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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姊姊好难搞 第五章

第三章

像在跟谁生着闷气似的把人带回家,谷季恩关门的时候,中途就已经放弃挣扎的石焄卉径直走了进去,打开谷家的冰箱,最上面的层板放了一打啤酒。

以前她常来谷家陪谷思辰写功课,晓得他们家的冰箱固定都有放啤酒,晚餐一定要喝一罐是谷家家长的习惯,不过他们就只喝那么一罐,不像她爸是把酒当水喝。

谷季恩从阳台踏进屋里,看到石焄卉在喝啤酒时,她已经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罐了。

“喂!”他走过去一把抢下,“还喝?”是嫌醉得不够吗?

石焄卉用力抹掉嘴角的啤酒泡泡。

不喝点酒,哪来的勇气上床!

刚才在路上的一阵乱找,她已经快清醒了,勇气随着居住的公寓大楼越来越近而逐渐消失中,所以她得再补充酒精壮胆。

“我会再买一罐赔你爸妈的”

“这不是重点好吗?”谷季恩瞪眼。

“来吧!”石焄卉摆了下手,走往谷季恩的房间。

谷季恩看着她,再看向手中那罐明明冰凉却彷佛会炙人的啤酒,一咬牙,把剩下的给喝了。

“好苦!”他难受的吐舌,随手将啤酒空罐丢进水槽。

走进房间,石焄卉上半身已月兑得只剩内衣了,

第四章

不晓得她干嘛突然找人上床,找上他更是件奇怪的事,他知道自己就像小学生一样的欺负喜欢的人,老是故意找她斗嘴,感情绝对说不上好,而且她是铁了心要找个男人,不管对方是谁,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他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思考。

她也不是要钱,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拂开散落在颊上的发丝,他突然也觉得累了。

打了一个呵欠,他想,也休息一下好了。

他的床是加大型的单人床,睡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发现因为自己的人高马大,其实还是有点挤的。

长臂自她颈下伸了过去,将睡熟的女孩拉进怀里。

谷季恩叹了口气放弃起身,到厨房去为自己泡了杯咖啡,不忘把水槽里的啤酒罐毁尸灭迹。

被子被什么压住了。

想翻身的石焄卉用力扯了被子两下,却发现怎么也扯不动,烦躁的张开眼,想把压着被子的东西推走,手一碰,却碰上某样温热的东西让她吓了一跳。

速速起身,快速眨了眨眼,但屋内的黑暗不是眨两下眼就能适应的。

她抬高手在后方的墙上模索,却怎么也模不到电灯开关,只有一片冰冷的墙壁。

“开关呢?”她自言自语,模了老半天,没模到开关,手腕倒是撞到了某个像台灯的东西。

她纳闷的在圆形顶罩的旁边找到一个圆形按钮,用力一压,螺旋型的灯泡大放光明。

她吃惊地看着眼前景象,愣了一秒钟才恍然醒觉这里是谷季恩的房间。

往被子被压的方向一瞧,果然看到谷季恩人躺在被子上,面对着墙壁方向,睡得还挺沉的。

对了,她跟这家伙上床了。

因为受到父母的刺激,又喝了几口酒的关系,她恼怒的只想把贞操这种上古东西给扔掉。

未来不管她爱上哪个男人,因为他未拥有她的第一次,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就不会像母亲一样沉溺,明知对方已经不值得托付终身,不适合再一起走下去,仍眷恋无法放手。

她现在并没有后悔的感觉,反正她不喜欢谷季恩,谷季恩也不喜欢她,他们之间就跟一夜无异,不会碰上感情的牵扯。

而且听说他们快要搬家了,两人未来不会有任何联系,是最好的扔掉初夜对象。

掀开被子,立刻一阵寒意袭身,冷得她抖了两下。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母亲下班回来了没。

床头柜有个闹钟,拿起来一瞧,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好像是六点左右过来的,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推估大概睡了三个多小时吧。

她真怕等等回家洗完澡后,能否睡得着,明天还要上七点的班呢。

套好衣服,看着床上的谷季恩,他手长脚长的,却因为她占了大部分的床而缩在角落里,寒冷的冬天里也没有被子盖,看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可以叫醒我的啊。”她咕哝,咬着唇,心头泛起说不明的情绪,有那么一点酸酸涩涩的。

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离开谷家。

石焄卉回到家里,烂醉如泥的父亲还是躺在沙发上沉睡不醒,打呼的声音跟雷鸣没两样,她在门外就可以听见了。

又怨又恨的瞪着父亲,她火大的吼:“为什么不振作起来?就算你要当个废物就好好当个废物,为什么要打我跟妈?”

