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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总裁开战 第十六章

“黎君桦,放开我。”冷蔷猛然伸出双手推他,但只是徒然。即使他发着高烧,依她的力道还是撼动不了他半分。

“你在害怕什么?黎陌洋?沈郁希?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你!”她突然气愤地朝他大喊,所有的伪装在瞬间敲碎,只剩下赤|果|果最真实的自己。

“你害怕我?”他挑眉。

“为什么要一直靠近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黎君桦,我从来就不是你要的,你不可能喜欢我,你只是喜欢上猎捕的快感,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让你这头野蛮的狮子能够尽情地玩弄……”她溃不成声地吼着,两只颤抖的拳头敲打着他的肩膀。

好痛,痛死了。他的肩膀像水泥墙一样坚硬,她根本是在自虐。

“我害怕你一直在动摇我,我害怕被你牵着鼻子走的自己,我害怕

破碎的话语被一张执意破除她心墙的嘴封住。

他就像一场暴风雨,她毫无招架之力,为了不被淹没,只能选择紧紧攀附着他。

“没错,你的确应该怕我,因为从你惹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放你走。”

他贴着她的下唇,夹杂着浓烈的喘息声说:“不管你到底是谁,我都不会放手。”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的心口颤晃不已,努力建构起的一切只剩下空架子。

老天,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该死的问题已经困死她,她自问过不下数千次。

会不会其实她也病了?

否则她怎会躺在他的床上,冒着可能破坏计划的风险,跟这个男人继续纠缠。

一定是的,她一定是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被点燃,他滚烫的肌肤贴上来,像一座巨大的人体暖炉,她被煨得全身发汗,身上仅存的衣物被他扯下,迷蒙的眼烙印着他逐渐赤|果的身躯。

他好强壮。视线所及的每一处都是结实的,胸肌,月复肌,手臂的肌肉贲起,全身上下找不到松散的线条。

当他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温暖潮湿的吻立刻落下。

她永远忘不了,在梦魇来袭时,是他给了她活命的一口气。

“黎……”她说不出半句话,唇舌全都交付予他。

“我不在乎你是谁,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只在乎我要你。”他霸道而骄傲的宣示,彷佛她注定要臣服在他身下。

……

骚乱的情|欲像绚烂的烟火过后,逐渐归于平静。

他倒落在她身上,喘息声透过胸膛传进她的心底,她转过脸,亲吻他的脸颊,纤手拢抱住他仍然绷紧的后颈。

他将脸转向她,鼻尖厮磨着她的颊,低嗅她身上特有的甜蜜香气,一只大手抚上她温暖的小月复,紧紧贴住。

这一刻,远比更真实,他们依偎在彼此怀里,床上以外的世界,不再与他们相关。

冷蔷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处,吻着他喉间的硬结。

在清醒以前,就让她继续耽溺吧。

她好累,好累。

也许,等她睡醒再睁开眼,一切会回到原点,她不再是冷蔷,而是原来的自己……

黎君桦向来浅眠,他已经许久没睡得这么熟过,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床边走动时,他下意识想伸手探向床头。

在床垫与床架之间的夹层,藏了一把枪。

站在金钱与权力的最顶端,往往也意味着正站在悬崖边缘,危险随时会找上门。

有时他不得不这么想:出生在如此显赫的家族,对他们这些家伙而言究竟是上天的祝福,抑或是魔鬼的诅咒?

打从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学习如何算计,如何提防身边每一个笑容。

在他所处的世界,每个笑容之后可能藏着刀,每句话背后可能藏着刺,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

于是他们开始学会如何置人于死地——以金钱与权力。他们学会铁石心肠,学会如何在每个场合完美演出,亦学会封锁心门,不让任何人左右意志。

他们是商场上的杀手,是贪婪而残酷的野兽,利益凌驾于一切之上,他们甚至不允许自己真正爱上任何人。

爱是危险的,是非理性的,是会将人吞噬的疯狂。

“奥斯汀,你可以找一个完美的妻子,也可以挑选无数个合你心意的情人,但谨记一点,永远别让她们拥有你的信任与爱。”

