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身之后 第五章
"他是谁?"飒风捺不住心头的疑惑,焦急的追问着。
织瑾不回答,头连抬也不抬的只顾着将他身上染血的布条拆掉,然后再将伤口重新缝合,对他的问话一概不理。
"你说话呀!"飒风握住她拿着绷带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你不要拉着我,伤口不赶快缝合,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织瑾心急如焚的瞪了他一眼,想挣开被紧握的手腕。
"我宁可血流而死,也不愿你对我不理不睬。"飒风赌气的嘶喊着。
"你"织瑾气的涨红了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不仅幼稚,而且是无理取闹。"
"打从你一进门开始,你的眼中就只有伤口,根本不管受伤的到底是谁!"飒风也不甘示弱地说。
"大夫眼中本来就应该只有病痛和伤口,难不成还要先看那人长相,再衡量是否出手医治?"织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飒风自知理亏,遂将矛头指向刚刚她口中的那位敦儒大哥。
"他是谁?当年你是因为他才离开我?"他语调激动,整人像吃了陈年老醋,说起话来酸不溜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织瑾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是谁忽略她的存在足足一年之久?
是谁漠视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织瑾回想着伤心的过去,当年她只能默默让伤痛侵蚀她的心,让泪水淹没眼前的一切。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飒风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将自己这五年来的思念,用这一吻来倾诉。
这五年来,他无法好好的睡上一觉:心中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的安危,想着她、念着她,光是这份思念就够他肝肠寸断了。
织瑾生气地使尽所有力气扳开他的手,人傻一次或许还情有可原,再傻第二次那就是自掘坟墓,她不要再当傻瓜,作别人的替身。
"你确信你心里想的是我?"她冷然嗤笑,嘲讽着。"既然怀疑我和敦儒大哥间有嗳昧关系,那你还搂着我做什么?"
在爱情的世界里是容不下任何怀疑的,如果他相信她,那么他就不应该心存怀疑。
"瑾儿"飒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恨自己说错话,但心中的疑虑依旧存在。
织瑾试图平缓心中的汹涌波涛,但她发现这非常困难。
"为什么你要出现?"她越说越激动,再也忍不住地喊出心中的挫败与苦涩。"为什么你要来搅乱我平静的生活?"
"瑾儿,我"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她受够了,她不想听任何的解释,那只会让她伤得更重,更加心碎而己。
她推开他,急切地想离开房间,在她拉开房门之前却被一双熟悉的手给抱住。
"不要试图离开我了。"他的声音满是痛苦与悔恨,"你知道这五年来,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离去,我是多么的痛苦?瑾儿,我爱你,自始至终我心里就只有你而已。"
"不要再骗我了,求求你。"织瑾悲切地闭上双眼,用手紧捂住双耳。"我不要听"美丽的谎言会让她心碎呀!
"你认为我在骗你?"飒风声音颤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难道不是?"织瑾含泪苦笑着,她不要当第三者,更不想当替身。
飒风闻言后,脸色顿时更显惨白,他愤怒的吼道:"我对你的情,日月可鉴,既然至今你还不能明白,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强撑起身体,咬牙忍受椎心的痛楚,踉跄地想要离开。
"你伤的这么重,要去哪里?"织瑾急切的搂住他,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那又如何?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是吗?"飒风一脸的倔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稚气的童音,让两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娘,你可不可以去看瑶儿阿姨了?她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季殷一脸担r忧的看着织瑾。
糟了!
织瑾不加思索的就将季殷藏在身后,她不希望因为季殷,而让飒风有任何理由说服她。
"娘?你成亲了?"飒风不敢置信的望着织瑾,又看看季殷。她已经成亲了,已经有孩子了
"娘,他是谁?我以前见过他吗?"季殷稚气的脸上充满好奇,面对飒风的炯炯眼神毫不畏缩。
"殷儿,你先帮娘照顾瑶儿阿姨,娘马上过去。"她必须立刻支开季殷,不能让飒风看出端倪。
"嗯!娘你要快一点哦。"季殷乖顺的马上跑出去。
"你不要走"飒风想制止,可是为时已晚。
"他是谁的儿子?"飒风揪紧了心,转向织瑾求证,紧绷的情绪如履薄冰不敢稍有松懈。
织瑾知道无法再瞒下去,于是十分干脆的回答他。"你也听到他喊我一声娘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难道会不清楚?"
她没有说出季殷的身分,因为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飒风误解织瑾的话,这个冲击宛如青天霹雳,对飒风造成莫大的震撼,他的体力本已耗至极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他再也无法承受,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啧而出,随后就从床上跌了下来,顿觉眼前一片漆黑地昏了过去!!
