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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旺宅 第十二章 辛苦赚钱别人觊觎

童歆巧完全不知道发生在东厢房和正房的事,她现在正在绘画,将她梦想中的房子绘制到纸上,不仅可以给夫婿石厚福看,也能给帮他们建房子的工匠看,免得用说的说不清楚。

由于她做衣服前习惯先绘制设计图的关系,石厚福在发现这一点之后,趁着去镇上卖猎物时,便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了整组绘画工具回来送给她,其中还包括各色颜料,几乎让她给感动坏了。

总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些绘画工具,加上她的绘功,她梦想中的房子随着她笔下的线条,慢慢地跃到纸面上,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娘,好漂亮。”乖巧的囡囡一直安静地待在旁边看娘亲画图,直到第一张图绘制完成,看到娘亲将画笔搁下,这才忍不住出声。

“囡囡喜欢吗?”童歆巧微笑问女儿。

“嗯。好漂亮,好喜欢。”囡囡用力的点头道。

“那囡囡想住在这个房子里吗?”童歆巧指着画中的大房子问女儿。

囡囡立刻点头如捣蒜,然后童言童语地道:“可是娘,这房子这么小,囡囡住不进去。”

“小傻瓜,娘说的是真正的房子,不是纸上的房子。”童歆巧莞尔一笑,伸手模了模女儿的头,对女儿说:“待会儿等爹回来了,囡囡就跟爹说,囡囡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爹就会建这漂亮的新房子给囡囡住喔。”

“真的吗?”囡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真的。不过这纸上的房子太小了,娘再把房子画大一点,这样爹就知道囡囡要住的房子长什么样子了,囡囡再等一等喔。”

“嗯。”小囡囡一脸期待的用力点头。

童歆巧将第一张完成的全景图小心翼翼地拿到炕上放好,又在桌面上铺了第二张纸,一笔一画,在纸上勾勒起梦想中房子的外貌来。先是一张外貌正面图,再来一张外貌俯视图,最后是一张屋子格局平面图。

童歆巧画得极为专心,根本没注意到囡囡已经等到精神不支,自个儿爬到炕上去睡了,更没注意到石厚福在她画最后一张屋子格局平面图时就进了房间,并仔细看完她所绘画的前三张图后,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她绘制格局平面图,直到她满意停笔为止。

石厚福从后方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拥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房间,媳妇打算再为我生几个娃?”

“你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童歆巧转头问他,轻拍了一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以示他吓到她的惩罚。

“在你这张图画到一半的时候。”他说。

“怎么不叫我?”

“看你画得很专心,还有,想看你最后画出来的成果。”说着,石厚福像是不经意般的问:“媳妇,你怎么会这么多?画衣服、做衣服,又会画房子,还画得这么美?”

“不知道,也许我是神童吧,看看书、看看别人穿的衣服和别人的房子就会画了,只是以前没那个机会让我展现长才。”童歆巧开玩笑般的耸肩道。

其实从她展现长才,开始在纸上绘制衣服的设计图后,她就想过也许有一天她最亲密的夫婿会问她这么个问题,所以她老早之前便准备好答案,并一直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她此刻才能表现得如此自然,没半点惊慌或忐忑之感。

“也许真是这样,所以囡囡才会这么聪明,完全像你。”石厚福笑道,没有一丝怀疑。或许之前会觉得妻子与过去有那么一点不同,可一听见妻子的回答后,这抹疑虎就此被消除,因为他相信他的媳妇真的是神童,只是之前都没有展现出来,没被人发现罢了。他很高兴可以做第一个让她放心展现真实自我的人。

“这几张图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童歆巧将话题转回来,抬头问他的意见。

“只要媳妇喜欢,我就喜欢。”

“虽然我很喜欢听你这么说,但厚福哥,你别老是迁就我,也说说你的想法,毕竟这房子是咱们的家,我希望也有你的想法、你的喜好、你的意见在里面。”她认真地道。

“好。”他点头,从善如流的说出他的第一个想法。他有些犹豫地道:“媳妇,咱们一家现在只有三口人,这房子会不会建得太大了呀?”

童歆巧一听,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我没说这次建房子就要把我画的全都建出来啊,就像你说的,咱们一家现在只有三口人,房子建这么大给谁住?

