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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娃待嫁 第三章 宝贝龙凤胎

君九思早等候多时,一看见三人,俏脸立马漾起一抹笑,伸起手用力的朝他们挥了挥。

“淙儿、沫儿!”

“娘!”

两个小不点异口同声的喊着,就是一路上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君以淙也开心的伸手朝她挥着。

君九思快步迎上,一把抱住两个小宝贝,在各自的小脸上印上一吻。

君以沫得到娘亲的香吻,笑得咯咯叫,搂着她的脖子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至于君以淙则是红着小脸显得有些羞涩,他虽没像妹妹这般热情的回应,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亮,述说着他一样的欣喜。

“聂大夫。”她朝聂远打了个招呼,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一手牵着一个。“赶紧进来,娘煮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兔肉。”

“我知道!”君以沫吸着那似乎就要流下来的唾沫,伸着手在圆圆的下颚抹了抹。“沫儿在山脚便闻到了,好香!娘,沫儿好饿,方才师父答应了沫儿,待会儿要将他的兔肉分两块给我,你可得帮我做证。”

聂远一听,立马瞪眼。“师父何时骗过你了?”

君以沬立马伸出她的小肥手。“上回的辣炒小龙虾、醋拌野鸡丝、炭烤猪五花,还有娘最拿手的十三香鲜肉包,哦,还有——”

“停一停!”聂远红着老脸,小声的道:“这回师父绝不骗你。”

他活到快五十岁,一直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凡事看得极淡,却没想到败在自己这张贪吃的嘴……不!这怪不得他,要怪就得怪思丫头厨艺太好,把他肚月复中的馋虫给勾起,才会与一个孩子争吃食。

“真的?”君以沫一脸的怀疑。

“自然是真的。”聂远咳了一声。

君以沫这才笑逐颜开。“娘!咱们赶紧走,沫儿好饿!”

君九思微微一笑,与一双儿女进了屋。

在帮两人洗好手脸后她才替几人添饭,自己却是未盛。

君以淙心细,发现娘亲并未用饭,拧起一双秀气的眉毛问:“娘,你怎么没有盛饭?”

君九思一脸苦闷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道:“娘不吃,娘这肚子又大了不少,再吃就要成小猪了,娘要减肥。”

君以淙看着娘亲那几乎要与柳条儿一般细的腰肢,拧眉道:“娘,你并不胖。”

扒了满脸饭的君以沫也附和的点头,含糊的道:“葛葛说的对,娘妮一点也不像小猪,沫儿才像小猪……”说着,她小脸顿时一垮。“那、那沫儿素不素也不能吃饭了……”

这话一出,三人差点没笑出声。

“胡说!我家沫儿才不是小猪,就算真是小猪,也是最可爱的小猪。”君九思安慰着自家闺女儿。

君以沫是个好糊弄的,一点也没听出娘亲话中的深意,开心地弯起双眸,一双肥嘟嘟的小脚在椅下晃呀晃,用力的又扒一口饭。“娘妮做的饭菜真好粗!”

君九思怜爱的抚着她的发。“好吃就多吃一些。”说着看向君以淙,又道:“淙儿也快吃,多吃一些才好的快。”

君以淙可不像妹妹这般天真,抿着唇看着她只盛了一些野菜,甚至连块兔肉也没有的碗,本想将自己的饭菜分一些给君九思,可一对上君九思期盼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默默的吃饭。

都怪他,要不是他,娘也不会连饭都没得吃……

一旁的聂远默默看着一切,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几人用完膳,他将两个小孩打发到外头玩后,才看向君九思,沉声道:“我说过,让你别再拿吃食过来了!”

她一个寡妇,拉拔两个孩子长大已经够辛苦了,还给他这个老头子送吃的,这是存心要让他不好过?

“不是送。”君九思笑盈盈的道:“是诊金,再说了,哪一回用膳我们没在?若是我没煮,孩子们吃什么?”

施针也就算了,靠的是聂远的医技,偏偏君以淙的身子还得靠药浴,这些药材全是她自个儿上山去采的,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些采不到的昂贵药材是聂远自掏腰包买的,这一买便是好几年。

若不是君以沫不小心说溜了嘴,她至今仍不晓得,既然被她知道了,她怎么可能还让聂远继续出钱?

