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孽缘深 第十章
第四章
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人站出来扛才能安然落幕,那就由他来吧。
深思熟虑了整整一周,杜豫琛决定承担起一切,因为母亲那句“与其嫁一个烂老公,当一个未婚妈妈更好”,以及汤伟伦对孟承奎的诸多批评,让他改变了原杰的想法。
八月第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星光灿烂,杜豫琛静静的坐在温舒蕾的房间,等着她下班回来。
是的,他没再继续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因为他知道他防不了一只想偷腥的猫儿,她迫切地想成全她父母的心愿,他没有资格阻止她,但是他怎么舍得让她当一个未婚妈妈。
万万没想到杜豫琛竟然会放过自己,温舒蕾恣意地享受着这百分百的自由,停好了车,她哼着歌下车,再踏着轻快的脚步进家门,一路借着月光直达她的房间,才打开电灯。
“我答应你。”
“吓我一跳!”突然听见声音,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待定睛一看,杜豫琛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干么不开灯,你想吓死我啊?”
杜豫琛凝视着她,又说了一次,“我答应你。”
“你在说什么?我最近又没有缠着你煮什么东西给我吃,也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希望你帮我……”温舒蕾猛地一顿。
不会吧?他说的不会是她请他给她一个孩子那件事吧?
“我给你一个孩子。”他只说了一半,因为依照他对她的了解,若是让她知道他不只要当孩子的父亲,还要当她的文夫,她一定会立刻推他出门,打死再也不向他提起这件事,但他无法接受她去找其他男人。
真的是这件事!她惊愕得当场腿软,一跌坐在地上,“你开玩笑的吧?”
“你是开玩笑的吗?”
“我当然不是。”
“我也不是。”
温舒蕾无法相信,她皱着眉头瞪看他,“你吃错药了?还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正常?
杜豫琛走到她面前蹲下,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你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她将手紧紧握成拳头,“真的?”
“真的。”
温舒蕾凝望着他,故意激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他的唇慢慢的接近她,眼看只差一公分就要吻上她的唇,他的理智却在这时将他往后拉,还拼了命的大声呐喊着不可以。
杜豫琛全身僵硬,想动却动不了,他做不到……
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她好心疼,如果他做得到,他就不是杜豫琛了,“这不是你的为人,这样就够了。”语毕,她站起身,要往房间里走。
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温舒蕾震惊地瞪大双眸,这不是真的,是梦吧?
他对上她的视线,用眼神告诉她闭上眼睛,她依言照做。
杜豫琛以为自己跨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事应当就能水到渠成,但是她柔软的唇瓣、如兰般的气息,在在提醒着他这是错的。
感觉到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他惊吓的往后弹开,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他别过头,继而懊恼的骂自己为什么做不到?
温舒雷垂下视线看着地面,太勉强了,不过,至少他尝试过了,她没有遗憾了。“谢谢你,我会当作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话落,她将背在身上的皮包放到梳妆台上,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洗澡。
杜豫琛看看紧闭的浴室门板,痛苦的问自己,只能这样子了吗?眼睁睁看看她为了想要一个孩子,投入陌生男人的怀抱?
不,不可以,他不允许!
他转身快步下楼,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理智,那就把自己灌醉吧,只要醉了,他就能做她孩子的父亲,他就有资格能够照顾她一生。
打开酒柜,杜豫琛随手拿出一瓶洋酒,打开瓶盖仰头猛灌,一段不幸福的婚姻让她拒绝再踏上婚姻这条路,但是嫁给他不一样,他们是那么样的契合,就算没有爱情,他们也可以快快乐乐的白头到老。
对,他就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就让他们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吧,这样才是最好、最美的结局。
杜豫琛一边在心里向自己喊话,一边灌酒,等到终于感觉到一些醉意,他适时停止,他还有重要的事得办,不能直接醉倒在这里。
放下酒瓶,他扶着楼梯的扶手,脚步有些虚浮的踏上阶梯,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舒蕾需要她,他不能让她失望,他一定会做到的。
来到二楼,见温舒蕾房间的灯已经关上,他轻轻扭开门把,借着月色来到床边,从床尾匍匐着慢慢往床头前进,“别怕,是我。”
“豫琛?你怎么……”闻到他呼出来的酒气,温舒蕾下意识捏住鼻子,“你喝酒了?”
