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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口下留人 第十四章

第七章

来到门前,恒毅却显得踌躇,没有立刻进去。

事发那天随茵曾一再向他表示她没有推明芳落水,但当时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压根不相信她的话,这几日还冷落她,不肯见她。

如今厘清真相,也不知她肯不肯原谅他。

徘徊须臾,他才提步走进屋里,看见她坐在窗边,不知在想着什么,托着腮半阖着眸子,他抬手让屋里的下人无须行礼,全都退下。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她。她清雅的面容宛如冷玉雕成,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细致柔美,教他怎么看怎么喜爱,这一刻藏在他胸腔里的那股情意汹涌而出,他情难自禁的蹲在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将他热烫的唇覆在她唇上。

随茵吓得猛然瞪大双眼,双手直觉反应推开了他。“你来做什么?”他不是认为是她推明芳落水,还来见她做什么?

恒毅紧握着她的手,忙不迭地解释,“我已查清楚,先前是我误会你,是明芳设局,诬陷你推她落水。”

她抽不回自个儿的手,只好任由他握着,“是吗?那可要多谢你还我清白。”

比她在心里给他的时间还早了几日,这几日一直扎在心口的那根刺,在他认错的这一刻消失无踪了。

他听得出来她的暗讽,不免有些着急。“我知道那日是我不好,我被自己的双眼给蒙蔽了。”

随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我不要求你一味信任我,毕竟我们才成亲几个月,比不上你与明芳的兄妹情深,可当日你只听信明芳的片面之词,事情连查都不查……”

不等她说完,恒毅赶紧说道:“我查了我查了,这几日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依你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回来后就将明芳身边的那些下人全都绑来查问,问出了当日的经过。”

他肯查,就表示他多少还是有几分信任她的为人,这几日凉飕飕的心回了暖,她好奇的问道:“那些下人怎么肯老实说?”

他有些得意的将方才审问的经过告诉她,“……逼供这种事本王素来擅长,随便吓一吓她们,就有人招供了。”

事情真相和随茵所料相去无几,她摇摇头道:“想不到明芳竟这么厌恶我。”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来对付她,毁她名声。

她先前打算倘若再过两日,恒毅仍是不相信她,她就将当日的事在他面前重演一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若真到那一步,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复到先前那般,一旦洗刷了自己的清白,她就会退回原位,回到当初出嫁时的心情,与他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若他在那之前替她洗清了冤屈,他们就还能继续携手向前而行。

想到这里,她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恒毅讶异的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下一瞬面露惊喜之色。“你这是原谅我了?”

随茵的表情虽然仍旧没有什么波动,但眸底流动着一抹光采,“监于你还不太蠢,之前的事就算了。”

他佯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说爷蠢,爷要罚你一辈子给爷侍寝。”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榻边,将她放到床榻上后,欺身压了上去,细吻纷纷,落在她的唇上、脸上、粉颈上。来得又凶又猛,但他努力控制着,微哑着嗓音问道:“可以吗?”

随茵定定的望着他一会儿,接着轻点螓首。这一刻她也动了情,经过这一次,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想跟这个男人继续相守下去。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强忍体内那宛如要撑破身子的浓烈,万分怜惜的吻着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弄伤她……

“你听说端瑞郡王府的事了吗?”

“你是说明芳格格被她嫂嫂给推下水的事吗?我早听说了。”

“不是,我不久前听说明芳格格那日会落水,不是她嫂子推的,原来是明芳格格身边的一个下人,因为对她怀恨在心,才趁着她在与她嫂嫂说话时,暗中使坏偷偷推了她,让她落水,还恶毒的嫁祸给她嫂嫂呢,存心让她们姑嫂两人起嫌隙。”

“这事是真的还假的?”

“我家那口子说这事是端瑞郡王亲口所说,看来应当不假。”

“先前那事都传了好几天了,端瑞郡王怎么这会才说?”