"风!"织瑾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身体,深恐他身上的伤口再次迸开。
抱着他,她的眼泪像雨滴般坠落,"对不起,不让你知道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呀。"
飒风虚弱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织理疲惫的脸庞,他勉力抬手轻抚她的脸,那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你醒了。"织瑾柔柔哭肿的眼睛,站起身来探探他的额头,烧退了,身上的刀伤就不足为惧了,很快的他就会好起来。
"你在照顾我?你仍然关心我,是不是?"飒风轻柔地握着她的纤纤柔黄,即使身体十分虚弱,但话中仍充满无限柔情。
"我是大夫嘛。"织瑾眼里闪烁着泪光,飒风昏迷的这几天,对她无疑是一种折磨。
"仅仅如此而已?"他话中有话,语调却充满无助与悲伤。"难道你我之间除了患者与大夫的关系外,什么也没有了?"
他希望不是,因为他再也承受不起往后没有她的椎心之痛。
织瑾闻言神情僵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表露五年来对他的思念,但是理智却令她选择逃避。
"你先把伤养好要紧,一切等你好了再说。"薄唇微抿,她无奈地叹息苣。
"你会不会又不告而别?"
"不会。"
"不能骗人哦!"他像个小孩似的将织瑾递给他的汤药一口喝尽,然后像是祈求着有糖吃般的凝视着她。
"不骗人。"她保证道。
短暂的言谈几乎耗尽他的体力,不久他又在药效的作用下进入梦乡,不过这一次,飒风紧握着织理的手并没有放松,但紧锁的眉头却缓缓舒展开了。
这段期间,拂堤里暗藏着一股诡谲气氛,大伙都聪明的不让季殷接近客房半步,以免又有任何变数发生。
然而飒风从季殷脸上看到自己已逝的童年,他和自己长的好像,简直像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瑾儿,看着我。殷儿是不是我的骨肉?"飒风托起她的脸,将她紧紧的搂在坏里,话语虽然平缓,内心却犹如长江巨浪般波涛汹涌。
"你说呢?"织瑾模棱两可的回答。
"瑾儿!"他急切的不知所措,织瑾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真急死人了。
"你认为他是我跟你的骨肉?"织瑾神色淡然:心中却十分慌乱,这几天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
"告诉我。"他粗嘎着嗓音央求着。
"这很重要吗?"织瑾言辞闪烁:心中却早己对他说了无数次!!他是你的儿子。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他攫住她的下颔,深情地凝视着她。"瑾儿,你知道这几年来我是多么的后侮,后悔自己的迷糊,更后悔让你误解我对芷彤的情怀,芷彤对我而言,是妹妹、是兄嫂、是朋友,绝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唉,往事已矣。"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情字真是折磨人呀!
"回到我身边。"飒风急切的眼神中,除了悔恨还有浓浓的情与爱。
"太迟了。"织瑾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会太迟,如果你已经成亲,那么我去求他,求他成全我们。"飒风眼睛直视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没有他。"织瑾生气的喊着。
"你想知道殷儿的身分,何不去问爹呢?你难道还不明白存在我们之间的是什么吗?"她真的好生气,气他的冥顽不灵。
"爹知道?"
"我失踪后是爹救了我,当时我根本虚弱的无法保住殷儿,是爹穷尽一切助我度过难关,就连拂堤也是爹特地请人设计建造的。"
"对不起,让你吃足苦头了。"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织瑾脸上浮现淡然的微笑,这个笑容让飒风感到心惊与无措。
飒风二话不说,用手紧紧的圈住织瑾的脖子,热情的吻着她,他汲取着她嘴内的香甜,在她唇齿间流速忘返,吻的她所有克制力都消融了……
拂堤距离金沙镇不到百里路,城外乌月士兵叫嚣声异常狂妄,连拂堤都可听到震耳欲声的嘶喊声。
飒风的伤势在织瑾精湛的医术下已完全好转,这段日子,轩里所有人对飒风的身分都三缄其口,尤其在季殷面前,更是不敢透露半字。
"娘。客房里的大叔是否已经痊愈?"这天,季殷无意中间起了飒风的伤势,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织瑾当场愣住。
半晌,她才从错愕中恢复。"殷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只要一提到大叔,都会偷偷的望我一眼。娘,我是不是跟大叔长的很像?"季殷满怀疑惑地皱着眉,仰头直视着织瑾,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殷儿,你觉得这位大叔好不好?"织瑾伸出手将他搂进怀里,宠溺地问。
"他长的好威武,霸气十足,而且我听舅舅说,他是个大将军。"季殷眼中充满崇拜的眼神,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他心中的英雄。"娘,爹是不是跟大叔一样也是个保国卫民的大将军?"
