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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姑娘卜一卦 第八章 撞见追杀现场

四日后。

皇甫璟渊与手下领着商队及货物来到码头,打算搭船一路前往京城。

在等待着粗工将货物搬上船的时间,他闲着没事便在码头上闲晃,看看有没有什么利润丰厚的货物可以一起收购。

这码头是个水路的转运站,汇集了南来北往的商人,其中更有不少是飘洋过海或是翻山越岭自国外前来的,因此十分热闹。码头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新奇货物,打算出清存货的卖主,喊价声、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不绝于耳。

他在一个摊子上瞧见了几样罕见的水银镜跟妆奁,第一个直觉便是这物品适合母亲,不假思索地走向前,拿起两样物品仔细瞧着,确认是否完好无缺。

他离京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也不知母亲是否会思念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想他?母亲思念儿子这事是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决定买下这两样物品,付帐时看见一旁还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银镜,也一起购入。

“拿好,当心摔坏了。”他提醒身后提着物品的追风。追风皱着眉头瞅了眼手中这几件女人家的物品,“主子,您这是要送给长公主的吧?”

“追风,你踰越了。”

“请主子责罚!”

“追风,你记住,不管母亲如何对我,她始终是我母亲,不许对她有任何一丝不敬。”他眯着阵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冷声道。

“是!”追风低头应声,心下却月复诽着,主子要离京前曾经到长公主府向长公主告别,当时长公主明明就在屋内,却让主子硬生生等上两个时辰,甚至还咒骂主子希望他就此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说她一辈子也不想看见这个克死自己父亲的人。

这话从亲生母亲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伤人啊,长公主身为主子的亲生母亲,却这样诅咒儿子,这是为人母亲会说的话吗?简直就是仇人。

“主子,主子!”

正当皇甫璟渊要往下一摊走去时,一名手下穿过拥挤人群匆匆忙忙赶来,“主子,有新的消息出现!”

他眼底射出一记光芒,脚下一顿,“有新消息?”他无法相信,质问手下,“确定?”

“是的,主子您看。”手下将怀中的一封信交给皇甫璟渊,“这是清儒大师亲手替人写的家书。”

他略带疑惑的摊开那封信,眼睛霍然一亮,“这,怎么会……这封家书是谁的?”

“主子,方才有个目不识丁的跑船粗工拿着这家书问属下识不识字,请属下将内容念一遍给他听,他担心自己花银子请人写家书,对方却乱写。属下一看这字迹就是清儒大师的,便询问跑船粗工细节,他说码头这两日来了一个替人写书信的老先生,只酌收润笔费用,因此不少人找他写。属下是替那人再誊写一份,又给了那人十两银子这才换得这封信的。”手下说着经过。

听到这消息,皇甫璟渊更是大吃一惊,他反复看着书信上的字迹,更加确认这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清儒大师的亲笔笔迹,激动问道:“那老先生现在在何处?”

“属下不清楚,先前曾到他摆摊的地方去询问过,但路人说昨天午后就没有看到那老先生了,听说他在那里帮人写书信只是为了赚船票。”

“难道他已经离去?”

这时又一名手下到来,“世子,属下听到一个消息,清儒大师这几天曾前去拜访他的老友汪全夫子,还因此喝醉酒误了船期。”

看来这次的消息是正确的,皇甫璟渊失望的一颗心再度活络起来,遂下令道:“传令下去,将人找出来,还有,派一群人前去寻找汪全夫子,向他打听清儒大师是否提过自己的去处。”

“是!”所有人纷纷动了起来。

结果却是失望的,尽管动员了所有手下找了几天,却仍是没有寻到清儒大师,只打听到他离去的那天,需买船票的客船只有一艘,是前往京城的船,皇甫璟渊因此断定清儒大师就是搭上这艘船离去的,只是不知他是直接前往京城抑或是在中途下船。不管如何,他决定沿着那艘船只所航行的路线寻去。

虽然走水路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前往京城只需要连续搭上二十多天的船,可若是遇上天气不好河水暴涨不利于行船等各种因素,时间便会拖得更久。

这一路上船停靠了不少码头,让客人下船,同时进行小量补给,每次停留大约半天到一天的时间。

诸葛苡湛三人会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前往附近的风景名胜参观,或到古刹参拜,买一些当地的特产、小点再回船上。

这一日,船停靠在丰沛县,这里是一个规模挺大的水陆路转运站,要进行大补给加检查,必须停留约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一早才会再度启航。

因此老爷子又提出了要去找老朋友的要求,并表示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误事,要是他再耽误,她们就不用等他了。

