,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我想,我应该会的。”
“什么叫应该会?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男子汉大丈夫,承认不会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就算你以前会,可是你现在失忆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你不要害羞,来来来,拿着。”
“真的不用,我会,我肯定我会。”他努力认真严肃,忍住笑意,虽然失忆,但他隐约中感觉以前好像有看过这种书,所以他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不过,到底是谁拿这种书给他看的?
“是喔?”全伯怀疑地嘀咕,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双目怒瞪地大吼:“还是你这小子已经把颜丫头……”
“没有,没有。”这个一定要澄清,否则他今晚就别想过洞房花烛了。
“那你还说你会。”
“我保证我会,你放心吧。”好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一个老头扯这种说不清的话题,他还有美好的洞房花烛夜等着他呢,他抬腿往新房走去。
“喂,臭小子,承认自己是童子鸡又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童子皇侄,这个一定要看啊,不然以后连怎么做都不会,多失礼。
一声爽朗而低沉的男性嗓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猛地停下脚步,迅速地转身,放眼望去,除了深幽的树林,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脑海里面会突然响起那个声音呢?好像很熟悉,但又好像很遥远。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傻了?”一只挥舞的手让他回过神来。
真是的,他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今晚是他与柔儿的新婚夜,他应该做的是好好享受自己期盼已久的夜晚,转身大步地朝自己的新房走去。
张东全愣了愣,叹口气,年轻人的事他还真是管不了了,将自己的宝贝书收进怀里,走出院子回自己的家,老人家啊还是早睡早起身体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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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来时,她抬眸朝他温柔地一笑,“全伯叫你做什么呢?”
他唇角一勾,带着几分邪气地在她身边坐下,“他叫我出去……教我[床笫之事]呀。”她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映着身上的嫁衣分外明艳动人,“我的好娘子,你说,我需不需要再接受教导,嗯?”
他还用人教?想到这段日子他对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耳廓上细细地舌忝过,引来她一阵接一阵的颤抖,她缩着脖子推他,“我们还没有饮合卺酒。”
这个简单,他起身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端到床边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抛到地上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唔……”辛辣微甜的酒液从他的嘴里一口一口地哺入她的唇内,她被迫吞咽下带着强烈他的味道的汁液,他的舌顺势探入她的嘴唇深处。
她又温暖又甜蜜,让他想要细细品尝又想要狠狠掠夺,吻遍舌忝尽她嘴里所有的地方,再用自己的舌去和勾弄;等他终于放开她时,他伸指抚过她的唇,一点一点顺着那湿润探进她的嘴里,抚模她柔软的舌,“柔儿,你知道这段时间,你每天让我多么疼痛不堪吗,嗯?”
“你会痛?”她的眼儿在他狂吻过后变得迷蒙起来,他的手指一直在逗弄她的舌,引得她不自觉地吮吸他的指月复。
“是的,很痛,痛得我想直接剥光你,就那样将你揉进怀里,狠狠地爱你,直到你将我的痛变成快乐。”他从她的嘴里抽出手指,探过去抚弄她的耳珠,再一路往下,不算熟练地解开她的嫁衣,光滑的布料在他指下一一褪去,柔滑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当最后一丝遮蔽都从她的身上离去,她赤果的娇躯在龙凤喜烛的照耀下,映出润泽的光。
饱满粉女敕的酥胸,纤弱的楚腰,修长滑腻的双腿……这样的美景,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脑海里反反复覆地想象,可再多的想象,都不及此时此刻亲眼目睹那么地让他屏息。
一直到胸口传来闷痛,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看得忘了呼吸,他狠狠地吸了口气,伸手抚上她形状优美的锁骨,再往下,终于覆上了她那晶莹饱满的,她粉红的挺立起来抵住他的掌心,忍不住轻拢慢捻,然后,他的耐性宣告到此为止。
低头吻上那一直诱惑他的珠玉,将它含入嘴里重重地吸吮,她的身子颤抖起来,细细的申吟声从她的唇内逸出,他喜欢听,想要再听得更多;雪腻的胸脯,玲珑的腰肢,他都仔细地舌忝过,接着往下滑,当他慢慢地分开她的腿儿,立刻被眼前的粉女敕给彻底地迷住了,伸指探入女性最神秘、最幽微的地方,模到她缓缓泌出的甜蜜,他粗喘着低头吮吻。
“啊……”这种感觉太疯狂又太刺激,她由最初的抗拒挣扎到后来的抬臀相迎,一直到在他的唇内彻底崩溃,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她重重舒了口气,“我怎么了?”
他唇边勾起自得的浅笑,“我想,你是太舒服了。”
太……舒服……轰一声似的,她的脸蛋红艳一片,羞得水眸盈盈。
他俯身压到她的身上,她感觉到某种巨大抵至了她的脆弱,本能地想逃,却已是来不及,他缓慢地进入,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好像有什么破碎了,可又有什么因此而完整。
好痛好疼,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又痛又甜,他在她的身体里面,他们合为一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了。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唇正揉擦着她的,他喃喃地低声道歉并柔声安慰她,然后,放手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