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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家 第十六章 为钱财,求安稳

池三小姐哭着跑离开之后,当天并未有人再造访宇轩院,可江夕荷却知道这绝对是风雨前的宁静。

当晚,她便将与三妹妹发生冲之事告诉了池少霆。

池少霆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蹙眉道:“府里下人这般为难你,你为何都没告诉我?”

“我嫁给你可不是为了要给你添麻烦的。”江夕荷白他一眼,告诉他,“这点小事我还能解决,用不着你出马啦!”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是你解决不了了?你这是把麻烦搞大到解决不了才告诉我,这不是更麻烦吗?”池少霆有些哭笑不得。

“谁说我解决不了的?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江夕荷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却不知这模样风情万种的让池少霆见了整个心痒痒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准备什么?”池少霆圈抱着她,额头抵着她问道。

“我会把事情搞大的心理准备。”江夕荷认真道。

池少霆微愣了一下,问她,“你准备做什么?”

“你说过,你并不在意与他们翻脸过不对?”江夕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

“我是说过,但非到必要时,若能够各过各的相安无事最好。”池少霆犹豫的点头道。

“可是你认为从咱们回府至今,咱们与他们真是相安无事吗?”江夕荷问他。

池少霆顿时无言以对,从她刚才告诉他的事就知道,若非妻子不与他们计较,一让再让,甚至是不惜自掏私房银子来过生活的话,他所谓的相安无事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

“对不起,委屈你了。”他歉然道。

江夕荷摇摇头,蹙眉道:“我倒是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咱们不断的退让只会姑息养奸,让他们愈来愈过分,我不想要在这府中这样委曲求全的生活一辈子。”

“你想怎么做?”池少霆问。

“像今天这么做,与他们硬碰硬。”一顿,江夕荷又道:“就怕这样做不知会不会替你惹上什么麻烦?”

“不就是一个不孝之名,有什么麻烦?”池少霆毫不在意的说,然后支持她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担心会替我惹麻烦。”

“你现在为太子做事,就不怕太子因此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太子知道我与父亲不和之事。”

“不和是一回事,反目成仇却是另外一回事。”江夕荷忍不住叹息。“如果哪天有人拿你不孝之事在太子面前说嘴,太子能不理会几次?现今用人之际可以不理会,未来等那位坐上龙椅之后,他能继续我行我素的不顾言官们对你的批判吗?”

“大不了不做官就是,咱们隐居到谷村去,你不是比较喜欢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吗?”池少霆亲了亲她的额头。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害得你不得不辞官隐居,空有鸿鹄之志却有志难伸的话,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你不会就此怨恨我一辈子吧?”江夕荷问他。

“我哪有什么鸿之志?”池少霆失笑道。

“少来了,男儿志在四方,谁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江夕荷朝他翻了翻白眼,一点也不信他说的话。“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吗?不然那些读书人这么辛苦读书做什么?”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如果你真不在意,当初又何必要回来,可以一直隐姓埋名的待在谷村里生活一辈子不是吗?”

池少霆摇摇头,道:“我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外祖父和庄家回来讨个公道,庄家在父亲的身上投注了不少心力,本以为将来朝中有个女婿好办事,怎知却遇到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庄家好心没好报,更不能任由父亲再这么继续恩将仇报的一错再错,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将自己的身分找回来,否则咱们的子孙主来要参加科考仕途的话,身分来历将会是个大问题。”

江夕荷愣了下,她还真没考虑到那么久远以后的事,子孙啊……

“照你这说法,如果哪天你真被迫辞官,难道就不会影响到咱们的子孙后代吗?”她问他。

“自然不可能全无影响,但至少身分不会有问题,还有便是面对外祖家时,咱们不必觉得愧对或歉疚。”池少霆拥抱着她轻声叹道。

“其实你根本不想回来面对这一切对不对?”江夕荷问他。

池少霆沉默了一下才缓声开口道:“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感觉好像没什么必要。他给我一条命,我还他一条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其道,两不相欠。”他说得漠然。

“你这是没有爱,哪来恨?”江夕荷依在他怀里,忍不住叹息。“只可惜血缘这种东西却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划清界线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才会在这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回池家的目的除了将自己的身分找回来之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帮庄家在京里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例如太子或其它在朝中地位稳固的高官,那么即便未来你因不孝之名而被言官弹劾辞官,你也不在意喽?”江夕荷将话题拉了回来。

池少霆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称赞道:“夫人真聪明。”

怎知她却忽然咳声叹气了起来。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

“没想到我竟嫁了一个心无大志,不知上进的相公。”江夕荷掬起衣袖抹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说。

池少霆一阵错错,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双目灿灿的朝他咧嘴嗤笑,“可是我喜欢。”