诸葛苡湛想了下,反正有两天的时间,于是便同意老爷子的要求,自己则决定带着银子驾着骡车四处探访当地的名胜古迹,或是前去市集游玩。

第二天,诸葛苡湛与银子去爬了丰沛县最知名的荒山,登高望远,看看开阔的美景。

主仆俩驾着骡车要回码头边的客栈跟老爷子会合,可骡车才刚绕过山下那片树林往官道前进,远远的她们便闻到了血腥味,还有兵器交锋的声音。

她火速拉紧缰绳让骡子停在原处,警备地看着稀疏树林里的刀光剑影,连忙下车,拉住缰绳缓缓地将骡车掉头,往另一边茂密的草丛前去,“银子,快下车,不要出声。”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银子轻轻跳下马车,压低嗓音问着。

“别问,赶紧找个地方躲好,否则我们很有可能倒霉地成为人家的陪葬!”她瞄了眼,小声提醒她。

银子点点头,将骡子连同骡车一起拉到草丛后方,借由茂盛的枝叶将整辆骡车遮掩住,“还好我们的骡车不大,否则就难藏了。”

两人弯着身子躲在一颗大岩石的后面,银子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问着,“小姐,他们是什么人啊?竟然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不管是谁杀谁,不要杀我们就好。”诸葛苡湛探出头偷偷瞧了眼树林那头杀得难分难解的双方。

“小姐,我们不帮忙吗?”

“帮忙?怎么帮?推你出去挡刀?”她横了银子一眼。

“当然不是,我们可以从另一边绕出去报案,让官差来救人。”

“银子啊,你难道没把老爷子常挂在嘴边的话记在心里?出门在外别多管闲事,多事就容易惹祸上身。”

“是没有。”

“你还真老实。”诸葛苡湛翻了翻白眼。

“小姐,那等会儿我们需要帮忙收尸吗?”银子一脸傻样的问着。

“不用,你家小姐我会帮他们点根蜡烛,请他们一路好走安息。”

“蜡烛?可是我们车上没有蜡烛呀。”

“笨啊,不会在心底默默点上一根吗?”她做出祈祷的手势,还不忘在胸口画个十字。“嗄,还能这样?”银子皱眉看着那奇怪的动作,依样画葫芦了一番,“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心里为他们点上蜡烛,对他们说安息吧,这样他们的魂魄就能放心的走了。”她继续糊弄着银子,“这法子是我神游地府时学来的。”

“地府还有这一招,这么简单!”银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家小姐,很笃定的点头,“那好,日后我要是遇到类似的事情,就学小姐这么做。”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时,那个被他们谈论的人正寡不敌众,身受多处刀伤,刀刀见骨。

“谁派你们来的!”

树林里,双方人马死伤惨重,只剩少数几个相互对峙。

皇甫璟渊气势凛冽,手持沾染着腥红血迹的长剑,质问面前浑身散发着阴沉死气、眼中露出狠绝杀意的男子,若他没猜错,这男子是这群杀手之中最厉害的人,也是他们的头子。杀手头子阵光狠闪,勾着一边嘴角,“将死之人无须知道太多。”

话落的同时,只见杀手头子纵身飞跃,完全不给皇甫璟渊活命的机会,举着利剑朝他刺来。

皇甫璟渊黑瞳中迸出寒光,脚下步伐拉开,挥剑挡下那致命一击。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滴,森寒眸光锁住杀手头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用了九分气力的这一击,看来不过尔尔。”

杀手头子面色蓦然一变,锐利的杀意与手中寒光凛凛的刀刃结合,提剑再度杀去,刀剑相击间擦出了剧烈的火花。

一番交手后,两人向后飞跃,拉开距离,警戒的盯着彼此,不给对方一丝可乘之机。

皇甫璟渊踉跄的稳住身形,握着利剑的手隐隐颤抖着,几番交手下来,加上身上有多处刀伤,让他早已损耗过度的体力流失得更快。

眼前已有些模糊,若不速战速决,他将成为杀手头子的刀下亡魂,只能采取激将法逼杀手头子先出手,试图找出那看似完美无缺的攻法的破绽。

杀手头子似乎看出他体力已经耗尽,眼神陡的变得阴鸷,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提剑狠绝地朝着他的面门而来。

方才几次强烈攻击彷佛没让杀手头子损耗太多体力,他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直击要害,皇甫璟渊只能忙于防守。

就在这时,杀手头子一个旋身露出了后背,皇甫璟渊终于发现那套剑术的弱点,眼中凌厉的锐光一闪,手中锋利的剑尖向着杀手头子左后背的位置刺去,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一股温热的血瞬间自他口中喷出。

