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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福妻 第十二章 投怀送抱弄错人

“小姐、小姐,暗中监视沐娘子跟凌少主的人方才来报了。”黄嬷嬷撩开低垂的床幔,轻声唤着才刚睡下不久的颜如玉。

颜如玉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怎么这时候来报?”

“小姐,您不是说不管何时,只要有凌少主的消息,一定要马上来报。”黄嬷嬷拿了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说吧,监视的人看到什么?”

黄嬷嬷捣着嘴小声的在她耳边告知,“小姐,凌少主半个时辰前回来,一回来,连喝杯水也没有,直接提着东西……”

听到这些消息,颜如玉简直要气炸了,“什么,他大半夜去给那个不清不白的女人送珍珠耳钉,还吻了那女人的脸颊?!”

她身为凌宇逍的未婚妻,别说首饰,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收过,而他现在竟然送别的女人首饰,还是送给一个烂女人,连那烂女人的两个孩子也有分,这是赤果果的给她这个未婚妻难堪,叫她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黄嬷嬷见她气得紧捏被子的拳头上满是青筋,连忙轻声哄劝,“小姐,不气,男人哪一个不爱尝鲜,肯定是瞧着这小寡妇新鲜,才会比较上心,等时间一久,看那小寡妇到哪里哭去。”

“凌宇逍若真的是那种喜爱的人,就不会至今连个贴身丫鬟也没有,他肯定是动了真情!”她咬牙分析着。

黄嬷嬷迟疑地道:“这……不可能吧,凌少主是理智的人,这小寡妇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他,依老奴看,凌少主只是图新鲜,小姐您杞人忧天了。”

她目露寒光,“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我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

“那小姐,您……”

“看来必须下猛药了,女乃娘,你去把秋菊叫进来,我有事情交代她。”没想到那个孙翠花竟然这么久都无法把那小寡妇赶出村,还落得自己丢尽脸面,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白费她的期望!

“是的,小姐您稍待。”

“翠花,那我走了,这个消息你可得保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们小姐可还不知道凌公子回来了,是昨夜旺福看到凌公子,今天一早偷偷跟我说的,我当你是知心好友,知道你心系凌公子,这才赶紧偷偷跟你说这事。”

“得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孙翠花鄙夷的睐了眼急促离去的秋菊,又猫了眼桌上的那盒糕点。

呸,什么东西,也是个烂货,以为她不知道她们的阴谋,想让她出面赶走沐悦那贱人,她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当她孙翠花是傻子不成!

沐悦现在可是村子里的大红人,连村长看到都得礼让三分,若她出面赶走沐悦,势必会成为全村公敌,还会被赶出青埔村,届时她与沐悦都被赶出村,颜如玉便可明正言顺的跟凌公子出双入对,她没傻到那程度,更不会如她们的愿。

赶走沐悦这贱人固然重要,但当务之急是如何傍上凌公子,而不让沐悦捷足先登。

秋菊说的废话虽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不过却给了她一个情报,原来凌公子回来了。

依她对凌公子的观察与了解,他在家时,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去打拳,每次打完拳会马上进沐浴间沐浴,而这个时间刚好村人们大部分会在外头走动,准备到田里去,只要……一想到这里,孙翠花再也按捺不住,提着裙摆往后门跑去。她家后院正对着凌公子家的沐浴间和后院,因此她清楚知道他的作息。

约莫两刻钟后——

“啊——”

“哪里来的下作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来人,快来人!”

凌宇逍的院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与尖叫声,刚好从他家外头经过的村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停下脚步观望,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一名打着赤膊、只穿着条亵裤的汉子将抱着湿答答的衣物、一身湿淋淋的孙翠花一路从沐浴间打出大门外。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老子在洗澡,你竟敢月兑光闯进来,败坏老子的名誉!”这名汉子丝毫不手软,猛踹已经疼得在地上翻滚的孙翠花,怒骂道:“烂货,没男人也别想赖上老子!”

