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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赐良缘(下) 第三十三章 心惊胆跳与脸红心跳

一整晚的,王子霏都没什么睡意,睁着两颗大眼睛直盯着床幔上那繁复的藤蔓织花。瞄了眼身侧同样也没睡意的岳涯,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喂,岳涯,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厘清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岳涯语气显得有些凝重。

“那你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吗?”翻过身,手枕在头下看着平躺在床外侧,脸上透着一抹孤独和沉寂的岳涯。

听岳涯提起他小时候,德顺公公时常会带着很多难得一见的小玩意来看他,或者是他爱吃的小点心。

岳涯说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着高烧,哭着喊娘,迷糊间有一个男子焦急地出现,半夜背着他安慰,还说了很多事情,甚至还唱了一首童谣哄他睡觉、喂他喝药。

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后那男子就不见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作梦,但现在回头想想,那人应该是皇上。

皇上既然这么疼爱他,为何又要将他遗弃在民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岳涯沉默片刻,“如果可以,我想带着你一起到关外去,什么事情也别管。”

“你这是逃避,事情没有处理解决,你就算到了天涯海角,那人还是会追杀你的。”王子霏凝眉瞅着他,“不对,等等,为什么你自己到关外还要带上我,你这样会连累我……”

“你不是也喜欢关外?”

“是这样没错。”

“我也喜欢关外,甚至想抛下一切就在关外隐居,既然你也想去,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我们不可以一起结伴同行的。”

“可是你这样会连累我啊,我不想跟你一起亡命天涯啊!”她嘴上说着违心话,她都蹚了这浑水,也不怕被他拖累,就是他又提起两人未来的事,让她有点心慌,不知如何回应。

“等事情都解决完了,再一同出关不就行了,你现在就算想抛下一切逃跑,你认为那人就会放过你?”

“自然不,那人可不是善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你会不知道?”王子霏戳戳他的手臂问着,早一些知道他的计画和谋算,她也能有规画。“我们先别讨论未来的事情,你先说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明日我约了……”岳涯浓眉突然一蹙,黑眸射出一记寒光,翻身将王子霏压在身下,强健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她眼一瞠,生气的捶着他,低声怒喝,“岳涯……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幽黑的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挑眉盯着屋顶,话才说一半,突然低头吻住她因诧异微张还来不及阖上的红唇。

岳涯身上那火热的男性气息突然迎面扑上,霸气的封住她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她惊骇的瞪大眼,一时之间忘记了该怎么反击。

“子霏,把你的嘴张开。”他温柔舌忝吮着她水女敕的唇,含糊的命令,湿濡的火舌不断探进她香甜滑女敕的樱桃小口,挑逗着她。

她摇头,没有过如此亲密经验的她惊慌的想逃避,屏着气息不断退缩,却怎么也逃月兑不开他霸道的禁锢。

“上头有人正盯着我们……”他吻着她的耳畔,在她耳边魅惑着呢喃告知。“乖,不入戏那人不会相信的,把你的小嘴张开,不要怕……”

他魅惑的嗓音在她唇间诱惑的低喃,让她下意识的张开小嘴,任由他火烫唇舌探进蜜腔之中。灵舌探入她小嘴里,火热的逗弄她的舌尖,想与她缠绵。

透过微微晃动的纱帐顶,她迷蒙的眼眸隐约间看见屋瓦被人偷偷掀开,有一双泛着锐利眼眸正直盯着她跟岳涯。

这让她不得不暗暗咬牙,心下咒骂了声,这变态老女人,竟然派人来偷看她跟岳涯有没有真如她所说的行周公之礼!

既然人家不怕长针眼,她还怕他看不成?这变态老女人,迟早要收拾她!

