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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命里缺一位 第十章 小小咸蛋大商机

唐珺瑶到季天佑为她找来的铺子巡视一遍后,交了租金,却没急着开门做生意,反而是在铺子门口贴了红纸,上头写着要应征几名手巧心细的妇女做厨工,还有会算帐的妇女做帐房。

见到是唐珺瑶的铺子要招工,不少人抱着想学一份手艺的心态来应征,就连洪长泰的妻子陈姑也在其中。

唐珺瑶与陈姑有几面之缘,问了陈姑几个问题后,就选了她做掌柜。

陈姑本想着自己会算帐,手也巧,再加上看丈夫辛苦忙着盈通商行的事,也想帮忙家里挣点银子,没想到唐珺瑶会如此信任她,提拔她做掌柜,受宠若惊地不敢接受。

唐珺瑶只是笑着说道:“我这小店的掌柜没什么大事,严格说来就是掌柜兼帐房,帮我结算每日收的帐,当我的助手而已,不用太担心。”

眼前的人是夫君未来的当家主母,也是自己的东家,能得东家及主母赏识,陈姑怎不尽心尽力鞠躬尽粹?

其实唐珺瑶本是想自己先兼任掌柜,等铺子开张后再挑出不错的人提拔为掌柜,见到陈姑后,就听季天佑说起洪长泰当年有自己的产业时,陈姑便帮忙做过帐房,往日他提起妻子都颇为得意,她便立刻决定把掌柜的工作交给陈姑。

至于考验厨工的应征者就复杂许多,唐珺瑶亲自用面糊捏了一只白胖胖的兔子,让应征的人现学现验收,初学者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得跟她一模一样,但唐珺瑶是要从中观察手巧学得快又长相干净清爽的。

季天佑本还想既然是厨工,就是关在厨房做事的,为何连容貌都要挑选,经唐珺瑶解释他才明白,原来她并不打算把厨房藏在后头,而是要大方的做给来购买的客人看。

她把铺子围起三分之一,打了洞安了烟囱,并在底下设了五个灶台,看是要煎还是蒸,可灵活运用,灶台旁便是备料处,厨工们到时就在这里工作,大方的让人观看厨房的工作情况,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唐珺瑶打的招牌就是——不怕你看不怕你学,卖的就是你看了学了,也只有三分样,所以厨工们看起来必须干净清爽,毕竟是做吃的,客人看了才舒服。

最前头则是一整列的柜台,她将安插四人,两人一组,一个负责替客人包装吃食,另一个则负责结帐。

而陈列商品的方法也极具巧思,让季天佑惊讶不已,唐珺瑶要他帮忙找陶土匠,依着她准备放在铺子里卖的吃食,烧出一个个唯妙唯肖的瓷制样本,并在每个样本的旁边放上小立牌注明吃食的名称,让客人可以依着样本挑选,这样一来客人没有直接接触贩售的商品,也给人食物干净不受污染的感觉。

外表再漂亮再精致的吃食,客人多买几次,只要有手艺,要做出一模一样的吃食不是难事,唐珺瑶的本事在于内馅,不管是甜是咸,都依馅料加入不同的香料或是腌制秘方。

制作的手法及作法她都可以完全教授给铺子里的厨工,唯有那些秘方,她是关起门来做的,如此她可以确保生意做得长久,又可以让自己多出时间。

毕竟她未来还得帮忙管理季家庄,不能只绑在一间铺子上头,这个方法她在何家的吃食摊上试过,虽然大妞学得慢,但这个方法的确是可行的,厨工们只要完全依照她所教的步骤进行,做出来的吃食品质不会有问题。

所以当唐珺瑶的铺子“裕喜”开张后,季天佑见店内虽然涌入不少人,但铺子的运作行云流水,毫不紊乱时,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未婚妻来。

忙完铺子的事,两人又回到季家庄,季天佑找了布庄的人来。

正在专心挑布样的唐珺瑶一抬头,就看见他不知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唐珺瑶被盯得害羞,也听见站在一旁的人虽然忍着笑,但还是不小心发出的笑声。