她一个冲动,冲到他面前,抬起脚想往他身上狠狠踹下,踹到他没有办法动,最好把他的手给踹断,看他还能动手打谁。

可脚抬到半空中就停住了。

恼恨的眼满是泪,最后只踹了他小腿一下就走了。

睡梦中的石政以咕哝一声,继续睡,似乎女儿那一脚,不痛不痒。

“嘶——”石焄卉吸了口长气,忍着疼痛快速洗干净,换上睡衣回到房间,顺手拿起书桌上的手机观看。

萤幕显示三通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来的。

“会有什么事呢?”母亲很少在工作时打电话给她,而且还是连续三通,她心急的迅速回拨。

接电话的是名男人,直接开宗明义说重点,“我是店长,你是依霈的女儿吗?你妈晕倒了,目前在市立医院,你快点过来。”

妈晕倒了?

石焄卉傻愣当场,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听到了吗?”店长焦虑的问。

“听、我听到了……”她颤着声,喘气急促,“你说……你说市立医院吗?”

“对,急诊室。”

“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之后,没心思换衣服的她抓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套了就走。

到了门口时,倏忽想到还得拿钱包,手机也忘了拿,她急匆匆回房间,再次经过客厅,看到父亲,她冲过去摇他大喊:“爸,快起来,妈晕倒了。”

“吼,不要吵!”石政以推开肩上女儿的手。

“还睡什么睡?妈都晕倒了你还睡?”

石焄卉一恼,抓起桌上的水壶,将半壶的水全倒在父亲脸上。

“啊!”石政以手狂乱的挥舞,恼火的坐起,用力抹掉脸上的冷水。“你干什么?”

“妈晕倒了。”

“什么?”石政以混沌的脑袋无法马上理解。

“妈晕倒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医院?”石焄卉恨恨瞪着他。

“晕、晕倒了?”石政以大着舌头,结巴。

“不去我自己去。”

“等等!”石政以叫住她,“我去!”

“那你快去穿外套。”她抿了下唇,“衣服也换一下。”

“你没事把水淋在我脸上干嘛?”石政以回房换衣服时仍在碎碎念。

“不这样做你会醒吗?”

石政以快速换了一套运动衫——他现在家里都穿宽松舒适的运动衫——套上防寒的羽绒衣,跟女儿一块儿出门。

锁门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睡醒想外出买消夜的谷季恩走出来,难得看见两父女一起行动,加上石焄卉愁眉深锁、急躁的模样,立刻猜到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我妈晕倒了,在医院,我们现在要过去。”

“阿姨晕倒了?”

“嗯。”

“我送你们过去。”谷季恩当机立断。

“你?”石政以好奇的问,“怎么送?”

“开车啊,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谷季恩转身回屋。

“你有驾照吗?”问话的是石焄卉。

“我一满十八就去考了。”拿了车钥匙的谷季恩走出来将门关妥。“走吧。”

来到急诊室,石焄卉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曾经去过母亲工作的快餐店的她,很快地找到一脸呆滞坐在候诊椅上的店长,可在他身边却看不到母亲的踪影。

“店长,请问我妈呢?”石焄卉着急的嗓音都在颤抖。

“你们总算来了,太好了。”大松口气的店长抓着外套起身,“你妈去做检查了,她今晚得住院,医院还在安排病床,等等应该会送回来这里。”

“请问她为什么会晕倒?”