只是,为了演这场戏她可真是牺牲,连清纯都双手奉送给岳涯这家伙,她亏大了。

“认真点,你不想被人看出什么破绽吧。”

岳涯火舌像是恶霸般的长驱直入,霸道的探入她柔女敕的蜜腔里,霸气的挑逗着她的红唇,逼得无路可退的她只能回应着他强悍鸷猛的掠夺席卷。

“唔……”她被他抱得好紧,又被他炽热的亲吻吻得胸口发疼、头昏眼花。

随着两人亲密的动作,一抹奇异的骚动在她身体里奔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无辜的眼神摇头望着他。

他俊目中闪烁着异样热情的光芒,低头细吻着她染着惶恐的眼眸,轻哄,“子霏,别怕……”

他的吻蜻蜒点水般在她漾着绯红的脸蛋上游移,之后绕过她的颈子,张嘴将她热烫的耳珠含进嘴里轻咬,热情销魂的舌忝蚀着她敏感的耳畔。

他热情的吻所到之处令她的身子不时窜起一股令人难受的麻痒,她承受不住得几乎想尖叫。

怀中这小女人这几个月来变化很大,当初的瘦骨嶙峋、脸上带着稚气,现在皮肤较为白皙了,整个人变得娇俏秀丽,添了一丝柔媚女人的气息,就像一只正破蛹而出的蝴蝶,让人不由得期待着当她展现芳华的那一天。他勾引着她体内不明的期待,那股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让她的意识变得迷离,浑身虚软发麻。

“嗯……”她不由自主地逸出申吟,下意识将双手搭上他的肩,她回应着他炽热又多情的吻。

她的回应令岳涯喜出望外,更加热情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意犹未尽地与她纠缠,尝遍她嘴里的每一寸甜蜜。

他顺着柔美的肩颈一路摩挲、吸吮,往下游移,随着他热情地逗弄,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像是要迷失在他热情里,内心更是隐隐升起一股渴望与期待……

她娇软的嘤咛声唤醒他压抑的冲动,萦绕在鼻间的少女幽香蛊惑着他濒临失控边缘。火烫的大掌隔着单薄的衣物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唇舌在她性感的锁骨上徘徊打转。

这时,屋顶上的偷窥者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放回,再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感受到那道犀利目光消失,岳涯这才停下动作,但整个人趴在她的颈窝间用力喘息,并闻着她让他销魂的幽香,眷恋不已的摩挲着她细女敕的肌肤。

他失控的想不管不顾让怀中的小女人真真实实的成为自己的女人,想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停留在自己身边。在那人离去的当下,他很想朝着屋顶上的人怒喝,要他继续当个偷窥者,这样他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将这一切推给那幕后指使者……

王子霏气息不稳的拍拍他的后背,“人……走了……是吗?”

“嗯。”岳涯鼻子再次摩挲她的粉颊,火唇眷恋不舍的含吮着她水女敕的下唇回应。

“观众都走了,你还不放开我?”她拚命调匀紊乱的气息,故意僵着嗓音问他。

“不想。”他摇头,想继续当个登徒子。

“不想?我们不是只在作戏!”体内那股不知名的骚动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平息退下,她其实也不是很好受,可是她总不能厚脸皮的说继续吧,她没这么开放。

岳涯毫不避讳的说着自己的企图,“我不想作戏!”

他将她紧拥入怀,再度吻着她,强悍撬开她的唇舌,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粉舌缠卷舌忝吮,霸道的玩着挑情的追逐游戏。

他更加深入的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抡着粉拳捶着他健硕的胸膛,挣扎着抗议,“我没法呼吸……”

瞧着她涨红的脸蛋,似乎真如她所说,岳涯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却还是眷恋不舍的不停止与她缠绵的动作。

“子霏,你的味道真好……就像朵清晨即将盛开的娇艳花儿,让我根本舍不得将你松开,想在你还未绽放之前就将你摘下,带回自己屋里,不让人看见你的美丽,只有自己一人看见你绽放芳华时的美丽,你说怎么办才好?”他的大手甚至隔着衣物稍稍使力捏着她。

“你这混蛋,说好作戏……”用力捶着他提醒。岳涯这该死的臭男人,她牺牲了初吻,已经很亏了,他竟然还想要得寸进尺!

“如果我不想作戏呢?我想跟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子霏,你会如何做?”他食指轻轻沿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一一细细勾画,魅惑的问着。

“你在胡扯什么!”她憋着红脸,僵着嗓子,压抑着紊乱的心绪,娇叱了声。“什么真正夫妻,你现在不是我老公吗?”