“咱们这回先建这部分,这叫一进院。等以后家里人多了,再慢慢改建成二进院或三进院,我画的这个房子是三进院的图。”

“原来如此。”石厚福顿时松了一口气,否则真建了间这么大的房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爹娘解释了。

一想到爹娘,他便想起有件事还没跟媳妇说。

石厚福道:“媳妇,刚才我回来时被爹叫到正房,问了咱们买地的事,所以我已经跟爹说了,告知他咱们年后要建房子的事。”

“然后呢?爹说了什么,娘又说了什么?”童歆巧好奇地问。

“爹娘对咱们这么快就有钱买地、建房子的事感到惊讶和不解,就问我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呢?你说了吗?”

“嗯,我说是你做衣服拿去卖,赚来的。”

“爹娘应该不相信吧?”说着,童歆巧语句一顿,突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间题,她间道:“你没跟爹娘说咱们身上有多少银两吧?”

“没有,财不露白的道理我还懂。”石厚福赶紧摇头道。

“幸好。”童歆巧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她又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厚福哥,我并不是防着爹娘,怕爹娘知道咱们有多少钱,而是担心多一个人知道这事,外露的风险就会多一成。尤其是你也知道大嫂的性子,我就怕她到处乱说,到时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好比说童家那些人。”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石厚福柔声安抚她,“不过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等咱们开始建房子,咱们手上有钱的事就会传开了。”他对此有些担忧。

“不管如何,到时候咱们田地也买了,房子也建了,手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那些人再怎么闹,也不可能把咱们的田地和房子给抢走吧?”

“话是这样没错,就怕以后麻烦不断。”

“但咱们也不能为了怕麻烦,明明有能力过好日子,却让自己过得苦哈哈吧?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大不了以后咱们在家里养两条凶猛的恶犬,敢来闹事就放狗咬人。”童歆巧露出凶狼的表情,瞬间就把石厚福给逗笑了。

“谁家的狗咬人,当主人的可是要赔偿医药费。”石厚福嘴角带笑,逗着她。

“没关系,我宁愿赔偿医药费也不要让人勒索,白白付钱给人花。”她一脸不在乎又霸气地道。

“总之就像你说的,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石厚福也放宽心了。

“好,那咱们说说下一步吧。”童歆巧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他,“咱们要买的田地有着落了吗?”

石厚福可以感觉到上回父亲找他问买地的事时,对于他在买地前都没事先对自己打招呼一事感到很感伤,所以便与童歆巧商量这回买田地可否要让父亲参与进来,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

童歆巧对此没有意见,对于公公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况且公公一辈子和田地农事打交道,肯定比他们这两个小辈懂得多,在买田地与耕种上听公公的准没错。

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所以她让石厚福委婉地提醒公公财不露白与谣言可畏的道理,并以之前童家人的事为例子,简单的假设了一下,让公公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当然,被她假设闯祸的原凶不外乎三个人,那就是婆婆、大哥和大嫂。

她相信以公公的睿智,公公绝对能懂他们夫妻俩的言下之意,后来经过证实,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石家二房买了南面小山坡前的石砾地后,随即又买了田地的事很快就被传开,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田地。

就连石杨氏被一些交好的人家问起这事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自个儿猜想,自圆其说的说不多,就几亩而己,毕竟买了那么一大片山坡地,年后又要建房子,他们家老二家哪来这么多钱之类的云云。

那么他们到底买了多少田地呢?

除了他们夫妻俩和帮忙中介的牙侩之外,就只有石宽一个人知道正确的答案。

他们夫妻俩一共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田地置产,不是三十两,是三百两!

在得知二儿子竟准备了这么多钱要买田地时,石宽当下除了震惊,满心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他这个二儿子真的是一个有后福的人。

从出生就因为跛脚而受尽嘲讽与讥笑,十八岁时,孤伶伶一个人离家上战场,二十三岁带着累累伤痕返家,几乎一半的人生都在受罪,直到娶了二媳妇之后才有所改变。

至于二媳妇同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几乎跟厚福一样,生来就受罪,直到嫁给厚福为妻,苦难的人生才有了转折。

看他们两个人在成亲之后越过越好,石宽忽然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两个人兴许是天生注定该在一起的,是缺了谁就无法得到幸福与圆满的天生一对。

童歆巧第一笔五百两的巨额收入就这样规划了用途,三百两买田地,五十两买建地,剩下的一百五十两则是建房子和订制家倶用品所用。至于平日生活开销,还有四十几两可以用,生活很宽裕。

虽不知二房究竟买了多少田地,但二房又买建地又买田地,年后还要盖房子的事真的在石家引起一连串的骚动,当然,有骚动的还是大房。石杨氏是天天被老伴耳提面命的警告着,所以没有发作,但也不是全然没有,例如——

石杨氏道:“二媳妇,你看娘这件衣服做得怎么样?”