池少霆顿时失笑出声,摇摇头后突然就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她,就像要报复她对他的戏弄似的。

可是唉,怎么办?她好喜欢。

江夕荷预估大概不出三天,她那对便宜公婆大概就会为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报仇,前来找她这个不讨喜的媳妇算帐。

结果,她还真是高估了他们的修养,竟然只隔了一个晚上,隔日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前来寻她麻烦,真是让她无言以对。

她在下人通报夫人来了之后不得不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礼貌的走出房门相迎,可却不打算牺牲自己的早餐。

所以她直接开口道:“夫人一早莅临不知有何贵干?吃早饭没?若是没吃不介意就坐下来起吃,若是介意的话,就麻烦你坐一会儿,等我用完餐之后咱们再说。”

此话一出,众人一个个都露出了震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呆若木鸡的瞪着她。

“放肆!”李氏倏然怒声斥喝,“你怎么敢如此对我?我是你母亲!”

这下换江夕荷目瞪口呆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叹为观止的开道:“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啊?”

李氏被她问得一愣,反射性的问她,“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一天也未曾将少霆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不是吗?儿子都不认了,难道还会认我这个媳妇?你是我母亲这句话你说得出口真是让我既讶异又佩服!”江夕荷冷嘲热讽的回答道。

李氏的脸色青红交织,难看至极。她双拳紧握,死死的瞪着江夕荷,恨不得能将目光化做利剑当场将她斩杀。她怎么敢这样说她,怎么敢这样讽刺她,她怎么敢?!

四周的下人们一个个被吓得屏住气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气氛凝滞。

李氏的心月复王嬷嬷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大少女乃女乃,夫人都来了好会儿了,你是不是该请夫人进屋里坐?”以此提醒两人有话还是到屋里说,免得在这儿让下人们看笑话。

李氏闻言顿时惊醒过来,她冷冷地看向四周的下人,见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妄动之后,这才转头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对江夕荷说:“你随我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便率先举步朝屋里走去。

江夕荷撇了下唇,懒得与她计较,不然她还真想朝她叫“那是我的房间,非请勿入”,气死她。

进到屋里后,李氏自个儿挑了张椅子坐下来,江夕荷则看了她一眼后,径自坐到之前用到一半的早饭前,拿起筷子继续用餐。

跟随她们俩进屋里的人只有迎夏和李氏身边的一个大丫头与王嬷嬷,其余人皆被李氏命人挡在了外头。

然而即便如此,江夕荷的举动还是把屋里这几人都惊得瞠圆了双眼,李氏更是气得直想尖叫抓狂。

“你这个没有教养、目无尊长的丫头!”她咬牙迸声道。

江夕荷了筷蛋饼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吞下肚后,这才淡淡的反讽道:“我再怎么没教养或是目无尊长,也比不上夫人教养出来的三小姐,不请自来,径自闯入,没大没小,口出秽言,撒泼叫骂,喊打喊杀,这教养可真是让我望尘莫及的好啊。”

李氏脸色难看,自己的小女儿有多骄纵难管教她心里有数,但那也不是一个出身低下又没教养的贱妇能评论的。

“面对没教养的人又何须要有教养。”李氏目光淬毒般冷冷地看着她说。

“嗯,说得好,面对没教养的人又何须要教养呢?”江夕荷点头道,说着伸手又夹了筷蛋饼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着,咀嚼食物的声音在静极了的厢房里显得持别明显。

“你……你这个……这个……”李氏被气到发抖。

江夕荷咽下口中的食物,朝她挑了挑眉道:“这个什么?贱妇吗?三小姐就是这么叫我的。她小小年纪会用这两个字践踏他人,想必也是夫人教的,这种教养还真的是……啧啧啧……”她啧声摇头,含意不言而喻。

“你……你……你——”李氏真的是快要被气疯了。

江夕荷看了她一眼,凉凉的又开口说:“夫人还是别你了,直接把你今日来此的目的说出来吧,说完了也能尽快离开这儿,免得继续留在这里与我相看两相厌。”

李氏用力的深呼吸,免得自己失控暴走。

“不管如何,名义上我都是你婆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足以让你得到一个不孝的罪名。”她冷声道。

“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池少霆以七出之不顺父母之名将我休弃吗?”江夕荷挑眉道。

“我可以让你身败名裂,被所有达官贵胄之家的夫人小姐们排挤,在京城贵妇圈内无立足之地。”李氏放狠话威胁她。

江夕荷不为所动,反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像你这么一个对继子下杀手,几度杀人未遂的人都能在京城里立足了,我只是不敬一个欲害我夫君性命之人,嗯,想必这个解释应该足以让大家重新接受我才对。”

“你、你胡说八道!”李氏脸上血色尽退。

“你以为过去三年来,庄家三位舅舅什么都没做吗?”江夕荷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但出口的话却嘲讽又扎心,“你要看证据还是证人?说说看,随传随到。”

“我不会承认的,这是栽赃陷害,是污蔑!”李氏面无血色的叫道,想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证人呢?她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为何你整张脸变得面无血色,神情如此惊慌失措?”江夕荷问她,这不就是标准的作贼心虚吗?