从那回之后,她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付钱,自己咬着牙勒紧腰带也要筹出这笔药钱,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穷得连米都买不起。

但穷的人可不只她,聂远这几年私下为君以淙买昂贵药材,家底早被掏空。

聂远虽是神医,脾气却十分古怪,又隐居在这小小的九塘村,除了屋内那个像雕像一般的男子,她就没见过他还有其他患者,就是有患者他看不上眼的还不医,这么挑三拣四的情况下自然没有收入,加上他对君以淙的付出,可以说聂远的生活比他们母子三人还要清贫。

他们与聂远无亲无故,他如此无私的帮忙,让她如何能安心?

在知道聂远不会做菜,每每都是买些包子、馒头回来随意填肚子后,她便开始上门替他做饭了,毕竟她能付出的不多,除了能猎些野兽也就这厨艺还拿得出手。

这么一来他们家本就不算好的情况就更差了,但她还是得尽力而为,毕竟治病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留下来与聂远一块用膳,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拒绝。

果然,听见她这么说,聂远便没了拒绝的理由,却还是叹了口气道:“那你也不必连碗饭都不吃,这样让我这老头子怎么心安?”

“不是不吃,是减——”

“你当我是沫儿那傻妞?”聂远瞪她一眼。“连淙儿都骗不过了还想骗我?”

君九思想到儿子抿起的唇角,露出苦笑,她知道那孩子肯定又在钻牛角尖了。

君以淙一向早熟,知道因为自己这病弱的身子给君九思带来很大的负担,他想帮忙,偏偏什么也做不了,正因如此,小小年纪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很是自责。

君九思察觉到他这想法后立马将他拥入怀中,轻声告诉他,他不是累赘,是她的宝贝,只要他能健健康康,她比谁都快乐,他只需要好好把病养好,什么都不必想,他要是能做到这点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君以淙知道这是娘亲的安慰,但年纪尚小的他确实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赶紧把身子养好才能减轻家中的负担,所以就是自责也不再说出口,而是默默的自己消化。

想到懂事的儿子君九思有些心疼,伸手朝聂远指了指,转开了话题。“聂大夫,你那位病患今儿个又来了,还受了点伤,我简单的替他包紮了一下,你赶紧去看看吧!”

聂远一听,一双眉倏地挥起。“这回的时间怎么早了这么多……”他低喃后便朝君九思道:“你明日起暂时别过来了,待淙儿下回施针再来。”

君九思点头,知道聂远每回替男人治病都得花费好几日,且不许外人在场,为了不耽误他,她喊了孩子便离开了。

☆☆☆

君九思一走聂远便来到房内,看着那僵如雕像的男子,立马拿出金针替他施针。

这一治疗就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聂远才抹了抹额间的汗,吁了口气。“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一刻钟后,那本像雕像一般的男子突地动了动手指,没一会儿那紧闭的双眸微微一颤,缓缓睁开。

聂远见他清醒,这才搁下手中的金针,瞪眼道:“你这发病的时间怎么又提早了?是不是没有按我吩咐的做?”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环顾了四周,却发现什么也没见到,那抿起的唇微微一启。“我方才听见了那带我进屋的姑娘的声音。”

聂远听见这话,蓦地一怔,旋即吃惊的问:“你能听见?你不是封了五识?”

男子捂着那被包紮过的后脑,忆起那萦绕在鼻尖的香气,沉声道:“我也不晓得……”

这点就是他也很纳闷,他的病……不!该说是毒,是一种十分歹毒且肮脏的*毒。

六年前,他因接到母妃的请托只身前往慎州接人,没想到竟然中了埋伏,那毒十分霸道,虽是*毒却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

此毒乃南疆一处专产毒物的小国所出,会说此毒歹毒、肮脏,是因为它唯一的解药不是药材,而是得靠着与女子续命。

若只是普通的**,一夜风流后毒也就解了,偏偏这***并非如此。

***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毒物,千金难买,且知之者极少,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出***的毒性,且还只是一解半知。

他只知中了此毒之人,会将半个时辰内与他的女子视为解药,且之后还得持续与该名女子交欢,方能性命无忧,若是不能,最多半年内便会暴毙而亡。

他中了此毒,偏偏当初与他的女子不知所踪,这也导致他没了解药续命,每每一发病,只能封闭自己的五识来求聂远施针压制。

他封闭五识时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听不见、看不见,就是连痛觉也没有,那时的他比一个幼童还要脆弱,偏偏他发病时只能偷偷返京,而聂远也不是随时在家,总有几次他只能在外头等着。

