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是妻 第四章
苏蔓戒备地盯着裴易,她虽然不够聪明,但身体有本能的防御,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
裴易脑子比她转得快,她心里想什么全看在眼里,无非还在介怀他之前强占了她,可他真不当一回事,男欢女爱,两人都爽到了,根本没有必要纠结吃不吃亏。
但苏蔓显然不这么想,为了能够在他没腻之前尽情享用她,裴易便故意装出低声下气的样子道着歉。
他这样骄傲的男人软下气势的效果可是惊人的,苏蔓都听得傻住了。
裴易趁机拿出他伪造的一本病历,摊开来给苏蔓,并且暂时松开了一只搂着她的手臂。
“这是什么?”苏蔓有些迷惑。
裴易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上面的字。
苏蔓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漂亮的眸子震惊地睁圆。
裴易这人早就坏透顶了,为了让苏蔓愧疚,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都想得出来,他就是算准了苏蔓是绝对不会去验证这本病历的真伪,便撒了一个扯到离谱的谎言。
“难道你要让我以后都不跟女人上床,我还只有二十四岁呢,苏蔓,你总得补偿我吧……”
苏蔓惊疑地望着他,“补偿?”
裴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你造成的,自然就要你补偿,你都不知道,我虽然对别的女人没反应,但我对你还是有反应的,我有你的照片,对着你,我可是很快就来了感觉。”
苏蔓闻言差点气哭,握着病历的手都在发抖,“你……你这个……”她想骂他,只是脑海中就是找不出类似于脏话的词汇。
裴易邪邪地一笑,抓住她的小手亲了一口,“我……我这个……色|狼吗?”
他毫不避讳地笑出声。
苏蔓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她这几年的人生当中,还尚未遇过这般恬不知耻的人,一时间也不懂得应付,惟有本能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
裴易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轻易离开,一把就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来。
“你还想去哪里,嗯?”他炽热的鼻息喷在她耳畔。
苏蔓浑身颤抖,眼睛早就红了,她呜咽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们之前也是误打误撞,但现在我们都是清醒的,裴大哥,你放过我吧……”
舌忝得正欢的裴易顿了顿,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肯花心思跟她纠缠,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居然还想着拒绝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她,语气也比先前冷了些,“苏蔓,我现在可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求你的,我的遭遇和你有关,你当然得解决。这可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得到的生理需求。”
苏蔓的身子有些冷,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抿着唇望着他,“裴大哥,我们可以寻求更加科学的医疗方式,我跟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苏蔓试图想和裴易讲道理,可向来骄纵的裴易能讲道理就怪了,他当下沉下脸说:“我一个私人医生知道也就罢了,你还想要有多少人知道,动静一大,整个圈子都知道了,我到时候脸往哪里搁?”
“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就能帮得上你,若一直没有恢复怎么办……”
“一直没有恢复的话,你就一直跟着我,你不是我相亲对象吗?”裴易笑得无赖,一把抓住苏蔓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开玩笑,他只是这段时间想睡她而已,等他睡够了,自然就会放她走,哪里会有一直,他这个人喜新厌旧得很。
就算是单纯如苏蔓也看得出裴易那番玩乐的心思,但也明白这件事和她月兑不了关系,而且男人若有隐疾,确实难以启齿,更何况是像裴易这样骄傲的男人。
这个男人如同昂首开屏的鲜艳孔雀,伶牙俐齿得让她哑口无言,所以一时又被他偷亲成功,小腰被搂着,小手被攥着,也忘了抵抗。
眼看着男人又要凑上前来,她终于有了反应,连忙撇开脸道:“裴大哥,别再这样了,到时候被佣人看见就不好了。”
没偷香成功的裴易不爽地挑了挑眉,“我特意挑选了一个伯父伯母不在的日子,已经够给你面子,难道还要怕那些佣人不成?”
