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康二十四年,二月十八,宜嫁娶。
汴河畔的细柳刚抽出女敕生生的新芽,鸣鹤山顶经冬的积雪刚化完,沿着山间飞瀑溪流,点点滴滴汇入汴河,料峭春风拂来,平添三分凉意。
姜婳身着流彩暗花云锦绣缠枝并蒂莲斓边的大红礼服,朱唇口脂色泽灼人,潋滟如她眸子里的光彩,她望着铜镜中梳着绀绾双蟠髻的倩影,不由抿唇一笑,梓言见了定会欢喜。
她身子纤细,内里穿着夹袄,亦不见半丝臃肿,即便如此,她仍不肯听娘亲的话将氅衣披上,把娘亲糊弄出去,便把那孔雀纹大红锦缎氅衣丢在身侧的花梨木凭几上。
听着全福人满口的吉利词,她没来由地忆起昨晚娘亲匆匆拿来的画册,小人打架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登时粉面含羞。
戴上大红鸳鸯流苏盖头,趴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