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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垂欢 第五章

「你就这么下贱,恨不得让人轻薄你?」

他的口吻十分冷淡,眼神更是吓死人的冰寒。

「我……」宛儿听不懂他话中之意,但在炽焰凌厉目光的注视下,吓得全身发抖,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僵愣着。

炽焰淡淡地上下扫视着她,目光犀利如冰,尤其是他的冷酷表情,让人不由自主地从脚底寒了起来。

「少……少爷……」宛儿抿了抿唇,周遭凝滞的空气令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

炽焰低下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光芒。他举起手,粗糙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勾起唇角嘲笑,深邃的眼眸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异光。

「羞辱我,公子就能得到快乐吗?」她喘着气低喃的问。「我知道公子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侵犯宛儿的。」

她相信,他冰冷的表相下绝对藏有一颗温柔的心,因为在那一天,她清楚地看到了。

炽焰身子一震,一把将她推开,心念一转,脸上又浮现淡漠的冷笑。

想窥视他的心,哼!他才不会傻呼呼的捧出来任人观赏。

他的心,始终被牢牢的收藏着,他绝不会轻易献出,当然也绝不容许有人攻陷夺取,更何况她只是个凡人。

「别太自以为是。」炽焰气闷地吼着。「欺负了你虽然没什么好处,不过却也没什么坏处。如果你想留下来,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今天的事情不是个意外,也不会是最後。」他将脸贴近她,邪佞地笑着。「因为这绝对还会再发生。」

语毕,他狂笑着离去,留下宛儿一人痴愣地默默垂泪。

半晌後,她收起泪水,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对!这一定是公子为了考验她才想出来的方法,她绝不能被打败,否则又怎能报恩呢?

***

晨曦初绽,炽焰卧房内悄悄走进一抹纤瘦的身影,小心翼翼的端进一盆温热的洗脸水,接着又端来热腾腾的早膳。

虽然那声音十分微弱,却依旧扰醒了炽焰,他微微睁开黑眸,阒黑的目光直勾勾的锁住那抹忙碌的身影,眼神里充满玩味。

「谁让你进来的?」炽焰眯起眼睛,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怒光,看来昨天的事情对她没起多大的作用。

静谧中,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宛儿虽然知道发声的人是躺在床上的炽焰,不过仍不免被吓了一大跳,惊惶中险些将手中的稀饭给打翻了。

「少……少爷。宛儿是来伺候少爷的。」自从决定留下来,宛儿早有心理准备,他一定还会再为难她的。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稀饭,从柜子里拿出炽焰的衣服,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伺候他起床。

「少爷请更衣。」

炽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东西放好了就出去。」炽焰冷漠地下着命令。「以後没我的命令,不要随便进来。」

闻言,宛儿微颤了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难掩的心伤仍让她微抿的唇瓣在瞬间被怞乾了血色,泪水直在眼眶里打着滚儿。

「是不是宛儿做错了什么,惹的少爷不高兴?」她怔怔地望着炽焰,语带哽咽地问。

你来就是个错误!炽焰心中不满地想着。

他挑高眉,眼神冷冽地看着她,嘴角微向上扬起,脸上的表情布满嘲讽,言辞刻薄地说:「如果你是迫不及待的想爬上我的床,那当然是另当别论。」

宛儿轻颤了一下,随即毫不畏惧地仰起脸庞。

「我知道少爷是吓唬我的,如果少爷真的认为吓唬宛儿能得到快乐的话,那宛儿不介意让你多吓几次。」

她想,最坏也不过是像昨天那种情形罢了。

炽焰见她还是一副朴实、不染红尘的纯真,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看来在你心中,我成了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他放松了脸上冷峻的棱线,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而感性,却透露一股诡异的氛围。

既然对她有理说不清,那么他也不介意以实际的行动来表明。

伸出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手缓缓向上移到她的下巴,粉雕玉琢的白皙容颜中隐隐透着红光,眨眼间,卷翘的长睫像极了顽皮的小粉蝶儿,隐隐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他以指月复轻轻摩挲着她艳丽丰泽的双唇,情不自禁地俯下脸,轻轻的吻上她诱人的唇瓣。