那日官差把何禧川抓走,儿子入了狱,何昆及花氏的确十分伤心,但得知他竟想伤害唐珺瑶至此,他们再怎么护短也不愿委屈了唐珺瑶。

接着,季天佑便请了官媒来提亲,何氏夫妻早猜测这两个孩子互有爱意,当然允了婚事。

唐珺瑶看出公婆的愁绪,知道公婆心疼她,也感到不舍,但她就打算继续奉养他们两老,所以说出了自己与季天佑的打算,要认他们为义父母。

季天佑是何昆的东家,何昆万万不敢让季天佑认自己为义父,最后他们夫妻在季天佑保证不会对唐珺瑶奉养前公婆之事心存芥蒂后,开心的接受了唐珺瑶做为他们的义女。

唐珺瑶认了义父母,如今何家便是她的娘家,她的嫁衣自然有爹娘为她准备,但季天佑歪理说了一推,说没人可以帮他准备成亲要用的东西,可不可以先预支她这个未来的主母来帮忙。

现在,她就是在挑新房里的床帐及成亲那天季天佑要穿的喜服布样,还有根据他们家乡的习俗,新娘得一连十天穿全新的衣裳,而这十套衣裳都得由男方准备,她也得一并把十套衣裳的布样挑出。

因唐珺瑶注意到布庄派来的人打趣季天佑的眼神,她羞得连忙将挑好的布样交给对方,把人给送出季天佑的书房,回头就嗔怪了一声,“季大哥!”

季天佑当作没听到,斜倚在躺椅上的他只是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轻啜一口茶,便又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仕女图一般看着唐珺瑶。

唐珺瑶连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后,想起季天佑要求她改口,否则就不应声的事,她只得换了称呼,“天佑……”

这声软绵绵的“天佑”让季天佑听了舒畅,这才应声,“怎么了?”

“你做什么这样一直看我,连布庄的人都在笑话我们了。”

季天佑伸出手,让唐珺瑶坐在他身边,他才坐起身子,“我只是想到刚刚在裕喜看见的,觉得自己的娘子真是百里挑一。”

“不过就一间小铺子嘛!”

“这样的铺子别说长嵌县城了,就连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城镇,大概都没有这样新奇的铺子。”

“我这不就是贪懒嘛,才想出这个方法,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太累了,我只需抓住一个不传人的秘诀,就可以确保生意做得长久,又不累死我自己。”

“这也才让我们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啊!”季天佑说完,脸便不安分的埋在唐珺瑶的发侧,炽热的呼息扑在她的鬓边,让她起了一阵轻颤。

“天佑,你在做什么?”

“闻你。”季天佑说完,还更放肆的轻吻她的耳朵。

“这又是做什么?”

“尝你。”

“我们不能这样。”

季天佑嘴角一挑,又是一抹邪笑,“你不学着适应我们之间的亲密,从我这里要个孩子?”

唐珺瑶想反驳,却想不出理由,她是答应了他人前人后都得有夫妻的样子,两人也有了共识,他会在她准备好时给她一个孩子,可是……就算是真的夫妻,在成亲之前也不该这么亲密不是吗?

“可我们还没成亲……”

“这是练习。”

季天佑说得毫不脸红,轻吻耳朵变成了偷香,唐珺瑶因为他凑上前来而惊呼。

唐珺瑶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本是要推开他的,但季天佑将她的双手拉高,勾揽着他的颈项,让两人的互动顿时由一强势一被动,转变成两人共享的旖旎。

此时,不识相的敲门声响起,彻底把唐珺瑶惊醒了,这一回,季天佑如她所愿的放了她,但她头发微乱双唇红肿娇喘吁吁,季天佑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她的这种娇态。

“珺瑶,先到后室去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我们再继续。”

“我才没要跟你继续。”唐珺瑶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起身绕过屏风,到后室去了。

“进来吧!”

听东家应声,张士玮这才入内,见书房里只有东家一人,虽然有些疑惑怎么不见唐珺瑶,但由于有要事禀报,就没细问。

“东家,鼎禄已经确定不与我们做生意了。”

“喔,他明说了?”

“陈景元是个无良商人,怎可能与我们明说,先前答应的契约一直没有送来,如今就连庄园里的其他订单也全都停止了。”

季天佑神情淡然,好似已经料到此事,“他果真有自信,少了我季家庄的货,他应付得了他的客户?”

“季家庄产量大品项多,与季家庄做生意的好处的确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但若花点功夫多找几个庄园,不进季家庄的货,但要应付他的客户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成本也会因此提高。”

“生意人要的就是赚钱,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宁愿少赚银子,也要跟我季家庄撕破脸?”