朝着来人笑了笑,童歆巧道:“娘的手艺在咱望山村可是出了名的,自然做得极好。”

“那你下回到镇上去卖衣服时,可不可以顺便帮娘把这件衣服带去卖?让娘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

“二媳妇,你说你做的衣服因为样式和一般人做出来的不一样才能卖钱,那你看娘做的这件衣服怎么样,是不是和一般的衣服不太一样?原本这里只需要一条带子,娘缝了两条……”

再例如——

“二媳妇,你说的设计什么的,娘实在不懂,不过娘很会打络子,那个什么盘扣不就和打络子一样吗?你教教娘怎么打,娘没事也能做一些,赚点零花钱。你大嫂说有那盘扣的衣服现在在镇上可受欢迎了,娘打些盘扣拿去镇上卖,肯定能赚钱。”

还有就是——

“二媳妇,一笔是写不出两个石字的。大房和二房虽然分了家,但都是石家人、是亲兄弟,如今你们二房日子好过了,也要拉拔拉拔你们大哥大嫂。

“什么设计衣服的,你们大哥大嫂做不到,那盘扣被陈记布庄买了做法、不能外传,咱们就别提了,但总有什么事是你们大哥大嫂可以做的吧?你们两夫妻这么有能耐,这么会赚钱,怎么也不教教你们大哥大嫂,有钱大家一起赚呢?”

总之,偏心的婆婆从头到尾就想着大房,什么贴补家用、赚点零花钱,说穿了就是想为大房谋福利,想帮大房不劳而获,压根就没考虎到二房的难处,以及先前的辛苦与不易。

那阵子,石厚福三天两头就往山里跑,去狩猎赚钱时,可曾听闻婆婆开口关心,开口阻止过?

那阵子,她一天花八九个时辰在缝制衣服,白天缝,晚上也缝,十指都因操劳过度而发僵发痛,双眼亦同,婆婆可曾注意到?

没有,全都没有。打从分家之后,婆婆待他们二房比对待邻居还不如。

待邻居们好,还能为她搏面子、搏美名:待他们好,外人又看不见,自认为不恶言相向、不虐待媳妇,不没事找碴的为难媳妇己是天下难得的好婆婆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没错。

只不过任何事都怕比较,有大房在,二房真的就跟孤儿一样。

还好他们夫妻俩都不是爱为这事计较的人,只要别太过分,大多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况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这种不随便打骂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无理取闹或到处惹是生非的爹娘和公婆,对他们来说就己经很感恩、很知足了。

因为夫妻俩的心态都很好,又有明理睿智的石宽在一旁压阵,石家人内部自个儿的骚动最后也没闹出什么么峨子来,最终不了了之。

一声炮竹除旧岁,穿新衣、戴新帽。

这是童歆巧嫁进石家当新媳妇的第一年,很认分的亲手为公婆缝制了一套新衣服做为年礼,当然,该有的年礼也没少送,毕竟现在整个望山村都知道石家老二发财了,年礼若不出手大方些,肯定会为人所指责与嘲讽。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童歆巧一开始就与石厚福分析过这事,至于大房要怎么准备他们那份年礼……

童歆巧铁口直断地说,即便他们送一篮鸡蛋做为年礼,婆婆也不会有意见,反而还会把他们二房送去孝敬爹娘的东西分送给大房。

而事实证明,童歆巧果然是洞若观火,有远见也够透彻。

所以石厚福连续几天都板着一张脸,不开心的表情显而易见,但他并不是因为母亲的偏心而不悦,是为了大哥一家的厚脸皮在生气。

大房不仅理所当然地分享了他们孝敬爹娘的年礼,还把东西往外搬,送去大嫂的娘家,还不是只搬一点点,是将他们二房所送、将近三分之二的东西全都往外送!若非媳妇亲手所做的那二套衣服深得爹娘喜爱,说不定也会落到成为别人家的的下场。

不过这些都不是惹石厚福怒火中烧的真正原因,真正让他怒不可遏的是,他无意间听见了大哥夫妻俩的对话一大嫂说:“反正老二家现在有的是银子,爹娘需要什么,没有了就叫他们再买就是了。”

不料大哥没纠正自个儿媳妇的错就算了,竟还点头回答道:“有道理。”

什么叫欺人太甚?

