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同居 第十二章
第七章
总裁办公室内,秘书室的小枣正在抽泣,而一边的陆佐则是一脸无奈。和他们相比,身为总裁的人则没有平日的威风,根本是张苦瓜脸。
员工的花边新闻实在没什么好瞧的,可关键这位可是董事长托付他管教的少爷,本来之前因为陆佐的表现,他还被董事长夸奖,这才几天就捅出这么大祸事。
陆佐对公司的女职员从来都是没个正经,总裁早有耳闻。但现在女方抽泣着说孩子就是陆佐的,而他说不是,那能怎么办?
亲子监定现在没办法,把孩子打掉,女方就要谈条件,如果让她生下来,万一真的是陆佐的,娶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的,那又是更大的后患,谁能冒这个险让她生下来。
身为总裁,这个主他作不了啊,这种家事怎么也轮到他来管了?可全公司都在看着呢,他又不能装瞎,这下是真被这位二少爷害死了。
总裁都在唉声叹气,陆佐也大概猜到了女方在想什么,感慨着小枣平时是那么温顺、可爱的小姐,没想到是个大胆又难搞的。
也怪他平时总被人落下话柄,作风不像什么正派人,这种情况大家普遍同情弱势那边,他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怎么办呢?都已经跟白采妮保证过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这下她会不会也认为他在骗人,逃月兑责任,是不是也认为他是个烂人呢?
毕竟他们的相遇就是最糟的开始,在她面前,他还有什么人格保证?
真是的,好不容易她开始对他笑,跟他说起些生活中的琐事,真不想再被她讨厌一次,不想被她用冰冷的眼光无视。
要不要跟小枣商量下,对别人也就算了,只有对白采妮说下实情?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当这个冤大头,答应给她那笔分手费。
不行不行,他怎么又开始想用这个自我牺牲的方式来平衡局面?这样的话,即使白釆妮相信了他,也一样会瞧不起他的。
“哎,我大概是长着一张很好操纵的脸吧。”他叹气。
敲门声响了几声,总裁厌烦地刚要让对方等会再来,白采妮就擅自进来了。
看到来人是她,所有人都呆住了,毕竟一个小小的课长直接找来总裁办公室,那是很不寻常的,白釆妮这个人又是出名的恪守职责,绝不做越级的事的那种人。
只有陆佐跟其它人呆住的原因不同,看到她的瞬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采妮偏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来到办公桌前,对着总裁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很直接了当地宣布道:“员工旅行那晚和陆主任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希望为了公司总裁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尽早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这下总裁不只眼神呆滞,嘴还不争气地张开了,另一个惊讶的涨大了嘴的人是小枣。
“不、不是。”陆佐差点咬到舌头,但现在不是被白采妮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即使被小枣冤枉,他都没有这样激动地反驳过,“不是的,这怎么可能呢?白课长肯定是在开玩笑。”
“你闭嘴。”白采妮终于抽空转头,瞪了他一眼。
于是陆佐很没骨气地闭嘴了。其它人将他这没骨气的行为看在眼里,觉得这辈子值了。
“事情就是这样,陆主任出于对小枣的个人名誉考虑,并没当着其它职员的面和她撇清关系,但这种事情太扯了。从陆主任进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就住在我家,我不认为他能有什么时间去和女人幽会。”白釆妮又十分平常地抛出另一颗炸弹。
陆佐急着想说什么,这个白采妮是不是被下蛊了啊,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她不是最喜欢工作的吗?为了不被人质疑她工作能力的水准,这些花边事情她都是敬而远之,绝不沾上半点。
现在这是怎样,他没说,她倒是先自曝了,还用那种容易被人误会的说法,不怕别人胡乱猜疑她吗?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在往她自己最圣洁的领域泼脏水。
“同、同居?”半天,总裁咽了口口水,现在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他。
“就是那样,所以我认为陆主任被叫来这里,实在是没有任何必要,如果总裁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应该直接去问小枣就好了,她现在大概有很多话要讲吧。”白釆妮并没去看那边面如死灰的小枣。
“你来解救我,我自然是很开心的啦。”陆佐难看地笑了下,凑到白釆妮身边,好声相劝,“不过我觉得你也应该跟总裁把话说清楚些才对,毕竟为了些八卦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了。”
“八卦?你们传的是八卦,我说的是事实。不然藏在我碗柜里那些换季的衣服是谁的?”