这动静瞬间惊动了附近的村人,他们纷纷冲出农地一探究竟,可一看不得了,眼睛暴凸,下巴掉下,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这香辣的一幕。

孙翠花光溜溜的露出青春胴体,令围观的男人口水顺着嘴角滴下。

哇,好女敕的身子,白花花的屁|股,尤其是那两团女敕肉,可真是有弹性,晃得让人心生荡漾。

女人看到这幕则是扯着嗓门大骂她不知羞耻、不要脸、贱蹄子等等,所有难听的话全都出笼。

然而就是没有人上前拉开他们,男的怕不小心碰到孙翠花,要对她负责;女的怕上前拉人会不小心碰到那男人,届时清白受损,因此众人只是直盯着这场闹剧,反正这种刺激香艳的戏码一辈子可能都看不到一次,如今有幸瞧见,不看个清楚就太亏了。

“让开,让开!”接到村人通报赶来的村长看到衣不蔽体的两人,差点气得叫一声晕过去,头顶直冒白烟,怒道:“来人,把他们两个拉开!”

村长吼了半天,没人敢上前,气得他猛喘大气对着那汉子大吼,“杀猪荣,你给我住手,再踹下去要出人命了!”

村长这一怒喝,杀猪荣才不甘心的收住动作,朝着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面容的孙翠花吐了口口水,“呸,烂货,要不是村长阻止,今天老子非踹死你!”

村长指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孙翠花,铁青着脸怒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们青埔村没人。”

“操,我哪里知道这烂女人是哪里来的,我身后这屋子的主人昨天在别的山上打了两头大野猪,说你们青埔村的村民对他很是照顾,饥荒刚过,村人们许久没有吃到肉,昨天上我那里让我今天到你们村子把那两头野猪杀了,除了给隔壁正在改建屋子的人家半只,剩下的猪肉让我平均分给村人们加菜。

“我将猪处理好,屋主看我一身汗,好心的要下人烧了锅热水让我清洗解乏,结果哪里知道老子才刚进去沐浴,这烂女人就月兑得光溜溜地偷偷模模溜进浴间,朝我那里模去!”杀猪荣一脸晦气的扯着嗓门,夹带着一连串的脏话飙骂。

在杀猪荣的吼骂声中,围观的村人终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孙翠花耐不住寂寞送上门。

可她谁不选,偏偏选这个杀猪荣,真是没眼力,这杀猪荣是隔壁村子的人,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莽夫,认死理,天皇老子来一样不给人脸面,下手更是粗暴,因为这名声,没有女人敢嫁他,所以到了三十多了还没娶妻。

孙大娘听到自己女儿出事,顾不得手上的活计,没命似的往村人围观的地点跑来,一推开村人,看到被揍成猪头的孙翠花,撕心裂肺的冲上前抱住她,张嘴骂骂咧咧地直叫,“啊,翠花啊,是哪个没天良该挨千刀的混蛋专门欺负你这弱女子,把你打成这样啊,老娘跟他没完””

她一看到旁边只着了件亵裤的杀猪荣,便知道这事与他有关,撒起泼来冲上去就要揍人,“好你个杀猪荣,你这短命鬼,凌辱我家翠花,还把她打掉了半条命,别以为我家三个儿子现在不在,我家就会任人欺负,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娘跟你没完!”她还没靠近杀猪荣就被他一脚踹飞,整个脸栽进田埂里。

杀猪荣哼道:“呸,交代?什么交代?你那下贱女儿自己送上门,这种破烂货送给老子,老子都看不上,还想讹老子,作你的春秋大梦去!”

村长脸色黑如锅底,怒喝,“孙大娘,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是你家孙翠花自己不检点,你还想要谁负责?”

“村长,翠花变成这样,你一定要给我们作主啊!”孙大娘嚎哭,“要不是杀猪荣强迫她,我们家翠花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一听这话,众人开始反驳——“孙大娘,你少冤枉好人了,你家翠花是什么德性,我们大家还不清楚吗?”

