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老公进化论 第四章
出院那天——
“我先下去,你们另外一台车随后跟上。”张驭晓抱起孙立言,吩咐来帮忙收拾东西的随身助理小萌及助理的小跟班。
“是的,Boss。”
“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是矫情的挣扎,实在是这么多只眼睛,他想做什么?这时候特地表现他的绅士风度,大可不必!
这几天她拄着拐杖取水、洗手,就连擦澡也能自己来,是个俐落的铁拐李,脚伤也愈合得很好,就等拆线,既然自理都没问题,没道理搭个电梯要人抱。
张驭晓弯腰,大手在她小腿处一捏。
“啊,痛痛痛痛痛~”她顿时泪花乱转。不顺他的意就当场给她难看,这个报复心重的混蛋!
小萌还有小跟班四只眼睛目睹自家老板的“暴行”,却只敢投给孙立言同情的眼光,没有人出来伸张正义。
这是个正义灭亡的时候啊!
“回家你就死定了!”她恨得对着他咬耳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好得如胶如漆。
“那也得回了家再说。”她也不想想那个家是谁的地盘?
搭着专用电梯下楼,经过大厅,孙立言把脸往他的肩窝里藏,死不肯见人。
离开医院的时候这样抱着她,历经众目睽睽已经够丢脸,回到白屋,出来迎接的管家还有家庭助理见状表情像吃了死苍蝇般,可某人完全不为所动,仍以公主抱的方式,穿过小径,走进了她住了好几天的小房子。
公主抱,她好想死!
这不是张驭晓头一次进入孙立言的房间,之前她住院为她收拾衣服的时候进来过。
原来他吩咐管家替她收拾几件贴身衣物,倏然改变主意,亲自移驾进了本来空置无用的小房子。
他注意到因为没有打算久留,孙立言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
这会儿把她抱进房子,安置在椅子上,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室内拖鞋放在地上,蹲,替她解开鞋带,然后把她的脚从鞋子里怞出来。
“这我可以自己来。”孙立言别扭极了,从来没有谁会这样照顾她,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眼前这样的温柔,给的人可是动不动就给她冷眼看,没血没泪的偶像巨星啊!
“别什么事情都想自己来,我可是比你想像中还要有能力的男人,让我为你做点小事,偶尔让别人服务没什么丢脸的。”
张驭晓注意到她害羞地把腿缩了起来,心理觉得她可爱,表情却十分镇定的站起来。
“谢谢。”这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说词。
瞥见演唱会时她花钱买的心型抱枕上头印有张驭晓的人头照,她心虚的把它藏到被子下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想要那种东西随便跟我讲一声,我让人拿来就是了,何必花钱去买?”几坪大的房子,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一眼看过去一清二楚,她随身的物品就那几样,就算现在藏也只是多此一举。
她瞪他。“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女人天生的购物狂,在那种热烈的气氛下她只不过抢了个抱枕这也能拿来说嘴,真想用它来塞他的嘴!
张驭晓知道自己又惹毛她了。
“你来过我房间动了我的照片?”她这时发现照片不见了,那张放大的照片可是她很重要的精神粮食。
“那个男人是谁?”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解释小事情的人,譬如进她房间可不是癖好,只是为了替她收拾住院衣物。但他很在意照片里的男人。
“身家调查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问那么多……他是我高等学院武斗系的教练。”
“我看他不顺眼,撕了。”
“我的私人物品唉,私人领域,乱动别人的东西你好没礼貌,才说要尊重我,就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把东西还给我!”她伸手向他要。当下,她的脑神经瞬间断掉。
她竟然相信一个虚有其表的家伙!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就算牵到屠宰场也不会变成一只知道尊重的牛!
这个浑球不只撕掉她敬爱的教练的照片,连她贴在沙包上的海报也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他亚洲香水广告代言的人形立牌。
人形立牌,她要那玩意做什么?!
“那个什么格斗教练就算了,至于沙包上的那个我,给你换了张更帅气的。骂我乱动你的东西?我还要说呢,你拿我巧夺天工的脸来练拳,没跟你算账,你倒是理直气壮先来质问我啊?”
