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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小娘子 第十一章 坦承御兽的秘密

李氏母女在苏琬熙及笄礼上发生的那两件事情,让苏家彻底成为京城的笑柄,苏老爷子深怕威勇侯府会为了这事与二房解除婚约,翌日不管任何人反对,即使苏老夫人以死威胁也不妥协,强制分家,并且对外宣称他们早已分家,因为二房这三年都在西北,在京城没有宅邸,才会在苏家老宅替苏晚希举办行笄礼。

至于与苏晚晴在山洞里苟合的吴杰则是一头雾水,不解为何这件事情没有按着前世的轨迹进行,与他在山洞里欢愉的人竟是苏晚晴,最后被逼得承诺一个月后娶苏晚晴。

而喝了加料酒与家丁老吴发生奸情的李氏,被苏哲昌狠狠毒打一顿,差点没了命,趁着她还有一口气,丢给她一封休书,让人送回娘家。

据说李氏的兄长跟嫂子们以她污辱门楣为由,拒绝一身伤的李氏入家门,剩一口气的李氏被丢到破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第三天,李氏的二儿子苏德汉得此事,从书院匆匆赶回,带着大夫赶到破庙,将她安排住进一间二进的小院子,那院子是李氏唯一没有变卖的嫁妆。

当年苏哲昌出事时,可以说是把大房的家底掏光,连李氏的嫁妆也几乎变卖光,才凑足银子救出苏哲昌。那座二进的小院子之所以没有卖出去,是因为院子小,卖不了几个银子,李氏的女乃娘又在里头养老,才没有卖掉。

住在里头的女乃娘在半年前过世了,这小屋现在倒成为李氏的栖身之所。

在整起事件中,最倒霉的莫过于老吴,因为他算是被李氏强迫,秋颢远发话不许草菅人命,苏老爷子只能咬牙饶过老吴,让人狠打他一顿板子后他丢出府,生死就看他的造化。

老吴是因为苏琬熙才会遭此横祸,他被丢出府时,苏琬煕很过意不去,让人悄悄的将他扛到医馆医治后背的伤口。待他伤势稳定后,又让人给老吴送来三十两的碎银和四张五十两的银票,并将他当年的卖身契还给他,到官府消了他的奴籍。

苏碗煕派人问老吴未来的打算,他说想回老家,她便让人租了匹马车送他回去,还请了个人沿路照顾未痊愈的他,一路安全回到老家。

苏家谢绝会客,大门紧闭了许多天,除了另寻住所的苏哲煜可以出门处,其余的人一律不许踏出大门一步。

直到苏哲煜在京城买了座家具等等一应俱全、可以马上入住的宅子,为了搬家,苏老爷子才解了二房的禁足令。

秋颢远一得到苏家二房已经搬进新宅的消息,马上让人给苏琬熙送信,约她在老地方一见。

苏琬熙下马车时,抬眸看了眼茗香阁,心底逐渐被一抹甜蜜盈满,想不到秋颢远已经将这里当成他们约会见面的老地方。

负责招呼的店小二一看到她,马上认出来,热络的向前招呼,“苏二姑娘,欢迎,欢迎,快请进,威勇候世子已经在雅间等你了。”

“店小二,劳烦你带路。”冬子向前,自衣袖里取出一块碎银打赏。

“苏二姑娘、两位姊姊,请跟小的来。”店心二立马领着她们往三楼雅间上去,“二姑娘,注意脚下,稍早有茶水打翻,地板还有些湿。”

三人跟着店小二来到苏琬熙与秋颢远第一次约会的雅间,待苏琬熙进入后,两个丫鬟随即被店小二领到一旁的雅间休息。

“怎么站在门口?”秋颢远朝苏琬熙招手,将一杯刚泡好的香茗推到对面,“过来坐,金毫茶这时味道最好,不趁热喝,可是会失了它的风味。”