“欸,被你发现了?那不是你说地方小,让我不要再增加东西了……”
“你是笨蛋吗?我偶尔也是会开碗柜的。”
那还真是他的家政工作做的有疏忽啊,竟然还要劳烦她自己开碗柜。陆佐正在反省时,他的手已被她拉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陆主任的工作也很忙,我们就先走了。”白釆妮对总裁说完,在对方还没来及回应前,拉着陆佐离开了。
什么清楚了,哪里清楚了?总裁看着被留在这里的小枣,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陆佐发现白采妮带着他走,并不是如她所说要回去工作,而是要带着他离开公司。
在走到公司一楼大厅,眼前就是出口的感应门了,陆佐左右思量,还是开口问她,“那个,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吗?”
白采妮头都没回,还是那种听到什么白痴话一样,冷淡回道:“平时都在模鱼的人,这会装什么勤奋?”
陆佐道:“我说的不是自己,你就这么走了好吗,要不要稍微交代一下?”
“都已经跷班的人,还要交代什么,交代了不就走不了了吗?你操心的事还真奇怪。”她语气平淡,顿了下仍是那样波澜不惊地说:“闭嘴吧,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些。”
竟然还有让她顾不上工作的事吗?陆佐真的要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白釆妮的替身了。
仔细看看,她和平常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怎么说呢,耳根更红了点,而正拉着他的,一直都很冰凉的手,这会却是暖的。
陆佐的心因这后知后觉而剧烈地狂震了下,像是有什么重物掉了下去。啊啊,的确是顾不上其它了,虽然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白釆妮做出的举动,却是惊人之举呢,无论是在旁人看来,还是从她自己的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必然是一直保持冷静的呢?冲动这种事,在谁身上都可能发生的事啊。即使是她,也是有因一时冲动而无措地想要逃避的时候,为了他吗?
不自觉间,陆佐把握住他的那只拉手反握住,反而在她前面跑了起来。
他这是干什么啊?白采妮被他拉着不得不小跑起来。一会漫不经心的,一会又像是在躲什么仇家,真是搞不懂他。
到家后,白采妮那转瞬即逝的紧张就像假的一样消失无踪,她和平时一样先去换了农服,又去洗了个澡,一点想要与陆佐交流的苗头都没有。
等她洗好出来,看到桌上放着两杯茶和一些点心,还有乖巧如狗,等在那里的陆佐。
这种谄媚之姿倒也不奇怪。白采妮想了想,坐下喝了口茶。
“你最好不要说些很恶心的场面话,我也并不全是为了你,只是单纯对这件事看不下去而已。”
她在陆佐开口前说:“那种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人跟我不对盘。”
她指的当然是小枣,可不对盘的人那么多,从来也没见她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维护正义。
陆佐倒也不急着点破她,对于她的情绪表达,他好像终于能够模到点精髓了。他道:“你今天用那种暧味的说法,恐怕在小枣之后,你就是下一个被全公司话题的人物了。我们这根本不算同居,要说的话,只能是同住或者合租,那晚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何必让别人误会自己?”
啊,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她要是能想得明白,何必一回来就先去冲了个澡让头脑冷静下来呢。她道:“反正他们总会往误会的方向理解,说法根本不重要。”
“你真的相信我吗?那天回去民宿也就是半夜,也许之后我真的和小枣做了些什么呢?那你这可就算作伪证了,也许还会害了小枣。”陆佐心痒,也佩服他这会还敢说这种找死的话。
果然,白采妮的视线落在了他的眼中,“你不是说过什么都没做吗,是骗我的?”
“不是。”所以这就是她以自己作担保,去相信他的理由?这样的简单,反而觉得不真实了,他却想过她很可能是不会相信他的。
她的信任点在哪,他真的搞不懂。可此时,他这份开心的心情却是无比真实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了,还是一直偷偷维持地下情的那种,这会让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你。”
“为什么?”白采妮问道。
她的疑问来得莫名,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说:“因为事实并非那样啊。一想到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就更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白采妮放下了茶林,定定地瞧着他。他的意思她明白,像这样被人当成老好人,她也是从未有过的经历。说真的,还满让人讨厌的,她才不是什么无私的好人。
陆佐这个人,会不会也太好操控了点?人家设个小伎俩就能把他牵着到处走,这让人看了怎么能不生气?是谁把他捡回来的,是谁改变了他在公司的形象?这个笨蛋明明不会钓鱼,还硬邀她钓鱼,只为了表明想跟她做朋友的决心的。
而如今他又要被另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地牵着鼻子走,围着对方的小把戏转,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有那种时间管他是谁的东西,难道他还不清楚吗?真让人生气啊,是让人忍受不了的生气,那种就要被抢走的感觉。
白采妮道:“你可能是很没用,可我不是。我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后悔,被别人怎么看是我的事,如果你觉得跟我捆绑着,有碍你以后跟其它女职员献殷勤,那我也该说句抱歉了。”
她这绝对是生气了。陆佐万分确定,可搞不清楚他哪里惹得她突然血气上升。他挠挠头,“没有碍着我什么啊,怎么会是妨碍呢?”
