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永远 第二章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严士舒怒斥。
“什么?”夏若嫚脑中一团问号。“你在跟谁说话?”
“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为什么小公主跟你上司结婚了,而你却在这喝闷酒。”
名为阎麒臣的男人扬着唇角,似乎带有嘲笑意味,仔细一看,却又不像。
“你偷听我讲话?!”这个人是吃饱太闲没事干吗?
“我还没怪你讲那么大声,强暴我耳朵,你却做贼的喊捉贼了?”他故作姿态的挖挖耳朵。
“啥?”严士舒放下手机,整个人转了过来,“你嫌大声,不会坐后面一点?”
况且这是PUB耶,谁讲话不大声的?
就是因为乱哄哄的,她才来此宣泄心情的,因为谁也不会注意到谁嘛,哪知后头竟坐了一个偷听人讲话的无聊男子,真是倒霉透了。
“我就喜欢坐这个位子!”阎麒臣端着欠揍的傲颜。
“我也喜欢坐这个位子!”严士舒用力敲着桌面。
“麒臣哥。”阎麒臣的同伴吕京樵出言缓颊,“人家失恋了,很可怜,别凶她嘛。”
“你说那什么话?”严士舒生气地站起来,指着吕京樵的鼻尖痛骂,“什么我很可怜?我哪里可怜了?”
她的确是失恋了,但谁说失恋跟可怜是画上等号的?
谁规定的?
“失恋喝闷酒的确很可怜。”阎麒臣一道冷箭射过来。
“你……”严士舒转而怒指着他,“有种出来单挑。”
“单挑?”觉得可笑的阎麒臣站起身,“当真?”
还以为看到高了她超过半颗头的高壮身躯,严士舒就会打退堂鼓,没想到她更是挺高了浑圆的胸脯,双手叉腰,声势不减半分。
“就是当真!”
开玩笑,她在胡硕予手下工作多久了?胡硕予的身材比眼前这个男人还要壮,虎背熊腰的,黏个大胡子就可以去野山当土匪了,眼前这男人块头还没他大呢,只是身高差不多而已,她才不怕。
她却没想到她这个增加气势的叉腰挺胸动作,却是让阎麒臣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落,落在被微微拉下的V领针织上衣底部。
那一片肌肤特别的白皙,像花瓣一样的粉女敕,诱人遐思。
“你在看哪里?”注意到他的目光落点,严士舒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下不仅阎麒臣惊呆,他身后的朋友也骇住了,电话中的夏若嫚则一直不断地“喂喂喂”,却没有半个人理她。
“你真是……”阎麒臣倏地一把抓住严士舒的上臂,他的左脸上有着明显的红色五指印,“欠扁!”
“麒臣哥,不要……”吕京樵伸手想拉住阎麒臣,但为时已晚,五掌之间抓到的只有冷空气。
“干什么?放开我!”严士舒越是挣扎,箝制在她上臂的五爪越是抓得紧,跟刑具没两样。
阎麒臣将她拉到店外,十二月的冷空气猛地袭面,未穿外套的严士舒陡地一震,人稍微清醒了些,但是已经被酒精烧得大脑纹路一片平滑的严士舒,理智仍然离她很远。
“你想要打我吗?”严士舒脸庞写着毫无畏惧,“有种就来啊!”
然后她就会去医院验伤,告死他,打死不和解。
“你暗恋的人吸引不到,自找死路倒是很厉害。”阎麒臣咬着牙,被打的左颊还发着疼。
这女人下手真重!
他知道她悍,却没想到也呛成这样,一言不合就打人了。
不过这八成是酒精使然。
他瞪着她发红的脸庞,微醺的眸,呼吸之间尽是浓浓酒气。
“不要一直提那件事!”严士舒火大的嚷。
这个人是怎样?
很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人行道旁有张长椅,他一把将猝不及防的严士舒推坐上去。
“你……”一罐突然出现的矿泉水挡住未竟的火气。
“把水喝了,醉鬼。”冰凉的矿泉水直接贴上她的颊。
那矿泉水是他出来时,顺手从他的桌上拿来的。
他早上有班机要飞,不能喝酒,只能喝喝矿泉水。
没要喝酒,却来PUB,是因为“某人”在星期二跟星期五有极大的机率会出现,所以他是来守株待兔的。
而那个“某人”现在就坐在他面前,刚还打了他一巴掌。
马的,真痛!
严士舒诧异地看着已经扭开瓶盖的矿泉水,再仰头看着他。
“你在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想到他刚才偷看她的胸部,里头一定有下药!