“你今天是特地找我来喝茶的?”她困惑的看着优雅品茗的秋颢远。

“喝茶只是约你出来见面的幌子。”他放下手中那杯喝了一半的香茗,“不过,这刚泡好的金毫茶确实不错,错过可惜。”

“我尝尝。”她看着汝窑茶盏里亮若黄金的茶汤,轻嗅了下,它经久不散的香气,浅尝了口,赞叹道,“这茶十分滑顺,入喉的温润感与在口中弥漫的蜜香让人惊叹。”她忍不住又多呷了口。

她才多喝了口,几只不知从那里飞来的小鸟就停在窗边叽叽喳喳地说着,“我们也要喝!”

她唇角微勾,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汤,放到窗台边。

秋颢远误以为她喜欢小鸟,“你似乎很喜欢小鸟,常见到你喂养这些鸟儿。”

“也不尽然,我喜欢各种动物,常会喂养它们。”苏琬熙拿过一个未用过的杯子,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更多时候我都有求于它们,喂养它们有点像是酬佣关系。”

“你会有求这些动物?”

“如果……我说我了解动物在想什么的话,你相信吗?”她眨巴着一双水眸,歪头看着他。

秋颢远以为她就像是驯兽师一样,懂一些叫声的意涵,能借此掌控动物,他点头,“我们成亲后如果你喜欢,可建一个百兽园。”

她一脸懵然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建百兽园?”

“你不是喜欢动物?你对驯兽也有一套,这样正好能让你发挥专长。”

“等等,你该不会把我当成驯兽师了吧?”老天,这误会也太大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是可以……”跟动物沟通!这话她差点些口而出。

“可以什么?”

“没什么,不谈动物了。你今天找我出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一向这么直白?”他这个小未婚妻倒不似那些闺阁千金们,一句话九弯十八拐的,总猜不出她们的意思。

她点头,“这样不是比较轻松?跟自己人说话,弯弯统绕的让人猜,多累啊。”虽然她在这时代住了三年,但还是学不来那些姑娘们话中有话,还有各种隐喻、暗示的说话方式。

“说的是。”他认同的轻点下颚。

她突然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事,连忙提醒他,“对了,虽然我很喜欢动物,但是我更舍不得那些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夺跑翱翔的动物被关进牢笼里,你可别真的去弄一个百兽园当礼物送给我,我不要。”有些不放心提醒他一下。

“你都这么说了,就算我大费周章弄来百兽,想必转眼间你就把它们都放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对,对,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那我们言归正传,你今天找我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她拿过桌上的茶点咬了口,问道。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父母想下个月到苏府下骋,同时订下婚期,我想问你的意见。”他扬着好看的嘴角,看着她逐渐染成嫣红的脸蛋。

她羞怯地撇过头,避开他那直瞅着她的含笑眼眸,语气尴尬的说着,“这事你怎么会问我,不是应该去问我爹娘吗?”

“自然是得询问岳父岳母大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想不到秋颢远会如此尊重她的看法,在这男人至上的古国,会如此尊重女性的男人可是很少见的。

“成亲啊……我没有意见,只是我希望成亲后不要急着生育,如果不能同意这一点,那待我十七岁时再成亲。”

“十七?这跟生育有何关系?”一听到还要多等两年,他眉头皱起。

“是这样的,颢远,我现在虽说已经十五岁,可身体还未发育成熟,这时候生育不仅会影响发育,对孩子更是不好,说穿了就是小孩生小孩,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你认为会健康吗?”

他是曾听几个宫中的嫂嫂提过,年纪太小生子,生产时母亲容易大出血造成危险,也可能影响二代的健康与发育,更容易造成一尸两命。

他认同的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可以先成亲,至于孩子,待你满十八岁再说。这点我会先行与母亲说清楚,定不会让家中长辈以无所出之事为难你,且母亲本就是开明之人,又十分注重养生,这点可以说是完全不用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了口气,“那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

秋颢远不发一语,定定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嘀咕道,“颢远,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你这样看得我发毛。”

“晚希,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她一头雾水。

“你及笄那天,是如何躲过大房的计算,反而设计他们三人自食恶果的?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计谋的。”

呃……苏琬熙然的对上秋颢远探究的目光,他怎么会知道这事与她有关系?