岳涯捧着她的脸蛋,正式且严肃的对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子霏,我没有胡扯,我想跟你做一对真正夫妻,想当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我不想放你走,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到老。”

“呃……可是……可是……”望着他没有任何一丝戏弄的诚挚眼神,王子霏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岳涯的真情告白总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答应他,可是心底仍有犹豫。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进一步的情感交流,如何做一对真正心灵相通的夫妻?没有情感,在床上做那件事情……不就跟路边的畜牲没两样吗……”

王子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岳涯说出这种话,她是对岳涯有好感,但她的心思和岳涯的一样吗?

“感情交流……是指?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目光贪恋的凝视着她的小脸,沙哑问着。

“好歹……好歹……展现给我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喜欢我、多喜欢我……我也能接受你……然后……然后……”她结巴的说着,觉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他捧住她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片刻,语气不容质疑的说:“子霏,男人跟女人谈情说爱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便是,我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我这一生除了你,谁都不想要!从在黑旗山上时我便喜欢你了,只是因为命犯孤煞,逼得我只能对你收起一切妄想。

“光是用言语并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情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的心意,你才会真的相信、真的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但我会尽量做到你满意的,给我一个留住你的机会好吗?”

岳涯……岳涯这男人还真是能说,就算是现代男人也说不出这一番感人肺腑的情话啊!

她羞红了脸,一颗心剧烈跳着,几乎快迸出胸口,娇嗔的抱怨,“真是的,真不该要你这么说……听了你这样的话,我若再拒绝岂不是太无情了……真讨厌,你何必这么认真说话……”

岳涯见她这陷入纠结的可爱模样,满意的勾起嘴角,啄了下她苦恼而噘起的红唇,捧着她艳红的脸蛋,“那就不要拒绝……你也可以看看我还能多让你讨厌……”话落同时,他灼烫火唇再度覆上了她的红唇……

“夫人、夫人!”小厮三两急急忙忙地跑进赤霞院。

“三两,你这么急做什么?”王子霏抛下手里那把喂着姜燕的五谷米问道。

“夫人,姜府的管事来了,说姜大人受伤了,想着夫人嫁到飞云山庄后一直未回门,十分挂念您,请您回姜府一趟探望姜大人!”

“让我回去?”她抱起姜燕诧异的提高嗓音。

“是的,这姜府管事就在前厅,不知夫人您是否要前去一见?”

王子霏走到窗边望了下外面天色,“不了,三两,你让罗管事跟老王说,今天天色有些晚了,待庄主回庄后,问过庄主的意思再行决定,我既然嫁给了庄主,就得先询问过当丈夫的意见才能决定。”

“好的,小的这就去。”三两躬了身后,又飞快地往前院大厅跑去。

王子霏歪着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姜燕,皱着眉头问:“阿燕,你说,你那个没天良的爹找你回去做什么?”姜燕摇头。

“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岳涯克妻只是谣言,追着我讨要回那笔嫁妆,还有询问皇后交代的任务,这两样都有关系……”她一边在屋里转圈,一边摩挲着下巴分析着,“皇后这事还好对付,至于岳涯这事……你说他会不会让我把庄主夫人的位置让给姜美玉啊?”

姜燕轻笑一声,“你都嫁给岳涯这么久了,难道还能叫你和姜美玉换回来吗?”

“也许有可能,姓姜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也是,他们就眼巴巴想着、看着、念着,你赶紧被岳涯克死,好名正言顺拿回那笔嫁妆。”姜燕气愤的拍了拍翅膀。

“那你说我该怎么应付?”

“你这么厉害都不会应付了,我怎么会?”姜燕也很苦恼,“要不你问岳涯好了,他应该有办法整治那一家人!”

“这种事不需要岳涯出面,想要跟我要人没有,要嫁妆更是不可能!”王子霏气愤的说着,“嫁妆是我的,岳涯

的人更是我的,这两样都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就跟他拚命!”

这话正好被刚进门的岳涯听到,虽然她说他跟她的嫁妆一样重要,但他已经很高兴了,尤其她后面又说他是她的,谁跟她抢就跟谁拚命,这让他更是开心得说不出话。

无声无息的走至她身后,伸手从后面一把圈住她,薄唇摩挲着她的粉颊,故意反问着,“跟谁拚命?”

