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无妻 第十七章
“什么家族传统,你这个小骗子。这颗萤石上刻有你的名字,分明就是你想独占我,在我身上打个记号,好让其它人都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哇呀呀!”秋萤被抱了起来,双脚离地,在他笑着控诉她的奸狡之时,“我哪有骗你,这分明就是我家族的传统。不要还来!”
这狡猾的小东西又在口是心非了,“不还。你给我的是我的,你的全部是我的。”
“土匪头子。”有人嘴里抱怨,却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看,这回她还自动自发抱紧了他的脖子,为了不会在走向床的这段距离从他怀里跌出去,落到地上玩滚泥沙。
“事先声明,你都已经享用了我的这么多次了,我可不接受一句多谢款待,然后突然改变主意拍拍屁|股就走这种行为。所以,你就乖乖留下来帮我生孩子吧。”虽然心里明白要跑她早就跑了,正因为跑不了她此刻才会在这里,他对她口中那个印象暧昧不明的家乡十分忌惮。
要不,干脆再派人去查明她的身分,把那个家抄了,再把她余下的家人放在他触手能及、能控制的地方?啧,他的心也太黑了,还是不要了,他不想要她难过,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
“是是,给你生十个八个,等他们长大了让你带到军里去操练,记得封我儿子做将军哦。”十个八个是很有难度,不过多生几个可以考虑。这个世上有种职业叫女乃娘,反正累的不是她,多生几个烦死他,让他很难有机会对她毛手毛脚,还对做她那种羞死人的混帐事。
“十个八个会让你太累,你愿意我还不舍得,而且太吵……”言语间,他已经解决了她那身华美繁琐的嫁衣,张口轻轻咬在雪白柔滑的香肩。
“等等,你给我听着,今晚可不许你挖掘婬书里的点子,拿我玩那种不正经的事!”
满足了他太多要求,偶尔也听听她的要求呀。
“哪种不正经的事?”
这男人月兑衣服的速度一向快得令她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她身上已经被月兑光了,让她蓦地再次想起两人初次遇到的那天晚上。
是她闯进树林里的,然后在那里她找到了这个男人。是的,是她找到了他,从最初的最初,他就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不是将就凑合的心态,也不是被强迫屈服,如果有个男人对你说他对你一见钟情,愿意给你宠爱、把心交付给你一辈子,那么对她而言,这个男人,足够了。
“就、就是那种……”比如那杯参茶,若不是那天碰巧撞倒那堆逃婚女子的画像,她敢说他绝对不会愿意打消那个邪恶念头。
有一回,她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他随手一放的某本yin书,忍不住好奇翻看了一下,当眼睛快速扫过摊开的某页内容之时,立刻臊红着脸重重合上。
那里头的内容真是太……荒yin了。当天晚上他回来,不小心被他探问出来yin书之事,要不是她万般羞窘挣扎到快哭,他绝对会把她拉到溪边尝试书上所描述的种种可怕行为。
“这种吗?”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趁着她走神,脸蛋莫名发红,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去,用吻攻略着敏感的雪背。
“呀!”她害羞得躲闪起来,并想爬走,因为他又把她摆弄成羞人的姿势。
“你也很喜欢的,不是吗?”不然就不会这么敏感,一直扭来扭去。
要逮住她太容易了,他一碰她她就软成一滩水,又会随着他的爱|抚、亲吻变成软柔缠人的糖饴,让他总是玩得不亦乐乎。
“你、你……”她想说放开,但似乎很难,他的手已经按在她腰上,固定好了随时迎接他的进攻的姿势。
“今晚我就放过你吧,但是下不为例。”那声沉笑蕴含些许纵容的甜蜜在耳边响起,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惊栗,然后从身后蓦然逼进来的沉重压力使她难过地低吟出声。
“呜……疼。”
“会吗?那我慢慢来。”他很少用这种方式来爱她,对男人而言这种姿势太爽、太痛快,对女人而言却稍有负担,她喊疼是正常反应,但他一向不会让她疼太久。
“你轻、轻一些呀……”
这个骗子!说什么今晚放过她,他的每次进入都又沉又重,就好像拿钉子在打木桩,害她只能无力向他求饶。
“哎,要求真多的小东西。”
如果她以为那声重叹是对她的怜惜,那就大错特错了。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后的男人开始激烈地动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瞠大了琉璃似的眼瞳,里头变得毫无半点神采寄宿其中,从微张小嘴里吐出的是越发刺激男人的娇吟和可怜虚弱的轻弱喘息。
“爱我吗?”
