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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御九天 第二十章

“碧没有叫你们防着我的术吗?与我如此近身,这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又有谁会猜到你竟会假扮焦霖!

宇文凌烈心里一窒,努力想动着手脚可身体就是不能动弹,焦急的他看向四方,只见一堆堆穿着禁军服饰的士兵涌进法场,连四周原本观戏的百姓也纷纷怞出暗藏的兵器加入战圈,一时他们请来的武林高手都陷入人海战术里面,谁也怞不出手来注意监斩台的动静。

真是该死!怎么会这样?这与昨晚安排不符,月洛呢?寒呢?他们跑到哪了?

“想等人来救,我看怕是难了。我派人去将焦霖带至皇陵,相信月洛他们探知消息,全赶过去了,这里没人能救你两,你们还是乖乖听话,把兵符与温龙玉交出来!”

安国公得意的大笑着,这招调虎离山之计实在是使得太妙了,他这法场的确是假,可四周的兵却是真的,月洛想胡乱蒙骗自己,让自己疏忽轻敌,她如此明白翡的心中所思,可惜她对安国公却是一无所获,不管是哪一手布局,他都是虚中带实,实中带虚,不管哪里胜了,哪里败了,都不会全军覆没。

“你们可知为何我要将焦霖安排在冷宫里,那是因为冷宫有一密室,只要藏身在内,凡在大厅上的动静全是一览无遗,昨夜我虽离去,可是密室一直有人藏身在内听到一切,你等来法场我又岂会不知,你们想将计就计更是正中我下怀,我便来个计中计,这下兵符与温龙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岂有此理!宇文凌烈跟璨翼听后更是拼命挣扎,奈何手脚不听使唤,根本无法逃离安国公的掌握。

“国公,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再不去,恐怕这日无法再让龙脉显身。”不知何时走上监斩台的元尚磬提醒道,在发现璨翼与宇文凌烈死死瞪着自己时,他侧了侧身,躲开那两道似要杀人的目光。

“没错,焦霖已在皇陵,我们也别迟疑了,元爱卿若非你想出这么个好法子,我还真要为温龙玉跟兵符再头痛上好些天呢!你即刻牵马过来,我们这就赶去皇陵。”大大赞许着元尚磬的计谋,安国公一拍元尚磬的肩膀示意他跳下监斩台,自己则一手一个,把宇文凌烈与璨翼提起,只等马来便跃上去。

元尚磬听话的奔去牵马,不一会两匹骏马便在元尚磬的驱使下靠近监斩台,可也因为这两匹马的嘶鸣声,场里打斗的热烈的人终于发现监斩台上的不对劲了。

“凌弟!”

“凌烈……”

离他们最近的陆飞英与唐澜纷纷奔来,长剑利针同时而至,就要自安国公手里夺回那两人,却见安国公轻蔑一笑:“雕虫小技!”

语音未落,监斩台下便跳上两人双双拦了陆飞英与唐澜的去路,兵器被这两人用身体硬接了过去,随着铜器的撞击声,陆飞英与唐澜竟被震退了两步。

“好一个铁布衫的功夫,我待要看看你皮厚还是我剑利!”顾不得什么隐藏实力,陆飞英双剑舞成旋风,直向两人杀去,而唐澜则默契十足地以暗器为辅,四人战的难分难解,瞪想到监斩台上的宇文凌烈与璨翼时,却为时已晚,只见安国公与元尚磬一手一人把璨翼与宇文凌烈押在马上,两人一扬鞭,骏马撒开四蹄便向北而去。

“追!”

陆飞英与唐澜交换一个颜色,陆飞英放出长啸示警,龙擎与陆慎言放眼看去见此情形,也想摆月兑面前敌人一同追去,可是人海战术的可怕之处,由不得你想停就停,一浪接一浪的士兵杀来,明知这些人只是被安国公利用,不忍痛下杀手的武林高手们便左右见拙,一时分不开身来了。

“飞英,快追,放出烟火,好让我们晓得你们的位置,我们随后便会追来。”

无奈只得放声叫喊,见陆飞英与唐澜点头飞身而去后,龙擎与陆慎言手上再不留情,凡挡其者——杀!

这厢战火炽烈,那厢却是人烟稀少,临时接到内应只会说焦霖被安国公派人抓到皇陵,月洛与寒星随只得改变计划,先行到皇陵救焦霖,一路上,两人极速而行,不久便追上了那队打着安国公旗号的人马。

“焦霖,衡靖,你在哪?”三两下挑了护卫,月洛一边喊着,一边为刚刚那几个武功低微的护卫皱眉,为何安国公手下如此多良人,他却要出动这么弱的侍卫呢?