奇怪的是,每次他醒来,人竟不是在屋外,而是莫名的进了聂远的屋内,身上就是有伤也早已被包紮妥当,可明明聂远当时并不在家。

犹记最严重的一次,他在战场上迎敌,腰月复不慎中了一刀,却正巧碰上毒发,只能忍着疼痛连夜赶路至九塘村,谁知这么不巧,聂远不在,而他因为运功赶路的缘故早已压抑不住毒发,只能咬牙封了五识。

那一回是他离生死最近的一次,他知道若是聂远没能在时间内发现他,他便会因腰月复的伤口流血而亡。

然而那一回醒来时他身上的伤却已被处理过,不仅止了血还包紮得十分稳固,最重要的是那包紮的手法并不是聂远惯用的。

几次下来,他也明白是有人在帮他,他问过聂远是谁帮了他,聂远闻言却是什么也没说,而他每回返京都是偷溜回来,没办法久留,就是想找寻帮助他的人也没有时间。

今日,还是他头一次在封闭五识的情况下听见那助他之人的声音,这才知那人竟是个姑娘。

聂远闻言伸手替他搭脉,一双眉渐渐挥起,半晌才收回手,严肃的问:“你身上怎会有了其他毒素?”

***虽无解,但只要三个月内来找他施针便能压制,然而这一回不过才两个月魏墨霄便又出现在他眼前,他本以为是他没照自己的嘱咐按时泡药浴,没想到竟是又中了另一种毒。

早有猜测的魏墨霄在听见聂远的话后,抿起那优美却显得有些冷峻的唇,沉默不语。

聂远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叹了口气才又道:“这样看来,你能在封闭五识的情形下感受到外界的情况应当不是件好事,恐是因这两种毒物相冲的缘故,到时候就是你想封闭五识压抑***也没有用……”

“听老头子一句话,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没有什么事比你自个儿的命重要,你身上的毒很棘手,得每隔五日便来我这里逼毒,若是不尽快清除,恐会提前诱发***发作的时辰,到了那时就算老头子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了。”

魏墨霄闻言,那双掩在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抹寒光。“我知道,这也是我为何会违抗圣命强行攻至成国城池并生擒成国太子的原因。”

聂远是他的恩人,他也不愿陷他于危险之中,且母妃在京城,只有聂远留下他才能安心,这么一来要想抑制身上的毒,唯一的方法便是他光明正大的回京,为了活命他才会不顾圣命兵临城下,逼成国君主和谈。

聂远虽不问世事,却抵不住这小村落八卦的妇人多,托她们的福,外头的消息他可是一点也没少知道,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回来也好,虽说在那位的眼皮子下没那么自由,但能不上战场总归是件好事,你母妃也能少一点担忧。”

提起母妃,魏墨霄那双冷峻的双眸才柔和一些,真诚的朝聂远行了个大礼。“这些年多谢聂大夫替母妃疗养。”

“做什么?”聂远最见不得他这般,立马瞪眼。“医者治病乃天经地义,用得着你回回这么行大礼?这么说来,你小子镇守边疆多年,让大宁免受战乱之苦,我老头子是不是也该向你行礼?”

喻太妃自从先皇离世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就是太医院的院使也找不出原因,只说这病是思虑过重,得富养。

然而喻太妃的身子却是不争气,不管多少名贵的药材入口,她的病依旧没有半点起色,甚至更差。

这让远在东耀关的魏墨霄起了疑心,千寻万寻,总算找到早已归隐的神医聂远,聂远一出手便知喻太妃压根儿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十分隐讳的慢性毒。这种毒不会马上要了人的命,而是会让人日渐虚弱,直至浑身无力,卧榻渡日,连起身都难,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便会因太过虚弱而亡。

当魏墨霄得知这事时差点没杀了魏伤。

喻太妃可以说是魏墨霄最重视的亲人,魏伤怎么对他他都可以不在意,但喻太妃就是他的底线,魏伤给喻太妃**想借此牵制他,已触及他的逆鳞。

那一回,魏墨霄做出了魏伤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的事,从那次之后,魏伤便再不敢对喻太妃下手。

