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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姑娘卜一卦 第十四章 王府风水藏秘密

诸葛苡湛眼睛瞪大,下巴掉下,惊讶地看着大门上头那块写有“岳王府”三字的精致匾额,不是吧,他们的雇主是岳王爷?

她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瞅着她的皇甫璟渊,吃力地问着,“你三舅就是岳王爷?”

“是。”

“那你是……”

“平国公世子皇甫璟渊。”他对着她语气慎重的道:“今年二十四岁,至今未娶妻,也没有任何一名通房,身旁不曾有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眼尾抽了抽,“谁问你了,你不用跟我说得这么清楚,你几岁我知道,八字更是默记在心。”那口吻好像在跟相亲对象自我介绍似的。

“那很好。”他阵光锐利,叮嘱她,“记住,绝对不许忘记,还有,我的八字除了亲人外,只有你知道。”

他的八字只有她知道?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将庚帖交给她似的,感觉似是在互许终身……她呐呐抗议,“我干么要牢记于心?我又不是……”你妻子。这话到嘴边她便打住,免得说出后被误会她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

虽然自从那一晚他们一起喝酒秉烛谈心后,她对他是真的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心思,但是回归现实,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分,跟他可是一点也不配。

每次她这么安慰自己时,她的心总感觉空空的,一阵失落,亦感到有一些惋惜。

“不是什么?”

“没什么。”她摇头,突然想起一事,手心向上,“我只是想到你还欠我银子!”

“没碎银,继续欠着。”

“都到这里了,你还要继续欠着?”她有些恼怒的瞪他,“几两银子对你来说很难拿出来吗?你说,我可以施舍给你!”

“本世子会缺银子?只是身上没碎银。”

“好差劲的理由!”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直觉,没有赶紧将银子要回,以后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他轻笑了声,伸手略带宠溺的拧了下她的鼻尖,“生气了?”

“当……当然没有!”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脸蛋倏地染上一层薄薄红晕。他有些迷恋的看着她的粉颊,嗓音低哑而迷人的道:“苡湛。”

“嗯?”

“当我将那银子还给你时,你便答应我一件事情。”

“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你竟然要我答应你一件事情才要还钱!”她秀眉打结瞪着他,想拒绝,可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有魔力,他的脸庞太迷人,最终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好,我答应你。”“记住我们之间的银子约定!”他伸出尾指。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这家伙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不过,她怎么觉得好……可爱。

“好,约定,银子约定。”她还是应了他的要求翘起小尾指,与他的尾指相勾,这瞬间竟感觉有一抹细细的电流自尾指窜向全身,让她的心脏评评跳个不停。

这时,紧掩的岳王府大门被推了开来,林坤自里头焦急地走了出来,看到皇甫璟渊,心下松了口气,“见过世子爷与几位。”他并不认识诸葛苡湛他们,疑惑的看了下几人。

“林坤,这位是诸葛苡湛,诸葛族长派她前来为三舅解决困难。你们别看她是个姑娘,她的功夫可是让我心服口服,我已经为你们验证过了,你就这么告诉我三舅吧。”

“是的,世子爷。”林坤作揖,“林坤见过诸葛姑娘。”

“林坤,我把人交给你了,照顾好他们。”他拍了拍林坤的肩头。

“世子爷,您不进去见见王爷?”

“不了,改天我再正式过来拜访,我先回府见祖父。”

“是的。”林坤送皇甫璟渊上车后,便领着一行人进入岳王府。

坐在典雅中透着华贵的大厅里等岳王爷到来,诸葛苡湛端着茶盏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茶。即使她已经事先做了心理建设,但皇甫璟渊没有在身边给她壮胆,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从踏进岳王府到现在,一双手是抖的,甚至还隐隐冒着冷汗,只能借由喝茶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因为太子跟她之间不存在任何纠葛,因此见到太子她一点都不紧张,可这岳王爷不是啊,要是她不能解决岳王爷的难题,很有可能马上被抄家灭族,她不可能不紧张啊。

一旁不疾不徐喝着茶汤的卫岚似乎看出她的紧张,嘴角微勾,安抚她,“丫头,只要拿出你平日的水准即可,即使对方位高权重,只要你未出错,是不会用身分欺压你的。”她吁了口气,“大叔,您看得出我紧张啊?”

