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大老板 第十章
凤晶晶眨巴着眼，她以为他想……结果他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他动也不动，室内一片静默。
「砚腾？」她轻抚他的肩头。
「对不起，我不该凶。」他闷声道。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想着他是病人，她反省自己也许太过心急。
他埋首摇头。
结，在他的心里尘封太久，虽然想让她了解，但一时间，他还是开不了口，心头涌现千万个画面，他闭眼承受。
「砚……」她想要他躺好，他忽然打断她的话。
「晶晶，-说的没错，我是在躲我妈，正确来说，我不知该用何种态彦去面对她。」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点嘲弄。
「砚腾？」她微愣。
「-一定觉得奇怪对吧？我竟然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他翻身躺到她身旁轻喘着。「-很想知道我的过去是吧？」
「我是想知道，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可以等你好一点……」她是很好奇，但又不能不顾他的身体。
「没关系。」他将她揽进怀里，再一次在心里重整那些尘封的回忆。
凤晶晶可以感觉心跳得好快。终于，她终于可以走进他的心，了解他的过往了！
「我妈和我亲生父亲是一见钟情的，他们热恋三个月便步入礼堂，也很快地有了我，可是好景不常，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爸就车祸过世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定我妈不会再婚，因为她是那么地爱我爸，那么坚强地处理一切后事，而且是面带笑容独力扶养我长大。
我知道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一个人偷偷哭泣，所以我很怕别人说我长得很像爸爸，怕会勾起她的伤心，我不喜欢这样。
对于三岁以前与爸爸相处的记忆，我其实是很模糊的，只知道他很疼我就足够，对我来说，母亲才是我的依靠，我用全部的心去爱她，她亦是。」
凤晶晶静静地听着，脑中想象着他小时的模样，一定可爱得让所有人都疼爱。她不禁轻抚他发烫的脸颊。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可是命运的安排，让我母亲遇到我的继父，他的热烈追求让我母亲开始变得快乐，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他们在我七岁时结婚，当时，我的继父在社会上是很有名望的人，在其他人质疑我母亲的身分地位时，他仍独排众议，坚持娶她进门，我非常感谢他的选择，因为他让母亲感到幸福，虽然他对我的讨好无动于衷，待我只比陌生人好一些。」他撇下嘴道。
她闻言，不觉蹙眉，可以想象年幼的他，想得到关爱却被拒于千里之外的痛。
「不多久，母亲怀孕了，继父对母亲更是百般呵护，这个未出世的弟弟几乎攫取母亲全副的注意力。
渐渐地，无论我在学校表现得多么优秀，她都不再关心，更不会为我高兴。我以为这只是短暂的，等弟弟出生一切就会恢复，所以我试着表现成熟，不争宠、不胡闹。
有一天，我母亲不小心跌倒，因而早产。小诚在七个月时出世，得待在保温箱里，这对母亲来说是一大打击。
早产的小诚心脏先天发育不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根本无法离开医院，这时候的母亲，更是将所有心力投注在照顾小诚上，而我则更加地被忽略，每天放学面对的是一座空屋，只有佣人陪伴。
但我不想被排除在外，所以我也常跑医院，藉由陪伴瘦弱的小诚来赢得关注。这法子的确很成功，母亲终于看见我，终于为小诚的欢笑而对我笑，我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起那抹微笑有多和蔼。」他闭眼回溯。
凤晶晶的脑海又浮现他努力讨好的身影，一阵心疼袭来，眼睛不禁凝聚水意，但她拚命眨眼忍住。
「但是随着小诚的情况时好时坏，母亲开始有了转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还禁止我常去找小诚。我不懂，问母亲原因，她却没有给我任何答案，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醉倒在客厅，才知道了缘由。」想起那震撼的一夜，他眉头不禁紧皱。
「我轻摇母亲，想叫醒她，她却在睁开眼后，紧抓我的肩膀，对着我叫我亲生父亲的名字，她开始痛哭，哭着向我道歉，向我乞求原谅，说她不该背叛父亲……-能想象我当时的震惊吗？」他苦笑。
「原来她将我当成父亲，而我也终于知道那眼神所代表的意义，我吓坏了，挣月兑她的箝制，跑回房间，一夜无眠。
好笑的是，隔天母亲酒醒，似乎忘了她所说的话，而她对我也越来越冷漠，无论我如何表现，她全部视而不见，继父也是。在那个家，我几乎成了透明人。
照顾小诚让母亲心力交瘁，她喝醉的次数越多，失控的次数就越多，她会在半夜推开我的房门，对我狂哭、狂吼，她看我的眼神也从畏惧到愤怒，最后变成了憎恶……