他的举动让宛儿惊骇的睁大眼瞳,整个脑子恍如雷电交击,瞬间呈现一片空白。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宛儿连自己是怎么瘫陷在炽焰怀抱中都不知道,甚至忽略了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少……爷……」宛儿羞红着脸别开视线,粉颊因羞涩而泛开一抹淡淡的红晕。

炽焰放开箝制在她後颈的手,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我昨天有没有说,你尝起来的味道好甜?」

闻言,宛儿愠怒的蹙起眉心。他以为她是什么?难不成他真把她当成了花街柳巷中的红伶女妓?

「请少爷自重。」宛儿伸出手挡在自己与他的胸膛中间。

「自重?哈哈!」炽焰对她的冷漠回以一记狂笑。「昨儿我吻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提醒我。」

闻言,强烈的羞耻心与懊恼倏地涌上心头,原本迟缓的神经也紧绷起来,背部更因惊慌失措而僵硬挺直,圆睁的黑瞳透露着不安与恐惧。

眼眸与她对视,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他眼中。「想想你刚刚的投入,你应该清楚我所言不假。」他就是要提起她的羞耻心,让她知难而退。

宛儿涨红了脸,奋力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少爷,宛儿只是一名婢女,要了宛儿只会玷污你的身子而已。」

她喘着气,懊恼的想推开他,但虚软的身子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推挤在他胸膛上的每一分力量,都软弱的像在他一样。

「是吗?如果说,我不介意就这么继续下去,那你……」他说到一半就停顿了下来,手指依旧把玩着她乌黑亮丽的发丝,眸中满布戏谑。「既然留下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肯将身子给我?」他顺势贴近她的小月复摩挲着。

宛儿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她自己心里也很明白,自从那一天他买了她开始,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纵然炽焰只是存心玩弄,她也只能默默接受。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竟在这当口发出无声的呐喊,呐喊着希望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是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爱」!脑中突然飞窜而过的字眼儿,令宛儿震惊的连心脏都险些儿停摆。

她是不是给撞糊涂了?居然对公子心存渴望,希望能得到他的爱。

天啊!该不是昨儿跟今天的事情让她的脑子打结了,才会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宛儿愕愣的望着炽焰,试着想从他脸上找寻自己心中的答案,但他脸上挂着的温柔笑意是如此让人眩惑,让她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心思,反而觉得自己都要晕了,晕眩在他那性感迷人的微笑下。

「怎么?想清楚了没?」炽焰将脸凑近她,炙热的鼻息轻轻吹拂过她的脸颊,指月复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滑至她的胸口,停驻在她胸前柔细的肌肤上,深邃的眼眸也渐渐由戏谑转为阒黑。

「我……」闻言,矜持令宛儿直觉的想拒绝,但认命的想法让她放弃了一切,宛儿闭上了眼睛,刻意放松僵直的身子,轻言淡笑。

「宛儿早就是公子的人,如果公子不怕弄脏了身子,那宛儿还有什么藉口好推却?」

「你……」她的回答令原本只是想戏弄她的炽焰气得涨红了脸,他真不知是该佩服她的认命,还是该佩服她的愚笨,显然昨天的轻亵没有吓退她。

「好,你就这么想成为我暖床的工具是不是?那我又何须介意,我看我今儿就和你在床上过好了。」

愤怒让炽焰心头升起一股邪佞的慾望,轻轻挑起一道剑眉,慑人的眸光像把利刃似的,直直射向她的心窝,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的吃进肚子里。

他眼神中不断交替的慾望与愤怒,宛如尖刀划开了宛儿身上的衣服……

「知道害怕了?」炽焰看着她抖的几乎站不住脚的模样,忍不摇摇头,拿起她刚刚为他准备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嘲讽的语调里含着浓浓笑意。

没有预期可能发生的举动,宛儿这才收起忐忑不安的心,在深深吸了口气後,抬起满布着氤氲水气的眸子看着他。

当她看见他唇边那抹促狭的笑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他故意戏弄她的,就像昨儿一样。

