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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女子富贵妻 第七章 闹翻太守府

“找到人没?”林祖皓咬牙问。

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把他打成这样!自从江宸闵回京后,还没人敢这么对他!等他抓到人,肯定要狠狠的教训一顿!男的打死,女的嘛……就用另一个方法让她欲仙欲死!

“找着了,可只找着那女的,庞总管正带人去追,而男的……男的不见了……”林祖皓的贴身小厮有些胆怯的说。

“不见?”林祖皓气得拔高声量,随手拿了玉枕朝人砸了过去。“废物!不过是两个贱民,你们也看不住?本少爷养你们这帮东西有何用?”

小厮被砸得习以为常,战战兢兢的跪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侍候林祖皓已有六年的时间,在外头他是公子身边的头一人,人人都得巴结他,可到了公子面前,他连狗都不如,顶多像个摆件,得让他砸到消气才能够动。

林祖皓把身旁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个遍,这才稍稍气平。“我爹呢?有没有露馅?”

他把人抓回来的事可不能让他爹知道,明明他已得到确切的消息,说那江宸闵和江四爷去了外地,不知何时才回,偏他爹胆小怕事,非要他别去外头惹事,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个让他疼的人又不在,他还怕什么?自然是想怎么惹就怎么惹,谁让他爹是幽州太守呢!

“少爷放心,奴才已禀告老爷,说是府中进了个不长眼的小贼,庞总管正带人抓呢!老爷听罢并没有多问。”

林祖皓这才稍微满意,正要开口让他下去找人,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林祖皓,你可是在找本少爷?”

主仆俩往门外一望,就见一名男子步履优雅、姿态气宇轩昂的朝他们走来。

明明是一身粗布衣,穿在他身上却是有股令人说不出的矜贵之感,最重要的是这人明明是男子,却长了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正是被林祖皓给抓回来的江宸闵。

“是你?”林祖皓见他自投罗网,兴奋的大叫。“快!把人给我抓起来!”

小厮却没动,他早在看清眼前人的脸孔时便吓傻了,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颤抖的喊着。“江、江江少爷?”

林祖皓初遇江宸闵那年,身旁的人全让林太守给换了,他正是那年被提拔为林祖皓的贴身小厮。

那半年,他没少看见江宸闵修理自家少爷,那方法一个比一个损,可以说是每次都变着花样玩,把林祖皓修理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什么江少爷!不过是个长得像的家伙!还不快把人给我抓过来,还有,把本少爷新订制的那条金鞭拿来!”林祖皓压根儿忘了身上的伤,兴奋得直搓手。

一想到等等就能用他的金鞭甩上这家伙和江宸闵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林祖皓就兴奋得不能自已,他压根没注意到江宸闵洗去了脸上被涂黑的部分,露出本来的肤色。

小厮有些懵,要是他记得没错,他家少爷每回见到江少爷都是被打得跪地求饶的,今日怎么突然这么硬气?该不是吃错药了?

“还不快点!”林祖皓瞪了他一眼。

小厮虽然有种自家少爷就要倒大楣的预感,却还是乖乖的跑去拿。

江宸闵除了方才进屋时说了一句话外,就不曾再出声,就这么等着。

小厮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带着金鞭回来,杵在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为难该交给谁。

林祖皓看不出他的犹豫,大喊,“还不拿来!”

小厮一咬牙,把鞭子递了过去。

林祖皓金鞭在手,立马往地上一抽,那声音响亮无比,若是抽在人肉上肯定更过瘾。“去!把门给我关起来!”

免得引来他爹。

一直没出声的江宸闵竟认同的伸手模了模那弧度优美的下颚。“你家少爷说的对,陈三,把门关得密实一点,免得惨叫声吵到人。”

这话让小厮心一跳。是指……谁的惨叫声呢?

他的名字就叫陈三,能记得他的名字,除了每回将自家少爷打趴,漫不经心的朝他说着“陈三,把你家公子拖回去,别再碍着本少爷的眼”的江家大少江宸闵外,还能有谁?