她指责我残害小诚，大骂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为了报复她，所以要将小诚带走。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重重打在我的心上。
母亲酒醒后，总会忘记一切，而我只能假装没事，不敢有任何不当反应，怕因此刺激我最爱的母亲。」
凤晶晶越听越难过，心好沉重，眼泪已经无法压抑地滑落，她无法想象那时他是被逼到怎么样的境地。
他轻拭她晶莹的泪珠，继续道：
「某一天深夜，小诚又一次被送入加护病房，母亲崩溃了，她又把自己灌醉，然后醉醺醺来到医院，一见到我就掐住我的脖子，厉声斥责我，不，应该说她又把我当成过世的父亲。
她死命地掐住我，用一切难听的字眼咒骂我，我被掐得几乎无法呼吸，就在我眼前一片黑时，继父及时赶到医院，才把母亲拉开，而我则半倒在地上拚命呼吸。
正巧医生从加护病房出来，宣布小诚月兑离险境，继父与母亲双双冲进病房探视，看着他俩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悲哀翻涌上来。
我终于想通，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付出都是没有用的，在我母亲的心里，我早就不是她最重视的，小诚与继父才是，我只是多余的外人，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奢求？」
「不！你才不是多余的！」凤晶晶哭得更凶，伸手紧紧抱着他，想藉由拥抱给他受伤的心灵一点安慰，虽然她知道那没太大的作用，因为他被忽略、被践踏的伤口，已经形成太久太久。
他回抱着她，感受到她想传达的温暖，突然发现谈论到这里时，以往难以忍受的痛，已经不再那么难熬了。也许这伤口，已在她出现后逐渐愈合，早不如自己想象中严重。
「那天之后，我不再讨好母亲，不再要求重视，假装一切都很好，不需要任何关爱。
值得庆幸的是，小诚的情况越来越好，母亲崩溃的次数跟着变少，慢慢地也会露出笑容。她不记得她说过的话，这样也好，毕竟那不是什么好话。
后来小诚手术成功，他不用再待在医院，可以回家过正常人的生活，而我刚好趁机出国念书，接下来就是接掌公司，安排继父他们到日本定居，让彼此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也许是年纪渐长，忽视我太久的母亲，这几年一直试图弥补彼此的关系，但我已经不需要了，只要她跟继父、小诚过得幸福就好，这就是为什么我始终不想见她的原因-
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终于将心里的结打开，他的语气带着轻松，彷佛陈述别人的事一般。
她用力摇头。「不，你一点都不可笑，相反的，我觉得你很伟大，你的心已经受伤了，却还希望他们幸福，选择将一切痛苦藏在心里……」
她抬头望着他，眼睛因哭过而晶亮。
她终于了解为什么他总是带着和善的笑脸对人，原来那是他日积月累的习惯，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真实情感。
「没关系，他们不能给你幸福，我可以给你！你不用再把心事藏在心里，我可以帮你分担，只要你肯说。」她的表情十分坚定。
「晶晶……」他低唤着：心头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嗯？」
「知道吗？我曾想毁掉这张脸，因为都是这张脸，我母亲才会将我误认为是父亲，甚至疯狂地将小诚的先天性心脏病，归咎于父亲的报复。」
「不！不对！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母亲可能只是压力太大，需要找个理由宣泄，她并不是真心想伤害你。」
她严正反驳，虽然她有些生气他母亲在有了小诚之后，忘了回头看看同样需要母亲的砚腾。
「是这样吗？」他因她的话而发出沉沉的笑声。
其实他也曾想过她所说的理由，但听她说出，却觉分外贴心。
「嗯，幸好你没有太冲动，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很喜欢这张脸的主人呢！怎么可以随便毁掉。」告白的话就这么月兑口而出，凤晶晶说完后，不禁害羞得红了脸。
他怔了怔，身体因她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发热。这样的她让他心折，只想将她永远纳在羽翼之下。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头小鹿乱撞。
「-啊，-完蛋了！」他忽然翻身压住她。
「啊！」她发出惊呼。「你在说什么啊？」
「凤晶晶，-完了，-已经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了，所以我决定一辈子牢牢绑住-，让-再也没有机会离开我。」他嘴上说着威胁，眼底却是满满的柔情。
「砚腾……」她心弦大震，他居然说要一辈子牢牢绑住她……她有没有听错？
天啊！她一定是在作梦，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动听的话？
她以为他月兑口说出很重视她，已经够她满足了，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心是贪心的，会因他这些话而充满喜悦，快乐得像要飞起来。