苏蔓无奈地望着他,一个不留神,小嘴又被擒住了,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她屏息忍耐着。
直到裴易稍稍尽了兴,才松开她。
苏蔓娇喘吁吁,面容染着薄薄的胭脂,鲜女敕得如同多汁带蜜的桃花,但凡有点色心的男人,都要把她这朵花折下来据为己有,更何况是裴易。
这么多天不就是等着今天来釆苏蔓这朵花吗,此时不釆,更待何时。
裴易急不可耐,一把将苏蔓打横抱起来,大步往温室外走。
苏蔓吓了一跳,“裴大哥,你要做什么?”
“抱你回房间。”
“回房间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同时步伐生风,就这么抱着她往楼上走。
苏蔓的脸红得更厉害,鲜艳欲滴,“可是,裴大哥……”
裴易终于不耐烦了,“别叫我裴大哥,弄得我好像很老一样,叫我裴易……”
“啊?”
接下来苏蔓说不出话来了,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她的声音就被挡在门里,很快她的气息又被一股狂风吞灭了。
……
两家人都以为他们交往顺利,自然开心得不得了,苏蔓也更加乖巧,任裴易予取予求,而如此顺利就享受到了的裴易却更加不知满足。
偶尔也心事重重的,常和他一起吃喝玩乐的萧盛看在眼里,就问他怎么了。
裴易锁着眉喝着酒并不答话,大概是喝得太急,他还被呛了下,连忙放下酒杯,接过萧盛递过来的卫生纸,才恍然发觉这段时间好久没喝酒了,稍微一快,都会被辣呛的液体弄得直咳嗽。
男人的快乐不外乎酒色,裴易自认酒比女人更让人容易得到快乐,但近来他似乎太过沉溺于苏蔓的身体了,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萧盛觉得他表情太过奇特,便问:“你最近是丢魂了?”
裴易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萧盛觉得无趣,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笑得暧昧,“你最近倒是老实了不少,难得来我这里一趟,怎么,苏小姐真的有这么漂亮?”
裴易眯眼,有些不高兴,终于大发慈悲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萧盛惊讶地挑了挑眉,对他的不友善颇有些好奇,语气中满是暧昧,“你倒是很护短了,看来苏小姐确实名不虚传,是个厉害人物,哪天带来给我认识认识吧。”
裴易的脸色更加难看,鄙夷地说:“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萧盛哈哈大笑,裴易炸毛的样子逗得他直乐,他慢条斯里地来回摩挲着下巴,道:“我听说这苏蔓小时候生过病,苏家人向来宠得厉害,你这样玩弄人家,就不怕惹毛了对方,别忘了,狗急也会跳墙呢。”
裴易听言有些不屑,似真似假地说:“谁说我是玩弄她?”
萧盛似笑非笑地觑着他。
裴易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喝酒,在他眼里,就算苏蔓是只会咬人的兔子又如何,他也能轻轻松松地把她的爪子拔掉,眼下最让他烦恼的可不是这个,而是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像做贼似的潜到苏蔓的兔子窝偷欢了。
一旦最初的刺激性过去,总想着光明正大地占有。
裴易琢磨着怎么把苏蔓弄出来金屋藏娇,这样才能让他吃得更尽兴,说来也是奇怪,以前他都是三分钟热度,但对这个苏蔓却是一反常态地欲罢不能。
他没往深处想,直觉告诉他,既然现在吃不饱,那总得想办法吃饱才行。
于是一次事后他就搂着苏蔓说让她找机会搬出来,这样他就能更方便地来找她了。
苏蔓一听,本来疲惫地快要阖上的眼皮立刻睁开了,她吓得直哆嗦,便忍不住说:“你是不是要弄死我才肯罢休?”
裴易就和那些地痞流氓似的笑着哄她,说什么宝贝,要死也是他死在她身上。
苏蔓听了都有些抽搐,但也明白她可能拒绝不了,这些日子来,她已经深谙裴易就是个强势又任性的男人,比被宠坏的小孩更不讲道理,即使拒绝他也是白费口舌,便闭着眼不说话。
裴易就凑上来吻她的嘴唇,又从鼻粱滑到眼皮,在眉心间来回舌忝弄。
苏蔓睁开眼睛,想着他总有腻了的一天,只是不知道他这小孩心性什么时候会过去,便叹了口气,“就算我愿意,我爸妈也不同意……”
裴易知她心软了,就笑了,“你同意了就行了,我才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们不是想撮合我们吗,居然连更多的相处时间都不舍得给吗?”