“啥!”他这一问,王子霏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全被岳涯听去了,红晕瞬间染红耳珠子。王子霏怀中的姜燕识时务的从她怀中跳下,往外厅跑去。

“想跟谁拚命?你还没回答我。”

她尴尬的笑,“自然是……谁要抢走我的嫁妆,我就跟谁拚命!”

“还有吗,我听到的好像不只这一点?”岳涯漾开浓浓笑意,故意问着。

王子霏尴尬的咬着下唇月复诽着,这讨厌的岳涯,明明已经偷听到她说的话,却还故意要逼问她,太坏了!

“当然只有这一点,你不知道我死要钱的吗?谁觊觎我的财产我就跟谁拚命!”

“子霏,你都没有发现吗?”岳涯让她转过来面向自己,扯着嘴角问道:“你说谎时两个耳珠子会变红!”

她瞠大水眸,火速捂住两个耳朵。

只见岳涯圈着她,将脸埋进她颈窝里狂笑,“子霏,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喂,有人像你这样挖坑骗人的吗?”她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笑得抽搐的背脊。

“好了,不逗你。”他止住笑意,拧了下她泛着淡淡嫣红的粉颊,“只要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去拚命就好!”

“喂,谁说的……”被他这样戳破,害得她想要反驳都心虚得差点咬到舌头。

“为夫口是心非的娘子说的。”岳涯俯身吻住她想抗议的小嘴,一把抱起她往铺着软垫的矮榻走去。

“谁让你……啊!”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了一跳,双臂连忙圈住她的颈项。

可恶,自己不过昨晚同意不再拒绝他,今天就得寸进尺的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现在更是用为夫自称了!

“说到你嫁妆这事,明日我陪你回姜府一趟吧。”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密相依,“方才回山庄之时正巧碰上姜府管事,为夫已经回复他,明日会与你回去探望姜大人。”

听完他私自做的决定,她秀眉皱起,不认同的盯住他。

“我知道你并不想回去,但你嫁到飞云山庄来后的确尚未回门,礼数上说不过去,为避免落人口实,这一趟还是得走的,你认为如何?”两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颚,征求她的意见。

王子霏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了下,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不到姜家走走看看,皇宫里那女人也是会起疑的。”

她不想前功尽弃,况且姜家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平静,过去打探一番也好。

“言归正传,你知道我今天跟谁见面了吗?”他两指轻抚她纠结的眉头。

“谁?瞧你这么慎重的模样……”她眨着困惑水眸,歪着头望他,突地眼睛一亮,“你该不会是去见……二皇子了吧?!”

四年前,二皇子被皇帝外调到豫州监军后就从未回过京城,日前岳涯已经在心中生出让二皇子回京和太子互相牵制的念头,入宫晋见皇帝时,曾经提过他在京城没什么乐趣,想见个朋友都见不着的。

一直以来十分关心岳涯的皇帝,自然知道他跟二皇子情谊深厚,当下便允诺近期会让二皇子回京,没想到皇帝为了将岳涯留在京城,竟然这么快就将二皇子调回京城,看来他对岳涯还真不是普通的疼爱。

岳涯点头,“为夫假借巡视铺子名义,出了京城后直往其昌县,而后绕小路前往二皇子回京必会经过的永裕镇,在那里与他悄悄碰面会合,同时将你发现的那件事转告二皇子,相信二皇子回京后必会有所行动了。”

“你这么确定?”

岳涯点头,带着一丝冷漠的眸光看向窗外,“当年二皇子会被皇上调离京城,有一部分是皇后在后面策动迫害的,皇上除了磨练二皇子之外,也是为了保护二皇子,因此这四年来才从不宣他进京入宫。”

“你认为二皇子会把握这机会扳倒皇后吗?”