「-没有别的话要说吗？」瞧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他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砚腾，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她开心地用力抱住他。
他低头，勾起她的下巴，将她所有的喜欢全部接收。
两人吻得缠绵，吻得热烈，他吸吮她口里的蜜津，她则学着他的方式回吻他。
他的手隔着衣物，柔捏她高耸的胸脯，她攀附着他的脖子，弓起身子迎合。
放开她的唇，他吻向她细女敕的颈项、小巧的锁骨，一路而下……
「唔……」她轻声声吟，隐约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但她不害怕，满心的期待。
突然，一切像被定住，他突兀地停止一切举动。
静－－
呃？她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事了？
「砚腾？」
「不行。」他趴在她身上不动。「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没办法……」
该死的，什么时机不好挑，竟然挑到气氛佳、感情正浓时发高烧。唉，力不从心-－－
她闻言，涨红脸，连忙推开他。
「你还好吗？」她紧张得又是检查他的额头，又是模他的胸膛。
天啊！她都忘了他在发烧这档事，居然想着要与他发生关系……真是羞羞脸！
「别忙了，我没事。」他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她太单纯了，不知道她的动作，对他来说是酷刑。
「什么没事？你烧得不象话！」她挣月兑他的手，下床指道。
「我跟你说，你的体温一定得降下来才行……咦？你还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我们先吃点粥，你再吃一次退烧药。」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然后飞奔出去准备食物，完全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瞪着她的背影，他忍不住狂笑起来。
她就是这点可爱，当专注一件事时，总会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了解砚腾的过往后，他们的感情与日俱增，现在的凤晶晶每天都笑盈盈的，就算被雅玲还有周遭同事调侃，她也不会恼怒，完全处在超级幸福的状态，幸福到忘了一些事－－
「女儿-，难得-假日在家没出去，今天就陪妈到外头吃饭，好吗？」凤母笑嘻嘻地走进她房间。
「哦，好啊！」她不假思索地答应。
砚腾说过，今天要陪客户吃饭，没法跟她出去，跟妈出去吃饭打发时间也好。
凤母大喜，没想到女儿会那么爽快地答应。「那-快点换衣服，就穿之前我买给-的那件粉黄色裙装。」
「哦。」对于母亲的指定，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想，乖乖地拿出衣服换上。
真是惭愧，她开始谈恋爱之后，时间都让砚腾还有工作给占据了，回家后就上床睡觉，先前还被念过呢！
难得她娘心情不错，要约她出去，趁机赔罪也不错。
换好衣裳，她开心地与母亲搭车出门。
一路上说说笑笑，她只觉得母亲似乎比她还高兴，一直笑个不停，好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来到餐厅，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设、计、了！
「哎呀，-们来了。」
「不好意思，我们应该没有迟到吧？」
「没有没有，时间算得刚刚好呢！来来来，我先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太太，这位是她儿子叫陈建东；陈太太，这位足凤太太，这是她女儿，长得很漂亮吧，她叫凤晶晶。」
眼前的场面与介绍词，让凤晶晶原本的笑容僵住了。
天啊！在事隔好几个月之后，她以为母亲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暗中安排，趁她完全没有防备时，拐她来相亲！
「大家坐啊坐啊！」媒人婆招呼凤家母女入座。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凤晶晶回过神，撑起笑容说完，马上把母亲拉到一旁去。
「晶晶，-这是在做什么？太失礼了！」凤母皱眉。
「我才该问-在做什么吧！为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就拉我来相亲？」凤晶晶低声抗议。
「我告诉-，-会来吗？」凤母睨了她一眼，「-啊！真是没出息，工作大半年了，居然还是没交到男朋友，简直笨到极点，还不如让我这个老妈出马，亲自帮-乔一乔还比较快。」
「谁说我没有男朋友的？我有！」她真是快昏倒了。
「-骗谁啊！现在才说，-以为我会信吗？」凤母哼道。
「我说的是真的！」她急得跳脚。
「我管-是蒸的还煮的，既然人都来了，-就给我乖乖相亲。至于-说有男友，那好啊！回家之后，-叫他到家里来，让我见见他啊！」她就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有办法随便抓个人来假扮她男友。
「妈－－」
「别让人家久等了，我们快回去。」凤母拉了她回到桌边，轻推女儿坐到位子上。