“你身子僵硬,又不时咬着牙根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卫岚轻笑了声。

“大叔,我觉得您像是天生就适合这环境,骨子里透出与生倶来的贵气,只是坐在那里不疾不徐地喝茶,就像尊贵的王爷、将军似的。”

这种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模仿的,即使她受了二十几年的教育也无法像大叔那样,由内而外散发着雍容矜贵的气息。

不过……皇甫璟渊身上散发的贵气倒是跟大叔很像,尤其是两人扯着嘴笑轻笑时以及不疾不徐品着香茗时,从容的神韵与姿势、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父子……

父子!

她眼睛倏地瞪大,紧紧盯着卫岚,这么一比较,她发现两人的五官、脸型几乎一样,除了皇甫璟渊显得更为俊美外,两人连气质也可说是如出一辙。

毫无相关的两人不可能连气质、习性都一样,只能说他们曾经生活在同一个体系,受过同样的教育、栽培。

看着卫岚,又回想皇甫璟渊,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若是这样,当年死的那个人是谁?

“丫头,你怎么突然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脸上应该没有脏东西吧,还是背后站了个没有脚的?”卫岚斜睐着用诡异眼神盯着他的诸葛苡湛。

“没有。”她猛摇头,试探性的问道:“大叔,我们也认识好一阵子了,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年轻时的故事或是经历?不像老爷子,他可爱提了。”

卫岚怔了下,努力回忆着以往的事情,却赫然发现他并没有年轻时的记忆。

“大叔,您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是我的话冒犯到您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愧疚的询问。

“并不是,而是我发现自己没有年轻时的记忆。”他虎口抵在下颚,仔细地回想着,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不是吧,大叔,你没有过去的记忆?你是不是曾经受过伤,丧失过记忆啊?”她试探性的故意嚷着问道。

“丧失记忆……”卫岚拧着眉头回忆,“我确实曾经……”

“抱歉,诸葛大师,让你久等了。”

一记爽朗的声音由外传进屋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同时也打断卫岚所有的思绪,屋内的人眸光不约而同往外望去。

一身优雅贵气的中年男子大步往大厅里走来,他留着漂亮山羊胡,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头戴玉冠,身穿藏青色织花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一进大厅,他便走向卫岚,作揖致歉。

卫岚心知来人定是岳王爷,赶紧起身回礼,“王爷莫向在下行此大礼,在下并不是诸葛神算。”

“你不……”是?岳王爷没意料到自己竟然认错人,抬头一看,整个人愣住了,惊呼,“卫澜!”

“草民卫岚见过王爷。”卫岚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略一思索,当即明白岳王爷认错了人,“王爷口中唤的可是曾经的平国公世子?可惜在下并不是他。”

“你不是卫澜?”

“是的。”

岳王爷眯起犀利锐阵,视线落在卫岚隐藏在右边眉尾上的那一颗细小红痣上,顿时震撼得无以复加,激动的拉过他的右手,睁大眼睛看着他指尾上那一道近三尺长的疤痕。

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连痣与疤痕都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不是卫澜!”

“王爷,草民……”

“你就是我的好哥儿们卫澜,以前的平国公世子!”岳王爷激动的对着他低喝,“不要否认,除了眉尾的红痣跟尾指上的疤痕外,我还知道你左后腰际有一块像波浪一样的胎记,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国公爷才会把你取名为卫澜。”

当岳王爷吼出这话时,卫岚傻住了,“你怎么知晓……”

在一旁的诸葛苡湛等人都震撼了。

天啊,她听到了什么?大叔是皇甫璟渊的父亲?他不是死了快二十年了?