他的父亲曾经如此告诫过他。

“女人会使男人软弱,她们会侵蚀你的意志,到最后反过来掠夺你的一切。”

其实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他见过太多活生生的案例。女人可以是甜蜜的天使,却也能在下一秒成为无情的背叛者。

他没想过自己会陷进去。

当黎君桦的手穿过枕头下方,探进床垫与床架间的夹层,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金属物时,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清醒,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空气中的一缕甜香瞬间唤醒他的记忆,碰触着枪柄的手指慢慢缩回来。

他依然侧身躺着,暖橘色的被子滑至腰际,露出强壮的胸肌与坚硬的月复肌,以下的部位充满了遐想空间。

他闭着眼假装熟睡,听见那道轻缓的脚步声停留在床边,一只纤手将包裹着毛巾的冰袋放上他的前额。

然后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脸颊,测量一温,隐约能听见她松了口气的叹息声。

那一刻,他的胸口被无限的柔情填满,冷硬的心脏为此抽紧。

她没走,她在照料他。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黎君桦感觉得出她正蹲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轻缓地帮他将被子拉好。当她的手指轻滑过他的胸膛,他立刻有了反应,一瞬间硬得像烧热的铁石,脑中充斥着各种se情的冲动。

他几乎是耗尽自制力,才将点燃的冷却下来。

他听见她站起身,随后他的嘴角被一份柔软覆盖,甜美的气息渗进嘴里,他差一点就伸出手将她拖到床上。

幸好她只是在他唇间轻轻一吻,随后抽身离开。

他立刻睁开眼,瞧见她已换回造访时的白衬衫与黑裙,并将他的针织衫绑在腰际,遮掩裙子绷裂的两侧。

但那层保护掩盖不去那迷人的曲线,他的脑海迅速与先前的画面连结。

她在他身下颤抖,像被热刀划过的女乃油,完全融化在他体内……

shit!一阵火热的颤栗窜过了背脊,他反复深呼吸,将那份躁动的兽性压下。

拿开额上的冰袋,他坐起身,捞起地板上的长裤利落套上,踩着杳然无声的脚步,循从厨房的切洗声走去。

走近厨房入口,他看见冷蔷背对着他,袖子挽至手肘处,不久前交缠在他身上的长发已梳成马尾,纤细的身影在电磁炉前忙碌着。

炉上正熬着一小锅燕麦粥,她打了几个散蛋,拿起打蛋器迅速搅拌,在下锅前加入鲜女乃与盐巴,几分钟后,一盘散蛋配上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与浓稠的燕麦粥上了桌。

她拿起银制抹刀,手中托起一片酥软的吐司,挖了一匙女乃油抹平,然后换下一片,等到咖啡机的灯切换亮起,她才放下吐司与抹刀,准备帮自己冲一杯咖啡。

突地,奇异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别过脸,当她看清楚伫立在入口处的高大身影,美眸倏然惊缩,她僵在原地。

老天,他几时醒来的,又在那儿站了多久?

“我……”她动了动嘴唇,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那些是为我准备的?”黎君桦瞥了一眼摆在中岛台面上的早餐。

“如果你不担心我可能会在里面下毒的话。”她艰涩地说。

黎君桦凝瞅了她一眼,然后跨步走来。

冷蔷喉头一窒,握紧了杯耳,下意识转身走向另一头的咖啡机。

当她按下开关的同一刻,一双手臂圈拥住她的腰,浓郁的男性气息比咖啡香先一步充满她的呼吸。

她下意识屏息,心脏狂烈的撞击着胸口。

“放弃黎陌洋,到我的身边来。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我都能给你。”

他沙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那强烈渴望的语气不是一贯霸道的命令,而是请求,放下了骄傲与自尊的请求。

冷蔷的心瞬间被一阵强烈的情感击溃。她不敢相信,这个傲慢的男人居然在请求她,要她到他的身边,彷佛在渴求她的爱。

“不管你过去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冷蔷,我只要你。”黎君桦低下头,亲吻她白皙优美的后颈,双手交扣在她的月复部。

