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缓缓飘落,京城天空一片灰蒙蒙,让人有不知是白天抑或傍晚的错觉。
雪色指尖缓缓抚过宣纸上西湖杨柳垂岸图,卷翘睫毛低低垂着,将纸上的画作一撇一捺印入眼帘,脑海满满都是他穿着一身白衣,昂然身形立于长案前,左手负后右手执笔轻松挥洒作画模样。
八个月了,一别已经八个月过去。
行嫣然与淳于洛隶自从去年六月在淳于府前道别,当时沿墙种植的紫薇花绽满枝头,随风摇曳落下点点紫色花雨。
那日,淳于洛隶依旧穿了件从不染尘的简单白袍,黑发如瀑,由他身上滑落至胸前与后背,双眸直直盯着矮他一个半头的行嫣然,薄唇在弧度完美的脸上浅浅笑了。
行嫣然犹然记得,淳于洛隶探出修长右手,轻轻拈起落在她头顶的紫色花瓣,左手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