等等,等等,那么她的怀疑没有错,她卜的卦象没有错,皇甫璟渊跟大叔是父子!

“我怎么知晓?我跟你认识了四十几年,从小就玩在一起,你身上有什么特征我清楚得很!”岳王爷激动的吼着。

无数个画面如闪电般闪过卫岚的脑海,他的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疼痛不已,脸色刷白,浑身颤抖,瞬间爆出冷汗,一手抓着头,一手抓住椅背,痛苦地承受着像是要炸开的疼痛。“卫澜,卫澜你怎么了?”

诸葛苡湛三人冲过去扶着他,她焦急慌张地问着,“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赶紧到平国公府请华大夫过来,只有他才有办法医大叔的头疼!”诸葛苡湛顾不得尊卑,朝岳王爷喊道:“在华大夫来之前,请王爷先找个空房间让大叔休息,拜托!”

“快来人!”岳王爷对外面吼道。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阵兵荒马乱。

午后的阳光从窗棂透进,洒在墙角,无数细微的灰尘在那一缕一缕的金光中翻飞。

室内沉寂得像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屋里的人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就担心会影响到华凌施针救治卫岚。

“好了,现在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你们不要再刺激他。这回我是兵行险招,用了最危险的法子,若是再刺激他,我不敢保证下回是否能压制他的头疼。”华凌将卫岚头顶最后一根针诌百汇穴抽出,抬手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华凌,卫澜他应该没事吧?”岳王爷关心的问着。

“回岳王爷,目前看起来是如此,只要不再受刺激,好好休养应该就没事。”华凌抱了抱拳道。

听华凌这么说,满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除了诸葛苡湛外,他们皆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让卫岚如此。

诸葛苡湛静静走到床榻边关心的看着他,想着是否该向华凌提起卫岚曾丧失记忆一事。

华凌走至桌边执笔写起药方,“按着药方抓药,连续服上五服应该就没事了。”

“有劳你了。”岳王爷锦袍一撩,坐到床边矮凳上,神色担忧的看着陷入沉眠的卫岚。

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紊乱,很多事情厘不清,满脑子疑问,能给他答案的人现在又不知何时会醒来,让他心焦不已,只能坐在床边盯着这个有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好友。

华凌很快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管事林聚财,对方拿了药方后便领着华凌离开。

人精似的林管事知道主子此刻的心思,于是吩咐下人领诸葛苡湛他们前往早已经准备好的住处休息,,留下岳王爷与卫岚独处。

岳王爷沉定地看着一直未清醒的好友,片刻后吁了口气,打算先到长公主府一趟,告知皇妹玉阳长公主皇甫卫澜还活着的消息。

就在岳王爷准备起身之时,手腕被抓住了,他惊喜的看着张开眼的皇甫卫澜。

皇甫卫澜语气嗄哑,沉重的开口叫着岳王爷的名字,“肇阳,不要告知任何人。”

“卫澜,你想起来了?”岳王爷睁大眼惊喜的看着他。

他摇了摇颈子,“没有,只是一个声音窜进脑海,告诉我你叫肇阳。”

“这,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能想起我就是件好事,我得赶紧告诉所有人你还活着!”岳王爷神情激动的握紧他的手,“对了,你还有想起什么吗?”

“不,别,我的记忆是紊乱的,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可能会带来危险。”

岳王爷恍然,眼眸倏地闪过一抹寒光,神情冷下,“卫澜,当年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现在唯一能记起的就是我从高处掉进水底,晕了过去,还有一些人事物的片段,但那些片段我至今仍然无法连结……”皇甫卫澜闭着眼睛努力回想着脑海中浮现的记亿。

“没事,没事,你能记起我就很不错了。当年你在战场上究竟发生何事无人知晓,为何会传来你战死的消息我也不懂,因迟迟找不到坠崖的你,最终立了个衣冠冢。我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你活着这事还是先保密比较安全。”岳王爷沉淀下激动心情,思索了一番,发现很多不合理地方,决定暂时隐瞒这事。