“你早知道这事与我有关?”看着他沉点着头回答她的问题,她整个人像消气的气球一样萎靡,呐呐问着,“你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不会,我从你与动物们相处的情形来看,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姑娘,你会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想在顾及不到地方让你遭到危险,你会提前知道李氏母女要害你,这表示你身边有人保护你,我想知道是谁,这样我才能安心。”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前这男人是她未来的依靠,有一些事情必须让他知道,让他做出选择。

“颢远,你知道吗?苏晚晴爱慕你多年,想取代我嫁给你,你是李氏眼中的乘龙快婿,我是挡在她女儿前面的绊脚石,她们对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最快的方法就是令我声名狼藉名誉尽失,这样就能换楯,顺利的让苏晚晴嫁给你,因此她们会与吴杰勾结,狼狈为奸设计我。

“他们在谈论这阴谋时,正好被我的朋友听到,要是这次他们的计谋没有成功,定还会有下次,而且有可能被他们察觉我已经知道他们的心思,我担心他们会想出更歹毒的计谋来害我,只好将计就计反将他们一军。”

“你朋友?”

她用力点头,“是的,只要我有需要,它们随时会出现。”

“如果是这样就好。”秋颢远庆幸她朋友恰好听到阴谋,阻止了悲剧,心下松了口气,拉过她的双手紧握在手中,再次向她表白,“晚希,我这辈子只认定一个妻子,那人就自小与我订亲的你。”

他一手贴在左胸口,“其它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在这里驻足,更别提占据这里,他人别想取代你。即使当时他们的计谋成功,我也不会同意换亲,我会带你远离这里前往边关生活,在哪里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你要记住,我只要你,苏晚希。”

他这番话叫她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打趣道,“颢远,你确定你这些年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撩妹的?”

她的话很新奇,秋颢远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倒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整个军营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但凡有军妓的地方,我从不踏足。”

言下之意是他为她守身如玉,苏琬熙乐得心花怒放,“我相信你是洁身自爱的人。”

“我心里只有你。”多年后再见到她,他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有着一双灵活大眼、性子慧黠的小女生。他的心随着随月流转年纪增长,对她的喜爱愈甚,情根深种。

“颢远,未来的事情我不能跟你保证,不过我可以确定,只要你的心只专属我一人,我心底的那个人就不会换,颢远,一个人的心很小,放进一个人刚刚好,要容纳两个人就会太拥挤。我希望你答应我,一旦你心里有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把我完全从你的心底拿掉,可以吗?”

“不会有这种事的。”他怒眉瞪她,“你可知道我为了等你长大等得多辛苦吗?”

“我说的是如果,如果!”

“既然你执意要我一个承诺,成,我答应你,要是真的发生那种如果,届时我一定放你走,即使我不愿意。”

“颢远,你对我真好。”得到他的承诺她就放心了,她一个来自未来、受过高等教育,又独立自强的女性,可不想跟苏晩希还有这边大部分的女人一样,吊死在一捰歪脖子树上。”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现在才知道吗?”

“那颢远,你还有什么秘密?”

“我的事迹我想你应该都清楚,你不主动打听,你那两个尽职的丫鬟也会主动地去你打探。你想知道什么?”