杀手头子只觉眼前一晃,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前面穿出胸膛的剑锋,“你……怎么可能……”他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剑招会被人看破。

皇甫璟渊利落地抽出利剑,将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将死之人不必知道太多。”

杀手头子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缓缓趴倒在地上,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皇甫璟渊,直到死也无法知道真相。

皇甫璟渊冰冷地看着死在脚边的杀手头子,究竟是谁这般大费周章收买江湖杀手杀他?看来他的一举一动已被人监视着,不然对方不会知道他急着寻找清儒大师,今日甚至用清儒大师的名义将他引诱到这里劫杀。

只是体力不支的他已无力再思索,摇摇欲坠的身体随着一阵袭来的晕眩倒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躲在大石后方的诸葛苡湛听到好一阵子树林都没有再传出声音,心想那群人大概是杀完了,她们不用成为陪葬,悬在胸口的一颗心终于安然放下。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吓傻了,竟然忘了算一算此番危机该如何度过。

“小姐,没声音了耶,他们应该已经结束了。”银子小心翼翼地张望。

“有可能,我们前去看看。”

“什么,小姐,您要过去看?万一他们没有死,反而把您……”银子表情惊恐,用手在脖子前画上一横。

她拍拍银子的手背安抚道:“放心,不会的,我方才算过了,没事的。我去看看,显示会有意外的发现,你在这边等我,不要出声,直到我叫你,你再出来。”

“小姐,那您小心些。”银子拉着她的衣袖小生的提醒她。

诸葛苡湛猫着身子朝树林前去,当她进到树林,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不过心里素质一向强大的她很快就恢复镇定。

“这群杀手也真是不道德,难道出门不会穿着杀手惯常穿的黑衣服出来,这样怎么分得清谁是杀手,谁是苦主。”她忍不住嘀咕了一番。

看着这一地凌乱,根本分不清楚谁是哪一方的人,她决定不管是哪一方都该翻一翻,看看可不可以瞧出什么来。

她拿出帕子蒙住口鼻,不是怕这些刚凶死的人会在半夜来找她算帐,而是这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郁,让人闻了十分难受,不得已她才如此。

一番下来,她发现那些穿得比较草莽气息的应该是杀手这一方,身上什么也没翻到,想来是为了隐藏身分。

另一方穿得较为朴实,只搜出一些银子与随身物品,相比之下更像是苦主。

她来到杀手头子的尸体边,看着他未能阖上的眼睛,忍不住对着尸体叨念着,“你这是死不瞑目啊,人死如灯灭,你这么执着不肯闭眼,委实不对,放下吧!”

当然,她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帮他把眼睛拂上。

这个死不瞑目的家伙身上衣饰明显比其他人来得高级,她决定从里到外好好搜一番,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她只搜出一面玉牌,一些银票、金叶子,还有几瓶药丸、一点杂物。这面玉牌让她觉得有点眼熟,上头的图案跟将她送到这古国来的那个陪葬品很像,不同的是形状较小,中间类似太极的图样是用白玉与黑玉镶嵌而成,其他图纹则是一模一样,难道这两者间有什么关联?

她想了下,把所有东西收好,决定改天再将这块玉牌拿出来研究,或者是问问老爷子是否知道这玉牌的来历。

剩最后一人了,她转身看着另一具尸体,一身银白华服沾满血渍,忍不住啧啧了几声。

真是可惜了,这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除了在皇甫璟渊身上看过相同质料外,也没见过其他人穿。

说到皇甫璟渊,这个脸上满是血痕的人长得还真有些像他。

诸葛苡湛心里才这么想,手就鬼使神差的拂上那尸体的脸庞,将他脸上的血擦掉。

忽地,她惊声尖叫,“啊!”整个人往后一跳,“我的妈啊,还真是他!”

待心神稳了稳后,她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因为对于认识的人,她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她瞪着他的尸身片刻,最后自暴自弃的抱怨,“我跟这家伙是从哪边牵来的孽缘啊,现在还得帮他收尸!”她一边拿出帕子盖在他脸上,一边对他道:“皇甫璟渊,想不到你还是没能逃过那一关死劫……你安息吧,我会通知……”

她本想说通知他的手下来为他收尸,可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直觉若是把他的尸体丢在这边,她良心会很不安,只好改口,“皇甫璟渊啊,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去给你的手下,让你的手下好好安葬你的。”

说完这一串话,她双手叉腰看着四周,想着用什么东西包裹他的尸体。

蓦地,他的手脚抽搐了下,这一动把她给吓得再次尖叫,“啊,诈尸了!”