冷蔷闭起了眼,将差点月兑口的答案吞回,再睁开眼时,她已将眼中的情意残忍地抹去。

她抓下环在腰间的手臂,迅速转过身推开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退到入口处。

“不过就是上床而已,你会不会想太多?”她冷冷地说。

黎君桦的双眸瞬间结成寒冰,尖锐的怒视她。“少在我面前假装潇洒,那是你的第一次。你给了我,而不是给黎陌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对我有很大的性吸引力。”她无动于衷的反驳。

“这样矛盾又自欺欺人的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冷笑地问。

“只要你别再来烦我,游戏随时都能结束。”

语毕,冷蔷抓起吧台椅上的包包,转身逃离他震怒的控诉。

当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逃,但越逃越近,到最后她自投罗网的逃到他床上。

“别再逃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属于彼此,你爱的人是我。”黎君桦朝着她软弱的背影低狺。

冷蔷双肩一震,停顿了下,心跳狂乱,太多复杂的情绪交混,致使她只能僵硬的呆站在原地,但始终没回头。

昨晚,当两人的身体交融,当他用他的体温煨暖了她,那一刻,她确实感受到彼此命中相属的震撼。

他们一切契合,彷佛生来便该如此。每个吻,每个拥抱,每个眼神,彷佛他们是为了对方而存在——

但,到此为止了。

作梦的时间结束,她必须从天堂返回丑陋的现实世界。

冷蔷紧闭双眼,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你必须清楚一件事,一旦你选择黎陌洋,我就不可能再保护你。”黎君桦森寒的下达警告。

冷蔷错愕的停住所有动作,全身血液冻结。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慌间,她听见他用不带感情的口吻继续说:“这场闹剧即将结束,不管你再拿出什么都没用了。我的话只说到这里,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明白。”

她在瞬间明白了一切。

圈套。全部都是圈套。

董事会让他停职,为的是让他退到暗处,诱使敌人走到光明处,无所遁藏。

没人知道停职的这段期间他去过哪里,又做了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被切割了,被黎家冷冻了,但其实不然。

狮子是不冬眠的,冬夜再寒冷,情势再怎么恶劣,它们依然不会停止猎食,噬血的本能依然敏锐。

愤怒钻入心头,冷蔷猛然转身怒瞪着他。“你骗了我!”

黎君桦冷酷的直述着另一个事实,“你不也出卖了我。”

是啊,在她的立场来看,她根本没资格指控他的演技。

她怎么会傻到忘了,黎家的男人最擅长演戏。

这些该下地狱的混球!

“出了这个门,你我就是敌人,我不会再保护你。你跟着黎陌洋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到此为止吧。”他深湛的目光表达了强烈的渴望。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次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加快脚步往大门走去。

黎君桦紧随在后,在害怕失去她的心慌间冲口而出:“沈郁希,站住!”

她浑身大震,握住金属门把的手紧得泛白,面如死灰的瞪着门板。

“难道你看不出来,黎陌洋根本不爱你?不管你是谁,他都不爱你,他只是想利用你。”

早在他约黎陌洋共进晚餐的那晚,他就看出那家伙流下的泪水有多虚伪,当他提及心爱的女人时,那双眼除了空洞以外,别无其它情绪。

“他根本不爱你,你听见了吗?沈郁希,你听见了吗?”

黎君桦知道此刻他说的话有多荒谬,但他不得不赌一个可能性。

即使那个可能性完全超乎正常逻辑,没有科学根据可左证。

他看见她在颤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但她的背部抽直,身体每一处线条都是僵硬的。

她缓慢的转过脸注视他,那张清丽的小脸惨白无血色,双眼像是两泓绝望的黑洞,看不见一丝生命该有的光彩。

她直视着他,嗓音彷佛来自遥远的深处,缓缓低语——

“我不是沈郁希。”

然后她拉下门把,夺门而出。

黎君桦僵立在原地,阴霾爬进了他的双眼。

所有神秘而无法解释的谜团,全在方才她恐惧的目光中迎刃而解。

她真的是沈郁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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