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医宝 第十六章 婆媳同心驱恶奴
第二日,两人携手去向王爷、王妃请安,小许氏在座,似乎正在与王爷、王妃商议事情,元奕纶与宫湄娇适巧也过来请安,宫湄卿听他们说起刺客之事毫无头绪便放心了,谁会想到夜闯书房的人竟会是元奕琛,而身中穿心毒者还能站在他们面前那绝对是不可能之事,因此没人怀疑到元奕琛身上。
“那刺客中了穿心毒,照理是不可能离开王府,可孩儿已将王府上上下下翻找了个仔仔细细仍是遍寻不到,幸而没丢了东西。”元奕纶说道。
荣亲王沉吟道:“或许还有接应的人已将人救走了,咱们才会搜无,这事不可轻忽,需得再加强夜巡。”
“孩儿知道。”
小许氏对他们的话题流露出明显的不耐之色,一等他们谈完,她便不以为然地道:“那什么刺客的也值得你们爷俩如此费心,我就不信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咱们荣亲王府是什么地方,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来无疑是自寻死路,我说啊,那啥刺客的肯定只是个宵小,误闯了咱们府里,还被你们当成刺客,这样张扬的抓人,传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
荣亲王面色不悦地道:“妇人家家的,不懂就不要开口。”
“我哪里不懂了?”小许氏不服气地道:“纶儿不是说什么也没丢吗?那不就成了?眼下还有什么比纶儿纳侧妃更大的事儿?”
听了她这不识大体的话,荣亲王的脸色更加黑沉起来。
宫湄卿不着痕迹的看了王妃一眼,暗示王妃开口。
先前她已对王妃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要她别净当自己是隐形人物,要适时的发表意见才能让王爷感受她的存在,而且她的发言一定要与王爷同声相应,要憎他所憎,喜他所喜,恶他所恶,如此方能赢得王爷的心。
她知道前生的王妃并非一个没主见的人,身为伯府嫡女,若没有几分手段和心机又怎能保护自己。王妃之所以在王爷面前彷佛透明人一般都不开口是想着不与自己的庶妹争,也对小许氏有几分愧疚,想着若不是自己,小许氏就是王府嫡妻了,因此当小许氏楚楚可怜的央求别让她喝避子汤时,她便心软的答应了,铸成了小许氏比她先生下王府长子的第一个错误。
然而,这样的忍让没有换来小许氏对她的敬重,反而令小许氏得寸进尺,也令王爷彻底的忽视她的存在,最后自己生的嫡子下落不明,反而让小许氏生的庶子成了世子。
这一世,有她在,她可不会再让善良的王妃任由小许氏利用了,也不会看着荣亲王不把妻子当回事,不会看着王妃落寞……
王妃接收到儿媳妇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容地柔声地说道:“妹妹此话差矣,王爷的书房乃是咱们府里最要紧的地方,如今有刺客闯进来,不去那众多库房反而去书房,显见那刺客来意不善,王爷合该慎重其事,而纶儿不过刚娶妻不久,小夫妻俩正是浓情密意的时候,现在就谈纳侧妃之事似乎有点儿不妥当,妹妹可是想清楚了?”