岳涯点头,拿起一旁小茶几上的紫砂茶壶,为自己倒了杯凉茶浅呷一口,将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告诉王子霏。

“二皇子自小被太子处处打压,有几年沉贵妃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忠心,甚至还逼着二皇子服下毒药,直到二皇子到了豫州后半年,一次德顺公公以返乡祭祖的名义离京,中途悄悄绕到豫州为二皇子带解药去。同时让为夫以买卖经商为由,经过豫州时顺道探望二皇子,其实是德顺公公委托为夫带上一名精通解毒的大夫前往为二皇子解毒。”

“这……皇后心肠实在狠毒,竟然这样祸害皇室子嗣,而沉贵妃竟然也这样狠心祸害自己儿子,难道她不心疼吗?”王子霏双手捂着唇,瞠大双瞳,有些难以相信的望着岳涯,忿忿不平的问。

岳涯放下手中已空的茶盏,颇为无奈的吁口长气,“这皇宫里每一个人背后都是错综复杂的权势纠葛,看似金碧辉煌,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残忍世界。有时你看对方似狠心,可这狠心的背后,却是委曲求全的保护,例如沉贵妃,她喂二皇子毒药,身为母亲的她比任何人都心痛,可为了保护二皇子的性命她必须这么做,她不对皇后表示效忠,二皇子就活不到离开京城,了解吗?”

“看来,沉贵妃跟二皇子也很无奈啊……”

“所以你说这仇,二皇子会不想报吗?他比任何人渴望有报仇的机会,只要有一点契机他绝对不会放过的!”岳涯稍微再同她提起一点皇家秘辛。

说到这个,王子霏眼眸突然瞇起,食指指着他,“既然皇后要一个人的性命这么简单,为什么唯独不敢明目张胆的取你的性命,反而这般大费周章?”

“除了我们的商团掌管了大齐的商业命脉和朝廷关系外,你认为飞云山庄还有什么原因,可以在大齐屹立了多年而不衰败?”岳涯深幽眸光落在远处,反问她。

“不知道,不过我想那原因应该是皇后所忌惮的,所以她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王子霏摇头。

“飞云山庄里有一支暗卫,多年来始终在暗中保护着大齐皇帝与飞云山庄庄主,一旦大齐皇帝或飞云山庄庄主横死,这支暗卫便会出动,将仇人全族歼灭。一百五十年的仁武帝不幸死于毒杀,那一晚,下毒手的宰相及其族人三千五百人一夜之间全被歼灭,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例外,即使是远在边关的远亲一样无一活口。一百年前,飞云山庄的庄主岳青龙横死,下手的是二房庶子,后来暗卫出动,一样一夜之间,二房的人从上到下连粗使丫头无一活口,甚至连妻妾的外族没有一人幸免于难。”

“只要庄主横死,对方便会惨遭灭族,那为何皇后还敢买凶杀你?”难道她恨岳涯恨到连命也不要了吗?

“差别在于,飞云山庄庄主只要是在京城方圆三十里内出意外,这支军队便会出动,但只要出了方圆三十里,军队便不会出动,这样了解吗?而若就算在三十里内遇害,只要主使者藏得深,军队也无法查到。”

王子霏恍然,“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刺客从你一入关就开始追杀你。”

“没错。”

“这三十里的事我想那岳顷并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还敢霸占你这庄主位子吗?”这样经他稍微一讲解,所有来龙去脉她大致了解了,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个很可笑的人物。

“这事只有新旧庄主交接之时才会知道,他自然也是对这事毫不知情!”

“说到他,这岳顷怎么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毫无他的消息,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幕后似乎有人操控着,我还在调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短期内他是不会跑出来作乱,所以无须太过担心。”岳涯捧着她担忧的脸蛋,“如果你担心岳顷会突然出现对你不利,我把黄超跟马瀚留下来保护你。”黄超跟马瀚是自小就跟着岳涯的,跟福婶一样对岳涯是绝对忠诚,岳涯现在竟然要让他们来保护她,这让她感动不已。

但她还是拒绝了,“留给我做什么?我都待在山庄里,哪里需要他们两个大块头保护,别了,我若是要出门,再带上山庄的护卫便成,你出门在外,就算是在京城里也不能不小心,你可别害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啊,我可不想背上克夫的罪名,别害我!”

岳涯沉笑两声,曲起两指拧拧她的俏鼻,“放心,为了不让你成为寡妇,为夫出门在外一定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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