“就是,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她会这样做?”

杀猪荣一听,马上想到一事,“没错,村长,依老子看来,这贱人会不顾名节做这种大胆的事情,肯定是想赖给谁,只不过我杀猪荣比较倒霉,刚好撞上。”

杀猪荣这么一说,村长即刻想起凌宇逍,心下不由得哀嚎了声,看来孙翠花是想赖上凌公子才会走这狠招,没想到阴错阳差……

他看着缩在地上抱着一团衣服的孙翠花,这不要脸的丑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有谁敢娶青埔村的姑娘,顿时头疼的想着该如何解决这问题,“既然这样,依我看,杀猪荣,不如……你就把她娶了。”

“娶她?!那可不成,没嫁人就不知检点地骚成这样,谁知道日后她会不会给我一顶绿帽子戴,我是不可能娶她的!”况且看她这副骚样,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失了贞洁,要是她是想找冤大头呢?他可不想捡破鞋。

“你不娶她,她这辈子又无法议亲,那岂不是毁了。”

“那是她的事,这事我是受害者,这种女人我是不会要的。”杀猪荣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送上门我也不会要!”

“这……”

不待村长说完,他的脸色突然大变,怒气冲天的对着孙翠花吼道:“不行,这女人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嗄?女人名节没了还要赔偿他损失?这可是第一次听到!

杀猪荣咬牙唯哮,“他马的,老子今年没赚到杀猪钱,前些日子特地问了个道士,他指点我只要严禁到今年结束,来年我杀猪生意一定会旺到不行,结果现在被这女人破坏,她必须陪我明年的损失!”

“哇,我们母女不要活了,隔壁村子的人欺负我们母女啊……”孙大娘坐在土沟里嚎叫起来,“杀猪荣你这杀千刀的,欺负了我女儿还想要老娘赔你银子,你作梦去吧!”

整个村子闹哄哄的,在沐绫罗家跟着工人一起整修屋子的凌宇逍和铁雄也知道了这事。凌宇逍心下冷笑,对这事不予置评,不过却没忘记交代铁雄回头给杀猪荣一个大红封,毕竟杀猪荣替他受过,让他躲过了这一桃花劫。

而知道这事的沐绫萝只是投给他一个暧昧不明的讥笑阵光,其他的一句也不多说。

就在村长正为这事烦得一个头两个大时,得到消息的秋菊脚步急促的进屋,气愤的对颜如玉说:“小姐,事情坏了,这孙翠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翠花没按着我交代你转告的去做?”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容貌的颜如玉睐了眼铜镜中的秋菊。

“比没做更糟啊,现在整个村子都闹开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黄嬷嬷放下手中的玉梳,皱着眉扶起颜如玉。

秋菊叫道:“孙翠花根本没有心要与小姐合作,她今天趁着凌少主沐浴时,月兑光了衣裳溜进少主的沐浴间!”

颜如玉大惊,“你说什么?!”

“她打算直接赖上凌少主,让少主非娶她不可。”秋菊气得拳头紧握。

“孙翠花得逞了?”该死,要是让孙翠花早她一步嫁进凌家,就算只是为妾,她的颜面也会受损。

“幸好没有。”秋菊开始讲述经过,“凌少主昨天猎了两只山猪,拉回来请人杀猪,等杀完猪,少主便让下人烧了锅热水给杀猪的洗,结果孙翠花以为是少主在沐浴,就冲进去了。”

听到这消息,颜如玉心下松了口气,可突然又觉得不对,“那凌宇逍那时候在哪里?”

秋菊表情僵了下,曝嚅的说:“少主在……沐娘子家。沐娘子家在整修,他领着铁雄一起去帮忙。”

颜如玉听完整个火气上来,怒拍桌案,“他堂堂一个少主竟然去帮忙盖房子!”