“没有人想要上一个醉鬼,而且还是有暴力倾向的醉鬼!”他应该检查一下她是不是有断掌,否则怎会打人特别痛。
“我没有醉!”严士舒大声否认。
“会说这种话的人都醉了!”
“我就说我没醉!”
她霍地站起身来,登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踉跄往前倒,不偏不倚就倒进他怀里。
“现在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即使仍头晕,严士舒还是不服气地气愤低嚷,“我才没有!”
“我言明在先,”阎麒臣一把将她拉直,“我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才怪。“你不用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严士舒闻言更火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真有这么糟糕吗?
她真的一点都不吸引人吗?
她已经输给萧家小公主了,这个男人还将她说得一无是处,好像她一点女人的魅力都没有,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爱她。
怒极的她,霍地抓住他的衣领,踮起了脚尖,用力吻上他的唇。
被强吻的阎麒臣吃了一惊。
“你干什么?”
他迅速拉开她。
现在是谁对谁有非分之想了啊?
“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你也不要吗?”她生气地嚷着。
“什……”
她勾下他的颈,粉唇再次贴上,语调充满幽怨,“喂,你说啊,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小姐……”阎麒臣啼笑皆非。“你在勾引我吗?”他是很乐于被她勾引,但不是在她醉得一塌胡涂的时候……
“不行吗?”
这次她不仅是唇贴唇,还主动送了小舌进去,热烫烫的纠缠着他,逼迫他不得不受到引诱,予以回应。
天气虽寒,相拥的躯体却火热。
放开他时,严士舒一张被酒意染红的俏颜写着意犹未尽。
男人的吻功厉害,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全身却是不可思议的放松,彷佛她不用做任何思考,这个男人就会带领她享受到欢愉。
她不自觉的微吐小舌,舌忝过唇瓣的湿润,却不知这个举动,挑起了阎麒臣更深一层的欲念,他低头在她耳畔,以足以让恶魔臣服的磁性嗓音,低喃,“走吧。”
走去哪?
严士舒抬眼,问号闪过脑海,这时大手贴上纤腰,将她往他的方向带。
她吸引了他,是吧?
她还是有吸引男人的魅力的。
她再次踮起脚尖,粉唇几乎贴着他的耳,灼热的呼息喷上他的耳廓,满意的察觉到她扶着的肩膀微微绷了一下。
“走吧。”
进入旅馆房间,阎麒臣将卡片放进墙上的插槽,屋内灯光瞬时大亮。
身边那呛辣的女人,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仍带有威士忌余香的唇始终贴着他不放,柔女敕灵活的小舌在他口中搅弄,像是企图引诱得他意乱情迷似的。
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亦一一将她衣衫上的扣子解开,贴合身子曲线的窄裙,被他扯落到脚踝,他轻提起她的腰,跨过那团衣物,两人如跳着探戈的舞侣,双手在彼此身上忙碌,直到再无寸缕。
……
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了。
上回是哪时候,他完全记不得了。
身旁的女人动也不动,他转过她的脸来,发现她已然酣睡,长睫在下眼皮印上阴影,双唇之间隐约有个小洞,他捏起她的双颊,嘴唇便像小鸡一样往前凸起,唇洞也更明显了。
他低首,舌尖戳刺了几回,方哈哈大笑躺回原处。
休息了一会儿,他起身下床欲洗澡,发现地板上的长裤中有灯光在闪。
是他的手机。
从裤袋中拿出来,吕京樵的未接来电占满了一整页。
他回拨,还没喊“喂”呢,就被骂个臭头。
“麒臣哥,你在搞什么鬼?我打了几百通电话你都没接,把我放置play在一边,独自喝着闷酒你好意思吗?”
“你还在那间PUB?”阎麒臣回头看床头柜上的钟,时间显示十一点三十分。
他们在这间旅馆奋战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你跟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不会是旅馆吧?”吕京樵听得出他人还微喘着。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
“我怕你真打她,还要去警察局保你,结果出来一看,你们竟然在接吻!这什么神展开?”吕京樵超想仰天崩溃大喊。
“哈哈哈哈哈哈……”阎麒臣大笑着走向浴室。“她现在在睡觉,你帮她把东西收着。”他思考了一下,“先回去吧,我看她明天早上才会起来。”
“……”吕京樵无言了。“你一大早不是有班?”
“嗯。”阎麒臣点头,“我会叫她联络你,先这样。”
阎麒臣将手机放到洗手台边缘,同时拔下了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搁在手机上,打开了莲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