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寡妇诱郎君 第三章
国师府
曲仲尧瞄了眼向来不轻易动怒的骆怀松,此刻却一副气到想杀人的模样,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惹他生气的人一定是楼凝瑶,那个和他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瞧你气的,又怎么了?”打开扇子,曲仲尧一派优闲的搧了搧。自从骆怀松奉命去保护楼凝瑶后,几乎两三天就往他这儿跑,大吐苦水。
骆怀松脸色很难看,过了一会儿,提出他近来对楼凝瑶的看法,“她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她?她是谁?”曲仲尧故意装傻。
骆怀松给他一记白眼,“别装蒜,你明知道我指的人是谁。”
“她性子爱捉弄人,不是真心找你麻烦的。”
“我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是我?”
曲仲尧笑了笑,想起楼凝瑶说的,捉弄骆怀松是想看看八风吹不动的他,恼起来、气起来是什么表情。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骆怀松的面说出来。
而且,他对楼凝瑶的答案有些疑问,不相信就这么单纯,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曾问过她,可她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也不能给你答案。”他避重就轻回答。
骆怀松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你和她相识多年,一定猜得到她的心思,她到底在想什么?”
曲仲尧看着他那副“答案就看你肯不肯说”的态度,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或许是……”
骆怀松见他要说不说的,浓眉一蹙,带着警告的意味,“或许是什么?”
曲仲尧笑了笑,“或许是你和她那短命的丈夫有点像吧。”
骆怀松愣了愣,没料到会是这答案,更不解为什么在听到这话时,胸口微微一揪?
“你见过她丈夫?”所以她对他是移情作用?他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替身?思及此,骆怀松的脸色更冷了,胸口的怒火比刚进国师府时还来得炽盛。
“没见过,我认识凝瑶时,她已是寡妇的身分。”
“那你怎么能断定她爱捉弄我,是因为我像她丈夫?”他挑出疑点。
“猜的。”没理会好友投来疑问的目光,曲仲尧笑道:“要不然你觉得一名女子特爱捉弄一个男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是仇视,那就是喜欢。”
骆怀松沉下脸思索,不得不说曲仲尧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
曲仲尧瞧好友眉头深锁,似乎很苦恼,脸上那抹笑简直可说是幸灾乐祸。“别想太多,反正捉到采花贼后,你就不用保护她,那她也就找不到借口捉弄你。”
“最好是这样。”骆怀松哼了一声。依楼凝瑶恶劣的性子,他才不相信她会放过捉弄他的机会。
“我知道你很不满、很生气,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她可是日帝最疼的妹子,能不跟她对上,就不要跟她对上,免得自找苦吃。”要不是她背后有这么大的一尊靠山,凭她一介女流之辈,哪有法子开袖珍楼,只不过她是日帝认的义妹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果然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尽使这种卑劣手段。”骆怀松不屑的撇撇嘴。
“既然知道女人难养,别去招惹她不就好了。”不是他爱说,骆怀松这人有时候还真的不知变通。
“她不来惹我,我岂会去惹她。”他又不是没事找事做。
曲仲尧站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道:“别说得这么可怜,可有不少男人羡慕你。”
骆怀松嗤之以鼻,满是不敢苟同,“不知死活。”
“别忘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有余辜。”
曲仲尧挑了挑眉,看来好友很生气,不过要骆怀松保护楼凝瑶是日帝亲口下令的,他也无能为力。
“你还是快回袖珍楼保护她,忍着点。”
虽然曲仲尧的话他不爱听,但是他说得很对,在采花贼还没捉到前,他也只能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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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国师府回来后,接连几天,骆怀松一直思索曲仲尧说的“或许是你和她那短命的丈夫有点像”这句话。
他不曾听到她说过她丈夫的事,也不曾听袖珍楼的人提及过,他很好奇她的丈夫是怎么样的男人?又怎么敢娶这么一位行事大胆、不知廉耻的女子?
想起了她穿着暴露的样子,难怪高家人不承认她这个败德的媳妇。
不过,她那抹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偶尔想起时,不免口干舌燥,甚至浑身发热。
心思晃荡中,一抹让他微讶的倩影缓缓朝他走来。
骆怀松定眼看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眼前这个不施脂粉,一身素衣的女人,真的是和平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楼凝瑶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今日穿得这么素雅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她是改性了,想当良家妇女。
不过,没有胭脂点缀的她,虽不是绝艳娇媚,却是清灵月兑俗,就连她嘴角的微笑,看起来天真烂漫,不带有让人防备的警戒,让他的目光不自觉紧紧的锁住她,移不开来。
楼凝瑶笑望着他愣住的表情,“怎么,不认得我了?”
充满戏谑的话语,拉回骆怀松的心神,她带着轻佻的笑容,就算换了身朴素衣裳,还是改不了恶劣的性子。
他沉下脸,冷冷道:“只是有点讶异。”
楼凝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讶异什么?骆爷。”
“妳一说话什么讶异也没有了。”
“你对我似乎很不满?”
骆怀松哼了一声,算是给她回答。
楼凝瑶也不生气,今天的她才不想生气。
浅浅的微笑,休战似的姿态,令骆怀松觉得奇怪,“妳今日的行为有点反常。”通常她不把他惹到生气,是不会善罢罢休的。
“听骆爷这么说,真让我吃惊,原来骆爷一直在注意我啊。”不理会他的瞪眼,楼凝瑶嘴角的微笑更甜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今日就请骆爷在楼里歇息吧。”
“妳要出去?”
“是的。”
“去哪?”
“骆爷,我不是犯人,你有必要用问案的口气跟我说话吗?”他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口气这么凶做什么?
“妳是采花贼欲下手的对象,基于日帝所托,总捕头的职责,我必须保护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在这。
楼凝瑶佯装伤心,“骆爷说得好委屈呀。”
骆怀松不满的瞪她一眼,认定她摆明就是以欺他为乐。“职责所在,请高夫人明言。”
楼凝瑶张口欲言,青儿快步走来。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去外头候着。”
“是。”
骆怀松在青儿退下后,怀疑的目光望向楼凝瑶,再次询问,“高夫人,妳要上哪?”他真的很好奇。
楼凝瑶没说话,转身就走。
骆怀松没再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