她手贴着胸口揉了揉,安抚一下受惊的心神,皱起眉头盯着又一动不动的皇甫璟渊,决定向前去探探他的鼻息。

她屏息仔细感受,总算感觉到他鼻尖那若有似无一进一出的气息,嘴角用力抽了几下,原来这人还没死,但这般一身是血还刀刀见骨,让她怎么救?

她猛然想到自己搜刮了不少的金创药还有保命药丸,连忙自袋子里取出上头贴着各种药名的瓷瓶。

其中一瓶上头贴着“大力还阳丹”,这名字一看就够给力,肯定能起死回生。

她捡起不远处掉落地上的水壶,倒掉一些水,将一瓶子的“大力还阳丹”全部丢进水壶里,摇晃几下,确定药丸都融化了,她抬起皇甫璟渊的颈子,不假思索的将已经化成药水的“大力还阳丹”灌进他口中。

之后她左右张望了下,从旁边尸体的身上撕了几块衣角下来,拉开皇甫璟渊的衣服,将手中的金创药豪气的往他受伤的部位撒下,用着撕下的布块替他包扎。

“小姐,小姐!”银子跌跌撞撞、一脸惊恐的跑进林子里。

“银子,我不是要你在那里等我,你怎么来了?”诸葛苡湛用手背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我听到小姐的尖叫声就赶紧跑过来……”银子捣着胸口一脸害怕的看着满地尸体,要不是有小姐在,她恐怕就要放声尖叫了。

“银子,你去把骡车拉过来,我们要把这家伙抬上车。”

“谁?”银子定睛一看,惊呼,“他不是……”

“皇甫璟渊。”

“小姐,我们刚才还在心里为他点蜡烛呢,那……这蜡烛要不要吹熄?”银子傻乎乎地问着。

诸葛苡湛嘴角剧烈一抽,扶着一边额头黑着脸回应她,“吹掉,赶紧吹熄,要是被这个家伙知道,他会掐死我们的。”

银子还做出吹蜡烛的动作“呼呼”吹了两声,这才道:“小姐,那奴婢先去拉骡车。”两人忙碌的同时,被人用调虎离山计引开的追风与其余几个重要手下终于找到这里来。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的分别搜寻着荒山山脚,期望能在这里找到他们主子的踪迹,若是主子出了事情,他们也别想活着回京城,只能以死谢罪。

然而,结果让他们很失望。

“追风,怎么办,这方向没发现主子的踪迹。”

“我这方向也没有!”

就在他们打算将搜查范围扩大时,不远处的小径上有一辆骡车急驰而来。

本要施展轻功飞到一旁树上的追风眯眸看了眼骡车,发现赶车的是神色慌张的银子,心底才刚泛起一阵疑惑,银子已经看到他了。

少根筋的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喂,喂!你,就是你,别跑,快把你主子给带走,回去准备给他办后事!”

追风乍听,脚下轻功一点,来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手中缰绳,怒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家小姐在那边林子里救了他,不过他身上有不少刀伤,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银子有些惊恐的看着他震怒的表情,在心底哀号了声,老天爷,她又没有说错,追风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追风倏地拉开车帘,看到的是一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皇甫璟渊,惶恐的惊吼道:“主子!”见皇甫璟渊没有一点反应,他转向一旁的诸葛苡湛,“敢问诸葛姑娘,我家主子他……”

诸葛苡湛耸了耸肩说着,“被人追杀呗,我发现他时他已经昏迷,我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替他包扎好,将他弄上骡车的。”她自怀里取出玉牌丢给他:“杀他的人是谁我不清楚,不过我在死在他旁边的那人身上发现了这块玉牌,也许对你追查是谁买凶杀你家主子的有帮助二

她本想将这块玉牌留着,好方便自己追查圣物的下落,但眼下这情况似乎把它交出去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这是……”追风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牌,“诸葛姑娘,你确定这玉牌是追杀主子的杀手身上的?”“是我亲自扯下来的,你说呢?”她瞪了追风一眼,随口一问:“怎么,这块玉牌很有来头?”

“这玉牌是……”追风猛然住口,“算了,知道这些对你没帮助,还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我想知道呢?不瞒你说,这块玉牌跟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有些渊源,因此我想知道它的来处。”

追风脸色凝重的沉思了下,“诸葛姑娘,我可以告诉你这玉牌出处,但我希望你保密,行吗?”

“自然。”

“是国师府。”

国师!她惊诧的瞪大眼睛盯着追风,只见他给她一个肯定的颔首,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错愕,“好的,我知道了。”

“诸葛姑娘,在下能麻烦你一事吗?”既然这些杀手是国师派来的,显然国师的人马已经来到这里,那他就不能带主子回县城,更不能出面聘请大夫,这一切只能请诸葛姑娘好人做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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