她心虚了下。“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声音小到不行。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有意见啊。”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令人讨厌了,还正经八百训斥她。“这种偏见要不得,以后别再犯了。”
明明很多人哈他哈得要死,她却把他的脸贴在沙包上,用来练拳,真亏她舍得。
在感情的关系上,他一直是受宠的一方,下属对他惟命是从,粉丝疯狂的爱他,这世人不喜欢他的人比火星人还少。
“是,我知道了,请你把教练的照片还来,我以后不拿你的脸当沙包就是了。”她抑下满月复的怒意道,不能太不把他当回事,毕竟往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穿衣吃饭都要靠他。
“那个男人对你很重要?”不相干的男人,竟然能让她把照片贴上墙壁上,他看了很不爽。
看在这些天他尽力照片她的份上,她自认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他像亲人,像我大哥,我在军校的时候他照顾我,现在我走到哪,他总会设法找当地的朋友帮我,让我感到安全、踏实。”
“你很没有安全感?很容易作恶梦?”他慢慢压向她,两人靠得好近,他眼中有种勾引人的要命魅力,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住院几天就作了几天的恶梦,他全看在眼里,感到好不舍。
“谁没有一点心事?”他这坏习性什么时候才会改?看人有必要凑这么近吗?她的任何事情都想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一定要这么轻浮,不能认真一点吗?”
一把推开他的脸,他那张脸魅力太大,她快招架不住了,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一旦开始认真,你会后悔的。”他双手压住椅子的两边扶手,歪着脸依旧坚持要面向她,睫毛几乎要戳到她鼻子上。
这段话砸过来,电得她里酥外焦,虽然她咬死不退,可是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偏了开来,心却打鼓似的要跳出胸腔。
气人,她就是学不来他的厚脸皮。
她快被逼疯了,也被摇动了她的心。
“离我远一点,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张驭晓终于移开了脸。他明白,自己要是再坚持眼对眼、鼻对鼻,这个小东西肯定会恼羞成怒猫打他一拳,用来掩饰爬满她脸上的娇羞,他不想自己英俊的脸遭殃。
只是看到她脸上一点毛细孔也没有,鼻子秀气又挺。
就在张驭晓把脸挪开的同时,孙立言忍不住把头转回来,这一转却堪堪擦过他的唇。
电光石火,两人都有点错愕。
这唇的滋味很不明确,可是含进嘴里,竟有一丝甜。张驭晓看着她捂住嘴,向来英气勃勃的小脸比刚才更红,酡润的脸、迷情的、慵懒的美,他很清楚自己对别人的影响力,可是这么清纯的她,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美丽?
他遭难时,她不顾一切朝他扑来保护他,让他看到了她的坚韧和克服一切找到光明希望的勇气。
这会儿,又见识到她的美丽,她身上有光泽在闪动,对她的坚强和美丽让人挪不开双眼。
“这房间还满意吗?”张驭晓赶紧回神开口,明白他要不说点什么,也许下次连门她都不会给他进来。
“有地方睡就好了,没什么满不满意的。”口气有点冲,她不禁自责。她居然犯那么大的错,即便是无心的,她也好想死。
“你还真不要求。”
“我要求你就会给我换房间吗?”
“换!我说过我不是小气的老板,既然你不走了,一事不劳二主,我们说搬就搬吧。”他摩拳擦掌又要去抱她。
“你给我等等!”这人每次说来就来,一点也不给人思考的时间。“不要再动不动就抱我,你对我的好已经超过雇主该有的样子,我还要在这里工作,可不想落人口舌。”
“我都不怕了,你紧张什么?他们要敢嚼多余的舌根,我就让他们见律师。”
“做人不是这样的,没礼貌也要懂分寸!”才觉得他有点可取,又故态复萌了。
“我从小就不是好学生,在家也不是好儿子,更不是乖乖听经纪人安排的歌手,从没当过好情人,将来也没想过要当哪个女人的丈夫,不论是谁跟着我都得听我的,至于礼貌这种东西……我是看人给的,而这时候我不想对你礼貌……”他任性习惯,不顺着心的事情做不来,也不打算改变。
谁会对一个自己想要的女人谈礼貌?
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还是那个眼睛长在头上,人人敬畏、崇拜的王。
但是感情要是能由人就不叫感情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袕,他对孙立言的感情也是。
那种溃不成军,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就怕惹她不高兴,唯独她与众不同。也许就在初初开始,他的刻意刁难,她再不爽都能使命必达,让他在莫名消除累积的压力的同时,也把一颗心悄悄遗留在她身上。
所以在演唱会结束时,他最在意她的感受。
但引发他对她的情感,应该是她拼命救他的时候,明明受伤严重的是她,但她先关心的仍是他的安危。即使痛得她快受不了,也不见她放声哭喊,这样的她令他心疼,也让他发觉——他在乎她,不想让她离开!
既然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就不会躲避,决定去面对。
孙立言再也受不了他的自大反复,慢慢地起身,穿上室内拖鞋,打开房门,用一掌“很客气”的把张驭晓请了出去,而且当着他的脸关上门。
好大一碗的闭门羹。张驭晓模着差点变形的鼻子。
“你这泼妇,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虽然在动手动脚方面他没她强,但好歹尊敬他是Boss。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驱逐,教他自尊心往哪放?