织瑾思考了半晌,决定将真相告诉季殷。"殷儿,如果那位大叔当你的爹,你喜不喜欢?"
"不要!"霎时季殷情绪激动的反抗着,"殷儿的爹在边疆保家卫国,我不要别人当我的爹,我只要殷儿自己的亲生父亲。"
"殷儿,听娘说。"
"不要,我只要自己的爹,我才不要别人当我爹,娘最讨厌了。"他愤怒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直摇头,根本不听织瑾的解释。
织瑾用尽所有方法,仍无法使季殷听她把话说完。最后季殷忍不住哭泣起来,但仍不忘反抗着,漠视她所说的任何话语。
"殷儿!你听娘说。"织瑾捺着性子想解释给他听。
"我不要听,娘骗人,我不要别人当殷儿的爹,殷儿只要亲生的爹。"季殷哭得更大声,情绪反弹的更加激烈。
最后织瑾只得使尽力气,将季殷捂住耳朵的双手用力拉下来,"他不是别人,他就是殷儿的亲生父亲。"
当织瑾说完这句话时,季殷马上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泪也忘了流。"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娘可曾骗过殷儿?"织瑾叹了一口气,对季殷的激烈反应感到伤心。
"没有!"见到织瑾点头向他保证,季殷马上放开她,兴高采烈地往客房奔去,只匆匆地留下一句话,"娘!我去找爹了。"
坐在椅子上的织瑾忍不住摇头叹息,他们父子俩的个性实在太像了。
客房里寂静无声,飒风的脸色从季殷一进门的那一刹那就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阵子两人就这样彼此望着对方。
"娘刚刚告诉我,你是殷儿的爹。"最后季殷再也忍不住地奔向飒风怀里,不断怞噎着说道:"爹,殷儿好想您啊。"
五年了,飒风心痛的抱着他,就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语,让他错过了陪伴儿子成长的岁月。
"爹也很想殷儿。"轻轻抚去季殷脸上的泪水,飒风赞赏的眼神直视着亲生儿子。
门外的织瑾见他们父子相认:心头莫名感到一阵怞痛,或许自己真的错了,因为自己的固执,竟剥夺他们父子五年的宝贵光陰。
他没办法看到儿子成长的点点滴滴,也无法体会当儿子第一次迈开大步向前走的那份悸动,更无法感受到儿子牙牙学语时唤爹的那份喜悦。
老天,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瞧你娘把你照顾的这么好,爹真是高兴,你是爹的骄傲。"飒风竖起大拇指称赞他。
一个与他如此相像的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有着与他相同的笑靥,连眼神都和他的一模一样,他真的好兴奋。
"我长大以后也要向爹一样保家卫国,做个大英雄、大将军。"季殷星眸闪闪发光,流露着对未来的期许。
"好!有志气,真不愧是我季飒风的好孩子。"剑眉微扬,飒风带着满足的神情与欣悦的笑意,"爹教你使剑、教你轻功、教你骑马射猎,将我毕生武学全教给你。"他将怀里的季殷紧搂。
"不过现在你可不可以帮爹一个忙,将娘找来,爹有话想对她说。"飒风悄悄的望了一眼躲在房外的织瑾,低声对季殷说道。
能帮思念已久父亲的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立刻点头回答:"好。"一溜烟地他便跑了出去,根本没有看见躲在门外的织瑾。
"娘!"只听他的呼唤声渐行渐渺。
待季殷走远,飒风马上出声唤醒仍在神游的织瑾。"瑾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织瑾紧握双手,深感歉疚。"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沿。"这几年真是难为你了。"
她听了忽觉鼻头一酸,强忍着掉泪的念头,只是温柔地回拥着他。
"瑾儿,我很高兴终于能摆月兑过去的一切。"飒风执起妻子纤柔的双手,深情的眼眸直视着眼前的人儿:心里泛起阵阵满足的感觉。"能够用双手拥抱着你和殷儿,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织瑾的脸颊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片刻后,她纤细的身子猛地遭一对铁臂高举,下一刻她已躺在他身侧,而低沉性感的嗓音正缠绕耳畔。
"抱紧我,我不想从梦里醒过来。"飒风突然伸手揽住她的颈项,俯身覆上他那滚烫的双唇。
织瑾被吻的措手不及,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胸前的伤口,两人越吻越热烈,欲火直线向上攀升。
飒风厚实的手掌隔着衣衫搓柔着她高耸的双峰,并且吻的她娇喘连连。
"殷儿就快回来了。"织瑾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只见一阵掌风直射向门口,房门已然关上。
"殷儿见到你我恩爱只会高兴,何况瑶儿会帮我们忙的。"他开始啃咬恬舐着她细致柔女敕的耳垂,温润的双唇在颈项间流速,双手快速的解开她胸前的衣带……
"不要!我怕你的伤会像上次一样又裂开了。"织瑾的理智告诉她,这一切必须停止。