“一点点。”
瞧他迷离的眼神,听他酐醉的语调,哪里像是一点点?“你喝醉了。”
“没有,我还很清醒。”杜豫琛一边说,一边月兑去衬衫,“舒蕾,我想爱你,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爱你。”
“你醉了,你……”
真碍事!他抽掉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哇,原来你都果睡哦?”
他这一说,温舒蕾才记得要害羞,她一手遮住双峰,一手寻找着被他抽掉的被子,被子昵?她的被子被他丢到哪儿去了?
他好笑的看着她忙碌的双手,“别白忙了。”他抓住她的手腕,压至她的耳旁,再以五指扣住她,“他们都喜欢你,是我误了他们也误了你。”
温舒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惊见他眼底的。
“舒蕾,原谅我误了你,也原谅我只能这样爱你……”话落,他吻上她的红唇,温柔但炽烈。
温舒蕾完全被他的话搞胡涂了,但她还来不及开口问明白,神智便被他的吻给夺走了,她无力祗抗,也不想抵抗,她任由他点燃自己,如果只能曾经拥有是她的宿命,那就这样吧……
早晨的阳光照亮了房间,杜豫琛缓缓张开眼猜,感觉头痛欲裂,他永远不会忘记宿醉的感觉,问题是他已经戒酒很多年,是什么原因让他破了戒?
他闭上眼猜试着回想,昨天晚上……他瞬间睁开眼,再慌忙坐起身,房间里不见温舒蕾,他顾不得头疼,急急下床寻人去。
他像只无头苍蝇般慌慌张张的,一下子踢到椅脚,一下子擦撞到门框,一心只想着他得快点找到人,确定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只记得他没有让自己喝得太醉,爬上了她的床,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太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他全都不记得了。
杜豫琛把三层楼全都找遍,却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终于,悲剧发生了,他一个不小心踩空,摔下楼梯,后脑重重撞到地面,他抱着头哀叫了一声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温舒蕾正提着一袋中式早餐慢慢走回家,两次都是在他酒后和他发生关系,这次她虽然没喝酒,也不再是十八岁的少女,但她仍然不好意思面对他,更正确一点来说,她这次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她决定在他醒来前先起床,避开那会令两人感到极度尴尬的场面。
她请他给她一个孩子,但任谁都知道,方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说到底,是她太自私、太渴望他的拥抱,才会选择最直接的一种,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只希望老天爷能眷顾她,不要再让她的美梦变成泡影。
不知道他睡醒了没?这么想着,温舒蕾推开家门,竟看见杜豫琛倒在一楼的楼梯前,她惊慌的冲过去叫唤他,但他完全没反应,她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他到医院。
经过急诊医师的检查,杜豫琛并没有内伤,只有一些轻微的外伤,不过他的后脑肿了一个大包,医师担心他会有脑震荡的情况,必须留院观察一、两天。
单人病房里,温舒蕾坐在病床旁,忧心忡忡的等着他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杜豫琛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发觉自己的脑袋也一片空白。
见他终于清醒了,温舒蕾激动的站起身喊道:“豫琛。”同时暗暗感谢老天保佑他没事。
“这里是哪里?”
“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杜豫琛试着想坐起来,但被温舒蕾阻止了。
“医师说你可能有脑震荡,必须暂时躺着不能动。”接着她解释道:“你应该是不小心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下来。”
搞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后,杜豫琛接着又问:“你是谁?”
“我是舒蕾啊。”
“那我是谁?”
温舒蕾直觉他是在恶作剧,想吓她,“你是杜豫琛啊。”
“我们是什么关系?”
等等!看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恶作剧的样子,她紧张了,“你不记得了?”她的这句话让杜豫琛意识到他的伤可能比看到的更严重,“我想,你最好请我的主治医师马上过来一趟。”
“好,我这就去。”温舒蕾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护理站,请护士快点请医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