不过,她有力气赶他出来,看来那腿是没问题了。
“老板……你是被立言妹妹赶出来吗?”提着大包小包的小萌刚好回来。
“你觉得呢?”陰森森的口气,他又摇身变回杀伤力惊人的大魔王了。
小萌瞬间被冻成冰棍。谁教她来得不巧,当他的炮灰。
湖滨的水气中和了大部分的暑气,也滋润了附近的草坪,放眼望去,春草碧波,钴蓝色的鸢尾,一小朵一小朵开得到处都是的点地梅,五颜六色的花毯,像花的海洋。
日光暖得刚刚好,照在人身上,通体舒适。
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卧病后沉睡的细胞在阳光的抚慰下又积极活跃起来,一早起来,孙立言丢掉拐杖,伸长了懒腰,双手交握,前后翻转三百六十度的软身躁,再绕着整座大房子慢跑一圈后,她终于确信自己的脚力已经没问题。
这要感谢不太差的身体,好吧,也顺道感谢一下住院那段时间张驭晓的粉丝们。
她住院的消息不知从哪个管道传了出去,完善的八卦系统全面启动的结果,经常出入医院的张驭晓变成事主,心疼他的粉丝不惜血本的从全国各地寄来补品,安慰信,当经纪公司将那些心意一卡车一卡车搬进医院的时候,她差点没傻眼。
事后经纪公司虽然出面回应了这个事件,可是她哪消化得了如山高般的东西,征询张驭晓的同意,以他的名义送去了有需要的慈善机构。
哇,偶像的力量果真非同小可!
她的伤口只等拆线,这段时间,在新契约生效之前,她还有几天的公伤假,她要尽快把身体养到之前最好的状态。
在饮食上,她原来是和三十几个保全人员一起搭伙,现在吃的却是营养师建议的饭菜。
她没那么娇贵,却拗不过张驭晓千奇百怪的理由,与其小事变大,不如从了他,免得他又大做文章。
但不可讳言,向来不喜欢特殊的她,现在却因为他随心所欲的行事步调,最终还是在清一色的白羊里变成了黑羊。
和雇主牵扯了多余的关系,还越来越频繁,不是好事,偏偏她又无能为力。
“嘿,小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啊?”
流汗的感觉真好,孙立言回到家门口,小小的水泥地上歪坐着很脏的小狗,一看到她,晃啊晃的摇起了短短的小尾巴。
“迷路了吗?有没有主人?”伸出手,它马上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偎过来,孙立言往它脖子上模,找不到项圈,这附近又没有住家,它到底从哪里来的啊?
不过,有主人养的小狗不会这么脏。
看来小狗应该是饿了,被她抱在手里后拼命恬她手心,钻进她怀里撒娇,还发出呜呜的细小声音。爪子也长,可见很久没有修剪。
“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找吃的。”也不怕小狗会弄脏她的衣服,低头跟它说话后,她进了白屋侧门,穿过回廊才是开放的大厨房。
冰箱应该有牛女乃,她可以要一点来填填小狗的肚子。
张驭晓的饮食习惯跟别人不同,必须控制体重的他,冰箱里会放着除了他必喝的气泡水外就只有牛女乃。
果然一进门,正好撞见倚着冰箱在喝水的主人。
简单的开衫,搭配黑白拼接Tee,很随意的穿着,但是巨星强烈的存在感依旧不容忽视。
摇摇头甩掉每见他一次心脏就会无故收缩的怪现象,孙立言不着痕迹的转开交会的眼光,努力不要变花痴。
“那是什么?”不知他熬夜做了什么,布着红眼丝的眼露出厌恶神情,他用水瓶指着大方趴在她胸脯上的小狗。
“我捡到的小狗,想要点牛女乃给它喝。”
“我的房子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吗?你就算了,这只脏兮兮的东西,你要养它?”
他不会一个晚上熬夜没睡觉吧,火气很大。她耐着性子道:“我没有要养,只是想找点东西给它吃,也许养它两天,可以吗?两天就好?”
她的眼睛太清澈,她的神情太无辜,她从来没有低声下气要求过他什么,这只犬类好大的魅力啊!
哼,他就是要敌视它!
“不行,喂完牛女乃,哪里来就放回哪里去。”
孙立言知道养宠物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强求,闭了嘴,拿出牛女乃倒在一个小碗里,那只不知打哪来的流浪狗就把自己的头泡进牛女乃里。
“你看,它从进屋子到现在都没吵,会是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你不喜欢它进房子,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多看到它一眼,你说好不好?”