“我死都不会认罪。”李氏用着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这样有意思吗?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江夕荷叹息道。

“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厌恶,见到你就觉得恶心,觉得浑身难受。”李氏满脸憎晋的对她说道。“今天我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把昨日以下犯上的贱婢交出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身为池家主母,掌管着府内大小事,是绝对不容许有以下犯上的贱婢存在,你只要把那贱婢交出来给我处置,昨日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不想再与她扯别的,她转移话题,说明来意。

“不容许以下犯上的奴婢存在?”江夕荷忍不住嗤笑一声,嘲讽的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麻烦夫人先将昨日闯进我宇轩院的奴婢们,还有厨房里的下人们、打扫庭院的粗使奴们,以及府里的管事嬷嬷,还有……嗯,实在是大多人了,一会儿我让迎夏将府内所有对我这个大少女乃女乃‘以下犯上’的奴仆名单列一份给你,麻烦你先把那些人处置完了之后再来外置我那个‘以下犯上’的婢女,毕竟任何事都应有先来后到,你说是吧?”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她笑道。

李氏目瞪口呆的瞪着她,险些被她气到吐血,她深呼吸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后才冷笑的反问她,“昨日之事有很多人证,而你说的‘以下犯上’却是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或证人?”

“府里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是证人。”江夕荷挑了挑眉头。

“呵呵,珍珠,你说你有见到任何人对大少女乃女乃‘以下犯上’吗?”李氏转头问身边的大丫鬟。

“等一下。”江夕荷不等那丫鬟开口说话便倏然插嘴,道:“回答问题之前,你先发誓,如果有说半句谎话就死全家,死主子,还有,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一出,不仅那丫鬟瞬间被吓得面无血色,连李氏的脸色都白成一片。

死全家、死主子、还有死无葬身之地?这么狠毒的誓言谁敢发啊,谁敢?她怎么不自己去死啊!

李氏怒气冲天的瞪着她,“你——”

“怎么,不敢发这个毒誓吗?可见根本就是想撒谎,没打算要说实话,心里有鬼。”江夕荷打断她说,然后突然之间就觉得意兴阑珊了起来。

她摇头道:“算了,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为何这般容不下少霆这个继子?为了怕他争夺家产吗?池家并无世袭爵位可继承,唯一有的也只有家产了,可是以庄家所拥有的财富,你真认为少霆会在意这么一点钱财吗?还是——”她眯了眯眼,突然想到。

“你是想霸占已故婆婆庄氏所留下来的那些嫁妆?”

李氏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了变。

“竟是为了钱?”江夕荷简直难以置信。

“你胡说从道!”李氏怒然喝斥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难以置信而已,竟然是为了钱?!谋财害命这句话果然是其来有自啊。”江夕荷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

“住口!”李氏恼羞成怒。

“敢做就不要怕人说。”江夕荷朝讽的看着她。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李氏紧握双拳,低声怒吼。

池正焕是白丁出身,根本就没有任何家产,所有开销花费都来自于前夫人庄氏,他却不知不觉、不管不顾。她在嫁进池家之后才知晓此事,即便用自己的嫁妆来填补家用也撑不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她能不将脑筋动到庄氏的嫁妆上头去吗?

她表面光鲜亮丽,人人见了就敬称她一句少傅夫人,可又有谁知道她为了维持这个家表面上的光华与安乐,她付出了什么,又抛弃了什么?她连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良心良知都抛弃了,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

嫁给池正焕做填房并非她所愿,可是却得由她来吞这个苦果,她心里的苦与恨又能与谁说?

只是既然都嫁进来了,孩子也接二连三的出生了,她还能怎么做?她除了想办法为自己和孩子谋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一路走到黑之外,她已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不懂什么?你不妨说来听听,我其实还满聪明的,举一反三不成,举一反二倒还行。”江夕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

李氏咬紧牙关,止眦俱裂的瞪着她,活似恨不得能将她吃了似的。

“怎么不说话了?”江夕荷挑眉道。

“我走。”李压怒不可遏的然起身道。

“等一下。”江夕荷叫住她。

“你还想怎样?”李氏咬牙切齿的怒视她。她将她最不堪最丑恶的面目扒开,让她鲜血淋漓、面目全非之后,她到底还想怎样?