「你……」不知是该庆幸他的坐怀不乱,还是该懊恼自己遭到戏弄,莫名的情绪让宛儿傻呼呼地直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去吧,好好的想一想,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你所想要的。」炽焰笑睇着她紧揪成团的小脸,脸上笑容更显狂放。

再度尝到被戏要的滋味,宛儿懊恼的咬着下唇。

炽焰扯高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眯起星眸笑睨着她,「才如此就怕成这模样,你又怎承受的了我的欢爱?」

「公……子。」宛儿满面羞红,不满的瞪视着他,一方面是恼他,一方面是气自己,怎么没想到他会耍陰谋。

他蓦然敛起唇角上的笑容,声音极冷的说:「下去吧。」他可不想就这么和她一整天困在房内,哪儿也不去。

***

离开炽焰的卧房,宛儿这才放下心的长吁了口气,习惯性的抿抿薄唇,这才转往自己的卧室。

当宛儿正打算走进房间时,刚好让前来打探消息的福婶逮个正着。

瞧宛儿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福婶并没预期的诧异,反而笑眯了眼,跟随在她後头走进房内。

「宛儿,刚刚公子是不是和你……」福婶眼神暧昧的扫视着她,难掩心中喜悦的笑咧了嘴。

宛儿心里很清楚福婶问的是什么,随着她的询问脑中又浮起刚刚和炽焰的相处情形,双颊不禁染上绋红,羞赧地低垂下头。

「不是的,我和公子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那……」福婶不相信的指着她身上被扯得破碎的衣服,还有被月兑下来放置在一旁,那件主子的衣服。

宛儿咬着双唇,尴尬地摇摇头,脸上难掩失落的表情。「福婶,我是不是长得很讨人厌?」

想起他刚刚的亵玩,其目的竟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宛儿心中难过不已。

「怎会?」福婶瞠大眼睛,对她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是吗?可是少爷似乎十分不喜欢我的服侍,还是他嫌我笨手笨脚的?」宛儿轻咬下唇,欲逼回即将夺眶而出了泪水,却因心头一阵酸楚而锁不住地潸潸坠落。

「唉呀呀,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福婶像心疼受了委屈的女儿似的,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挺着。「少爷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一时的不适应,你放心,过几天情况就会改善了。」

「真的?」宛儿抬起头看着她,咀嚼着她话中的可信度。

「傻孩子,福婶骗你作啥?何况我们都希望你能在这儿过的快乐呀!」

「谢谢。」对自己的多虑,宛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福婶从衣柜中拿出衣服,催促着。「你先把衣服换一换,这会儿少爷也应该出门了。」言下之意是要她不用过去了,等晚上少爷回来的时候,再去服侍他。

***

「人呢?抓到没?」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他背对着一群跪在地上覆命的属下,悠闲地戏弄着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语气虽慵懒,其中却蕴藏着强大的怒气。

「禀……禀主子,陈飞两兄弟被发现死在木屋内,而……而……」跪在地上的男子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将事实讲出来。

「而什么来着?」

还是平淡无奇的语调,不过他双手已经握起了拳头。

「属下无能,让南宫濋给跑了。请主子饶命!」跪在地上的男子显然已经看到他的怒气,惶恐地猛磕着头,哀声求饶。

「饶了你?哈哈!办不了事的狗儿,留着何用?」男子阒黑的眸子厉光一闪,手中逗弄鸟儿的小棍子转眼间,不知何时已经插入那名跪在地上男子的前额。

其他人见老大死了,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了几分,个个如捣蒜般地猛磕着头,唯恐自己如果少磕了一下,下一个死的将会是自己。

「你们听着,想要命的话就给我查,查不到,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话中杀意颇深。

「是!」众人衔命飞奔离去,谁也不敢多作停留。

「哼!南宫濋,就算你是躲到老鼠洞里去,我一样会把你挖出来。东方国的宝藏,舍我其谁,哈哈……」男子冷笑着,抓在手中的鸟儿已在他的愤怒下,成了一团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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