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过。
尘嚣俱静,大街上一片沉寂,一弯银勾隐隐约约映著稀疏的星芒——气派大门上,左右高挂著的大红灯笼,发散著灼灼红光,在时起时歇的夜风煽动下,摆动光晕;远处,不可见的黑暗中,哒——哒——哒——规律的蹄声,缓缓地、慢慢地由远而近。
门合上,守门仆人支肘打盹,打鼾声呼噜呼噜震天响,睡得熟甜的脑袋瓜子直往右点头,点、点、点……一个大动作,倏地惊醒,半眯的睡眼瞧了瞧窗外的夜色,一把抹去淌在嘴边的唾液,安心地合上眼,大梦春秋。
微风轻送,歪扭著脖子的门仆继续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因不舒适的姿势挪动著身躯,像似受到干扰;双眼紧闭的五官皱在一块儿,砸嘴、举手挥赶不知打哪儿来的恼人声响,吵什么吵呀……夜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