“我只是想趁这机会和你把话说清楚。”江夕荷漠然的看着她,说:“你别再镇日的想让人来找我麻烦了,只要你不再找我麻烦,咱们以后就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会放过我吗?”李氏不住的冷笑,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话。

“只要你别再找我们麻烦,我可以和少霆说说看。”江夕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要我信你?”李氏朝讽的看着她。

“信我,或是未来一辈子都活在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生活中,你自己做决定。”江夕荷直视她的双眼。

“我不信你。”李氏豪不犹豫的说。

“那就算了。”江夕荷耸肩道,其实心里有点儿失望。

如果能各过各的多好啊,就像她与江家和张家一样,倘若她谨记着上辈子的苦难与仇恨,非要报仇,与他们弄个两败俱伤才解气的话,她这一辈子岂不是也要赔进去?她不是蠢人,不做蠢事,想必池少霆也和她一样。

“如果我相信你,你要怎么做?”李氏忽又开口问道,好像有些改变心意的味道。

“简单,各过各的生活。”江夕荷重生希望的答道,接着不等她回便进一步说明道:“最好能砌一道墙将两边一分为二,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有接触,自然就不会有磨擦与纠纷。当然,如果有人想藉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话,那以后就等着不死不休的报复吧。”说完她冷笑一声。

李氏沉默了一下,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想不透。

“好处吗?”江夕荷看着她,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而遥远。她缓声道:“人生在世每个人所求不同,有人求名,有人求利,而我也有所求。”

“你求的是什么?”李氏问。

江夕荷的眼神慢慢聚焦的落在她脸上,开口轻吐出四个字,“一世安稳。”

晚上,待池少霆归家,夫妻俩躺上床准备休息时,江夕荷便将早上与李氏唇枪舌剑的经过告诉他。

池少霆对于她不想“冤冤相报”的决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知道李氏听后的反应。“之后她又说了什么?”池少霆问她。

“什么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看样子她是打算继续执迷不悟下去。”池少霆冷冷地一笑。“果然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江夕荷若有所思的对他说。

池少霆低头,挑眉看她。

“她若真打算执迷不悟下去,根本就不会问我如果她相信我的话我要怎么做这个个问题,可见她有些心动。”江夕荷依在他胸前分析道。“其实咱们现在也不需要去猜她的想法,只需要等几天应该就会知道结果了。”

“等什么,知道什么结果?”池少霆问她。

“等看她有没有找人砌墙,有的话自然是打算与咱们休战,没有自然就是要继续对战喽!”江夕荷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池少霆失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你认为她会接受这个休战协议?”他好奇的问道。

“便宜都让她占尽了,她不接受就是傻瓜蠢蛋。”

“有你这样骂人的?”池少霆好笑道。

“我没骂人啊,就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江夕荷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说她占了么便宜?”池少霆问。

“她对你的迫害,咱们没找她算帐是其一,其二是婆婆当年留下的嫁妆,那些铺子田庄这些年来的收入咱们也没要她吐出来不是吗?这不叫占便宜,那什么才叫占便宜?”

“有道理。”池少霆点头道。

“本来就有道理。不过我擅自决定不与她让较过去的事,你不会生气吧?”江夕荷小心翼翼的问。

池少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挑眉反问她道:“怕我生气你还敢这么做?”

见他脸上真没有任何一丝不悦的神情后,江夕荷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大言不惭的开口对他说:“其实我是知道你不会生气才敢先斩后奏的。”

“哦?”池少霆挑高眉头,一脸怀疑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江夕荷加重语气对他说。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间单啊,昨晚你不是与我说过,你回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要找回身分,其次便是想替庄家在京城里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从头到尾我都没听见你说要报仇之类的话,就是平时我也不见你流露出什么憎恨怨怒的神情。”一顿,江夕荷看着他轻声道:“我若猜得没错,你应该已经放下报复的念头了吧?”

“夫人真的很聪明。”池少赞赏一笑。

“谢谢夸奖。不过你真的能做到彻底的放下吗?”

“不知道。”池少霆诚实道,表情有些晦暗沉重也有些无奈。“她毕竟是父亲的妻子,是我同父异母弟妹的母亲,虽然他们对我不仁,我却无法对他们不义。”

“你还真是傻。”江夕荷直言评道。

池少霆轻愣了一下,苦笑的问她,“失望吗?”

“为何要失望?”江夕荷不解的说,“我说了我只求一世安稳,你若真要报仇血恨,与他们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的话,我才真要失望,这样很好。”说完,她抬起头来吻了他下巴一记当作奖赏。

“谢谢。”池少霆抱紧她说。

“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江夕荷不解的抬头看他。

“谢谢你让我遇见你。”他深情款款地道。

她闻言,朝他咧嘴微笑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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