这就叫欺人太甚,真的是太过分了!

石厚福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得不行,差点就要七窍生烟了。

童歆巧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火上浇油,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既然咱们把年礼送给爹娘了,爹娘要怎么处置那东西,咱们就别过问了,只要爹娘他们高兴就好。

“至于大哥大嫂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咱们已经分家,各自独立了,如果爹娘缺什么、要什么,自然该由两家平均分担,咱们出一份,他们也要出一份才公平。

“他们若不出,那就找村长做公正,以娘爱面子、怕丢脸这点,娘一定不会让事情闹大的。”

“我真的不想和大哥因身外之物而闹得不愉快。”石厚福心情低落的说。

“我知道。但有些人就爱得寸进尺,你退一步他进一步,你退两步他要进三步,到时咱们该怎么办?把房子让给他们住,还是把田地送给他们?”

“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只能说近朱者亦,近墨者黑吧。”童歆巧叹息道:“大嫂那个人太爱算计又太懒惰,每天想的都是怎样才能不劳而获,大哥每天与她相处,耳濡目染的结果就是与她越来越像。”

石厚福当下无言以对,心情依旧低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童歆巧对石老大的感情并不深,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所以无法体会石厚福的打击有多大。她能做的只有尽己所能的开解他,至于他何时才能想通,才能走出低潮的情绪,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大致上来讲,这个年对童歆巧来说过得还挺有趣的,因为够传统,年味极重,让身为现代穿越者的她,第一回感受到农历过年的热闹与乐趣。

当然,这也得感谢自己在年前就赚到了一大笔钱,才能在石家的亲朋好友面前抬头挺胸,要不然以她弃妇二嫁还带个拖油瓶的身分,大概没几个人会正眼瞧她吧?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年节转眼即过,过了元宵节后,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二月。

二月,大地吐绿,万物迎春,正是杏花初放之时,朵朵柔媚动人。

二月二,龙抬头,雨水渐多,不适合建房子,却是春耕的好时节。

今年因为石厚福买了许多田地,所以一过元宵就忙得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他得赶在春耕之前将年前买的那些田地都安排好,有些田地原就有佃农耕种,不需要他费心,但有些却没有,他得想办法看是要自己种、租给别人种,或者再寻新的佃农。要做的事实在很多,即便有石宽帮忙,两父子仍是忙得每天早出晚归,把两人都累得够呛的。

田地和农作的事童歆巧完全不懂,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不添乱,她只好安分做自己懂的事。

“对了,厚福哥,我明天要到镇上去一趟,你有需要东西什么要我顺道带回来的吗?”晚上梳洗后,夫妻俩窝在炕上准备睡觉时,童歆巧突然想起这件事,便对夫婿说。

“要去陈记布庄吗?”

“嗯,当初和陈东家约定三个月后看结果,昨天已满三个月,正好我又画了几款设计图,想说明天没事正好可以走一趟。”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镇上。”石厚福说。

“你不是很忙吗?”童歆巧讶然问道:“如果很忙的话就不必特意陪我走这一趟,我带着囡囡慢慢散步到镇上就行了。”

“不是特意,我刚巧也有事要到镇上”趟。”

“这么巧?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童歆巧语气中有些暧昧的意味。

“没骗你,是真的。这段日子我和爹忙上忙下的,终于把咱们大部分的田地都安排好了,不过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苗不够,但现在发苗也来不及了,所以我想到镇上找找看能不能买得到苗,若找不到的话,只好找些可以种植的种子来种了,免得白白浪费一季的收成。”石厚福轻叹道。

“别叹气,这不过是第一次、第一年嘛,有了这次的经验,咱们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经一事长一智也是一种收获。”童歆巧安抚他,末了又抬头吻了他一下。

石厚福完全抵挡不了媳妇的魅力,就这样轻轻地一个吻,立刻就点燃他的欲火,让他一个翻身就把媳妇压在身下,上下其手了起来。

“欸,你这几天不是忙得没力气了吗?还不早点休息。”童歆巧哑声低语,也被他撩起了然火。

“做这事还有力气。”他沙哑的说。

她忍不住轻笑,然后随着他的举动逐渐喘息低吟出声夜正深,夫妻情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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