苏琬熙摇头,“没有,不过……我有两个从未对人说过的秘密,我想将其中一个秘密告诉你,至于另一个秘密,我想暂时保留,不让任何人知道。”

“什么秘密?想跟我说你还有一个恨不得杀死的仇人?如果是这样,记得,你要行动之前跟我说一声,你杀人我帮你递刀,或者是让我替你动手都行。”他打趣道。

“切,除了觊觎我的婚事、想要陷害我的大房外,我哪里有什么仇人。”她瞪他一眼,“我要跟你说的秘密,你一定会觉得很玄妙,甚至认为不可能,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是真的。”

她懂兽语这事他迟早会知道,与其日后才让他钰道,徒增夫妻间的误会,不如趁这机会说出。

他一改方才的戏谑神情,表情严肃,“成,你说。”

“我方才说了,我能了解动物在想什么,这事是真的。”她无比认真地看着秋颢远,“我能够跟所有的动物沟通,可以听懂它们所说的任何话。”

秋颢远震撼的看着她,心头一片紊乱,很难相信她所说的,难以置信的开口问,“你说你能跟所有动物沟通?!”

“是的,你难道不好奇,告知我大房要害我的好友是谁?为何我第一次到马场,没人告诉我,我就知道无痕难产,而去帮助它?为何我会知道马粮被以次充好?”她端起手边的汝窑茶盏,眼角含笑,看着他反问,“这些都是动物们告诉我的,我口中的好友,其实就是所有的动物。”

“不是吧……”一向沉稳的秋颢远现在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他回想着她第一次到马场时的情景,还有她跟马场里动物们相处时的情景,这么一想,还真的像是在跟朋友聊天。

一想到这里,他就算不想相信,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是真的。”苏琬熙朝窗外伸出手,朝着停在对面树梢上的小鸟们喊道,“嗨,你们谁现在有空?可以去帮我叫运河对面那只在屋顶上睡觉的大肥猫过来吗?”

只见树梢上的小鸟拍动着翅膀往运河对面飞去,在那只大肥猫头上盘旋,啾啾啾的叫着,随即见到大肥猫用鄙夷的眼神朝苏琬熙扫来,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多久,大肥猫就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出现在雅间的窗边对着他们喵喵叫,尤其对着秋颢远,叫得更是凶狠。

“这……”这可真是把秋颢远惊奇坏了,“它竟然能够过来!不过它对我叫得这般凶狠是什么意思?

“你把它叫来,又不请吃鱼,它正生气呢。”

听完秋颢远十分无语,告诉它,“我马上吩咐手下到酒楼给它外带条清蒸鱼,如何?”

他询问的时,大肥猫瞪秋颢远一眼,喵了一声。

“它说好,并要你吩咐手下提醒酒楼的厨师,直接凊蒸,别放调味料或一些有的没的配料。”她好笑的看着一脸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秋颢远。

他甩了下头,努力消化这只大肥猫所交代的事,吸口气,“想不到这只猫还是个吃货。”

“你还不太相信我说的吗?你让手下赶紧去买清蒸鱼,一会儿你看这大肥猫会不会按着我说的话做。”

“不了,我相信你说的。”

他起身敲了下墙壁,不一会儿,一名男子随即走进雅间,对秋颢远恭敬拱手,听了他的交代后便退出雅间。

待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时,苏琬熙说,“颢远,大肥猫说他知道你是禁卫军统领,为了感谢你送它清蒸鱼,它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昨天在屋顶上晒太阳,看到一个叫做晋王的人跟一个不是大夏人的人碰面,晋王从那人手中拿过一迭纸,说有了这些叛国证据,这次定然可以让卢丞相一家满门抄斩,皇后更是一辈子都别想出冷宫!”

秋颢远震撼地盯着她,问着,“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头,指着一旁的大肥猫,“大肥猫说的,它说那个将证据交给晋王的人,左眼角有一块咖啡色的椭圆形胎记。”

秋颢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对着他喵喵叫的大肥猫。

苏琬熙又指着屋檐上那两只灰色班鸠,“它们也说它们有看到,还看到晋王送了那个人一箱金子。”

“如果真是这样,就要出大事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威勇侯府不会跟丞相绑在一起吧?”