荣亲王频频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他用全新的眼光看着妻子,王妃也回以柔柔一笑,令他不由得心里一动。
不知从何时开始,过去被他冷落的妻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不止会与他说说笑笑,连那他原本不看好的儿媳宫湄卿都出乎意料的令老太爷和皇贵妃青眼有加,只有琛儿不继续失踪这点不如他意,可是归来的琛儿被封了郡王,是他同辈里不曾有的恩典,还御赐了将军府,这等殊荣满朝也只有荣亲王府了,朝臣都向他道贺,夸他教子有方,让他确实是有些得意。
事实上,血浓于水,他心里自然是以琛儿为傲的,何况琛儿又是他的嫡子,只是比起他的胸中大计,琛儿若等他完成大计再回来就更加地万无一失,那小子一开始就反对他的大计,说什么都不肯站在他这边,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送走,如果琛儿站在他这里,无疑是比纶儿更强的一股助力。
要如何让琛儿向他靠拢?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事,不说琛儿与皇上叔侄情深,就说老太爷好了,琛儿向来是最听老太爷的话,而老太爷又对皇上忠心不二,自己要他们两人转向没那么简单……
“母妃说的对极了,相公才与妾身成亲,如果又急于纳侧妃,那么外人会怎么看相公,会怎么评价咱们荣亲王府?侧母妃可要三思。”宫湄娇阴阳怪气地说,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她没想到王妃会为她说话,更没想到自己百般讨好小许氏,小许氏却铁了心要为元奕纶纳侧妃,且名单里专挑那些身分比她尊贵的高门嫡女,偏偏元奕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教她怎能不急?若是后进门的侧妃比她先诞下麟儿,保不准会影响到她的正妃地位。
“这是什么话?你这孩子就是不识大体。”小许氏不以为然的朝宫湄娇训道:“纶儿可是王府世子,要快些开枝散叶,自然要多纳几名侍妾,你肚皮再争气,一年也只能生一个孩子,要是你肚皮不争气,纶儿要等哪时才能做爹?”
说完,又皮笑肉不笑的转向王妃。“我说姊姊,难道琛儿不打算纳妾吗?如今琛儿可是咱们京城的香饽脖,郡王侧妃的位子可是很多人抢着坐呢!”
王妃听了眉头一皱,但她不想随之起舞,儿媳说的话她可是谨记在心,没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每个男人都会厌烦,而此时她这庶妹就是如此,好似怕琛儿夫妻和和美美似的,硬是要惹出事端来。
小许氏以为自己逼得王妃哑口无言,得意地道:“怎么?姊姊无话可说了吧?适才还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临到琛儿身上感觉就不一样了吧?要不要妹妹提供几个侧妃人选给姊姊?让姊姊好好挑挑媳妇儿啊?”
“不需要,我永不纳妾。”元奕琛连半点迟疑都没有便开口说道,面对王爷、王妃等人惊诧的反应,他握着宫湄卿柔白小手的大手紧了紧,神情笃定地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只要有卿儿便够,不需要其它多余的女子,纵有国色天香在眼前我也不会多看半眼。”
宫湄卿抬眸,似喜似忧的凝睇着身边嘴角微微上扬的元奕琛,喜的是她没想到他会当众明志,竟会在王爷、王妃面前表明了心意,忧的是王爷、王妃能接受这番论调吗?
“没想到琛弟还是个情圣啊。”元奕纶干笑一声,眼里露出几不可察的妒意,在心中冷笑。
元奕琛,你尽管去扮大情圣吧!等父王的大业完成,我就是储君了,到时我即便是要了你的妻,又有谁敢说什么?
此时,他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父王登上皇位了,只要他好好表现,将心思全用在讨好父王上头,将来劝父王及早退位,他便是皇帝了!
想到这里,他连血液都兴奋了起来,他不再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等着,等他大权大握,他一定要宫湄卿臣服在他身下,一定要让她只爱他……
宫湄娇同样瞪视着元奕琛与宫湄卿,瞪着他俩从进门后就未曾松开的手,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才是夫妻啊,元奕纶从未如此牵过她的手,也从未以如此深情的眼眸看她,甚至娇宠着丰儿,现在还一心要纳侧妃……
“这是什么话?”荣亲王虽然认为此时谈纳侧妃纳妾还太早,但永不纳妾也不是他能接受的,这还是大越朝未曾听闻之事,连个市井小民、普通老百姓都有一两房姬妾,他一个堂堂郡王又是将军,只有一名嫡妻怎么可以?
“我心意已决,请父王与母妃让我照自己的意思做。”元奕琛的眼神坚定而执,不容动摇。
荣亲王心想,罢了,那是他才刚新婚燕尔,自然会做些不切实际的承诺了,等时日一长,再美的花看久也会腻,他就不信他不纳侍妾,而现在重要的不是他们两个纳妾与否,重要的是他的篡位大计,反正来日方长,现在也不必浪费口水理论,倒不如退一步,保不定琛儿的心就会渐渐向他靠拢了。
他清了清喉咙道:“自个儿的事,各自想清楚了,不要日后再有埋怨。”
此话也等于同意了元奕琛的决定,让等着看好戏的小许氏很不痛快,本来会掀起一阵风波的,怎么无疾而终了?