“是吗?”她起身,走到他跟前,低头看着似乎思绪跟她不在同一水平的他。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明白吗?她道:“被人认为是在和我这种不通人情,又古怪,没有丝毫女性魅力的人交往也无所谓吗?也许连你也会被当成怪人。”
陆佐的心怦怦直跳,她笔直的目光在传迖着某种信号,一种挑衅。他道:“会觉得你奇怪的人,恐怕只有你自己吧,你是小职员们的偶像你不知道吗?就是小枣,也是以你为目标的。”
白采妮的长发虽然用吹风机吹过,但还沾着湿气,显得她细白的皮肤越发冰冷。她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可性格却是直接到不可思议。
“那你呃?”她问。
“我不会把你当成偶像崇拜的,因为我认识的你和他们认识的不一样。如果你要问的是这个,即使被所有人认为我们在交往,我也不会在意,甚至觉得如果那是真的,就更好了。”人嘛,有时候是要直接一些的,不然不就显得自己更加没用。
陆佐的这种直接起到了作用,他在白采妮的脸上看到了犹释。
白采妮犹豫了很久,审视着他的脸,判断他话里的真诚度,“真的跟我交往也可以吗?”
“愿意至极,需要我证明一下吗?”他没有丝毫的回避。
“怎么证明?”
陆佐起身,猝不及防地揽过白采妮的身体靠向自己,将唇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这倒是真的很直接的证明了。白采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但并不只如此,紧接着什么湿热的物体钻入了她的口中,一下将她的口腔填得满满的,堵住了她的嘴。
“唔。”白采妮本能地想推开他,可她腰后的大掌将她向前推,更深地陷入他的怀中,那长舌也跟着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
陆佐灵巧的舌尖先是向上勾起,扫弄白采妮的上颚,那股奇异的麻痒让她心头一颤,更加焦急地想要闪开,他的另只手及时抚上她的脑后,将她紧紧禁锢于他的控制下。
到底还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进攻力十足,她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在她的身体因他舌尖的搔弄而微微地颤抖后,他不满足地转移方位,又用那火舌去挑逗她的舌,硬要她与之缠绕,不然就要侵入她的喉间了。
白采妮唯有也以舌抵御,与想象中的攻防战不同,一经纠缠,她的舌马上就被陆佐带着旋转、舞动。他的进攻是那样迅猛、热情,像是已经忍耐了一个世纪,生涩的她根本拿这种攻势没有办法。
陆佐的另一手同时抚模着白采妮的后腰,她只觉得腰部以下变得很软,简直就要站不住而跌倒,脑袋里晕乎乎的,她已经开始缺氧了吗?
她总是带着些冷淡的眼迷茫地眯起,让陆佐的神色一沉,离开了她的唇一下,为了让她暂时呼吸一下,只为了拉开些距离,将她此时表情的变化收在眼里。
他的身上散发着不自然的热度,让她有些畏惧,“还要继续吗?”问话的人居然是她。
陆佐俨然失笑,为白采妮这份天真的勇气所折服。他的拇指扫过她略微肿起的唇,“我还是姑且先确认一下,你真的知道交往的意思吗?可不是随便找个男人上床那么简单的。”
“找个男人上床是很简单的事吗?那我也不会拖到今天了。”白釆妮说。
转瞬间,白采妮的身子被陆佐整个抱起离地,飞也似的被摔在了床上,随之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扑了上来,扑上来时,连个招呼都没有,就开始对她的衣服下手。
其实陆佐不想这样野蛮的,但是这个女人明明没什么经验,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一直挑衅他,她到底是多想让他证明他想吃掉她的决心?
白采妮躺在那里,乖乖地由着陆佐解去她居家服的所有扣子。
……
结果这天,陆佐和白采妮他们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陆佐只觉得床到底是比地板舒服多了,要是能天天都睡床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