“我也不知道,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晓得。”店长摇头,“她突然就倒下去了,还好旁边的同事反应快,及时扶了她一把,不然倒向锅炉的话那就很严重了。”

店长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余悸犹存。

“谢谢长。”石焄卉诚挚道谢。

“不客气。”店长把杜依霈的外套跟包包塞给石焄卉。“后续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店里很忙。”

“好的,不好意思。”石焄卉不断的跟店长道谢。

店长走后没多久,杜依霈就被医护人员送回来了。

杜依霈双眼紧闭,石焄卉叫她也不醒。

“她可能有脑出血,要不要开刀得等电脑断层扫描的结果出来,由医师来判定。”护理师道。

“脑出血?开刀?”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沉默未出声的石政以绕过女儿,追问,“怎么可能,人好好的为什么会脑出血?该不会是她在工作的地方摔倒吧?快把店长给我叫回来!”

最后一句他是用吼的,急诊室内的病人、家属跟医护人员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他身上。

“这位先生,请你小声一点。”护理师忙安抚。

“爸!”石焄卉扯住他的袖子,“不关店长的事好吗?”

“会脑出血不就是撞到头吗?”石政以手指用力敲着头,“一定是店里造成的工伤,我要他们赔偿……”

“是你害的!”石焄卉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愤怒的拳头握得死紧。

“什么?”

“是你把妈推去撞桌子造成的!”

“你胡扯什么,我哪有……”

“就是你!”石焄卉瞪着父亲,眼眶泛起了泪雾。“我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她晕倒在地上,摇她才醒来的。”

就算母亲极力否认,但这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父亲也常在争执时推她,石焄卉很容易就猜到发生的经过。

没料到凶手竟然是自己的石政以有些踉跄的退后一步,“我怎么……我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你喝酒喝到神智不清了!”石焄卉咬牙切齿,咄咄逼人。“如果妈有什么万一,我一定会告你,告你杀人告你伤害。”

“不会的,你妈才不会有什么万一,你不要胡说八道!”

石政以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子晃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跪在病床前,握着妻子的手。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看着妻子动也不动的模样,他心焦的掉泪,“依霈,你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你如果走了,我怎么办?”

“妈如果走了,就没有人会赚钱给你买酒喝,你就只担心这件事。”石焄卉无情冷哼。

对她来说,父亲此时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根本不带任何真心。

石政以没有理会女儿的冷嘲热讽,他跪在妻子的床前,额头抵着杜依霈的手,不断的垂泪。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改的……我定会改的……”

“怎么……了?”虚弱的嗓音突然传入石政以耳中。

石政以急切地抬头,看到妻子张开眼,慌乱的手轻抚头颅,“依霈,你醒来了?太好了。”

“妈?”石焄卉连忙绕到病床的另一头,握住母亲另一只手,“妈,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哪?”杜依霈作势起身。

“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动。”石焄卉连忙制止她想起身的动作。

“医院?我怎会在医院?”

石焄卉将她在店里晕倒的事情告知。

“那我不是给店里带来麻烦了吗?”杜依霈自责道。

听到母亲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先关心快餐店的状况,石焄卉既心痛又不舍。

“我又没什么事,我得回去工作,今天有个人请假很缺人手。”最怕让人困扰的杜依霈急切想回到工作岗位上。

“妈,你不能随便乱动。”石焄卉再次把杜依霈压回病床,“你可能有脑出血,得开刀。”

“什么?开刀?这怎么行?”杜依霈这一听更是待不住了。

“我们家哪有钱开刀。我不会有事的啦,我们回家吧。”

“妈,不行,要等医生判定。”杜依霈坚定的说。

“判定什么呀,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我没事的。”杜依霈笑着宽慰女儿。“你不用担心啦。”

“你都晕倒两次了怎会没事!”石焄卉又急又气,“钱你别管,我会想办法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就算要用身体来赚钱,她也会义无反顾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杜依霈微微一笑,“我应该是最近比较累才晕倒了,什么脑出血,是店长小题大作啦……”

“依霈!”一旁的石政以突然低吼了声,“你躺着,就算要开刀,钱我会去想办法的。”

众人错愕的看着石政以。

“我会去找工作,找日领的那很快能拿到钱的那种,你不用担心,你给我好好养病,一切都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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