“威勇候府哪一派都不站,只忠于皇上,不过卢丞相是三朝元老,皇后更是贤良,从不干预朝堂事务,连自己族里兄长求官求到她那里,都被她一口回绝,要族人按着科举的路子或是上战场拼岀一身功名,不管是丞相或是皇后娘家,两家人都是忠义臣子,不能让他们这样被人诬陷。”

“所以那些叛国的证据有可能是伪造的?你现在想怎么处理?”

“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抓到将假证据交与晋王的那个人。”他托着下巴,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与行动。

“有我可以帮忙的事吗?”苏琬熙问着。

他断然做出一项决定,“晚希,你能与动物沟通,能否劳烦你请那些朋友帮我找出那个人,还有晋王将那些伪造证据放到哪里?我知道这要求为难你了,但这真的很重要。”

她抬手制止他,“我哪里会为难,可以帮你的忙,我也很高兴,我会尽力说动那些动物的。”

“麻烦你了。”

“不用跟我客气,我很高兴我这身技能能派上用场,甚至可以帮到你的忙。”她趁着他手下还未回来,赶紧招来附近的鸟还有猫询问,请它们帮忙调查?

不一会儿,她转头说道,“我问了下,有只小猫说看到那个人往南边的方向而去,还有三只小鸟说晋王拿了东西后,并未直接回晋王府,而是前往东边的一座小宅子,那座宅子有一棵十分高大的槐树。我想这样范围缩小了不少,你让人往这几个方向调查,应该能够追出不少线索。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我已经拜托它们出去打探,有新消息它们会去找我。”

“晚希,你简直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他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下,语带感激,“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如果这件阴谋属实,也许我们的婚礼会延后,你会怪我吗?”

她噗嗤笑了声,拍了下他的肩头,“世子爷,我不恨嫁的。”

“你不恨嫁,我却恨不得早一日将你娶进门。”他宠溺的拧了拧她的翘鼻,“不管如何艰难,我都会尽快将它处理好,而后尽快把你娶进门,你别想借此逃避婚事。”

“你可以不要这么精明,马上将我的小心机看穿吗?”她语带撒娇的抱怨着。

他温柔的揉了下她的青丝,捧着她娇笑俏丽的脸庞,表情严肃,语气慎重的提醒她,“晚希,你懂兽语这事千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尤其是不可以让……”他指了下天空,语气凝重的提醍她,“一旦他们知道,我们两人的婚事就会有变量,聪慧的你应该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苏琬熙自然清楚他所指的是皇家的人,她可不想与秋颢远做不成夫妻。

她淘气的安抚他带躁与紊乱的情綪,“这点你大可放心,否则我有了这技能多年为何还能安然无恙,没有人知道?我也是很爱惜这条小命的,只等着嫁给你,我可不想嫁进皇宫那个大牢笼。”

她俏皮的表情让他的烦恼瞬间一扫而空,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放心吧,我一定尽快完成这件棘手的事情,然后娶你进门。”

一直被关在佛堂里反省的苏晩睛,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二房的人已经全搬岀府中,气得想将整个佛堂砸烂,如果不是有简嬷嬷在一旁盯着,说不定她会一把火烧了这佛堂。

这才几天,二房便搬出府,由此可知祖父是放弃了大房,这样大房未来的日子肯定更难过,她也别想有体面嫁妆。

可恶,祖父这作法分明都是为了苏晚希,如果不是因为她,祖父不会强势分家,以保全二房的名声,让苏晚希顺利嫁进威勇候府,日后靠着威勇候府再度让苏家昌盛繁荣。

即使她理解祖父的想法,一切是为了苏家好,但不代表她能原谅祖父的做法。

她自小爱慕秋颢远,既然她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嫁给他,那她也绝对不能让苏晚希如愿!她得不到的,苏晚希也别想得到!

她清楚知道吴杰对苏晚希有着势在必得的心思,相信只要告诉他,她有一计可以让苏晚希一起嫁给他,他一定会答应配合她的计划行动。

只是……简嬷嬷每天盯着她,只要稍微偷懒没有跪在佛像前念经忏悔,简嬷嬷手中的那条教鞭就会甩过来,现在她身上少说有七八条鞭疽,她该怎么做才能让简嬷嬷帮她传话或是放她岀去?