“长泰说鼎禄与他接洽合作,长泰虽没表明身分,鼎禄谈过之后便没了消息,看来他这是在试探,而如今陈景元应是知道咱们有了盈通,与我们再配合也配合不了多久,因知道盈通还无法吃下庄园的所有产量,想给我们一个教训。”

季天佑虽没想到盈通的事会这么早让陈景元发现,但所幸早早做了预防,陈景元想拿乔,却小看盈通及洪长泰的能力,只要配合几家较小的商行,季家庄所生产的各项产物倒是不怕滞销,如今唯一让季天佑担心的就是鸡场的蛋了。

当初想着整个鸡场的运销全靠陈景元家商行,有危机意识的他便想减产了,但由于与鼎禄的预订交易日将近,所以他本想等这笔契约交完了再行减产,陈景元提早了一步,他虽不到措手不及,但今年鸡场的部分怕是难有盈余。

“秦大茂怎么说?鸡场的运作可还行?”

“鸡可以继续养着,蛋……为了不浪费,怕是要想法子处理了,只是这么做,鸡场今年算是亏损了。”

唐珺瑶在后室理好了衣裳及头发,就想着回到前头来,毕竟一直留在后室好像显得她真等着季天佑继续找她“练习”一样,可才刚走到屏风外,就听见鸡场会亏损的事。

前几日季天佑把季家庄的帐册给她看了一回,他买下季家庄数月,虽然支出的还是高过于收入,但那是因为他做了整修扩建的缘故,他把宋氏不擅经营的部分做了改善,再加上提高售出的利润,各种物产再不济也是小有盈余的,怎么会在鸡场有了亏损?

“究竟是陈景元短视,还是他认定我季家庄非他不可?”

“短视或许只是其一,我还查到了另一件事。”

“这其中莫非还有其他因素?”

“季家庄落成那日宾客众多,以至于我当时并未发现郭瑞丰竟是与陈景元同行而来。”听到郭瑞丰,季天佑就想起他害唐珺瑶在牢吃苦的事,不悦地蹙起眉头,“他还想打什么碴?”

“陈景元是郭瑞丰的妻舅,郭瑞丰被判劳役三个月,养尊处优的他禁不起役的折磨,三个月后被送回来已经奄奄一息,如今缠绵病榻,他的妻忆陈氏放话要东家付出代价,陈景元会这么做,其二应就是受长姊之命,要给咱们季家庄一点教训。”

唐珺瑶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走出屏风,恨恨说道:“当初那件事害天佑为我受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还没与他们计较,如今他倒是敢先找我们麻烦了?更何况与郭瑞丰有恩怨的人是我,为什么牵连季家庄。”

唐珺瑶突然走出来,张士玮也吓了一跳,但再看唐珺瑶,很明显刚刚理过衣裳及头发的模样,顿时想通了什么,微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她。

“珺瑶,我与你现在算是一体的,你这么说是要分你我吗?”

见季天佑不满她的话,她连忙讨好,“天佑,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为你抱不平。”

“你放心,除了鸡蛋,其他的不会滞销,整个季家庄一并合计,也不会亏损。”

“可你都是因为我才惹这个麻烦。”

季天佑看她自责,想起自己一直没跟她提起过洪长泰在外经营商行的事,就道:“珺瑶你别多想,其实若能想出办法减少鸡蛋运送时破损的情况,至多把蛋送到远一些的县城,应不至于亏损太多。”

鸡蛋的运送的确是问题,她记得当年和师傅学厨艺时,师傅曾提到过以红土和水来保护鸡蛋,由于红土有黏性,可以裹住鸡蛋,防止鸡蛋之间互相碰撞造成的损坏。但用于少数鸡蛋可行,如此大的量耗费的人力物力更多,这样会不会造成更大的亏损?

季天佑看她很认真想着怎么解决鸡蛋运销的问题,不舍她因为自责而苦恼。“珺瑶,你不用担心,其实长泰他……”

“我想到了!”唐珺瑶突然露出笑颜,“我想到让鸡蛋可以延长保鲜期限,并能让鸡蛋变换口味的方法了。”

见她因为帮忙想出办法而开心的模样,季天佑原要说出自己有商行可以运销产量过剩的鸡蛋的话又吞了下去。就用她想的办法来解决吧!总之本来就可能亏损的情况,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能让她少些自责也是好事。“喔?你想到什么办法?”