然而喻太妃却因长年被投毒而伤了底子,这些年来要不是聂远细心调养,恐难活过不惑之年,为此魏墨霄十分感激聂远,更别提他在中了***时,也是聂远将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多次的救命之恩,聂远已然成为除了喻太妃外另一个让他重视之人,对于这么一位令人敬重的长辈,一个大礼实在不算什么。

魏墨霄没有回答,仅是勾唇一笑,便又道:“接下来就麻烦聂大夫了。”

未来五年,成国将不会再来犯,让他有了充裕的时间治病与找人。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就你礼多。”聂远不耐的朝他挥了挥手,眼角却突然瞥见桌上那一碗色泽油亮的红烧兔肉,以及旁边那一碗尖尖的米饭。

“这丫头……”见到此景,聂远如何还不明白方才在饭桌上君九思为何只吃野菜。

这么善良的丫头,怎就有着这么坎坷的身世?

聂远叹了声老天不公,才指向那碗红烧兔肉。“你一早便来,应当也饿了吧!赶紧吃了,否则要冷了。”

魏墨霄看了眼那简单却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吃食,正想开口说他不饿,就被聂远瞪了一眼。

“别辜负了他人一番心意。”

这话让魏墨霄想起了那在他耳边低喃着的软呢嗓音。

我瞧你流了不少血,这碗兔肉便给你补身子了……

那姑娘在说这话时语气还有着浓浓的不舍,方才他们在房外用膳时说的话他也没漏听,自然知道眼前这顿饭菜是那姑娘匀出自个儿的份留给他的。

看着那仍冒着些许热气的吃食,他双眸闪过一抹氤氲。看来,他欠那姑娘的人情又多了一样……

☆☆☆

今日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日。

京城入了冬便是雪虐风饕的严寒,离京城不远的九塘村自然也是如此。

昨日大雪落了一夜,悄无声息地在窗上结满了霜花。

君九思感受着益发寒冷的温度,看着外头好不容易停下的雪,拿起了今晨一早包的包子,对两个孩子道:“淙儿、沫儿!娘进城一趟,你们乖乖在家温习课业,别乱跑。”

家里没钱,两个孩子并未上学,全靠她一人启蒙,然而她所学的全是现代的知识,实在教不来这朝代的四书五经,君以沫就算了,虽然聪明,可除了医书,其他压根儿就勾不起她的兴趣,君以淙就不同了。

他十分好学,且聪明过人,只听过一遍便能牢记在心,举一反三,且对读书有着极度的渴望,虽然他从未提过想去私塾上学,但身为他的亲娘,君九思如何不知?更别说她已有好几回见他偷偷藏在村中唯一的小私塾偷听夫子讲课的景象。

看着他小小的身子就这么窝在窗下,手拿着树枝,跟着屋里的夫子一口一诵,她便觉得她这个娘亲很是失败。

孩子渐渐大了,她也该为未来做打算,前几日聂远告诉她君以淙的病情稳定不少,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毫无预警的发病,往后只需十日来找他施针一回,至于药浴则是由十日改为一个月,且之前需要的那些昂贵的药材如今也不需要了。

乍听这好消息,君九思差点没高兴得跳起,这不仅意味着她往后不用再负担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昂贵药材费用,也意味着君以淙身子的好转,不再需要她无时无刻的看顾着。

得知这样的消息,她如何能不高兴?加之聂远告诉她,他的一个病患替他找了一个做饭的仆妇,虽说做的饭菜没她可口,但也不错,让她以后不必再特地为他做饭,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担心他。

这让原本忙得团团转的君九思顿时空闲了下来,穿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忙得像一颗陀螺,这还是头一次有自己的时间能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攒银子。

为了让宝贝儿子能如愿,君九思说什么都要将他送到洛安城的学堂,然而当她打听到那昂贵的束修时直接倒抽了一口气。

怪不得有句话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是学费也不是普通的高……

为了给儿子攒学费,她思索了几日,最后敲定要卖包子营生。

就像聂远说的,她的厨艺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出众,加上脑中收集了不少现代的食谱,这些年在采药时也发现不少这朝代没人用的辛香料,有着这些辛香料的加持,她不论做什么都比人香。