陈三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家犹不知死活的少爷,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头。

“还不快点!”执意作死的林祖皓不耐狠瞪他一眼。

陈三心一横,快步走到门前,才刚把门给拴上,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那惨叫声让他手一抖,突然有些没勇气回头。

然而就是没回头,他也不会听不出自家少爷的嚎叫声。

林祖皓被打懵了。

他鞭子都还没出手呢!就被眼前男人踢来的椅子给砸得倒地,紧接着他本以为会出现在眼前男子身上的情景,便全数出现在他身上了。

“不要打!不要打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林祖皓被他抽得直嚎。“你要再不住手,等我爹来你就死定了!”

江宸闵甩了甩手上的黄金鞭,挑起眉。“行!陈三,去把林开生叫来,我倒要看看是你这龟孙子死还是你祖爷爷我倒楣。”

还在嚎的林祖皓听见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调,顿时傻了,总算正眼看向眼前的男子。

只一眼他便要昏过去,那眼神、那姿态、那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态度,不是江宸闵还有谁?

“江、江江……江宸闵?”他忍不住恐惧的失声大叫。

这……这怎么可能?他抓他回来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子,眼里写着怯懦与害怕,只敢躲在他身旁的女人身后,那胆小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江宸闵?

可……可眼前的男人又的的确确是他,都说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江宸闵这一抽,那半年水深火热的记忆全回来了,打从骨子里对他的恐惧蔓上心头,让他再不敢叫嚣,整个人只差没跪在地上。

“现在认出你祖爷爷我了?”他手一挥,又是一鞭。“早干么去了?”

他力道不大,偏偏这黄金鞭是林祖皓特别订制,带着倒勾,就是轻轻一碰都是火辣辣的疼。

“别打!别再打了,祖爷爷我错了!祖爷爷对不起!是孙儿碍眼、是孙儿长得丑、是孙儿不该活在这世上,让你看了不舒服、不舒坦、不顺心,求求你饶过孙儿一回,孙、孙儿回去定会乖乖在家,每日抄经一百遍金刚经……”

他毫无生疏的把六年前的求生秘诀给用上了,只求他鞭下留人。

江宸闵此时也没空修理他,转头对陈三说。“去,让人把与我一块被抓来的姑娘安然送来,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在你家少爷身上抽上十鞭,若是受了伤……”

他俊眸一眯,危险的看向林祖皓,冷声道:“一百鞭。”

一、一百鞭?那还不要了他的命?

“快!还不快去找人?记住!不能伤到那位、那位……”他不知该怎么称呼那尊菩萨。

“我娘子,你祖女乃女乃。”江宸闵大方的回应。

林祖皓一听,差点没哭了。

原来是这煞星的女人!他究竟是瞎了什么狗眼,才会敢调戏他的祖女乃女乃?

“听见没有?好生将我祖祖女乃女乃请回来,一根头发也不能少!要不我唯你们是问!”如果到时他还活着的话。

陈三临去前忍不住睐了自家少爷一眼。就说让你别作死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又得过上喊人祖爷爷的日子了,有这样的少爷,他着实心累。

陈三才刚走,林开生后脚便来了。

方才陈三去取黄金鞭时留了个心眼,特地绕去林开生那禀告,再如何也得保下少爷一条命啊,否则他也得遭殃。

林开生那时正在与和小妾浓情密意,陈三来时他还很不高兴,一听是儿子抓了个人回来,也不过是拧了拧眉,没太紧张,直到听见陈三说抓回来的人是江宸闵,他裤子都没穿便吓得掉下床。

那混小子找死是不是!

陈三要是知道自家老爷所想,肯定是点头附和。可不就是找死,老爷你要再不去救人,你的乖孙儿可就没有了。

出了这等大事,林开生还能不赶紧来?连发都未绾便冲了过来,才进门就见自家儿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他爬来。“爹……”

林开生看着儿子身上的鞭痕,又看向一旁把玩着鞭子的男子,额上冷汗直流。“江少爷,你怎么会在此?江四爷不是说你……病了?”

所以寻医去了,可眼下他瞧着,却是面红齿白,依旧贵气逼人,半点也看不出病态呀……

“林太守这是在咒本少爷?”他冷冷的目光一扫,手中黄金鞭再一次往林祖皓身上抽去。

林祖皓嗷地嚎叫一声,委屈得直嚷。

“祖爷爷,咒你的是我爹……”为毛鞭子是打在我身上?

