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谣(下) 后记 季璃
凡人的一生,都避不过,生老病死。
说起来,因头伤致死,季小璃曾经在一位亲人的身上经历过,从撞到头至死亡,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当年不过才十岁多些的我,坐在救护车上,亲眼看着他鼻子与耳朵流出血水,那个时候我并不知晓那些血代表什么意思,只以为送进医院,让医生为他治疗过后,他还会再醒过来。
但是,那双隐隐渗血的眼,再未曾睁开过。
在书中,纽血(流鼻血)这一段,原本季小璃是没想到的,毕竟写书真的不是拿自身的经历在写作,有时候是要根据事实的,是一位中医朋友给我的数据里有提到,再加上后来找一些数据做辅助,并不能说我写的过程就完全符合现实,但是后来写到红花用在有瘀伤的孕妇身上能够去除瘀血而不动胎,又确实是从中医诊例里说到的,但是,其中提到一点,那就是有瘀伤就不动胎,但是,如果没有瘀伤的孕妇吃了红花,是会流产的。
只是,是不是孕妇有瘀血之症,就可以用红花?别傻了,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就如同这位中医朋友在大陆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她说,同样的病,同样的药量,可以给北方人用,但可能用在南方人身上,因为北方人体壮,耐受力远远高过南方人,用得不慎,一个药性过烈,死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看书一回事,季小璃只是在引用一个医例,用起来也确实可行,但不是人人都能一概适用,这个必须要很慎重的做一个澄清。
但是,既然只是用红花那么简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
因为谁也不能断言后果。
尤其,谁也不能料到,在雷舒眉怀胎之后,她所吃的每一样养胎的补汤补药,把那个血瘀补成了什么样子,也就是说,怀孕之后,体质改变,再加上怀孕之后的饮食,才会让她原本应该可以慢慢消散的血瘀,最后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在那一次碰撞之后,状况产生改变,才会导致后来的反复发病。而每一次发病,对她而言就是鬼门关前过一遭,不止是呕吐发抖那么简单而已。
而药量多寡,以及瘀血是消散或化开,或者堵塞了哪里,产生什么后果,谁也不能断言,更别说,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那种胎儿要出产道的痛苦与压力,或者雷舒眉死亡,或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至此,你们该庆幸自己看的是言情小说,咱这次没下狠手,不然又有一票人来跟咱哭了。
在写这本《胡狼谣》时,季小璃告诉袁编,从一开始,咱就没想过要写什么爱恨情仇,大风大浪里来去的虐书。
在想这本书时,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要相依相伴一辈子的爱人,却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失去她的恐惧,会让作者觉得很心痛,尤其,是对于问惊鸿这种天性上不容易接受别人的孤僻少年,一生一世,只认一人的死心眼,已经可以断言,如果让他失去雷舒眉,那他的下半生,绝对是再不可能起一丝波澜的孤独,直至死时伴着她的骨灰坛子入土的那一刻为止。
悔,死不甘心的反悔。
这悔,不是出自于雷舒眉,她是那种爱起来,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勇敢女生,这悔,出自于问惊鸿反省自己的不应该,但是,谁也想不到,或许哪一刻,自己所做的哪件事情,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或面貌,反过来让自己追悔莫及,别说是问惊鸿这个孤僻少年,我们活至今日,谁没有过“千金难买早知道”的感慨呢?
在这本书里,有大量的场景,在于表现两位主角的出身,以及与他家娘、她家爹的相处场景,应该有不少从小在家里就受宠,与爸妈关系很好的人妻,在看到最后雷舒眉回她的“挂子门”去收拾东西时,会感伤得想哭,然后会感动于问惊鸿那一句夫妻一心,以后困难一起解决的承诺。
为了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女人可以犠牲多少?往后养儿育女都不论,就只是在一开始离开生长的家,就已经是等于把先前的人生抛弃大半的割舍,更别说,雷舒眉为问惊鸿所抛下的,是一个爹娘为她细心打造的“挂子门”,一个她可以无忧无虑,就只做自己想做之事的乐园。
不过,她是幸运的,遇上的是沈晚芽这一位虽说过分精明,但懂得为自己儿子着想,所以偶尔刁难,但对自家媳妇儿也算是疼爱有加的婆婆,沈晚芽很聪明的知道,唯有雷舒眉好了,她的儿子才能够无忧。
婚姻,家庭,教养,以及年轻的生命……许多许多,在季小璃写这本书时,仿佛与书中的主角共同经历了一回,若非这样一对角色,还真是不好说能否再表现同样的故事风貌呢!
虽说有一度很担心被他们这小两口闪亮亮的爱法,给闪得近视度数加深了怎么办?但多看闪亮亮的爱情,说起来还蛮有益身心的。
原本,在下集最后要补一篇番外,不过想想,还是请想看的读者,到季小璃的粉丝网页去看吧!等出书后,咱会贴在网页上,就当作是一点小乐趣。
番外篇名定为“人生若只如初见——童年时”,或许有人猜到季小璃想写什么了吗?在故事里,应该有人看出来,沈晚芽的猜测,那只金红色的蝴蝶风筝,并非意外,两个从小都在京城长大的孩子,在他们人生的最初,与对方的几面之缘,会是如何的场面?
最后真的必须说,若非是问惊鸿与雷舒眉这一对角色,季小璃还真写不出这个故事,一如我们每个人的独特,不可复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