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妻为妾 第二章
自从嫁进侯府,成了隋靖远的妻子,商菱很知足,她父亲官居四品侍读学士,是京城里不起眼的小官,只她一个女儿跟兄长商赢。
虽然她出嫁前名声在外,众人都说商家女儿姿容可人,性格温婉,有许多人家上门提亲,可嫁给隋靖远还是她高攀。
毕竟,比起本朝唯一外姓安定侯,深受皇帝宠爱的隋家,父亲这个从四品不值一提,若不是隋靖远早早定下的女圭女圭亲逃婚,耽误这位世子爷,自己没机会嫁给他,更妄论隋靖远这人并不是依靠家族才有名,他本人已经是京城搅动春心的风云人物。
满京城谁人不知,隋靖远相貌英武,在朝中与太子交好,犹如兄弟。这种男人,志在千里,做事果断有魄力,虽是文官,却也有武官的霸气,被退婚也只是因为订婚的表妹与男人私奔,并不是隋靖远哪里不好。
而且他为人大度,订婚的表妹逃掉,他让人抓回来却没追究,反而给了二人银钱远离京城过日子,这样磊落的男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生仰慕。
商菱不知道自己遇上了怎样的好运,才能嫁给他。
既然上天给了这样的好运,她就死心塌地做贤妻良母,商菱没什么志向,能照顾好夫君,操持家里的生意,相夫教子即可。她愿望这样简单,原以为会很顺利,谁知竟比想象的难以实现。
成婚半年来的夫妻生活相敬如宾和和美美,她成了备受别人羡慕的少夫人,若说还有哪件事让她烦恼,就是始终无孕……
哪怕隋家上下没有一人怪她,就连隋靖远对她都是安慰,暗地里警告过下人不能因为这事看低她,商菱还是难过得很。大家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愧疚,明明自己嫁得是要承袭世子之位的隋靖远,明知夫君身上担着传宗接代的压力,却不能为他生下一子半女,商菱深夜都忍不住抹眼泪。
偏偏这件事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商菱哪怕再着急,也没办法。
想着孩子,直到回了侯府,商菱都没开心起来,借口累了要去歇息,她回了自己院子里。
半个时辰后,杨婉又风风火火来到院子里,她把商菱从床上带下来,神神秘秘塞给她一些东西。
“这是什么?”商菱疑惑,遮掩自己泛红的眸子。
“我娘亲找来的偏方,我挑选了几个看着好的,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绝不让别人议论。”杨婉原本也不信这些,可为了商菱还是决定相信一次,“我们试试看,说不定就好了,大夫不是说了,妳和大哥身体都很好,绵延子嗣没问题的。”
听着杨婉的安慰,商菱发自内心笑起来,“好,谢谢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虽然成婚半年未能有孕,可能得到这样的家人,已经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
“和我客气什么,那我回去了。”
送走杨婉,商菱心里舒畅不少,也不再自哀自叹,让管家把账本送来,看看这月的进项,安定侯府主子虽然不多,也都不是爱热闹的,可侯府深受皇恩,各府里径相与隋家往来,人情往来不少,哪家府里有喜事,哪家生辰送礼,包括几个铺子的生意决断,小事有掌柜,大的也要问过她,这些事现在都由她操持,必须慎之又慎。
恭敬地站在那里,管家记下了少夫人安排的事情,临走时候又忍不住开口,“少夫人。”
“洪叔,还有事吗?”忙了一个多时辰,天边只剩残阳,商菱也累了,她今晚想早点歇息。
管家老洪看出商菱眼里的疲惫,嘴里的话咽下去,“没事了,少夫人无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他得了吩咐径直离开,走到院门口却对守门的丫鬟吩咐好一会儿。
“世子今晚回府,这好消息少夫人知道吗?”听到隋靖远回京,丫鬟眼睛一亮,“您放心,今晚我警醒些,世子回来就开门。”
“不急,先别告诉少夫人。”管家嘟囔一句,“我也是听随从传话推断的时间,还指不定什么时辰回府,也许会留在客栈住一夜,先别说,让少夫人好好歇息,妳自己警醒点,别到时候没人开院门。”
“是。”丫鬟应声。
坐马车去别院,又处理了许多事务,商菱感觉疲惫,没吃什么东西就睡下了。
听她呼吸渐渐平缓,外间侍候的丫鬟玉屏熄灭了烛光,只留一盏照着亮。她是商菱的陪嫁丫鬟,原本还有一人,可那丫鬟父亲骤然离世,母亲想起当初为了银钱卖掉的女儿就心疼,商菱怜惜她从小离家,赏了银钱让她回家,就留下玉屏服侍。
怕院里人不够用,管家送来不少丫鬟让主子挑选,商家虽然家世低,可商菱也是父母兄长手里娇宠着长大的,她有心再找两个给玉屏搭把手,可想到隋靖远不喜欢在自己房里留太多人,干脆都拒绝了。