“我高兴!”江宸闵肆意的说着。

林祖皓更委屈了,还想再说什么,林开生一见那黄澄澄带着倒勾的鞭子,心一慌,忙瞪了那逆子一眼。“混小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咒不咒,江少爷别误会,我只是担心,若是江少爷有缺什么药材,尽管说,别客气!”

管他是不是病了,就是病了的江宸闵也是妥妥的煞星,为了儿子的小命,不论他要什么,自己含着泪也得给。

江宸闵勾起唇。林开生能长久的任职幽州太守,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十分识时务,既然他如此“客气”,他当然是欣然接受。“行!既然林太守这么有诚意,本少爷也就不客气了,府上有多少,全拿出来呗!”

苏允的脚早年受过伤,入冬总是疼得厉害,苏南林上山狩猎也时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而他的昭昭虽身强体壮,但女人更是应该滋补,不论林开生给什么药材,他都收。

“那当然!那当然!”林开生一双眼一直没离开过那鞭子,暗暗心疼自己才收回来的百年人参和何首乌。

“阿磊?”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问问江宸闵怎么会穿着这一身衣裳,又扮成农村百姓一般的在梅心镇中闲逛,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道着急的叫唤。

他转头一看,一名少女飞也似的来到江宸闵面前。

“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欺侮你?”她眼中满是担忧,以为他是被抓来的。

挨了无数鞭,被打得跪地喊爷爷的林祖皓。“……”

捂着小心脏,被敲诈得生无可恋的林开生。“……”

究竟是谁欺侮谁呀?两父子心中悲愤大喊。

江宸闵眨了眨眼,早在听见苏琉光声音那刻,那邪魅嚣张的眼神瞬间变得无辜又无害,一秒转换成傻子苏磊,完全无障碍。“我没事,昭昭呢?昭昭有没有受伤?要是有,我就、就打他!”

他像是不小心似的,鞭子往旁边一甩,却不偏不倚的打在林祖皓身上。

然而林祖皓却没嚎,为何?看傻了呗!

林家父子看着在苏琉光面前乖得像只猫似的江宸闵,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这是那个混世大魔王?连皇帝的话都不鸟的江宸闵?

苏琉光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有些不相信,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他真没受伤,总算松了口气。“你怎么会来这?”

还好,还好不是他的血,至于是谁的?管他的呢!

江宸闵又眨了眨眼,指向林开生。“是这位叔叔带我来的,他说他很抱歉他儿子做了错事,还说要补偿我们药材……昭昭,我们能不能再向他要点银子?我们方才买的糖葫芦和红豆糕都让他们给打坏了。”

他趁苏琉光转头看向林开生时眯了眯眼,警告的看着他们。

两父子下巴都掉到快歪了,总算是看出来江少爷是在装傻,至于为何装傻?瞄了瞄那还被他拿在手上的黄金鞭,默默的将疑问给吞回了肚子,求生欲极强的配合。

“这是应该的,让两位受了惊吓,是我……咳!本官的不是,药材和银子还请姑娘不要推辞,我待会便让下人备妥,再备马车送两位回去。”

堂堂太守如此客气,着实让苏琉光有些狐疑,目光忍不住在装得一脸天真无邪的江宸闵和明显发着抖的林家父子俩身上打转。

林开生的态度会这么客气,有可能是认出了江宸闵,可害怕嘛……

江宸闵见她起了疑心,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昭昭,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面。”

这是苏磊最厉害的招数,也是最能转移她注意的方法。

果然,苏琉光一听,暂且将心中的疑窦抛至脑后,对林开生说:“那就麻烦太守大人了。”

不论如何,能轻松解决这事已是幸运了,再者时间已晚,再不回,爷爷他们肯定要急疯了,至于苏磊的事……也只能等回去后再细问了。

“不麻烦、不麻烦!来人——”能送走这混世魔王,林开生开心都来不及了,岂会觉得麻烦?

太守府下人众多,不到一刻钟便备妥了马车,还送来了一个沉甸甸的匣子。

“姑娘,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至于药材,因种类众多,本官明日再让人送至府上,你看这样可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少女就是江宸闵的克星,只要讨好她准没错。

苏琉光被抓来本是一肚子气,可堂堂太守这般低声下气的同她赔不是,又送药材又送钱的,她再为难人就过意不去了。

她看向那摆了一千两银票的匣子,随手拿了一张,“这些就够了,剩下的太守大人收回去吧!”