另一边,林管事派人领着诸葛苡湛三人到住处休息。

虽然不知道岳王爷大老远将他们找来为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但既然眼下无事,诸葛苡湛决定来看看此地的风水。

诸葛苡湛询问过林管事是否可以在王府里走动,得到林管事的首肯后,她便拿着罗盘出了院子。

前世因为职业的关系,她看过世界各国的皇宫、富丽堂皇的豪宅与各式新颖的建筑,因此看见岳王府的雕梁画栋与别有洞天的亭台楼阁,就不像银子跟元生那般惊呼连连,而是镇定地看着古色古香的每一处。

当她走到王府东南方一座满是高大树木、显得有些阴森的院子时,脚下不由得一顿,伸手制止银子跟元生的嬉闹。

“你们两个安静,我总觉得这边不对劲。”她拿出罗盘看着上头转得飞快的指针。

“苡湛姊姊,这里是哪里不对劲?”

“这里阴气过重,树木太过茂密且高大,即使现在是中午阳光普照,太阳也照不进这院子里,导致地气被夺,这……”

她开始绕着这座院子,来到了西北角,赫然发现院子竟然不似传统那般方方正正,这块缺了一大角,严重影响到子嗣的发展,甚至绝嗣都有可能。

站到这地方,罗盘转动得更为厉害,她脸色益发沉重,厉声道:“银子,元生,走,快要申时了,不要再待在这里!”说完领着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小姐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

她神情严肃地说着,“这里阴气过重,申时一到,必被阴寒之气笼罩,运势低的人容易沾染上不好的东西。”

若是没猜错,那宅子下面埋了大凶之物,因是跟岳王爷有着深仇大恨,才会借着破坏风水来破坏岳王爷的运势以及断其子嗣命脉。

因为急着离开,她没有按着来时路往回走,而是往另一条小径离去,结果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来到一座妆点得十分清幽雅致,不同于王府内其他格局的院子,里头不时传来清脆的木鱼声。

她突然露出一脸了然的微笑,方才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何这岳王府还存在着,原来啊,重点在这座院子,是这座院子挡了所有煞气,幸好有这院子存在,不然岳王爷恐怕坟草都比人高了。

她抬脚便往院子走进,循着木鱼声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一间佛堂,只见神龛前跪着一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

妇女身旁的侍女察觉有人到来,立刻怒喝,“大胆,竟敢擅闯佛堂,惊扰王妃诵经!”

妇女停下敲木鱼的动作,疑惑的侧过脸看着诸葛苡湛,“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处?”

诸葛苡湛连忙拉着元生跟银子跪下,“民女诸葛苡湛,见过岳王妃。”

“诸葛……你是王爷在等的诸葛神算家的人?”岳王妃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你们起来吧,怎么会到我这佛堂来呢?”

“回王妃,民女刚到王府,因此到处走走,想看看王府的风水。”

岳王妃看到她手中的罗盘,有些难以相信,“诸葛族长派你前来为王爷解决难题?”

“是的,王妃。”

“你看起来没几岁,能……能为王爷解决难题吗?”

“王妃,民女若是没有把握,就不会前来京城了。”

“唷?看来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了?”

“王妃可以考考民女。”

“考你?”岳王妃轻轻勾起一抹笑,而后冷下脸,“这样吧,你算算王爷命里是否有孩子。”她朝一旁的侍女示意,“取王爷八字过来。”

“且慢,王妃,无须八字,民女就能告知王妃,王爷命里是否有子嗣能传宗接代。”