现在只剩下玉屏贴身服侍,倒也不会累,外面的事都有丫鬟,她只照顾商菱贴身的事务,像是晚上,玉屏就睡在外间,随时照拂主子。
子时刚过,沉睡中的玉屏突然被院门声惊醒,她揉着眼打开门缝,想看看是什么动静,怕吵醒商菱,谁知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跨进院,她又揉揉眼,这才确定隋靖远回来了。
“世子……”玉屏还来不及喊醒商菱,男人已经跨步来到眼前。
眼神示意玉屏噤声,隋靖远放轻了脚步走进房间,他鬓发还带着水珠,身上衣裳也换了,怕在这院里洗漱吵醒商菱,在书房梳洗后才过来。
隋靖远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床上,薄被下的女人睡得香甜,微蹙的眉却像是梦到烦心事。
他伸手想触碰,又忍住。
自从隋靖远进院被他扫了一眼,玉屏就很紧张,她小心翼翼跟在身后,随时听候吩咐。自从世子回来,这寝房感觉都拥挤起来,谁让男人身形高大,又总带着一股杀气,举手投足都带给她说不出的压力,才感觉宽阔的寝房变得逼仄。
隋靖远换了一身玄色衣袍,并不繁复的衣裳显得低调内敛,只有滚边的金丝刺绣显露不凡的身分,他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去,这才看玉屏,“早点睡吧。”
男人声音暗哑,藏着疲惫。
猜他应该是一路奔波赶回来,玉屏想替商菱做点什么,往常世子辛苦回来主子都会细心照顾,可玉屏打心底怕隋靖远,不敢乱来,她垂眸答应,“是。”
隋靖远走到内房,月兑鞋上床。
他已经离京一月有余,江北大雨闹了水灾,几万人流离失所,朝廷安排人赈灾,这本不是隋靖远操心的事情,可太子有重要事情都只相信他,对谁都不放心,担忧底下人贪墨赈灾银子,做事不利引发民变,还是把事情交给隋靖远。
已经习惯做这些事,隋靖远没有推诿,可这一个多月离京,风餐露宿不说,还要和各地官员打交道,确实吃了不少苦。
隋靖远不会对随行的下属说这种话,更不会对太子抱怨,可此刻看到商菱,才觉得疲惫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密密麻麻让他感觉到累。
隋靖远在床上躺下,把手放到商菱腰上,露出一点笑意。
他的妻子睡相极好,哪怕自己不在,也乖乖地占据半张床的位置,彷佛一直等着他回来。
隋靖远因为这个念头心情变好,就连疲惫都消散不少,睡梦中的商菱不知道思念的夫君已回,下意识贴到男人身上,她毫无顾忌靠在男人怀里,无意识嘤咛一声,身上宽松的亵衣滑落肩头,露出桃粉色肚兜下滑腻洁白的肌肤。
看到她半遮半掩的肚兜,隋靖远眸光幽深,多了几分情动,他原本不想吵醒商菱,自己回来这么晚,在书房沐浴后再过来就是想让她好好睡。这是他的正头妻子,要陪他过一辈子,得好好疼着。何况一路奔波身体疲惫,实在不适合再做什么,可睡梦中的女人不知道夫君回来,却已经下意识贴着他,看着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女人,隋靖远呼吸越来越重。
隋靖远不是纵欲的人,不是他需求少,而是心疼商菱,比起身边习武的男男女女,细皮女敕肉脆弱的商菱像是一株娇花,受不得摧残。
哪怕自己大半时间离开京城做事,又经常留宿太子府里回不来,在床笫之间也和温柔,商菱常常还是受不了,每每欢爱都娇喘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谁让他力气大,开始就停不下来,每次做完神清气爽,可商菱都要躺在床上休息半日。
隋靖远还没忘记刚成婚的半个月,他食髓知味,纵着性子要了商菱一次又一次,害得自己的妻子腿软难下床,找来大夫说身子虚要好好调养,这才收敛。
自此后,哪怕是情难自已,隋靖远也会收敛许多,每夜里只要一次。可今日不同,他离京一个多月近不了商菱的身,只能在梦里把她翻来覆去的摆弄,男人再也按捺捺不住,他伸手,温柔打了她一下,作着梦还敢招惹我,别睡了。
男人低头含住两瓣香唇,压抑不住地索取更多。
商菱梦到了隋靖远,两人在梦里做了许多羞事,她正脸红着,就感觉一股寒气钻进了自己被里,有什么抱紧了她,又扯开她亵衣。
唇齿纠缠的激烈让她差点窒息,睁开眼看到有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吓了一跳,又因为熟悉的味道意识到来人是谁。
“隋靖远……你回来了。”她喜不自胜,声音都娇软几分。
商菱没能说出更多话,玉屏红透了脸听着内房动静,小姐的喜悦和求饶,等到里面大床承受不住的晃动起来,玉屏光着脚打开门,偷偷跑了。
今晚用不到她服侍,还是去丫鬟房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