她虽然穷,但只拿她该拿的份。

林开生有些讶异。这少女倒是不贪,再看向她那清丽如桃花一般的脸庞,倒是个难得又漂亮的姑娘。

看来江少爷是看上这朵乡野小花,不惜装疯卖傻也要把人给拐回去了。

苏琉光心系家里,朝林太守福了个礼后便带着江宸闵离开。

父子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双双拍了拍胸口,可还没等他们喘上口气,就见江宸闵去而复返。

见他走来,林家父子一双腿差点又软掉。

林开生抹了抹额间的冷汗。“江、江少爷还有何吩咐?”

“把你府里的狗洞全给我填起来!”江宸闵扔下这句话才转身离开

林家父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懵。

狗洞?他们府里有狗洞?不对!是他家的狗洞何时惹到这煞星了?不对!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府里有狗洞?

两人在林家父子的恭送下走出了林府,一直到目送着他俩上了马车,马车的车影渐渐消失在街头,父子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开生一松懈,就有了修理儿子的力气,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不是让你别招惹那煞星?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他看了看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有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照理说他是朝廷命官,而江宸闵却是什么官职都没有的白身,怎么着他都不需要这般低声下气,就算他后台够硬又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是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江宸闵要是真闹出事来,就是太上皇也保不了他。

偏偏人家精明就精明在这,朝廷命官他从不下狠手,不是他怕,而是他不想给太上皇添麻烦,太过分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但不做不代表会放过。

有什么方法能不用刀刃就见血?别人可能做不到,江宸闵却是信手拈来,林开生这辈子还未见过比他还能折腾的人。

他不一刀砍死你不代表你幸运,相反的是你的不幸。

人都有弱点,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他一出手总能精准的捏住他人命脉,将人气得口吐白沫、头顶生烟,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就拿王御史那件事来说吧。

王御史这人呢肚子没半点儿本事,最大的本事就靠着那张嘴怼天怼地怼皇帝,不过是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在那些御史言官们你一言我一句中就成了天大的事,其中尤以王御史这张嘴最为厉害。

他不仅怼皇帝,就是皇后、后宫的妃子,甚至早已不管事,成日溜狗玩鸟的太上皇他都怼,可以说是上至皇宫、下至百官,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他那张嘴,更何况是被称为皇城小霸王的江宸闵?

王御史怼他可是怼得凶呢!

不过这些事全让太上皇和嘉云帝给压下来了,一个是舍不得处罚甥孙,一个则是被迫照顾自己的表弟,总之,被王御史为首的御史们围攻数年,江宸闵依旧像没事人一般,吃喝玩乐好不快活,自然也就不理会王御史他们怎么怼了。

可王御史这人就是嘴贱,御史嘛!本就是朝廷里人缘最差的官职,在金銮殿上“尽忠职守”也就罢了,私底下大多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低调低调再低调,偏偏王御史私下也是那个尿性,总爱在酒后三巡大放厥词,怼起人来没个极限,几杯黄汤下肚后更是口无遮拦,什么狗屁胡话都说的出口。

终于有一回他踢到了铁板,居然被江宸闵听见王御史对人说他一事无成,成日只会带着他那群下人招摇过市,惹事生非,闹得众人鸡犬不宁,偏偏生了一脸白净模样,比女人更美,比小倌还像小倌,还说他就是靠那张脸在太上皇和皇帝面前装委屈、扮可怜,才能屡屡逃过责罚……

王御史说话时江宸闵就在隔壁房,一字不漏全听清了,不过他当下没有任何反应。

几日后,王御史开始走了霉运,先是出门跌了个狗吃屎——是真有屎的那种——而后在上朝时一个不小心被人踩下了裤子,露出他那绣了只雄壮威武的老鹰在正中间的红裤衩;还有一回他正在吃果子,背让人给重重拍了下,差点没噎死,更别说是走在路上被人泼洗澡水、马车掉进坑里、被人打劫……总之,倒楣到了一个极限,且每回他出事时,江宸闵人就在旁边,毫不留情的指着他的鼻头大声嘲笑。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这事肯定与江少爷有关——没办法,人家根本没打算掩饰,狗屎是他让人放的,裤衩是他让人踩的、那拍背的更是他本人……

只要眼没瞎的都看得出来江宸闵在整治王御史,可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这些不过只是前菜罢了,真正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就在众人将王御史当谈资给笑上半个月,渐渐没了兴趣时,一道劲爆无比的消息传出来了。

王御史的夫人带着娘家人去了城西的一栋宅子抓奸了!