“无须八字?”岳王妃拧起秀眉审视的睨着她。

“是的,王爷面相乃福禄长寿、子孙满堂之相,至今仍无子嗣的问题出在王府的风水上。”她语气笃定道。

“这王府可是国师亲自指点布局,又怎会出问题有碍子嗣。”岳王妃语气里充满质疑,温润水阵眯起,冷冷凝视着诸葛苡湛良久。

一个姑娘家跟国师比起来,人家自然更相信国师的能力。

堂堂诸葛神算家族的传人,诸葛苡湛可不会给人质疑她的机会,将自己方才论断的结果说出,“回王妃,王府东南方的院子极阴,是大凶之宅,妨碍了王爷的子嗣,若不是王妃将此设为佛堂,日日诵经抵挡大凶煞气,别说子嗣,王爷恐怕早在三年前已魂归西天。”她神色凛然,与岳王妃对视,“岳王爷三年前应该差点命丧黄泉吧?”这一断言让岳王妃感到震撼,“这事从来没有人清楚,你怎么知道!”

“岳王妃,民女的能力远远超过您想象的。”她自信地朝岳王妃挑了挑眉。

岳王妃沉下脸色,“诸葛姑娘,把你所知道的全告知我吧,我为方才的失礼向你道歉,当年若不是诸葛族长助王爷与我,这世上早已没有我夫妻俩,我实在不该对你产生怀疑。”

“王妃无须挂怀,民女年纪轻,能力自然易受到质疑,但民女敢拍胸脯保证自己的堪舆算命功夫绝对不会输给国师,甚至能解决岳王至今仍未有子嗣的问题。”

“当真?那你跟我说,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岳王妃喜出望外。

“拆掉东南方的院子,将院子里的树全挖掉,里头的土最少要往下挖五尺。”

岳王妃犹豫了,毕竟东南方的院子是国师监看布置的,现在要将它拆掉,这不是打国师的脸嘛!

“只要拆掉那里,我保证三个月到半年,王府绝对会有喜讯传出。”

“此话当真!”岳王爷惊喜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诸葛苡湛眉尾微挑,看向一脸像是中了乐透彩一样的岳王爷,心里嘀咕着,岳王爷怎么每次都这样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

“见过岳王爷……”她要向岳王爷福身时,这才发现皇甫璟渊也跟着岳王爷一起到来,“见过平国公世子。”

“苡湛,以我们的交情,你喊我世子是不是太见外了?你平日怎么喊我就怎么喊吧。”

“这太无礼了,我担心会被乱棍打死。”

“谁敢乱棍打死你,报我的名讳,我让你靠!”

“得了吧,你可是一天到晚想把我送进监牢,还让我靠!”她揶揄道。

“你若是神棍,我自然毫不留情,但你是真材实料,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切,话都你在说!”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互动,岳王爷朗笑一声,“璟儿,看来你跟诸葛姑娘处得不错。”

“璟渊,原来你与诸葛姑娘认识。”岳王妃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那斗嘴的模样像是互有情意的男女之间的小情趣。

“三舅母,一年不见,近来可好?”皇甫璟渊朝一旁的追风使个眼色,示意他将带回来的礼物送上。

“好,好,我看到你平安归来就放心了,平安回来是最重要的,怎么还给我带礼物。”岳王妃眉开眼笑地看着近一年不见的外甥。

岳王爷不想参与他们的谈话,直接对着诸葛苡湛单刀直入问道:“诸葛姑娘,你方才说有法子破本王无子嗣的烦恼?”

“是的,王爷,诚如我方才说的,东南角的院子必须拆掉,所有的树砍掉,树根也要彻底清除,地基必须往下挖五尺,才能破除王府的煞气。”

“诸葛姑娘,是否是这地基被动了手脚?”岳王爷毕竟见多识广,当她这么一提,他马上联想到。

“是的,那院子下埋了大凶之物,至于是什么,必须挖开才知道。”她看了下天空,屈着手指算着,“王爷,那院子最好在这一个月内拆掉,土全数挖干净,再过一个月就换节气了,若是在这之前未处理,我担心王府会出人命。”

岳王爷一听到埋了大凶之物,脸色瞬间铁青无比,果断对着站在屋外的林管事下令,“挖,聚财即刻派人动工,把东南院给本王拆了。”