她想着适才王爷好像恼了她,需要补救补救,便道:“婢妾做了几样王爷喜欢吃的点心,王爷要不要到西院尝尝?”
荣亲王还没回答,王妃一个眼色,凤瑶忙取来一副手套,王妃接过,温柔的呈给王爷。
“这是妾身特地为王爷织的,外头风大,戴上手套就不冷了。”
荣亲王接过那副手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看着王妃道:“先前你不是说想去赏梅吗?你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我来接你。”
他虽没回了小许氏的约却要陪王妃去赏梅花,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带王妃出府去赏梅,这样的进展让宫湄卿看了在心中直点头,果然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荣亲王的心已渐渐移向大房了,只要他们再让他松动一点儿,他就可能会放弃策反逆谋了。
荣亲王随小许氏等人走了之后,宫湄卿生怕元奕琛的伤口会撑开,忙叫他“有事要帮皇上办得先走”,事实上是暗示他回去休息,元奕琛来了这么大半天,伤口也确实隐隐作痛便顺势离开,他一走,元蕙满便来了。
关于元蕙满,不止王妃将她视若嫡出,元奕琛也视她为嫡妹,打从宫湄卿嫁进来她便对宫湄卿这个嫂子很亲热,不止常到听暖阁走动,有什么好吃的一定让人送上一份给宫湄卿。
宫湄卿想到前生元蕙满是如何的待自己始终如一,阖府的人都踩她,只有满儿这好姑娘雪中送炭,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阻止那个废渣陆瑞铭染指满儿。
前生,王妃本是不肯将满儿下嫁给陆瑞铭,区区一个商户之家,身分实在差太多了,但小许氏用了诡计安排下人撞见满儿和陆铭瑞夜半同处一室,如此毁了满儿的清白,她不嫁也不行了,王妃才会含泪将她下嫁。
这种憾事当然可以预防,只要派人盯着陆瑞铭便是。
“原来二嫂子在母妃这儿啊!你们在这里谈天说笑,母妃怎么没派人把女儿也叫过来,女儿自个儿在屋里绣花,简直快闷坏了。”元蕙满歪腻到王妃身边去,娇嗔地说,自有一股小女儿的娇憨。
“适才你父王也在呢,在和你哥哥商议要事,所以才没派人去寻你过来。”王妃笑道:“你不是最怕你父王的吗?他说一句话可以震掉你三魂七魄,母妃还不是怕你吓破了胆才没敢让你过来。”
“母妃惯会取笑人家。”元蕙满不依不饶的又往王妃怀里腻去。
“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娃儿似的?”王妃慈爱地将闺女颊边几绺散发系到耳后,她真的是将满儿视若己出,要在她及笄时将她记在自己名下,让她成为王府的正经嫡女,也好觅一门好亲事。
“对了,许侧妃的表弟陆公子,他无意间在花园见了你,一见倾心,要许侧妃过来说亲呢,你的意思呢?”对于这么一桩门户不对的亲事,她原是提都不想对满儿提起的,但小许氏都好意思开口了,她也不好全然不问满儿,不想小许氏自己跑去问满儿,若满儿说毫不知情倒显得是自己有心隐瞒了,于是便提上一提。
听到这话,宫湄卿心中一凛,小许氏、陆瑞铭那边这么快就行动了?想必王妃拒绝了之后,他们便会卑鄙的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什、什么?”元蕙满先是讶异,继而想起那油腔滑调,眼神不正的陆瑞铭,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忙摇头道:“不,女儿不嫁!”
端茶出来的传嬷嬷正好听见她这么说还带摇头,一派坚决的模样,便一边上茶,一边不紧不慢地道:“三姑娘有所不知,那陆公子虽然出身商户,但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极重孝道,不但将家里的几间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个才子的名号,他是陆家未来的家主,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想嫁给他呢!”
