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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职逃妻 第八章

第五章

暧昧的余味尚在,魏琛想着自己是否该说些贴己的话,哪知吴亚洁不愧为她,在喘息稍加平稳,而面上的红晕还未退去时,已经硬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见她这就下床要走,怎么那么像无情的嫖客?魏琛赶紧追问。

“洗澡啊。”吴亚洁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又觉得有些别扭的答案,“我要先用浴室,不要跟我抢。”

她迈着别扭的脚步,捡起地上的衬衫出了房门,留下一脸茫然的魏琛光着坐在床上发愣。要不要这么酷啊?他感叹着,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魏琛还真的在那乖乖地等着吴亚洁洗完,没想到她很体贴地给他带了杯牛女乃回来,告诉他喝了对睡眠好。魏琛喝完,觉得该轮到他去洗澡了,可却又被吴亚洁按在了床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过农夫与蛇吗?”吴亚洁往床边一坐,还真的像要给小孩讲睡前故事的家长,只不过神色恐怖了些,一点也不温柔,根本就是一脸威胁,“听过的话就再听一遍,听完才能走。”

任谁也能想到这其中肯定有诈,她又在玩什么把戏?抱着这种猜谜的情趣,魏琛真的像好宝宝一样听她讲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但故事没有丝毫变动,也没藏着什么彩蛋。

不知是不是太无聊的原因,魏琛越听,眼皮越重,到最后竟然有些看不清她的五官了。

不好,这不像是困的感觉,倒像是……心里最后两个字是糟糕,然后他就倒下,再没了知觉。

确定他睡死过去,吴亚洁出了口气,看了看仍放在一旁的空杯子。不知道两颗安眠药对身体有没有害啊?想着他可能不会都喝掉才多放了一颗,不过看他这体壮如牛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魏琛因为药力作用呼呼大睡;吴亚洁就那么盯着他看了好久,反正她有一晚的时间能好好看他。

“对不起了,你就把我当成那条蛇吧。”吴亚洁说。也许他们能有个好的后续发展,只是前提是,换一个相遇的场景。他们的相遇选在了她人生中最错误的时间,这就注定了她没资格跟他谈什么感情,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听上去都像是因他的施舍而产生的感动催化。

这是不可否认的,要不是他对她无限的忍让,他那唬人的外貌下同情心犯滥的性格,她不可能会对他产生好感,好到开始嫉妒那些能和他平等地谈情说爱的女人,嫉妒到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以这个落魄的模样进入了他的生活。喜欢你,却讨厌这个不合时宜地喜欢上你的自己,这真是有够矛盾。

吴亚洁在魏琛睡死过去的这一晚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时不时地进来看看他,然后掏光了他家里所能找到的所有现金。

“我觉得你还是别把我想成什么可怜人对你比较好,这些钱就助我渡过难关吧,谁教你让我发现自己恋爱了呢?就当是对我的补偿好了。”吴亚洁对着完全听不到她的话的魏琛说。

就当作是一场荒唐的相遇吧,如果以后还能再见,那就真的是孽缘了。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在他的回忆中,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不知道那时的她,是否还像现在这样,渴望着一场与他旗鼓相当的恋爱?

但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吧,时间会慢慢改变一个人,也许之后的他们都只会当今天的事是一场“在特定环境下的被误导行为”了。想到这,吴亚洁难得地很明显地表露出了悲伤。

隔天魏琛醒来,迎接他的是什么场景,他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他的警觉性已经比平常人高不知多少倍,但是把安眠药融在牛女乃里以掩盖药的味道,还在浓情蜜意后哄自己喝下这种手段,就算是他也是防不胜防。

“那女人真是个天生的犯罪者。”魏琛抚着因不自然的睡眠而胀痛的额头,低声感叹。到最后,他也还是搞不懂她。不知道把他弄昏,拿了他一点钱,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这种事,对她来说是输是赢呢?