“王爷,有个更快更省事的方法,不过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诸葛苡湛看向他,提议道:“用火烧,也可以除掉里头的邪恶之物,待火熄后再挖土,这样可以省一半的时间。”

“聚财,听到了吧?立刻做好准备,东南边院子里头的东西一件都不准留下,全烧了。”岳王爷一点也不心疼,语气坚定地命令道。

“是,老奴立刻将此事办妥。”林管事抱拳领命,后即离去。

对于岳王爷如此雷厉风行果断,诸葛苡湛有些诧异,“王爷,您就如此信任民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大老远将你请来,自然信任你。”岳王爷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是皇甫卫澜已经提醒过他,不要因为诸葛苡湛年纪小就怀疑她的能力,她能助他爬出困境,这一路上更助自己的外甥躲过无数关卡,立了大功。

“能得到王爷的信任是民女的福气。”

“哈哈,你也别跟本王客气,前往佛堂的路上,璟渊可是大力推荐你。”岳王爷指着一旁座椅示意大家落坐。

就这么小小一段路,他便看出自己外甥对这诸葛苡湛不同,每每外甥提起她时,嘴角总是会不由自主勾着一抹淡笑,整个人温暖多了,不像以前冷得跟冰一样。

既然卫澜两父子对诸葛苡湛都有不错的好感,那他不介意替自己外甥说几句好话,增加对方的好感。

分别落坐后,下人即刻泡来了上好的碧螺春,端上刚出炉的茶点,在每个人桌边的小几放下后即刻退出佛堂。

“诸葛姑娘,你应该知道当年诸葛族长一卦救了我们夫妻两人,从此在本王心中就没有命理师比得上诸葛家族,即使是国师,而我正是因此惹祸上身……”岳王爷将整件事原委告知几人。

原来是岳王爷不小心月兑口而出,说他认为最厉害的算命术士非诸葛家族莫属,国师知道了很不高兴,正巧皇陵龙脉遭到雷击毁损,国师趁这机会挖了个坑给岳王爷,让他负责修复皇陵。

皇家人都非常相信国师,皇帝但凡遇到问题都会问他,皇陵整修之事自然也要询问,但国师只给了日子,说何时之前必须修好皇陵,却不愿意帮岳王爷看皇陵的风水方位。

眼看日子就要到了,岳王爷想起当年救他一命的诸葛风,于是派人前往诸葛家,请求诸葛风前来解决眼前难题。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诸葛姑娘。”岳王爷很无奈的吁了口气。

“王爷,事不宜迟,不如我们明天就到皇陵去一趟吧,看看毁损的程度,同时查看方位,您看如何?”

“成,皇陵距离京城要走半天的时间,明日卯时中我们便出发。”岳王爷定下时间。

这时,林管事匆匆忙忙进入佛堂,微弓着身躯禀告,“禀王爷,王妃,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整座东南院堆满了柴火、泼了火油,周围防火沟已挖好,随时可以下令点火。”

“可有派人守在周围看顾?万不可让火苗烧到外面来。”

“王爷请放心,水跟沙子都备妥,也派了大批人手盯着,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点火吧,对外只说是油灯打翻着火,不要让外面的人有过度的联想。”

“是的,王爷,老奴即刻去办。”林管事抱拳后,转身再度离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岳王府东南方烈焰冲天,漫天大火将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昼一般,这把火持续烧了一整晚,火势才慢慢变小。

当地基冷却后,派人往下挖大约四尺左右,赫然挖出十多具凶死的尸体,其中还有五具是已经身怀六甲的孕妇。

正是因这些尸体死前残留滔天怨气,才让这院子成为大凶之地,妨碍了岳王爷的子嗣。岳王爷听了诸葛苡湛的建议,找块福地将这些尸体集体埋葬,为他们立了一个无名碑,让冤魂有所归依,更请大德高僧连续诵经四十九天,举办三场大法会,这才消除那些尸体的怨气。

等这些法事都完成后,又过了三个月,岳王府终于传来岳王妃怀孕的消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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