凤晶晶只得压下满月复的闷，乖乖坐好。
笨啊！她真是笨到最高点了，竟然被拐来！
唉，都怪她，刚开始跟砚腾交往，她心怀不安，以为两人随时会分手，所以不敢跟家人讲。现在两人恋情稳定了，她却忘了要提，现在可好，误会大了！
现在是什么情形？谁可以来告诉他？
不，不用别人回答，眼前这场面，除了相亲之外，很难有别的名词代替。
为什么一个有男友的人，会跑来相亲呢？嫌他对她不够好？还是她皮痒，想挑战他会不会打翻醋坛子？
龙砚腾一心两用，一边微笑与客户握手，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正在相亲的一群人。
「龙总裁，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一定会。」
送客户上车后，他随即转身回到餐厅。
「凤小姐，平常有什么兴趣？」
「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书、听音乐。」不顾母亲的瞪视，她语调很冷，希望藉此让对方对自己留下坏印象，才不会有麻烦。
「那……」陈先生才想继续提问，就被人打断。
「嗨，晶晶，真巧，在这里碰到。」
龙砚腾带着优雅的微笑出现，所有人全愣住，只有一个人是吓到不行，浑身寒毛直竖。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让她连暗坎的机会都没有。看他深不可测的眼瞳，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您一定就是晶晶的母亲吧！您果然像晶晶说的一样，是个风姿绰约、气质高雅的女士。」龙砚腾展现超高频的迷人魅力。
几句迷汤灌下去，凤母由愕然中回魂，笑得眼睛都要-起来了。
「请问你是？」
「瞧我，只顾着跟您说话，都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晶晶的上司兼男友，叫龙砚腾，这是我的名片。」
他客气的递出名片给凤母，也没忘要给其他人。
原本听到他说他是凤晶晶的男友时，陈家母子与媒人婆已经很傻，在看到名片上的头衔后，更是错愕到天边。
「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太忙，一直没法到府上拜访，今天碰巧遇见伯母，我想一定要上前拜见才不会失礼，不小心打扰到各位用餐，请多包涵。」
他说得合情合理，礼数周到，凤晶晶却是越听越心惊。惨了，他气得不轻……
「不会，怎么会呢，我们、我们也没有谈什么事啦，一起坐啊。」情势突然转变，陈母自知比不过人家，但也不能丧气走人，于是展现成熟风范。
见无缘的亲家母都开口了，凤母当然是顺势开口：
「是啊！一起坐嘛！」
「这怎么好意思。」
「不会啦。」
「那就打扰了。」龙砚腾很自然地坐到凤晶晶身边。
「真是的，我们家晶晶都没跟我说过她有男友的事，害我刚刚有点吓到呢！」凤母笑得好不开心，原来女儿没说谎，真的交了个男友，还是一个金光闪闪的乘龙佳婿。
乱讲！什么她没说啊！凤晶晶气得干瞪眼，妈这番话分明是要让她死得更惨嘛！
「那应该是我还没能让她肯定，所以她才不敢跟您说吧。」龙砚腾别具深意地看着凤晶晶笑道。
凤晶晶的背脊发凉，世界末日就在她眼前了……
「哎呀，你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掌控一个那么大的集团，这是我们家晶晶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怎么会不肯定你呢？」凤母完全被他的风采给吸引，忘了还有旁人在。
「那是伯母不嫌弃，我一定有哪里不好，才会让晶晶忘了跟您说。」龙砚腾左一句没肯定、右一句不好，故意自贬身价。
啊！天国近了。凤晶晶好想跪倒，直接求饶。
「哎呀呀，没这回事，我还觉得我们家晶晶缺点多得不胜枚举，高攀了你呢！」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啊！凤母笑得合不拢嘴。
「伯母，您别这么说，在我眼里，晶晶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巴不得可以马上把她娶回家呢！」这句是他的真心话。
噫？噫？他怎么会突然讲到娶这个字？凤晶晶愣住。
「哎哟，既然你都这么想了，不如在座就做个见证吧！找个时问，你们就把婚事办一办吧！」凤母高兴的忘形，只差没直接把女儿打包送给人家了。
「谢谢伯母成全，我改日一定准备所有该做的礼数，到府上正式提亲。」成功达到目的，他的笑容越发迷人。
「那太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凤母拍板定案。
「等一下！」凤晶晶终于发声。
他们当她是透明人啊？都不问她一下哦？
「-有什么意见？」凤母杏眼扫过去，龙砚腾则用深邃的黑瞳紧锁她，两道强而有力的视线，瞪得她当场投降。
「没有。」她气弱地低下头去。
结果，凤晶晶就这么被卖掉，跳过了被求婚的阶段，直接往婚礼迈进。
事后，她到底有没有因为相亲事件，被龙砚腾惩罚呢？
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莫名其妙被嫁掉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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