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横行霸爱 第十七章
三更半夜,如果有人闯进你家,你会怎样?
三更半夜,如果有人闯进你家,而且面貌不善,你会怎样?
三更半夜,如果有人闯进你家,不只面貌不善,还会劈腿,且刚刚好目前身分就是你男友的话,你会怎样?
理智回笼的杜甄华,绝对会先赏他一巴掌,然后食指指着大门口,要他用滚的滚出去,就算他是房东也没得商量。
但、是,好死不死,通常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时,只会半张着迷蒙的眼,搞不清楚东南西北,还会对着叫她起床的人憨憨傻笑,目的只有一个,快快让她回去睡觉吧!
理智要回笼,还要一段时间。
然而,那个恶老板兼房东再兼会劈腿男友的严子卫,可没浪费时间等她清醒,直接拎住她的耳朵,发狠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有内伤?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还没好?知不知道你那个快来?知不知道今晚寒流来袭?知不知道?!”
媲美狮吼的质问,让杜甄华浑沌的脑袋一下子清醒,望着他一边大骂,一边指着某个方向的手指,原来……害她被从睡梦中挖起来的,就是房间小桌上那些空了的冰淇淋盒子。
“就只是吃了几盒冰淇淋嘛……”她嘟着嘴回道。
耳朵拉扯的力道马上成等比级数上升。
“吃几盒?你现在这种破身体有资格吃吗?你那个来不是都会很痛吗,还敢吃冰的?而且今天寒流来,你居然在这么冷的天气还给我吃冰?你以为猪不怕冷吗?”
“痛痛痛痛痛啊!放手啦!放手啦!”杜甄华拍掉他拉着她耳朵的大掌,皱眉揉着耳朵。“你管那么多干么!这么晚回来,一定又是把腿劈到人家家里了,哼!”她揉揉眼睛,转过头,背对他躺回床上,她才不想跟负心男多说话呢!
“给我起来!”他还没骂够。
她不知道,当他处理完吴景生的事,身心倶疲地想找她沉静一下心情,哪知一回来,就看到满桌被挖到见底的冰淇淋空盒,窗户也没关上,冷风飕飕地不断吹进来,而习惯踢被的她还不时打喷嚏,他刚刚命人剁掉吴景生手指的凶性马上复发,只是他顶多骂骂她而已,不会真的对她动手。
杜甄华没理他。
已经准备甩掉的负心男,根本不用听他的命令!哼!
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真的不打算理会他,严子卫绕过床尾,来到她面前,本想再次拉她耳朵痛骂一顿的大掌,在触及她的脸庞时,感受到一抹湿意,他的心猛地一窒。“你……哭了?”
“哼!我才没有,你看错了!”伸手狠狠抹掉泪痕,她才不承认呢!
严子卫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呜咽一声,随后马上拉起被子盖住脸,不想又被他嘲讽。
说真的,是她没有勇气,开不了口,不然她应该早点跟他分清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舍不得什么。
他轻轻地,但不容她抗拒地拉下被子,命令道:“眼睛睁开。”
杜甄华把眼睛闭得更紧。
“张开。”他再说一次。
呼呼呼,哇,耳边风好大声喔,他也不说清楚是哪里张开,这样会让人误会耶!
“你再不张开,我就拿三秒胶来,让你永远张不开!”可以试试。
杜甄华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来真的,而且一定会顺便把她的嘴巴也给黏上,她马上睁开双眼,一个超级无敌宇宙霹雳的刺眼小物马上像根针似地刺痛她的双眼。
他跟小三的定情之物!
严子卫正拿着那两条让她倍感心痛的项链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你……你你你……实在是太……太过分了!居然……居然这样刺激我……呜呜呜,我分手就是了,我不要再这么痛苦了,随便你跟小三这样那样又这样,我都无所谓了。我……我祝福你们……呜……溺死在爱河里、白首到病死、孽缘定三生、一辈子被高利贷追杀也不离不弃、早结婚早超生……”
没什么度量的祝贺词还在没完没了,手心忽然一凉,杜甄华低头一看,他居然把那两条项链放到她手里。
“敢扔掉你就死定了。”
“你——呜呜……你实在是太没良知了,你把跟小三的对链交给我,是要教我接受事实吗?我已经很心痛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我?!”
她会不会八点档看太多了?这种狗血的台词怎么说得这么溜?
“这两条项链不是对链。”严子卫淡淡解释。
“你的意思是,这两条项链都是你要送给小三的?呜呜呜……太过分了!我连半条都没有,你太偏心了!”
如果有万能遥控器,他真的很想拿来关掉眼前这出烂戏码,不过根据靖刚的说法,这出烂戏好像是他导出来的,看来他得自己想办法收尾了。
“听好,这两条项链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是我要送给谁的。”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哭音顿住,杜甄华愣愣地看着他。“所以……”
严子卫满意的睨着她,嗯哼,继续,问点正常的问题吧。
“你干么去偷人家的对链?”
他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大翻白眼。
“你现在是要我带你去自首吗?”