“爱、爱你……”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是摇着头,像是想要摆月兑他的掌控和他带给她的可怕欢愉,又似想要索求更多地自己扭动身子,用柔滑的背贴近他结实火烫的胸月复,迎合他的一切动作。
“好乖。”
她听见他低吼出声,那原本如清泉凛冽的嗓加入被情|欲限制的勾人嘶哑与低沉,安抚着她也诱惑着她,当她因为终于到达极限,恐怖袭击全身的快意而哭到快晕死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愿意发泄在她体内,放她小命一条。
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被他带坏了。
被累成死尸状,都结束了他还一副不餍足的模样,把绵软无力的她搂进怀里又亲又抱,她下定决心不理他,不管他如何施展美男计勾引,她就是死死地闭紧双眼,不再管他会不会被欲火焚烧得要死不活。
隔天秋萤醒来时,凌潇已经不在了,是她懒洋洋抱住被子裹住自己的果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大床上翻滚才知道的。
不在才好,估计去上朝了,也估计他吩咐了下人不要进来打扰,她就这么窝在暖和舒服的床上躺掉了大半天。
到了午时,回到府里又不甘寂寞的凌潇才进房来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还睡,睡这么久还没睡够吗?”还是她的梦境太香甜?他快吃醋了。
“昨晚我差点没被你整死。”秋萤懒懒打着呵欠,纤纤玉指无力地胡乱比划了一阵,要他拿点什么给她披上,被他从温暖被窝里拖出来,很冷。
“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一副“请你看着我诚恳的眼睛,感受我诚心诚意的解释”
的模样,边取来今早离去前就搁在一旁的衣裳,动手一件件为她着装,“别睡了,小懒虫,难得下午我有空闲,我带你去吃京师名菜,顺便好好逛逛京中美景。”
“哦……”
若是平时,她一定不愿答应,因为那个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无奈此时睡虫还没从她脑子里爬出去跟她说晚上再见,她就迷迷糊糊地由着他给她穿上衣服,被他带了出府。
可她料想不到,那个玩意是不管如何防范都无法一劳永逸的。
事情,就发生在凌潇带她去了京城有名的饭馆饱餐一顿,把她喂饱饱准备带她游赏京中景致,行经某处建筑物之时。
“弥国一直诸多刁难,不愿接受谈和。南宫大人,依卑职所见,为解当下之急,不如还是上奏陛下,将沐州之地分割出去吧。”
“你在跟我说笑吗?沐州是数年前刚复职的秦老将军拚死拚活夺回来的,沐州一旦分让出去,紧连的汜州地势驻兵困难,防御向来薄弱,如此一来,只要他们稍微动动歪脑筋,就连占地宽广的汜州也被他们顺手牵羊去了。”
“可、可现在五公主下落不明,就算想要提倡和亲也……”
“五公主……”交谈中的其中一人,身穿碧蓝衣袍的男子蓦然转身。
那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子,带有些许病容的脸庞上有着浓浓的书卷味,他的眉心原本是蹙着的……本来,可当他转身对上从街上面对面走过来的凌潇和秋萤时,眉头的皱褶虽然更更甚,唇边却嗤出莫名冷笑,以让他们无法避免的方式跟他们打招呼,“五公主。敢问五公主为何会身在此处?”
“你、你……”秋萤顿时煞白了一张脸,也感觉脑子里的血都在这一瞬间被抽光,眩晕迅速袭来,她必须牢牢抓住身旁的凌潇才不至于昏倒在地。
那个喊她五公主的男人是南宫玄!
“什么?”起初,凌潇以为南宫玄喊的不是他们,可他的眼睛很明显地紧盯在秋萤身上,他心里不悦,不着痕迹地移动步伐,想将她挡在身后,“我记得你,你是弥国的官员。”
“我也记得你,你是西斐的军师。”
还漏说了一个身分,是他的仇人,但凌潇显然很着急,却仍强自镇静,原因自然是南宫玄先前那声五公主。
南宫玄冰冷的眸像是直接穿透凌潇,盯视着在他身后那个畏畏缩缩的秋萤,“五公主,陛下已经寻您许久了,您把我们弄得人仰马翻,却是躲在这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还有……”他将视线转回凌潇身上,“凌潇大人,没想到你竟然诱拐我们西斐的五公主,贵国之人的行事作风实在令在下不敢恭维。”
凌潇蓦然反应过来,南宫玄说的五公主,是他身后那个小女人!他一直在找,一直想要不让她操心害怕而寻找她真正的身分,没有到他一直找错了方向……
“你是斐国五公主?”
这句话秋萤无法回答,光是一个出使弥国的南宫玄就已经让她措手不及了,她根本无法面对隐瞒许久,绝不能在凌潇面前坦诚的身分,以这种毫无预警的方式完全曝露在他面前时的那份怔然和恐慌。
事后她甚至不敢去想,他说那句话时用的是什么样的语气,看着她时用的又是什么样的眼神。她好怕会从当时已经混乱成浆糊的思绪里整理出,他的态度是无温冰冷的错觉。
那是他跟她交谈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之后,他们谁也无心游玩弥国京师,回府的路上他一直脸色可怕地默然沉思。而她怕极了他随时会爆发,狠毒吐露要驱赶她这个对他编织诸多谎言的无耻敌国公主的言辞,缩在角落里跟他一样默默无言。
事实上他驱赶了她,在回府里之后。
或许她早已料想到这个结局,才会不吵不闹任由他一语不发走向府中某个方向,片刻过后,由冰兰给她送来一封已经失却他手中温度的休书。
早就想到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呀,他们昨晚才成的亲……好心狠的男人!
不过也许,这也是他最大的仁慈吧,没有选择当面用毒辣的言辞让她无地自容,而是用那种沉默坚决的方式告诉她,她太不知廉耻,分明知道自己跟他处于什么立场,还要欺骗他,让他对她死心塌地,现在谎言被揭穿,她该知难而退,不要再玩弄他的感情,白白骗他对她付出他的半点温情。
幸好他没用说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