可恶,凌宇逍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他明知道她跟他在同一个村子,她也让女乃娘跟秋菊上门拜访过他,他却一点来看她的意思也没有。

如果他是为了任务忙,那她不会怪他,可他有时间去帮那个小寡妇修理屋子,却没时间来看他这个明正言顺的未婚妻,这是赤果果地不给她面子,被他如此轻视,日后她嫁进凌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小姐,消消气,别气坏身子。孙翠花这里不成,我们再另外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走那不要脸的寡妇。”见她气得脸色发青,黄嬷嬷心疼的连忙安抚。另外颜如玉眼神中露出一丝狠毒,“这个寡妇势必不能再留,找人来做了她。”

“小姐,凌少主是千机阁的少主,千机阁跟整个江湖门派甚至是朝廷都有交情,找人这事得从长计议,绝不能找江湖势力,否则一但有点风声传到凌少主耳里,您想成为少主夫人的事可能会拖延更久。”黄嬷嬷赶紧分析厉害关系,免得她过于冲动。

她尖声道:“可恶,这个下贱寡妇都快抢了我的位置,我竟然还不能动她!”

秋菊听见寡妇二字,忽然想起孙翠花同她说的那事,连忙开口,“对了,小姐,奴婢从孙翠花那边无意间得知一事,也许你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上下手。”

“何事?”

“沐娘子她可能不是寡妇,而是与人私通的下作女子。”

颜如玉跟黄嬷嫒两人瞬间瞪大眼。

秋菊娓娓道来,“孙翠花说,有一次沐娘子的大嫂来找沐娘子,她正好不在,她那大嫂到孙家坐了一会儿,与孙大娘闲聊时无意间说沐娘子伤风败俗,未婚先孕,本来是要浸猪笼,后来是沐娘子的大哥出面救下她,她这才来到青埔村,对外说是死了丈夫。”

颜如玉脸色沉了下来,沉思片刻后道:“秋菊,叫旺福进来,我有事情交代他。”看着秋菊离去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狠戾的笑容。

沐悦,我看你这一次怎么继续待在这村子,凌宇逍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沐绫萝屋子整修跟新建的工程,因为没有遇到下雨天,约莫半个月就完工了,而手套也因为价格好,请来织的村妇可以说是不眠不休,在屋子完工后两天就将所有需要的数量织出,全部送到镇上的锦织绣庄。

这一天天气还不错,小福和小康吵着要进山去玩,沐绫萝想了下便点头答应,毕竟自从有了神秘宝盒跟凌宇逍这个常常送肉上门的假猎人邻居,他们已经许久未进山了,不如就趁着这些天有空,带他们出去走走当做踏青。

她一大清早准备好郊游的东西后,便带着两个小包子出门,打算到之前他们烤叫花鸡的地方。

“姑姑,我们不找叔叔一起去吗?”小康停下脚步望了眼凌宇逍的屋子。

“良,黍黍,也找。”小福则望着沐绫萝。

“叔叔不在家,我们自己去就好。”她睐了眼凌家那扇已经好些天未打开的大门。

刚从田里回来的桂花婶远远看见他们三人,亲切的喊着,“悦儿啊,带着小稼伙们要去哪里?”

“桂花婶,我想趁着天气不错,带孩子到山下走走,就到上次我们挖莲蕉那儿。”

一听到她要带孩子到那里,桂花婶眉头皱起,一把拉过她的袖子,担忧地道:“悦儿啊,还是别去了,山上出事了!”

“出事?”

“是啊,出大事了。”桂花婶脸色凝重,拉着他们走到路旁小声说着,“孙家三兄弟死在山上,不知道死多久了,尸体从上游一路冲刷到下游,今早阿旺婶到溪边洗衣服时发现的,把她吓得尿裤子,还是她丈夫阿旺帮忙通报村长的。听说那尸体都泡烂长虫了,要不是孙大江手背那块胎记村长认得,也不知道是他们三兄弟。”

听到孙家三兄弟,沐绫萝的心剧烈地抽跳了下,故作镇定地问:“他们三兄弟不是失踪很久了吗,是惹到仇家还是怎么了?”当时她离开时,那人渣三兄弟虽然受了伤,但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死了?该不会是凌宇逍让人……

