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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婆驾到 下 第四章

沦陷在的快乐中无力抗拒,安韶荭禁不住快意地浅浅低泣,她真的快要疯狂了!

他总在察觉她可能崩溃的边缘之前,便刻意放慢速度,用最刺激感官的方式凌迟彼此,是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周而复始的虐待及自虐,路宙翼全身血脉贲张,享受这份名为快感的煎熬。

玩了好久,路宙翼还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或者该说,她越无力招架,他更兴致勃勃。

她看似娇弱、禁不起玩闹的身体,其实张力无限,就好像她能默默承受的傻气,总超乎他的预期,无论他是恶意挑衅,还是存心挑逗,她都能一一消弥,然后继续无畏地守候。

他知道他也很矛盾,当年试图逼她到极限,见她闯过他有意或无心设下的关卡,他心里既感动又生气,感动她为了爱他,潜力无穷;生气的是她为了爱他,傻得连尊严都可以放弃。

知道她最终决定放弃的刹那,前所未有的慌乱,排山倒海袭来,生平第一次,像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就是在听见她坚决离婚的消息。

如她执意以后的靠近、她决心之后的离开,一样都是不顾一切、千军万马都拉不动的固执,甚至不让他有机会,作任何一丝挽留。

是他搞砸了一切,他认罪,不奢求减轻判刑,只希望能够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她昨天是“卡到阴”吗?

这是安韶荭中午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试着从路宙翼健壮的臂膀中起身,奈何他抱得太紧,她连双脚都让他纠缠住,她还不晓得怎么面对他,所以不想惊醒他。

巧劲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累了,遂瘫在当场、稍作休息。

昨晚的事,她不是全无印象,唯一不解的是……她怎么会月兑序成那副德性?

前半段的过程,她只是依稀记得;后半夜的事,她印象深刻,她狂野的程度,连自己都咋舌。

不觉凝视着一张沉睡的脸庞,安韶荭心里五味杂陈,好在昨晚“卡到阴”的时候,遇到的对象是他,不是别的陌生男人,好歹他也是她的前夫,不过……为什么又是他?

原以为两人这辈子,就是两条平行线了,怎么又有交集?单纯的交集,她还能勉强承认地球是圆的、台湾就是那么小,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几年不见,他变得不少,又好像没变多少。

邻家大男孩的阳光笑容变得内敛了,但角度刻划依旧迷人,认真充满冲劲的神采,多了几分稳重,还是能看出保有原则分明的执着。

他的胸膛好像又宽厚了几分,显露精壮又可靠的男人味,他的眼神比过去炽热,好像也更热情了……

Shit!她在想什么?和前夫上床已经够离谱了,她现在是在回味,还是意犹未尽?

“唉!”幽幽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知道两人要一起共事,他应该也会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情况发展成如此,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有什么心事吗?”

头顶响起一道慵懒沙哑的嗓音,安韶荭着实吓了一跳,“你、你醒啦?”

“嗯!”他轻轻应了声,拇指在她光滑的果背上爱恋地摩挲。

一场欢爱缱绻,隔天醒来温存甜蜜……就是像这种气氛吗?真是陌生的经验……安韶荭不太适应,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呃……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整晚筋疲力尽,她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尤其是下半身隐约酸疼,他又牢牢锁着她的双腿,她的脚都麻了。

路宙翼眉峰一凛,不喜欢她急于想和他保持距离。

“我还想再赖一下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俊脸埋进她颈窝之中,贪婪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项,引起安韶荭一阵轻颤,“不要这样……放开我。”

“不要。”从她颈窝中,闷闷一句斩钉截铁,安韶荭不禁想笑他赖皮,嘴角才刚洋溢,忽然又僵在当场。

刚刚流进她心头的是……甜蜜?应该,是错觉吧!

“路宙翼,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忍不住激动,是因为他无赖的举动,还是猛然意识到的陌生感受?

“我再说一次,我……不要放开你!”他贪心地深埋她的颈窝,轻啄她颈脉间的跳动。

为什么她放手这么久以后,他才说不要放开?为什么当时不肯抓牢?莫名一阵鼻酸,她有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情侣,也已经不是夫妻,如果你想玩一夜的话,请你去找别人。”

陈述事实有心痛的感觉是怎样?安韶荭气得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哪里不对劲?

“谁说我想玩一夜了?”他抬起头,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是情侣,然后……”

“我们没有现在,也没有然后!”他才刚起个头,安韶荭就急忙闪避他太过温暖的眸光,不能得到!千万不能得到他一丝温柔,如果像当年一样抽不开身怎么办?

路宙翼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再次动心后又一次伤心,害怕他想重头开始,不过是因为愧疚,毕竟这些年,他们没有参与彼此的生活,她会质疑他的情感,无可厚非,就像当年初闻她刺青告白,他也曾怀疑她盲目迷恋一样。

没关系!亡羊补牢是需要耐心和时间的,只要犹时未晚、只要还有机会,他都会等待并且努力的。

俯,他情不自禁想吻她,舒缓她紧绷的唇部线条。

面对一张款款深情的脸,安韶荭有一时间的迷惑,好似回到她初告白的那一天,眼前的是刚接受她告白的那个路宙翼……

好似……对,只是好似而已,回到现实,一切都已经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她闪头避开他的吻,却不敢看他扑空后的表情。

“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太让我不屑了!”