张士玮知道东家又打算宠妻了,所以只是笑着听,没有发言,只是听完未来主母的话,他不但笑不出来,还满是惊讶。

“当年师傅教我以红土和水包裹鸡蛋避免碰撞的方法,有回我想尝试,结果不小打翻了盐进水里,最后拿了那盐水和红土来包裹鸡蛋,煮出来的蛋便带着咸味,我称之为咸蛋。”

“咸蛋?”这新奇的名字,季天佑及张士玮都是头一次听。

“我后来又尝试几次,调出了最适当的盐水比例还有腌制的时间,前后约莫二十天就可以制作完成,这样的鸡蛋下水煮熟或蒸熟后十分下饭,半颗蛋就可以配着喝完两大碗粥,还有那橘红色的蛋黄,油油亮亮的,既好看又好吃。”

“鸡蛋,裹着和盐水的红土?”季天佑思考起来,虽然腌制需要二十天,但运送也要时间,熟成的过程可以与运送同时进行,只是前提是……这样的蛋到底能不能有销路?

“我试做一些在铺子里卖如何?”

“好!我让鸡场的管事给你送去,要多少有多少。”

“你就这么信任我?”唐珺瑶心头发甜,季天佑居然这么信任她由着她,她能不觉得甜吗?

“我不信任你要信任谁?我们都快是夫妻了。”

张士玮月复诽着这两人,难道看不见他还在这里吗?居然就在他面前说起甜言蜜语来了,害不害臊啊!

一个月后,裕喜的新商品“咸蛋”正式上市,唐珺瑶没急着贩售,毕竟这新奇玩意别人也没听过,一下子就要人掏出钱来买可能有难度,所以她釆取“试吃”的策略,只要买了一定金额的商品,就能获得赠送咸蛋的优惠。

咸蛋太咸,当点心吃是不行的,要说下饭,半个蛋可以配上两大碗粥的说法也给人寒酸的感觉,长嵌县城富裕,而且对于穷人家斤斤计较用量的盐也不觉得是稀奇的东西,唐珺瑶想出了其他的策略,要把咸蛋塑造成不管清寒或是富有,家里有买咸蛋就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所以当来裕喜消费的客人食用过咸蛋,知道咸蛋的味道后,她开始将咸蛋做为商品,并加工做出两种顶级商品。

唐珺瑶将来购买咸蛋的人分为两种客人,针对这两类人采用不同方式促销,第一种,是物超所值的做法,标榜一家四口只要两颗咸蛋就可胜过一盘腊肉,展现咸蛋的物美价廉。

第二种,推出创新的咸蛋料理,将熟咸蛋切碎,跟青菜一同下锅拌炒,将成蛋做为一种佐料,让客人可以买咸蛋回家自己烹饪,以创造新奇吃法为诉求。而其中买得起精面及肉类的富有人家,她又迎合了这些富人炫富的心态,特别限量制作了猪肉馅饼及蛋黄酥饼。

生咸蛋的蛋黄较之一般蛋黄容易取出,将咸蛋黄烤熟后、包上豆沙,再包入面团里,烤成酥饼,而生咸蛋白添加在肉馅里调味所做出的猪肉馅饼,都是咸香好吃。这两样商品价格昂贵,而且每日限量各推出二十份,标榜着有银子还不一定吃得到,反而吸引了来客日日争抢,顿时之间,这股咸蛋旋风袭卷了整个长嵌县城,富人们更是以能买到当日限量商品为荣,让裕喜的生意更加兴隆。

就连长嵌县地方驻军的采买,某日听说有这下饭的咸蛋,也买了一些回去让将领们试吃,将领们早吃腻了平凡的煎蛋水煮蛋,便下令要军营采买为营里的弟兄们加菜。

当季天佑接到唐珺瑶派人送来的契约,说要跟庄园加订一千颗蛋时,就发现自己还在想办法将咸蛋外销给其他县城的想法是多余的,光是供应给唐珺瑶就不够了。

“珺瑶把咸蛋卖进驻军军营里了?”季天佑问了张士玮,才得知她为什么要如此大的货量。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夫人是摇钱树了,就在一个月前,东家还担心鸡场会亏损呢。”