才稍微以为她离自己近了些,现实又在狠力地把他打倒,告诉他,他想得太简单了。

可能是太无所适从,还是彻底放弃了思考。魏琛在呆坐了半小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上网查黄历。果然黄历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词,但却写着今天是适宜乔迁、动土。

适宜乔迁吗?看着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少,却显然空旷了许多的家,魏琛少有地明确了一点,他很生气,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被彻底小瞧了啊。”除此之外,魏琛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这是吴亚洁第二次毫无预警地消失。这一次,他已成年,再不是懵懂少年。

三年后。

吵吵嚷嚷的说话声、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不是真的来过,谁也想不到这番热闹的场所会是警局。

其实除了大案、要案,警局这种地方更多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这个大型调解室里分出许多张桌子,每张桌子两边都坐着人,有的是在菜市场发生纠纷,动刀互砍的商贩,有的是丢了钱包,跑来立案的中年女人,还有发现找不到家的失忆老人,带着老人到这寻求办法的好心年轻人。

桌子另一方通常都是一位办事人员,他们手里的笔有时会不耐烦地点着桌面,每天都在做这种接收负能量的工作,其实压力很大。

但其中的一张桌后,办事人员对于他的报案对象很是关心,都快越过桌子和报案人坐在一起了。他的处理对象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长得白白净净,光是看着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更何况她现在哭得梨花带雨,粉白、干净的脸上鼻头红红的,眼圈红红的,一抽一抽,瞧得人好不心疼。

“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她边哭边说,因此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可警察听得却很耐心,边点头边作记录。

姓名吴亚洁,职业是某动漫公司的企划部主管,事件是遭遇捷运。办事员正在按她的叙述记录着事情的发展,正写到一半,手下的记录本被人硬生生地拿了起来。他生气,抬头就要骂那个不长眼的人,没瞧见他正在工作吗。可一见对方是谁,他即刻换了张面孔,站起来很规矩地叫了声魏哥。

魏琛看着纸上的记录,对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竟然是让他离开的意思,这个位置自己要坐了。

那个办事员很诧异,重案组的副队长会来到他们这个办事大厅就已经很奇怪了,这女人是什么要案的嫌疑人吗,竟然要副队长亲自过问?但一想到这种可能,他马上就顺从地让开了位置,魏琛随着坐下,把本子扔在了桌上。

“捷运色|狼是吧?怎么只见受害者,没见呢?”他大刺刺的,那模样更像个土匪。

一旁的办事员赶紧接话道:“色|狼现在在医院,她呢,也不是什么受害者,硬要说的话算是见义勇为的市民吧。”

“怎么个见义勇为?”魏琛的语气透着股不在乎,“就是指看到在欺负别的女孩,就拿电脑包扔人家命根子,直接把人扔去医院的人吗?”

一旁的办事员语塞,今天的副队长怎么攻击力很强的样子?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啊,尤其在对方是个柔弱女人的情况下。

魏琛又不紧不慢地说:“么看来的话,即使是受害者本人,搞不好也能弄个防卫过当。”“所以说警察大人现在是在向着捷运咸猪手说话吗?”一个平静的女声插入进来。

办事员这才发现,一直像个局外人般默不作声的吴亚洁,此时眼圈还是红红的,但眼泪已经不见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换成了十分冷漠的面具脸,看着魏琛,宛如雕像。

这股莫名的火药味是怎么回事?办事员周身打了个冷颤。相比他,被吴亚洁冷冷的视线直接锁定的魏琛反倒自在得多。

魏琛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着看她,“那要看对方的伤势检验报告怎么说了,要是真的失去生育能力之类,就算要起诉你也不新奇。”

“哦,是吗,被咸猪手起诉,这还真是令人期待。那我现在是什么,嫌疑人吗?要关押二十四小时吗?”吴亚洁向椅背一靠,双手抱胸,哪里还有一点先前娇弱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能给色|狼致命一击的人。

“那倒不致于,做完笔录你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他要起诉你,那也是另一回事。”

“那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回去了。”吴亚洁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不忘提着自己那作为凶器的电脑包。

魏琛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而她也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气呼呼地走了。

先前的办事员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这样就完了吗?只这样就让她走了?正这么想着,魏琛也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掉了。

什么情况啊?办事员模模脑袋,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两人的对话听上去还算正常,但总觉得包含着什么深意,像是密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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