“听说他也是最近才查明这事,还把明芳格格身边那使坏的下人给杖毙了。”

这些传言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洗清了随茵的名声。

考虑到妹妹的声誉,恒毅不得不让陈嬷嬷一人背起这黑锅,但他也加快安排妹妹出嫁之事,最后挑上某位国公的三儿子,且婚期就定在两个半月后。

身为兄嫂的随茵,不得不操办起明芳的婚事。

这日,随茵查看完要置办的物品清单后,将单子递还给总管德多。

“那就按着上头列的来置办吧。”

德多应了声,再禀告了些事,告退离开。

小艾领着一名丫鬟端着凉茶进来,将凉茶递给她后,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侧福晋,奴婢回来时经过明芳格格的院子,听见她在里头发脾气呢,闹着叫人放她出来。”

想起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她,随茵说道:“算算,王爷把她关了也有一个多月了。”

小艾不满的哼道:“当初她陷害您,只关着她也太便宜她了。”

“她比她那女乃娘会投胎。”做主子的犯了错,最后黑锅都是由下人来背。

小艾噗哧一笑。“哎,这么说奴婢当年投胎时定是眼睛不好使,才没抢到个公主格格来当。”

“这样说来,我的眼睛还不算太差。”虽然是个私生女,但也没为奴为婢,已算不错。

“您可比奴婢好命多了,当初投胎时说不得是贿赂了阴差。”伺候主子一年多,小艾模清主子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同她说话不像其它的奴婢那般小心翼翼。

主仆说笑着,虽然随茵没笑,但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一抹惬意之色。

恒毅进来时瞧见,忍不住多睇了她几眼。

随茵起身和屋里几个下人朝他请安,他摆摆手让下人们退下,拉着随茵坐下,端起她面前的那盏凉茶一口气饮完。

“这都八月了,竟比盛夏还来得热。”

见他抬起袖子要去抹额上沁出的汗,随茵按住他的手,拿着手绢替他擦汗,擦完接着拿起一柄丝面团扇替他搧了搧。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从带回来的一只木箱子里,取出一座鎏金的西洋钟递给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西洋钟。”这座西洋钟是桌上型的,上头的鎏金光彩夺目,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没想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没错,这是西洋人做的一种钟,专门用来测量时间,以后摆在房里,你只要看见上头的指针指在什么位置,就能知道时辰了。”他先前也有一个,不过摔坏了,这次又得了一个,便兴匆匆地带来给她。

“嗯。”她点点头接过。

恒毅从她脸上窥不出喜怒,只好用问的,“你可喜欢?”这可是他费心替她找来的。

“喜欢。”随茵回了句。

他抬手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脸颊,“那还不给爷笑一个。”

“我不会笑。”她的脸被他给扯歪,声调有些奇怪。

她不是不想笑,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笑,前生她被独自关在小房间里六年,丧失了哭笑的能力。

今生虽然有一个娘疼着她,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所以她打小也没笑过,一度让她那娘急坏了,后来她娘才渐渐习惯了她这般面无表情的模样。

“为什么不会笑?”恒毅放开手,关切的询问。

随茵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只能说道:“我从小就不会笑,也不会哭。”

“可是因为你额娘?”他知道她来京城之前,与她额娘两人相依为命的过生活,他猜想兴许是她额娘待她不好的缘故。

她摇摇头,“不是。”她不能让今生的母亲无端背了这黑锅。

“那是为何?”成亲这几个月他当真没见她笑过,他很希望能看到她的笑谷。

“你就当是天生的吧,若你看不习惯就别看。”

“谁说的,我早看习惯你这张冷脸,不过我更想看看你笑起来的模样。”恒毅轻捧着她的脸,期盼的瞅着她。

“那你慢慢等吧,也许能等到那一天。”随茵不敢向他做出什么承诺,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学会笑。

“你就不能为我试着努力吗?”倘若她在乎他,就会为了他而努力一试。

“你若想看我笑,该是你努力才对。”若有一天她笑了,那一定是有什么事触动了她深层的情感。“这是为何?”

“因为是你想看我笑。”

“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子那般说些好听的话吗?”恒毅时常觉得与她之间,彷佛都是他自个儿在一头热,他喜爱她,也盼着能得到她的回应,而不是老被泼凉水。

随茵不明白好端端地他为何突然不悦,“那种话我不会说,你想听可以找别人说给你听。”

他被她的话给嘻住,“你……”她竟要他去找别人,她真有拿他当丈夫看待吗?哪个女人会让自个儿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懊恼的拂袖离去。

随茵则是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摘翠院里响起丝竹歌舞之声,从下午一直到掌灯时分。

即使歌姬的嗓音都唱哑了,琴师的手也酸了,几个舞娘的两条腿也都跳得僵硬,但主子没叫停,没人敢停下来,一曲又一曲的唱着跳着。

他们这般卖力的表演,要是主子欣赏倒也罢了,可主子进来后,兀自一杯接着也杯的饮着酒,那眼神完全不在他们身上。

倒是他那随从路八被叫来后,十分捧场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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