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带小金库跑了 第六章
第四章
知观翻身做了将军的侍妾,原来的小姐妹们还会想与她走动,可惜她不爱出门,整日待在将军的院子里。
她现在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不是很好。
但她很满足,再也不用怕被人打,被人骂,应付各种小心思了。
在将军院子里待了一个月,知观低调地不出门,也是今日天气好,她才从屋子里出来,就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风景,别的不说,这个院子是整个将军府最宽敞的院子,两旁栽满了高高的树,听说这是桂花树,等到九月,桂花香就会飘满整个院子。
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花,知观不懂花,但听如常说,那些都是外人送的名花,她看着就图个新鲜。她只识字,会算数,其他都不会,大概那时候李嬷嬷是打算将她培养好,做一个管事娘子,可哪想她长得太好,于是她没学太多东西,只要继续长得好看就行了。
如常开开心心地走过来问:“知观姑娘,你可要用些什么?”
知观都快要被当猪养了,她摇摇头,见如常神色愉悦,“什么好事看你开心的。”
“嘿嘿。”如常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今日有月例了呢。”
她猛然想起,今日是初三,每月初三府里都发月例,她也很开心,谁有银子都开心,这银子攒的越多越开心,她如今是侍妾,那应该会更多吧,她满怀欣喜地问:“那我的呢?可有人替我领?”
如常一愣,模了模脑袋,“这个奴婢不知道啊。”正巧如心走过,唤住了如心,问了几句。
如心面露难色,“知观姑娘,恕奴婢不知,你是头一位,这上面又没夫人,还真的不知道你……”
知观听明白了,没戏。
她,没银子。
这府里当家的是霍老夫人,这霍老夫人没开口,谁敢开口去问,何况知观一个小侍妾,她也不敢啊。实在是府里没个正经的将军夫人,以至于,她一个妾是直接住在了将军的房里,每日与将军耳鬓厮磨。
知观听别人说过的,正正经经的人家里,正室住正院,偏院才是妾室住的,妾要看正室的脸色过日子。
她和听说来的事情都对不上号,她心里有点急,但她也自在,没个正室压着,否则正室也和那霍婷一样厉害,要给她立规矩,要打骂她,她哪里还有这样悠闲的好日子。这也是她看中将军的最重要原因,将军他啊,克妻。
克妻好啊,她不怕被克,她不过是一个小妾。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她没银子啊。
知观做小丫鬟的时候才二两银子,因为她不受宠,霍婷可不会赏她什么,她又要被亲爹亲娘剥削,后来彻底地与他们断了,又惹来了看门婆子,更是没存多少银子,以为做了妾,不说其他的,怎么连二两银子也没了呢?
知观懊恼极了,她回了屋子喝了好几口水,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她再看看铜镜里的自己,模了模身上的衣衫,衣衫的料子倒是不错,可,她看看自己的发髻,再看看自己的耳朵,脖颈和手腕,没有,通通没有。
穿金戴银,都没有!
将军,真不是一个男人!
都说女子是男人的门面,他就只要她长得好看,怎么就不给点银子让她装扮装扮得更好看呢?
她要是不好看,丢的还是他的脸。
当然,给了银子,她也舍不得花。
她喜欢攒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舍得花呢。可现在是连花的机会也没有,霍腾太坏了!这般的苛刻她。
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另一边,霍腾下了朝,正要回府,被几个认识的官僚拉着去喝了酒,等他把他们都灌醉了,天都黑了。
他揉了揉今日一直痒痒的鼻子,觉得奇怪了,是有人在想他,还是有人在骂他?
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几个陪酒姑娘纷纷朝他抛媚眼,他随意看了她们一眼,才发现她们一个个画着浓妆,头上戴着金簪子,看起来俗不可耐。
还是回家看看他那小花洗洗眼的好。
他无视她们的示好,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酒楼,他双手负在身后,慢吞吞地走回去,顺便散散酒气,成山和成河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好一会儿,回到了将军府,他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径自走进屋里。
一进屋,他掀开帘子就看到病恢伏的知观。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她。
她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嘟着小嘴又低下了脑袋。他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怎么了?想爷了?”
她的脸通红,“奴没有想你呢!”
“没想?”他挑眉,“没想何故对着我章拉着脑袋?好似抱怨我回来的迟了。”
“爷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奴管不着。”她淡淡地说,她可是很本分的,他不要给她乱戴帽子,他爱去哪里野就去哪里野,她才不要管,她就是想着没了月例,这心里不得劲罢了。
他看她这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往她的脸上大刺刺的吮了一口,她哎呀一声,白女敕的脸就露出了一抹红印,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就喜欢乱咬乱啃。
她眼珠子一转,被咬了也不能白白被咬,每夜被他折腾的,也不能白白被折腾,她鼓足了勇气,可怜兮兮地说:“爷。”说着往他的怀里一靠,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闻到一股极淡的酒味,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风花雪月了,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银子啊。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她问。
霍腾想了想,“你的生辰?”
“不是。”
“你来癸水了?”
“不是。”
“那是什么?”他反问。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她努力强调道,却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开门见山地说:“是府里发月例的日子。”
对于霍腾来说,银子这玩意从来不缺,他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她见他两袖清风的样子,心里呸了好几声,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是故意不想理会她?她厚着脸皮说:“奴今日没有。”
“哦?为什么?”
“没、没人给奴发。”她小手拉着他的衣带,一下一下地用指头圈着。
他看着她的小动作,“嗯,要多少?”
“以前做丫鬟都有,现在却……啊?爷给奴?”她睁大了眼。
“嗯,给你。”他干干脆脆地说。
她差点掩不住脸上的得意了,连忙敛眸,不敢说话,伸出了两指。
霍腾看着她两根青葱手指,想了想,“二十两?”
以前才二两,现在二十两?这是天上掉银子了?她愉悦地看向他,也不管他是不是误会了,厚着脸应下,“是,二十两。”
霍腾不管事,可也知道家里的下人不可能拿二十两的月例,但她现在身分不同了,自然也该多给些,女子,不就最爱花银子买衣衫买簪子这类的吗?虽然他觉得她不穿衣衫最美,不戴簪子也无事,素着小脸都已经够好看的了,但她买这些东西花心思不还是女为悦己者容嘛。
既然她是为了他,那么让他出银子,他也无可厚非,大方地承诺,“我跟管事说一声,以后每月给你发二十两。”
就知观所知道的,大小姐霍婷每月也才十两月例,而她比霍婷多了一倍,她欢喜地绽开笑容,甜滋滋地说:“爷,你对奴真好!”
刚才还一副茑茑的样子,现在却生龙活虎,他倒是不知道她是一个小贪财的人儿,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若是真的觉得我对你好,你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她的耳根子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热滚滚的,他又开始在想那些放浪的事了,她这会儿是真的开心,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仰着脑袋往他的唇上轻轻一印,烛光下她姣好的脸蛋带着满满的欢喜,看着就让人舒心。
他哑着嗓子问:“就这样?”
她哪里不懂他的心思了,他这个人啊就是色,色到骨子里去了,她示意他低下头,粉女敕的唇轻咬着他的耳垂,就如他对她做过的,她一开窍就跟妖女似的,“爷想要怎么样,奴就怎么样,都听爷的……”
本就喝了酒,气血翻腾,加上她刻意的勾引,他也不客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往那张宽大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