不负责任?敢情她忘了,他们之前的婚姻,就是他负起的责任?路宙翼不明白她何以言重。

看他一脸无辜,安韶荭不由得一股气,“难道不是吗?你有对那个什么雪的女人负起责任吗?”

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得知他的消息,他的名气却害她不可能完全当他不存在,虽然不能确定他和那个什么雪的女人,已经没有关系,但她知道他还是单身。

“你说连玲雪吗?我干嘛对她负责?”路宙翼一头雾水。

“明知故问!”胸口的气团凝聚渐大,他不负责任就算了,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做不敢当。

昨晚一句“明知故问”,让他心花怒放、欣慰不已;今天同样一句话,怎么让他很不舒服?

路宙翼这下更闷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就说、谁怕谁啊?自己有外遇还这么凶!”这男人非逼她揭开他的疮疤不可吗?

“外遇?”什么跟什么呀!“你说,我跟玲雪外遇,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什么叫“我以为”,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事到如今还想装傻?没想到他一点担当都没有!“那你说,连玲雪现在在哪里?你们的孩子又在哪里?”照这样看来,他当初会不会因为不想负责,就逼连玲雪去“夹女圭女圭”?

“现在?她应该和她老公在大陆作生意吧!至于我和她的孩子……我跟她哪来的孩子啊?”这女人到底搞错了什么情况呀?

“她后来和别人结婚了吗?”安韶荭顿时也愕然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结婚不久后,她也结婚了呀!”

“咦?”现在是哪里不对?“可、可是……所以你们是彼此外遇?”

路宙翼额角隐隐抽痛,看来,他有必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把你以为的状况全部说一遍。”

“你……那天、那天不是和连玲雪在我们的房间……我是说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偷情吗?”

偷情?他深呼吸,忍住气,“谁跟你说我们在偷情?”

“一个在洗澡、一个疲累在休息,不就是因为才刚做完什么事吗?”

天啊!路宙翼真的会被她打败,没想到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扣上这顶大帽子,冤枉了那么多年!

“我在洗澡,是因为她吐了我一身;她很疲累,是因为她害喜难受,又有点流产的现象。”

“对呀!这就是重点,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

这是什么重点?路宙翼皱起一双剑眉。

还想装死?安韶荭真是气得想赏他两巴掌!“她怀孕了!你们之前没做什么事,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不是跟你说她结婚了,她不能跟她老公做什么事,所以怀孕吗?”他不觉加大音量,以免一只笨到深处的天竺鼠,漏听什么重点。

“啥?什么?”

路宙翼不得不承认,她呆呆的表情很可爱,但是也很欠揍。

“所以你是一直以为,连玲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韶荭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喂,等等!她才是质询的那一方耶!

“如、如果你们没什么,为什么让她睡我们房间、我们的床?你不知道你家有客房吗?”

对!她还是站得住脚的,这项证据他怎么狡辩?

明明蒙受不白之冤,听见她酸溜溜的、充满占有欲的发言,路宙翼的嘴角很不识相地上扬,引来安韶荭一记怒视。

“笑什么?笑起来好看很了不起吗?”

“你还是对我的笑容没有抵抗力吗?”暂时一句题外话,确定这个发现,他心情飞扬。

“少转移话题了,你心虚了,对吧?”

真是拿她没辙!路宙翼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记,坦白说,这举动在此时对质的场面来说,有点不合时宜,但他真的情不自禁,这只天竺鼠太搞笑、太可爱了!

“我能理解你,因为地盘被侵犯感到不开心,你能不能也体谅我,第一次遇到孕妇严重害喜,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呢?”他耐着性子向天竺鼠大人伸冤,“我和玲雪分手以后还是朋友,我们也有共同的朋友;那天,她来找我拿朋友托我转交的资料,结果她因为害喜,在我的书房吐得乱七八糟,连带我也跟着遭殃,她坚持这种小状况不用上医院,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我担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房,要是有什么状况,我会来不及反应,只好带她一起回房间,想说冲个澡就赶紧送她回去,免得她在我这里有什么万一,我对她老公也不好交代吧!”

落落长的解释、诚心诚意天地可证的表情,使得安韶荭越听越傻眼,到后来几乎整个人石化。

他的意思是……那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安韶荭有了总结,一直以为的事实,原来不是事实。

“孕妇害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她留在客房又怎样?你太小题大作了吧!”

她气!气他因此被她误会,气她这么久以来抱着痛苦的误会。

“我又没经验,我怎么知道?”当时看连玲雪连胃酸都快吐出来,脸色苍白得像随时会死掉,差点没把他吓死,要不是连玲雪坚持说她没问题,他早就飞车送她去挂急诊了!

安韶荭哑口无言了,被莫须有的误会折磨这么多年,虽然总算有机会冰释,但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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