“这契约上的买价是怎么回事?”这比他当初订下要卖给唐珺瑶的价格还足足高了两倍。

“夫人说鸡场生产的量她全要了,东家不能再卖给别人,这是给东家的补偿。”

“这丫头。”

季天佑失笑,他哪里不知道唐珺瑶想着什么,当时她把咸蛋做出来后,本来是打算把秘方送给他的,但他拒绝了,说他的庄园不做这种复杂买卖,庄园就只负责产蛋卖蛋,所以感蛋所赚的钱她都可以留下来做体已钱,可制作咸蛋的确需要大量的人力,除了要洗蛋裹蛋,红土内里的乾坤可是要信任的人才能经手,所以这一切还得季家庄的人手来做。

最后,他们议定了一个方法,就是蛋及人力由季家庄支持,而唐珺瑶支付蛋价及鸡蛋加工的工钱。现如今她加了价,大概是她那个小脑袋又想着什么报恩弥补云云。

契约的签订是一回事,但当唐珺瑶真实的感受到季天佑不插手她的事业,还让她赚属于她自己的银子时,心中还是极为感激,有多少男子娶了妻子后,把妻子的一切占为己有,将其视为理所当然,但季天佑却不是这样的人,这并不是因为一纸契约而约束的,而是他真心要支持她,即便没有那纸契约、也不会染指她的事业。可本来她会想出卖咸蛋,就是为了弥补因为她而给季家庄带来的麻烦,这笔营收是无心带来的意外收入,她想与他分享,他既然不肯收,她就巧立名目付钱给他。

“东家要接这契约?”

“接,怎么不接,这么好的生意。”

“那便得告诉秦管事不能减产,怕是未来还要增产,驻军是个大客户,若能争取三个月,甚至两个月一次的订购,都是一笔大生意。”

“军中伙食不佳,你回复珺瑶时告诉她,让她帮忙想一些咸蛋可做的料理送给军中的厨子,厨子若能认同,自然会向她订购,如此才能确保生意能做长久,比如……我觉得馒头夹蛋应该不错。”

“馒头夹蛋,这是什么奇怪料理?”

“馒头没有味道,把咸蛋像煎蛋一样煎熟后夹在其中,馒头可以中和咸蛋的咸,感觉是不错的搭配。”

“东家居然也能自己想出料理的法子了?”

“近朱者赤啊!”

什么近朱者赤,根本是拐个弯在对他说夫妻同心吧!张士玮见精明的东家,想起夫人就发傻的样子,很难不发噱。

“另外,夫人还送来了另一张清单,希望东家看了之后向她报价。”

“报价?什么清单?”季天佑接了过来,看见清单上头列了繁多物品,举凡菜蔬肉品甚至还有来年的莲藕及莲子。

“菜蔬及肉品不是问题,还算少量,但莲藕及莲子,怕是荷坞得全数供应了。”

“她原先不是有配合的商行吗,怎么会向庄园订?”

张士玮忍俊不禁,毫不掩饰的取笑,“还不是为了东家。”

“为了我?”季天佑不明白,难不成这小妮子真担心他没了鼎禄,庄园就会破产吗?

“夫人说,过去找商行是为了一劳永逸,不用逐一找庄园配合,如今季家庄既然有她所需要的所有材料,跳过商行直接向产地订货,少付一笔成本更低,她自然改而向咱们庄园订购……不过我另外还打听到了一件事。”

“喔?瞧你神秘兮兮的。”

“夫人最大的供应商,趁着鼎禄不跟咱们庄园做生意的机会,顶了咱们庄园的缺和鼎禄做起生意来,夫人一气之下,把那上门谈新约的商人给赶了出夫,说她未来只跟季家庄配合,要对方不用上门了。”

季天佑瞬间红了脸,这丫头,护短有需要护得如此赤果果吗?但他随即想起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她的原料可不只这些,盐面粉等等都不是庄园能生产的。”

“东家有盈通,还愁不能为夫人带回这些东西吗?夫人正在找配合的商行,东家若暂时不想让夫人知道盈通的真正东家是谁,可以让长泰先派人与夫人接洽。”

若让她知道他名下还有盈通,她便会知道鼎禄的退出对庄园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为了怕她觉得自己不算帮上忙,又要找别的方式赔偿,所以季天佑暂时不打算告诉她盈通的事。“好,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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