苏晚晴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简嬷嬷最喜欢玉器,当年娘亲没少用高档的玉饰收买她。这几年大房落难,娘亲手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再巴结简嬷嬷,这老女人就现实得可以,不再替他们大房在祖母面前说好话。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成行,该舍的还是必须舍,她咬牙拔下手腕上这只当年她及笄时娘亲送给她的玉镯。

玉镯月兑离手腕时,苏晩睛脑里只有愤恨两字,她握紧手心里的玉镯,将所有愤怒压下,扬起一抹很牵强的假笑,朝待在外厅的简嬷嬷走去。

正在喝茶的简嬷嬷看到她走岀来,冷眼提醒她,“大姑娘不在佛堂里念经忏悔,难道不怕再挨鞭子?”

“简嬷嬷。”苏晩晴向前拉过简嬷嬷肥胖的手,将最珍爱的玉镯子套上她的手腕,“简嬷嬷,我有点事想请您忙,请您看在我失去了娘亲,无依无靠的分上,帮我一回。”

简嬷嬷冷冷地横了她一眼,看了眼被她手腕塞得没有一丝空隙的玉镯子,水头好,质地细腻,通透无杂质,果然是好货色,这玉镯子少说也要百两银子才买得到。

她压下心头的激动,扳着脸道,“什么事?说吧,太过分的老奴可帮不了你。”

“一件事是,我想请简嬷嬷帮我送封信给吴杰,另一件事便是我就要出嫁了,可有一个心愿一直没有了结,这几天为了此事连连作恶梦。”苏晚睛看简嬷嬷已经被她的话引起注意,继续哀伤的说着,“是这样的,几年前我曾经向慈济寺的大佛许过愿,能顺利觅得郎君,便会在出嫁前亲自去还愿。这不我要出嫁了,却一直未上慈济寺还愿,会作恶梦,我想是佛祖在提醒我,做人要言出必行,让我赶紧去还愿。”

“还能有这事?”简嬷嬷皱着一张老脸,不太相信她说的,不过这几天苏晚晴睡得不好,夜里常作恶梦却是真的。

“还请简嬷嬷向祖母提一下,请祖母怜惜我,放我出来到慈济寺还愿。”说完苏晚晴还屈膝向简嬷嬷行礼。

这一屈膝,简嬷嬷心里可乐开花了,不过更多的是鄙夷跟不屑。

落难的风凰不如鸡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她堂堂一个苏府嫡大姑娘,竟然向她一个老奴才屈膝,为的是什么?不就因为去了势,没人可帮她,只能求助自己这个被她最看不起的奴才。

呸,什么嫡女,没权没势,什么都不是,还不是得老实的向她一个奴才屈膝!

简嬷嬷压下心头顿时腾腾升起的优越感,也不让苏晚晴起来,不冷不淡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阴阳怪气的。

“大姑娘可真是折煞老奴,老奴可受不起你这一拜,既然你身子不好又夜夜被梦魇惊扰,老奴就上一趟净心院,向老夫人提一提上慈济寺还愿一事,至于成不成,那可就不是老奴能作主的,到时可怪不得老奴。”

“不会不会,简嬷嬷能这般尽心尽力地帮我,我又怎么会怪简嬷嬷。”

“等着。”说着,简嬷嬷就要离去。

“对了,简嬷嬷,如果可以,让祖母也找晩希一起去,毕竟我们姊妹都要出嫁了,以后能一起在上山礼佛的机会就不多了。”她喊住简嬷嬷,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的说。

“知道了。”

苏晚晴眸光愤恨看着简嬷嬷离去的身影,咬牙低声说着,“该死的老虔婆,就先让你笑,敢受我这一拜,迟早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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