元蕙满迷惘了,是吗?他有这么好?为什么她看不出来?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恶心了她,她可不愿嫁给那种登徒子。
宫湄卿轻巧地用茶盖磨着杯缘,微微笑道:“瞧嬷嬷说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嬷嬷收了侧母妃的银子在替陆公子说好话呢!”
她虽是以玩笑口吻说出来,傅嬷嬷听了却是脸色一变,面上带着不悦,阴阳怪气地说:“老奴是王妃的人,可不敢做那收取贿银的下作之事,王妃是老奴女乃大的,老奴的为人问王妃最清楚,二少夫人可不能含血喷人。”
宫湄卿仍是不疾不徐的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嬷嬷怎地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了?”
她今天就要逼傅嬷嬷现形,让她不能再留在王妃身边作怪!
“二少夫人,您为何要往老奴身上泼脏水?”傅嬷嬷颤声道:“老奴再不济也是看着三姑娘出世长大的,老奴难不成会害三姑娘吗?”
王妃见场面僵了,便笑着打圆场道:“这是做什么?卿儿说笑呢,嬷嬷怎么当真了?”
傅嬷嬷忽地“老泪纵横”,一股脑的朝王妃跪下去,泪水便开始往下掉。“老奴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少夫人,以至于二少夫人要如此相害,若是传出去让外人当真了,说王妃管教下人无方,老奴一死不足惜,可是却连累了王妃。”
什么一死?这可不是倚老卖老吗?宫湄卿实在见不得傅嬷嬷那作戏的虚伪样子,她重重将茶碗一搁,起了身,疾言厉色的瞪视着傅嬷嬷。
“如果你没有,那么这些是什么?”宫湄卿说完,凤瑶和锦衣已经进来了,手里端着托盘,盘里满满都是银子。
事实上,先前她早请凤瑶留意傅嬷嬷,听闻傅嬷嬷可能被小许氏收买而一直在扯王妃的后腿,凤瑶又惊又怒,之后她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锦衣一道儿注意傅嬷嬷的动静,果然让她们见到傅嬷嬷与小许氏的心月复大丫头烟波暗中来往频繁,也趁傅嬷嬷不在屋里时确认了她房中藏有大量现银,她们将这事禀告了宫湄卿,三人决定来一场里应外合,让傅嬷嬷无从抵赖。
傅嬷嬷见了那托盘上的现银也是一时慌了手脚,她没想到自己向来小心行事,而王妃也没怀疑过她,却有人暗中对她留意上了。
“这是两位姊姊在嬷嬷屋里搜到的,若是没收来路不明的银子,那么这些银子是打哪里来了,嬷嬷若说得出一个道理,我愿下跪向嬷嬷赔不是。”
那盘子上少说也有千两银子,一个月银二两的管事嬷嬷竟然可以攒到千两银子,任谁都不会相信。
傅嬷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辩道:“那银子上头又没刻老奴的名字,二少夫人这是看老奴不顺眼,联合那两个贱蹄子使计要撵老奴走了。”
王妃脸色也一阵惨白,她难以置信自己最信任的女乃娘竟会背叛自己,但想起过去种种,自己每一次有心想亲近王爷都被傅嬷嬷“好意”劝阻下来,说她这样做会惹王爷不快,那样做会令王爷不快,令他们夫妻渐行渐远,终致大房彻底被冷落。
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了,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她陪嫁的两个心月复丫鬟,缓缓地道:“你们两个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傅嬷嬷又怎么不知道王妃有多信任凤瑶、锦衣,如今先问那两个丫鬟而不先问她,不就代表了对她不信任吗?她不由心急万分,大声吼道:“不可以让她们两个说啊王妃!她们两个贱蹄子受了二少夫人的指使,这是要栽赃给无辜的老奴啊!”