“孙家那三兄弟仇人可多了,谁知道是惹到谁。”桂花婶呸了声,满脸不屑,“村长确定是孙家三兄弟后就到镇上报案,这会儿补快正在发现地点验尸,听说一会儿还要沿着发现尸体的那条溪往上找凶案现场,所以你还是别带着孩子去了。”

她愣愣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不带他们过去了。”虽说人不是她杀的,但是跟她也有关系,这让她有些心慌。

跟桂花婶道别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只是原本说好了要上山玩的,这下不能,两个小家伙都很失望。

她牵着他们回家时,只见凌宇逍站在她家门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问:“我刚回到村子,你们这是?”

“我打算带他们到山上的溪边走走,结果去不成了。”她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担忧的望着他,“溪边发生命案,孙家三兄弟的尸体被人发现,听说都泡烂长蛆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后抱起小福、牵着小康,“走,叔叔带你们到一个比溪边更好玩的地方。”

两个孩子都被带走了,沐绫萝只好赶紧跟上。

凌宇逍带着他们绕过一处水田,往山上走,不过与发现尸体的方向不同,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缤纷的平坦草原前停了下来。

她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大片菊花花海,“这里……”

他浅笑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没想到这深山竟然会有各种品种的菊花……”她走近欣赏,又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这里离村子很远。”

“无意间发现的,这里是很好的隐藏地点。”他的手指向不远处那片悬崖峭壁。

“那是……”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片崖壁上头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山洞,而这些山洞之间好像有一条小径连结,蓦地,她眼睛一亮,“不要告诉我那就是你追查多时的地点!”

他点点头,轻轻扬唇一笑,两手用力揉着她的粉颊,“没错,就是在那里。”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竟然还带我跟他们过来!”

“放心,那里看守的人不多,且他们看下来只会看到这一片花花绿绿。”

听他这样说,她放心多了,“如果是这样就好。”

忽然间,本来在花海里奔跑的两个小家伙冲了回来,兴奋地指着同一个方向,“有鸡,有野鸡,有漂亮的羽毛!”

漂亮的羽毛?这两个孩子不会是看到了锦鸡吧?之前家里养的那两只锦鸡,因为缺粮食的关系,只好对不起这两个小家伙,宰了祭五脏庙,让他们伤心了好些天,直到凌宇逍来到,承诺日后有看到一定再抓给他们,才让这两个小家伙破涕为笑。

小福与小康一冲过来就拉着凌宇逍往他们发现锦鸡的方向前去。

沐绫萝找了棵大树,坐在树下笑看着手中捉着锦鸡、一脸得意地瞧着两个小包子的凌宇逍,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小福跟小康,三人在一起的温馨感觉就像是父子一样,一种幸福感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凌宇逍提着锦鸡回来,注意到凌沐绫萝奇怪的眼神,疑惑地询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也十分欢喜,因为小康跟小福从没这么快乐过。”她抱着曲起的双腿,看着在菊花田里奔跑,弯腰看兔子窝,不时喊着凌宇逍的两个小家伙,“瞧他们跟你这么亲近,我都会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是你的儿子似的。”

一丝窃喜涌上凌宇逍的心头,他暗道,小福当然是我儿子,小康我也会当成自己的儿子。

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会让人误解的话,她眼眸闪过慌乱,连忙解释,“凌宇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将你当成异性好友,你千万别误解或者是认为我有什么异样心思……”

说到后来,好像愈说愈错,她懊恼的咬了咬下唇。

他忽然道:“可我不想当你的异性好友!”