"没关系,我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身边照料着,何况我本身也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我的妻、我的娘子。"飒风深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中除了爱意还有信任。
织瑾羞的连胸前肌肤都泛起粉红色,"谁是你的妻子?别忘了,我们还没拜堂成亲!"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飒风心中一阵刺痛,他真是亏欠她太多了。
"等平定乌月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我季飒风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的脸庞因他这席话发亮,雀跃的欣喜写在脸上,她忍不住笑颜逐开。
天知道,她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名分,那么今天就不会生下殷儿,这五年来更不会死守着这份情意伤心度日,她只不过是想亲耳听他告白而已。
"瑾儿,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未完的事了吗?"飒风不怀好意却性感十足的对她求爱。
他的提议让织瑾原本羞红的脸更加酡红,飒风则开始继续挑燃欲火,的高峰正在不远处等待他们。
拂堤内一片喧哗,谁也不敢相信敦儒少爷救回的人,竟是织瑾的夫婿、季殷的亲爹,这个震撼让大家至今仍无法消化。
"瑾儿,你真的要跟他走?"敦儒担忧的眼光扫向一旁的飒风,眼神中流露出对这戏剧化的经过所感到的不安与怀疑。
"我总不能让殷儿没有父亲,何况当年是我误会他,总该对他有所补偿。"织瑾微笑的看着飒风:心中怨怼早已消逝无踪。
敦儒担忧的说:"现在乌月正与东方国兵戎相向,我实在不放心你和殷儿到前线去。"他忘了这儿也隶属于前线的一部分。
"只要能跟飒风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织瑾洒月兑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大哥,你真的不用替我们担心。"
"但是"他还是感到不妥。
"你放心吧,飒风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会生气的。"织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可是义父"季闽把她和殷儿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拂堤外设置的机关,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难道大哥忍心见我们一家人不能团聚?"织瑾神情黯然,一脸凄幽。
敦儒这才勉强答应。"好吧,不过让展风、御火和俞任一起随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大哥,俞任还是留在拂堤,瑶儿也要请你多关照。"
"织瑾姊,你不可以抛下我。"瑶儿坚决反对这项决定。
织瑾走到瑶儿面前,执起她的手然后将之放在俞任手中。
"不要让俞任大哥一直等待,你们俩该把婚事办一办了,这件事就交给大哥了。"织瑾回头看了敦儒一眼。
敦懦示意的点点头,赞成她的提议。
"织瑾姊,谢谢你。"瑶儿娇小的身影靠在俞任身旁,彷佛是一株菟丝花投。
闻言,织瑾笑的好美。"俞任大哥,我将瑶儿交给你了,希望下次我回来时能见到你们爱的结晶。"
"织瑾姊,你讨厌啦。"瑶儿马上涨红着脸,不依的在俞任身边发出抗议,惹的大伙大笑不已。
"你们看,瑶儿阿姨脸红了。"季殷不解大家在笑什么,看着瑶儿涨红的脸,像发现新奇玩意儿般的高喊着。
"殷儿,你瑶儿阿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再糗她了,你看她,部快把身子缩到俞任叔叔的身体后面了。"飒风调皮的跟着儿子瞎起哄。
"人家不理你们了。"瑶儿见状干脆跑回房里。
"俞任,你还不快追,小心她等一下把气出在你身上,来个相应不理。"飒风马上推着俞任的身子,示意他赶快去安抚未来的娘子大人。\"飒风、瑾儿,一路顺风。"俞任仍不疾不徐的拱手作揖。
"快点去追吧!小心瑶儿怒气一发,不嫁你了。"这会儿,大家异口同声的催促着他。
"瑾儿,我们该走了。"飒风牵着这几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季殷走过来拥着她,结实的臂膀比往昔更加有力,这是他的味道,她的最爱。
"展风、御火,瑾儿和殷儿就交给你们了。"敦懦频频交代着他们两人,简直比老妈子还罗嗦。
"您放心,展风和御火一定誓死保护织瑾与殷儿的安全。"两人马上拍胸脯保证。
"飒风,其它的我不多说,今日我将瑾儿交到你手中,希望往后她脸上只有欢笑,没有忧伤"
"大哥,你别再说了。"织瑾面红耳赤地打断敦儒的话。
"我知道。"飒风看着织瑾,眼眸中闪烁着疼惜的爱恋。
离情依依,在与大家道别后,飒风一行五人马上往金沙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