凤瑶与锦衣一同跪下了。“奴婢两人亲眼所见傅嬷嬷和许侧妃院子里的烟波来往密切,这些银子都是在傅嬷嬷屋里搜到的,如有半分不实,奴婢两人愿遭天打雷劈,请王妃明查,不要将小人留在身边令王爷越来越疏远了。”
王妃听得一滞,她看着傅嬷嬷,眼里满是痛苦,根本不想问了,她知道事实是如何,只叫凤瑶、锦衣起来却没叫傅嬷嬷起来,傅嬷嬷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只好继续跪着。
宫湄卿知道王妃是断不可能就此下决定的,她看着王妃就好像在照镜子一般,王妃就如同前生的她,纵然知道了谁在陷害自己却还想着再给一次机会,真是傻得可以,也天真得可以,被原谅的人才不会就此反省改过,只会认为自己逃过一劫了,在背后嘲笑她是儍子,下一次再继续陷害。
她走过去将王妃扶到椅中坐下。“母妃,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这傅嬷嬷就由儿媳来发落吧。”
王妃疲惫的点点头。“好,你看着办。”
傅嬷嬷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认为心软的王妃会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只要假意认错就可以了,没想到王妃却把她交给宫湄卿,她这才怕了,宫湄卿与她可没什么情分,断不会手下留情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妃犹自失神,想到自己被待若亲母的女乃娘背叛,心里便痛,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宫湄卿轻轻一叹。“母妃,您听儿媳一言。”
王妃茫然地抬眸看着媳妇。“你说。”
“父王待会儿要过来接您去赏花,您万万不可以因为这件事就推了父王的约,务必精心打扮一番并且绝口不提傅嬷嬷之事,若是许侧妃问起您也要云淡风轻,就说傅嬷嬷年事已高,她的儿子来府里求您恩典要接傅嬷嬷回去乡下养老,您便允了。”
凤瑶、锦衣也忙不迭地道:“二少夫人说的有道理,王爷好不容易对您主动,您可千万不能扫了王爷的兴。”
元蕙满在一旁吓傻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也忙过去拉着王妃的手。“二嫂子说得对,女儿帮您一起打扮,一定要让父王看得错不开眼。”
王妃感动的看着媳妇、女儿和心月复丫鬟,她点了点头。“嗯,娘听你们的,娘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必担心。”
三个人簇拥着王妃去梳洗打扮了,宫湄卿也没怎么为难傅嬷嬷,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她即刻派人将傅嬷嬷送到乡下儿子处,警告她不许再踏入京城一步,狠绝的说若在京城见到她便要她的命,吓得傅嬷嬷立即答应只要饶她一命,绝对不会乱讲话,绝对不会进京。
回到听暖阁,宫湄卿将此事和自己的安排对元奕琛讲了,元奕琛对傅嬷嬷也是很亲厚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小许氏的人。
如此小人挑弄得他父王、母妃感情疏远,他真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宫湄卿见他眉宇紧拧,便在床沿坐下宽慰道:“你也别气了,想来她也不敢再出现于母妃面前,而失了利用价值,许侧妃是个现实之人,也不会再理睬她。”
她知道虽然自己这么说,但他肯定会对傅嬷嬷再做点什么来消心头之气,王妃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可不是,不过她也没必要阻止他就是,那傅嬷嬷背叛主子,死有余辜。
她转而说起元蕙满之事。“陆瑞铭若听王妃回绝了亲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你可要派人盯着陆瑞铭以防他对满儿不利。”
元奕琛瞳眸深处骤缩,他面色沉沉,冷笑。“姓陆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想攀王府的亲事?许侧妃忒也无耻,竟敢开口求亲!”
宫湄卿知道他会看着处理陆瑞铭便也不担心,转而检查了他的伤口来,见伤口没撑开才松了口气,重新为他上药,却在上药时发现伤口周围起了小小水泡,不由得叹道:“看来我对此毒的毒性还不够了解,如果两位师傅在的话你早就好起来了,要不是我学艺不精,你也不必受这种苦。”
她很想再跟韩婆子学医术,可是与前生不同,她后来又去找过韩婆子几次,韩婆子都对她很冷淡,别说露一手医术让她有由头了,连露个笑容都没有,她总不能没头没脑地说自己知道她医术高强,想拜她为师。
看来此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总要设法让韩婆子像前生那般救了她,她才能跟她学医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