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岳山脉,云雾飘渺,终年不散。
戏云峰上赏云亭,一道身影挺立,如松如竹。
山崖的风将那人衣襬吹得猎猎作响,风声里夹杂着一曲箫声,低沉而悲凉,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山道尽头,一仆从依着人工修葺的石阶爬上山顶,在亭外站定,抹了抹额头的汗,稳了稳急喘的气息,恭敬的立于亭外等候,不敢打扰。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出现本身就是打扰,所以箫曲未竟,男子便垂下手,手中的箫在指尖旋了几转,手腕一转,插回腰间。
男子转过身,其容颜俊逸,身形玉树临风,气质温文尔雅,行举间态度从容,看似温文之人,可眉目间却隐含着一股冷肃的气息。
“何事?”男子语调清冷,听不出情绪。
“回爷的话,太老爷命人送了一封信和一个木匣给爷,是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