这大冬天的野兽少,没有肉自然没法子卖肉包,所以她决定先卖素包子。

许安欣一听她要卖素包子很是担忧,洛安城虽不比京城那般繁华热闹,却也是大宁属一属二的大城镇,里头全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且洛安城的生活水平可是比他们这九塘村要高出不少,包子铺自然也不少,那些商铺都是现做现蒸,像她这样在家中做好还大老远的扛到洛安城去,又是冬日,包子早就凉透了。

包子不就是要热腾腾的吃才好吃?更别提她卖的还是素包子,冷掉的菜可是比肉还要难以下咽,许安欣深深为她还未开张的包子生意忧心着。

君九思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也没多做解释,只拿了一颗冷掉的包子让她吃看看。

许安欣才刚咬一口双眼就是一亮,直夸她手巧,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素包子,还是冷掉的,竟也能让她做出这般美味。

君九思当时只是笑而不语。说是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菜得是新鲜的菜,又加了她特制的香料炒,她甚至还加了蘑菇粉,增添不少香气,包子外皮也是十分讲究,就是放上一整日也不会硬掉,依旧香软有弹性。

别的不说,就厨艺这块她还是有自信的。

有了许安欣的支持,她更有底气了,在拜托她帮忙看顾两个孩子后便要进城,开启她的摊贩人生。

听见娘亲要出门,君以淙立马应好。“好,娘你路上小心。”

他自幼便如此,只要是君九思说的话他总是乖乖听从,从不问原因,乖得令人心疼。

明明是双生子,与他性子南辕北辙就是长相也不同的君以沫完全相反,一听见君九思要进城,立马扔下手上的炭笔,将那恼人的九九乘法表抛到一旁,一把抱住君九思的腿。

“娘!沫儿也要去!”

小丫头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圆眸,像小鹿一般的瞅着她,眸中的期待让人难以拒绝。

君九思极少拒绝两个宝贝的请求,可这回不一样,据说今日是东陵军凯旋之日,将会穿过洛安城一路进京,这样的大日子,城中肯定人满为患,她便想趁这时候进城叫卖,看能不能一举打响她的包子生意。

这样人满为患的日子,她自然不可能带君以沫去。

正想着怎么安抚女儿,一旁的君以淙已开口。“沫儿,娘是去办正事,你不能跟,乖!待做完功课哥哥陪你玩。”

“真哒?”君以沫听见不能跟,本有些失望,却在听见下一句话后小脸再次绽放光采,伸出肥肥的小手指。“哥哥答应沫儿了,咱们拉勾!”

要说君以沬最黏谁,那肯定是君九思,可要论最听谁的话,却不是君九思,而是与她相差不到一刻钟出生的同胞哥哥。

或许是龙凤胎的缘故,也或许是君九思为了生计在外奔波,两个孩子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一块,所以君以沫自幼十分听君以淙的话,只要他发话,她就是再不愿也会乖乖点头。

君九思看着懂事的儿子,知道他不是不想跟,只是太过懂事,可再懂事毕竟还是个才满五岁不久的孩子,眼中那点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她?

她弯,在儿子粉女敕的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待过阵子娘亲赚了大钱,就到洛安城盘下一间铺子,咱们到时便搬到城里住,送你去学堂,再买间大房子,以后淙儿、沫儿想去哪儿,娘亲都带你们去。”

“好哇!沫儿要住大房子!”君以沫兴奋得用双手挥了一个大圈。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小得可怜,屋顶还漏水,所以一听有大房子住,君以沫便兴奋得又叫又跳,好似君九思已经买下似的。

君九思画的大饼,就是君以淙也心生向往,就见那一向沉稳的双眸似是闪着点点星光,小心翼翼的问:“娘,我真的可以去学堂吗?”

他喜欢读书,很喜欢很喜欢,可惜村里老夫子讲的,要么不是娘亲已教过他,就是一再重复之前的讲课,这让渴望学习的他很痛苦,所以一听见君九思要让他去学堂,他再也端不住那小大人的模样,语气很是期待。

君九思模了模他的头,目光泛柔。“自然是真的,娘亲何时骗过你们?”

这话让两个孩子露出大大的笑容,在目送她离去时脸上的兴奋仍未消退,用力的朝她挥着手。

“娘你路上小心!加油!”

“加油!娘亲最棒了!”

听着两个小宝贝的打气声,君九思一颗心差点没化掉,为了让两个孩子能过上好日子,她一定要努力!

她暗暗紧握粉拳,替自己打气,接着昂起胸脯,满怀希望的朝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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