王夫人是只母老虎,且五官扁平,双眼如豆,偏偏生了副五大三粗的身段,实在是称不上漂亮,而王御史虽然做人不怎样,却有副好样貌,王夫人善妒,管王御史管得严,家里别说姬妾了,就是通房丫鬟都没有,府里选丫鬟,相貌绝不能比王夫人出众,这样的环境下,王御史不藏外室简直是天理不容。

一次偶然,王御史救了个小寡妇,那小寡妇生得并不特别美丽,却也清雅秀丽,性子更是温顺可人,与王夫人相比压根儿就是朵楚楚动人的解语花,两人一来二往便搞上了,偏偏家有悍妻,王御史只能把人给养在外头,这一养就是十年,平素他十分小心,将人藏得滴水不露,谁也没想到这总是怼朝中大臣玩女人、养女人、上青楼、逛戏院,怼得脸红脖子粗的“正直”御史,才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外室藏了十年的时间都没让人发现。

江宸闵这一着可以说让王御史经营多年的名声一夕败坏,不仅如此,还被自家悍妻给打断了脚,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

从那次之后,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招惹这江家小霸王,都说了,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江宸闵算不上小人,却十分小心眼,他所有的手段都是光明正大,你敢说我坏话,我就敢掀你老底,礼尚往来嘛!

简单来说,江少爷的小心眼是有目共睹,你得罪他一尺,他还你百丈,且从不轻易放过,正因如此,林开生才会让儿子千千万万别去得罪他,儿子命根子事大,要是到时江宸闵还不消气,将目光放在那里,他们林家可就完了!

林祖皓被抽得全身是伤,被亲爹这一拍,立马一嚎,很是委屈。“我、我这不是认不出来嘛!要是早认出来,打死我也不敢把人绑回来……”

他说的是大实话,偏偏老爹不信。

“你是眼瞎了还是心太大?被人打了半年还认不出来?”林开生瞪了他一眼,觉得儿子就是在跟他瞎扯淡。

“爹我没骗你,我今日在镇上遇见江宸闵的时候,他那样子看着就傻傻呆呆,一副不认得我的样子,我让人抓他,他也只敢害怕的看着我,连反抗都不会,和江宸闵平时的样子压根是南辕北辙,我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江宸闵会武功,却不是什么绝顶高手,顶多就是一些拳脚功夫罢了,不过用来对付林祖皓这样的纨裤子弟却是绰绰有余,然而他因为忘情蛊的缘故,别说是武功了,就是打人都不敢,自然不会反抗。

林开生听完儿子的描述,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想到江宸闵在看见苏琉光时那装傻卖萌的模样,立马又是一瞪。

“混帐东西!你看不出他是为了要追求那姑娘装的?”自以为聪明的林开生,认为自己真相了。

“装的?”林祖皓一脸呆。“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真不懂呀!江宸闵在京城的名声虽不好,许多好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却耐不住他家世好,而且光是那张脸就不知骗了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就拿那个金国公主来说,不就是看中他那张脸,连婚约都不顾,死皮赖脸的要他当金国驸马?

而苏琉光不过就是一个乡野女子,虽说长得不错,但连京城第一花魁莫晓晓都看不上的江宸闵,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乡野女子装疯卖傻?重点是还装得这么像……

林开生白了他一眼。“江少爷在想什么,是你我能懂的吗?今日算你运气好,江少爷不计较,要是想保住你的命根子,以后眼睛放亮一点!”

“是……”林祖皓今日也是吓到了,要是照江宸闵以前的性子,没把他整治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放过他的,今日真的可以说是他运气好了。

两人在大门说了一会话便要回府,却在转身之际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嗓音。

“林大人请留步!”

林开生回头,见是一个面生的高大男子唤住他,微微拧眉。“阁下是?”

眼前的男子有着一身让人战栗的气息,虽是面上带着笑却笑意不达眼,那身冷冽的气息让林开生有些警惕。

“敝姓黑,有些事想请教林太守。”他的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追查到江宸闵下落而来的黑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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