你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那个“好”字已经从他口中如滑梯似的溜出来梗在舌尖了。
“这么小一只能有什么用?我看连门都看不住!”不愿这么容易就屈服,他挑衅的瞪了小狗一眼,小狗呜咽了声,挂着一圈白牛女乃的头藏回孙立言的怀里,连尾巴也卷了起来。
“不怕、不怕,姐姐明天就买吨羊女乃回来还给他。”她对他的以大欺小很不以为然,立刻瞪了回去。
“好吧,为什么你说养她两天?那两天后呢?”
“它自然有它的去处。”那些孩子们见到它一定会乐得飞上天。她咫暗忖。
“就两天,一分钟都不能多!”这是他的极限。
“我知道,不会麻烦到你什么的。”
“你最好要记得这句话。”
“你答应了?谢谢!”软化了吗?她高兴的模着小狗的头,笑开的脸有股孩子气,像得到什么宝贝似的。
这么孩子气的她,他也喜欢。张驭晓还发现,她像碗豆一样圆的眼睛跟小狗真像。
“狗狗,要认得这个人的脸喔,他是给你住、给你吃的好人,现在,我们去洗个澡,香喷喷的,才会讨人喜欢。”
居然用这种幼稚的办法逢迎拍马,就为了一只狗……
“等一下!”
孙立言转过头,抱着小狗的样子不晓得为什么非常可爱。
“把桌上的东西签一签。”他指着雪白餐桌上的纸张跟笔,努嘴。
她看了眼。“新合约啊。”然后怞出一只手来,刷刷刷的签了名字。
看都不看一下吗?就这么信任他?不怕被他抓来下锅吗?
显然她根本一颗心全在那只狗身上,他的心情又错综复杂的不爽了起来!
张驭晓慢吞吞地回到二楼的工作室,雪白大钢琴,程式各样的电吉他,录音设备一应俱全,一个小型的录音间。
行事历上不接通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时候,他几乎都待在这里。
为了方便他的灵感和工作习性,世界各国的落脚处都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录间室。
按理说,演唱会结束,他应该回美国去。
各方催促几乎快塞爆他的传真、电话和电脑,他索性把这些扰人的线路拉掉,暂时关闭,还他清静。
起初会留下来,是为了她,接下来,不知不觉却不想动了。
随时随地可以看见她变成一件可以让他快乐的事。
好几台电脑编写器上面忙碌的跑着进度,就像现在,他理应回到位置上戴上耳机继续刚刚的工作,无奈两只脚却有自己的意识,打开落地窗,往下看去,那个刚刚还在跟他说话的女人不知打哪里找来塑胶还有水盆洗刷起那只宠物来。
只见小狗激动的直摇尾巴,甩得到处都是泡泡还不够,为它冲洗泡沫时,还溅得她一身湿亮。
衣裤都见光了,她只是嘀咕了两句,却没有任何不悦,还万分开心的笑了起来,一手抓起准备好的大浴巾包裹住了那只谄媚的小狗。
“原来你身体的花色是这样啊。”
白底的身体,耳朵还有一只眼睛上面各有一团咖啡色花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简直可爱到爆。
张驭晓听不见她的自言自语,一恍神,再仔细看,抱着小狗的她转身不见了。
过了两分钟还是不见动静,等他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孙立言的小房子前面。
从外面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她显然已经用吹风机把狗毛吹干,吹风机丢在旁边,一人一狗滚在床上嬉耍玩闹,最后玩起了抢棉被的游戏。
他看了突生羡慕感,不经大脑的出声了——
“真的那么喜欢它就把它留下来吧。”
“咦?”孙立言讶异得下巴快掉下来。
她探头往外看,天气好得很,天空上一丝乌云也没有,没有要下红雨的异变情形啊,这个去而复返的人哪里不对劲了?
别说她一脸诧异,张驭晓也不明白,自己竟然答应她把狗留下来,他从来都不是矛盾的人,最近却是越来越婆妈了。
这绝对不是好现象!
“你……哪里不舒服?”孙立言从床上下来,走近他,就这样隔着窗子,两人面对着。
“我很好。”
“可是你说……”
“你再啰嗦,我就收回我的话了!”最好是有这么惊讶,他偶尔想行善不行吗?质疑喔?那是什么脸,再看!捏你喔!
“Lucky,你可以留下来了,我就说他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对吧?”
来路不明的狗居然连名字都取了。
“面恶心善四个字可以省略!”他低吼。她就不能直接称赞他好人喔!
孙立言笑笑,又不掩黯然的抚了抚小狗的头。“谢谢你的好意,我也很想把Lucky留下来,不过,我自己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养它给你带来麻烦。”
“所以,你打算把它送到哪里去?”
“育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