苏蔓几乎被堵得哑口无言,说到底,还是要她去劝服,只是,她这样跟着他出去,又算什么呢?
这个男人太懂会得寸进尺,而她又太过软弱踟蹰。
但这也算是个契机,被养在温室二十年,她在获得安宁的同时也失去了自由,她不想永远活在苏家的庇护下。
所以即使能预料到苏父苏母会立刻拒绝,她仍是坚持要搬到外面去。
苏母伤心不已,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让让她伤心了。
苏蔓哭笑不得,仍是那句自己早已成年,现在不念书了,也总得学会独立。
苏母是万万想不到苏蔓会说出这番话的,早先苏蔓懵懂单纯,是全然不懂这些的,怎么不过短短一些时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苏母下意识地认为是裴易带坏了苏蔓,立刻就想找他算帐,还是苏父给拦住了。
苏父相比苏母镇定万分,只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苏蔓回了句她是认真的。
于是就顺顺利利地搬了出去,不过没有住到裴易给她找的房子,为了不让苏父苏母起疑心,而是另外找了一处。
裴易知道后颇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不过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就经常和苏蔓抱怨她另外找的房子釆光如何如何不好,卧室的床也不够大,他做起来不舒服。
苏蔓听了,也都是轻声细语地哄他。
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模着胸口消气的感觉太好,裴易就算再霸道的人,也变得稍稍温柔起来,他对苏蔓的柔顺体贴是更加满意了,嘴上的抱怨是越来越少,倒是经常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往苏蔓那里带。
玄关的拖鞋要和苏蔓配对,浴室里要的牙刷毛巾也要和苏蔓配对,卧室里的睡衣睡裤更要和苏蔓配对。
更让裴易满意的是,苏蔓做饭的手艺好得不得了,把他伺候得都找不着北了,他甚至还纳闷,像苏蔓这样的千金小姐,理应高傲骄纵,怎么反而如此懂得照顾人。
他都怀疑苏蔓是不是苏家亲生,他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男人,居然还就那么直接问了苏蔓,可把苏蔓气得说不出话,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性格这种复杂的东西让她怎么回答他。
于是只好说裴易见识浅薄。
裴易听了表面上也很生气,就使劲地在床上折腾苏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就希冀着苏蔓说的是真话,他真不希望她也跟那些势利的女人一般,全是靠演技装的。
说来那段时间两人也算是蜜里调油,双方都差点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才纠缠在一起,只是有一天两人亲热后苏蔓喃喃地问他有没有一些恢复,是否真的不必去看医生。
……
可第二日醒来,还是服了苏蔓的软,同意她出去找工作。苏蔓如同挣月兑桎梏的鸟儿一般,格外兴奋,找工作的过程中虽然磕磕碰碰,可她还是很高兴,她还蛮感激裴易的,即使这男人脾气很坏,可也在无意中让她寻找到了生活的出口。
后来她在一家新开的日式料理店找到了一份学徒的工作,带她的厨师是一个年轻的日本男人,不苟言笑,但又奇异得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除了父兄和裴易,苏蔓还是第一次亲近其他的男人,并且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男人,她感到新奇,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在纸上用正楷体写下他的名字时,她又莫名多了一份好感。
他指着纸上的字说,他叫竹内旭之。
苏蔓当时还没反应不过来,她还是头一次见人这样作自我介绍的,她觉得有趣,便附和地唤他竹内先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男人紧绷僵硬的脸微微红了红。
然后他又字正腔圆地唤她苏小姐,接着严肃地保证一定会好好地教她的。
苏蔓闻言笑得很开心,脸上还浮现两朵可爱的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