沐绫萝心中小鹿乱撞,不知何时开始,他亲密的唤她“绫萝”,再加上上次的颊吻,他对她有好感,她应是有所觉的,但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他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我想当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不管小福是不是他儿子,即使不是,他也不会放绫萝离去。这么多年来,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空荡荡的,像是缺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直到遇见她,他才感觉自己的心开始一点一滴的被填满。

好不容易碰上能填补自己的空虚、让自己心动、让自己生出一股保护欲的人,他怎么能放过。

不管有多少阻碍,对她,他绝不放手。

她猛吸口气,难以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对上他那双深情的阵子,心慌乱一跳,羞涩地匆匆别开眼,“你胡扯什么啊……我们两个身分悬殊,你把我当成一般朋友就好。”

她忍着心底冒出的悸动,现在的她可是一个寡妇,虽然不知他的身分,但她知道一点也不简单,就算她真的喜欢他,他们之间也不可能。

忽地,她的脸颊被他温暖的大掌捧在手心中,对上他那双眼底明显写着情意的黑阵,火热的眼神让她感到惊慌失措,慌乱地想要拉开他箝制着她的大掌。

他意识到她的挣扎和逃避,倾身贴上她诱人的粉女敕红唇。

沐绫萝惊呼出声,“凌宇逍,你——”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一向是暖男的凌宇逍会突然像头野狼般扑向她,夺了她的初吻,让她心中惶恐,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期待与欢喜。

凌宇逍以最真挚的情感激吻着她,他的热情带了一丝野蛮,粗鲁的厮磨着她的红唇,许久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诚实的对她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绫萝,我喜欢你,不管你心里如何抗拒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我只想告诉你,对你,我不会放弃,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想要的女人。”

“不——”她张口想要拒绝,滑溜的灵舌便狡猾的溜进她的口中,与她的香舌紧紧地交缠嬉戏,不管她如何拒绝逃避,他总是有办法追逐掠夺着她的红唇,将她吻得意乱情迷,甚至不由自主回应他,与他深深纠缠。

随着彼此深入交缠,他长久以来冰封的伪装和心头某种坚持似乎正在悄悄的瓦解……

此时,两个小包子疑惑的声音传来——“良(叔叔),你们在做什么?”

凌宇逍这才不得不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对着朝他们跑来的小福和小康大言不惭的说:“叔叔在尝看看姑姑的口水甜不甜。”

“那甜吗?”两个小家伙顿时睁大眼睛。

凌宇逍食指模着唇,满意的点头,还调皮地朝沐绫萝眨了下眼,“甜,很甜,叔叔从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没意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她真想当场挖个洞将脸埋进去。这要是让人听见,她的名声就毁了。

“那我也要吃!”两个小包子争先恐后地扑上来争着要吃口水。

凌宇逍一手抱住一人,制止他们,“你们不可以吃,那只有叔叔可以吃,因为叔叔生病了,只有你们娘的口水救得了叔叔。”

沐绫萝瞪大眼气结的质问,“你睁眼说瞎话欺骗单纯无辜的他们,不可耻吗?”

“一点都不可耻,因为我真的病了,我得了相思病,不管何时,心里想的都是你,你是我的最佳良药。”

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她应该马上与他划清界限,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心情复杂得想哭,有些苦涩的低喃,“我们不该这样的,你……”

他食指抵住她的红唇,拒绝听到不想听的话,诚挚的深眸锁着她慌乱羞涩的眼眸,“绫萝,我的心意你已知道,而我绝对不会改变。”他又道:“我不会逼你一下子接受我、立马喜欢我,甚至爱上我,但是你能给我一个慢慢培养感情的机会吗?”他知道两人间悬殊的身分一直是她抗拒着他的原因,他会让她知道她值得他放弃一切。

她呆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是她很清楚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架空的古国,听完他这一番话,她都要怀疑他也是穿来的了。

见她迟迟不给他答案,凌宇逍也不逼她,她就像只小乌龟,只有自己想通了才会将头探出来。

凌宇逍轻拧着她带着纠结与迷惑神情的脸蛋,“慢慢想,不用急着回答我,但是你不能拒绝我对你们好。”他起身牵着两个小家伙,“小福、小康,走,叔叔带你们去抓一窝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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