严子卫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天很黑,但没有什么云,应该没有雷可以劈,所以他只好劳驾自己了。
“猪……不,不能再污辱猪了,你这个笨女人,没事吃点什么补补脑子可以吗?那两条项链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我买的,更不是我要送给谁的,是你那天差点撞到的那个女人掉的,我现在交给你,是要你想办法物归原主!”一气呵成,解释得清清楚楚,某人再听不懂,他绝对一枪毙了她。
杜甄华泪湿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眨了好几下,然后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厚!那你干么不早点说清楚?”她瞪着他,食指点在他的鼻头上,指控他害她白掉那么多眼泪。
刚刚才剁掉人家五根手指头,严子卫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再多一根。“我当时只是说,那是别人的,我有说错吗?是谁只凭一句话就胡思乱想、乱吃飞醋的?我的人格被诬蔑我都没说什么了,你还好意思指控我?”
她收回手指,头垂得低低的,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在乱想耶!
有人在反省了,这是好现象,但严子卫没忘记大半夜把她从梦乡里挖起来的目的。“现在,换你解释清楚,为何在内伤还没好,风大雨大,加上月事快来时,给我吃这么多冰?”
这档事还没解决啊?她还以为小三这么重要的事都已经落幕了,应该就要天下太平了,不过既然他要答案,她就给他答案,“女人失恋都嘛会吃冰淇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好婆妈喔!”
“杜、甄、华!”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这个小女人给磨到火气飙升,更不用说他天生耐心不足。
杜甄华捂住耳朵,下一秒,聪明地先整个人偎到他身上,用娇软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道:“今晚好冷喔,你用你的体温温暖我,好不好?”误会既然冰释,就不用再冷战下去了,她好想念他的味道。
严子卫的气焰以惊人的速度消失。这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成钢的心变成绕指柔,但他还是刻意板起脸来,不然,迟早被她爬到头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
已经在他头上的她没有被他冷淡的语气及锐利的眸光吓到,反而娇笑一声,将他抱得更紧,感受着两人因身体密合而窜高的温度。“哎呦,好久没抱你、没跟你一起睡了,我好想你喔!可以继续睡了吗?我好累喔,今天的天气又很适合冬眠,可不可以放过我?”她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凶她,一皮天下无难事。
把他吃得死死的是吧?哼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咦嗅嗅?“你、你干么压上来?呃……很晚了,你不去你的房间吗?啊!我的睡衣!啊!痛!咬……咬轻一点啦!啊啊……内裤不要用扯的,会破——啊——”
惨绝人寰的尖叫现场,被褥枕头凌乱,娇喘的人儿不断求饶,在这场“体罚”之中完全被吃干抹净,直到被喂饱的严子卫紧搂着她瘫软无力的香躯沉沉睡去为止。
那个有着精致分明的五官,镶着一双奇大的黑瞳,有着一副破锣嗓子的男人又入梦了。
那个男人勾起诡谲的笑容,看看他,又看了看他后方。
严子卫顺着男人的目光转身看去,是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杜甄华。
“你爱她?”男人问道,像极了来自第十八层地狱使者的审问。
“不,我不爱。”严子卫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在那个男人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他便马上否认。
男人没说话,只是笑得更诡异,表情像是在问他:你确定吗?
“我不爱她,我真的不爱她!”严子卫紧张地大吼。而他真正的言下之意是,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男人没理会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他走来。
严子卫察觉到男人是要越过他去找杜甄华,在男人经过他身边时,他伸出手想抓住男人单薄的白色古代衣裳,但是男人的身形却瞬间幻化成一阵白烟,等躲开他的袭击后,白烟才又恢复男人的形体。
男人轻易穿过严子卫的阻挡,最后站定在杜甄华的身旁。
“你要记住,生生世世,你所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会因为耝咒而死。”
男人虽然看着杜甄华,但严子卫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沉痛的低吼,“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认识靖刚后,从靖刚那里得知组咒的由来,他就算认了这个命,但还是有千万个不甘。
“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就因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拐跑她的又不是我们这几个无辜的人,为什么要对我们下咒?!”
严子卫的话,让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怕。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如果凡事都有合理的解释,那谁来告诉我,为何我爱了这么久的女人,到头来却选择背叛我?”
“就因为你没有能力守住你的爱,所以我们活该倒霉成为你的出气筒?”
靖刚告诉他,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名皇子及一名公主同样受到了诅咒,而他们在哪里、过得如何,是不是跟他一样常常觉得生不如死,他不得而知。
难道他们被迫承受的这些苦痛,全是为了一个久到地球不知毁灭几次且对爱情不忠的女人?太瞎了!
严子卫的反唇相讥让男人气到极点反而勾起冷笑。“不愧是大皇子,不管是口才还是气度,完全就跟第一世的你一模一样。不过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看到你们受诅咒所苦的样子,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好,你都无法阻止心爱的人将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的事实,就像这样。”话落的同时,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只不过是在熟睡的杜甄华脸上轻轻一点,她立刻化成灰,消失无踪。
“不——甄华!”严子卫大吼一声,倏地惊醒,弹坐起身。
睡在他身旁的杜甄华被他的惊叫声吓醒,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轻拍着他赤果的背。“怎么啦?哇,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作恶梦了?”他大口喘气的样子让她很担心。
他忽然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已经没有心思多想这样的力道是不是会弄疼她。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受够了他爱的人、关心的人,一个个从他身边消逝,他真的恨透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就在这里,不怕不怕喔……乖。”
她记得之前有一次他也是作梦惊醒,然后紧抱着她说她没事就好,可是这一次他的表情更为惊怕,他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也经常作恶梦吗?
她心疼地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抱着他躺了下来,她可以感觉到他有多不安,因为他就连好不容易睡着了,圈抱着她的腰的那双手都没有丝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