寒星随也在暗暗心惊,不安感越来越浓的他恨不得插翅飞向法场好看看宇文凌烈是否平安,再随手挑翻三人,寒星随弹石拂开马车的布帘,只见焦霖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车里,连口中也塞了布条,月洛见此不由一惊。

“星随,快赶去法场,这是定身术,翡对焦霖施加这术,分明是用他来拖延我们,你快去看看法场到底如何了?”

闻言一动,寒星随也不再答话全力施展轻功直向皇城而去,把功力发挥十成,脚下的速度已快至连路旁的景物都快看不清了,寒星随却仍旧觉得太慢,此刻的他真恨不得再生出两只脚来。

焦霖被安国公如此看重,肯将他接至皇宫安置,可此时此刻,他却将焦霖丢出皇城,没派任何高手护航,这只说明两件事,一是这是一个圈套,放出风声引他与月洛直奔此处,二是安国公手上人马全部出动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法场那边安国公必定是早有安排,凌烈他们只想虚晃一招,没有尽力防范,肯定会吃亏的。

才刚想至此,只见远处沙尘滚滚,两匹骏马迎面而来,座山两人一人身穿囚衣,一人却是身穿一品大员的朝服,寒星随深感怪异不由停脚注视。

只见这两匹快马由身边擦过,鞍上除了坐着的人外还各放了一人,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这分明是宇文凌烈与璨翼!

他们真落入安国公的手里了!

寒星随一个转身就追向这两匹快马,几个起落,人已逼近马后,哪知这时朝廷大官向后看来,两人一撞面都不由一愣,身穿朝服的元尚磬不由大喊了一声:“寒星随?”

身边的囚犯闻声向后望了一眼,见真的是寒星随紧随在后,他立刻快马加鞭,精选的马匹立刻全力奔驰,转眼又将距离拉开了。

真是该死!这小子喊什么喊!

情急之下也忍不住在心中大骂元尚磬,寒星随提起继续追上去,可是短距离内,他根本无法追上马匹的速度,眼看宇文凌烈就在前方,自己却无法相救,心中急如焚烧,脚上更是用劲。

这一追一赶,两马一人瞬间又回到了月洛截停马车的地方,月洛远远便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寒星随用内力高喊:“截停他们,月洛,那马上有璨翼与凌烈!”

月洛听罢眼中一寒,伸手在地上抓起几颗石子向着马腿射去,全力奔驰的马腿怎堪这重力一击,被月洛击中的两只马腿在下一个落地间突然前屈,安国公尚未及防备着个人便被摔出,眼明手快的他一把扯起宇文凌烈,两人就这样直向沙地滚去,看的紧随在后的寒星随心胆欲裂。

“凌烈!”大叫的扑上前去,劈手就要将凌烈抢回,哪知冲至跟前,寒星随却不能稍做动弹,看着那架在宇文凌烈脖子上的短刃,寒星随硬生生压下因勉强收势而造成的气血翻涌,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安国公,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放开他!”

“哼,放了他好让你来杀我吗?”

这前生的母子互相敌视着,安国公一把揪起因被定身术定住而无法动弹的宇文凌烈,短刃紧紧架在那修长的脖子上:“他身上有寒龙玉,这可是你给他的?”

“是又如何,放了他,我可保你不死!”

无视安国公的试探,寒星随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发觉他手指轻动后不由一声嗤笑:“别忘了我身上留着你的血,你的法术对我无用!”

安国公见此招对寒星随无用,也放弃的爽快:“那也无妨,只要宇文凌烈在我手里,我也不惧你什么!”

“是吗?”身旁传来答话声,月洛自寒星随身后走出,一手指向摔在远处的元尚磬以及璨翼,“如今你已走投无路了,还是怪怪束手就擒,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死?我大愿将成,怎么会是我死呢?”看清元尚磬与璨翼跌落的方位后安国公笑得更烈了:“月洛,你当年埋下龙脉可曾见过龙脉显现时的壮观景象,如今兵符与玉玺尽在此处,加上时辰方位,龙脉即将开启了。”

“胡说,你手上没有两件实物……”月洛才说到一半便惊觉回头,只见元尚磬自璨翼怀中掏出兵符,举手向天,他所站的位置,所举的方向……“……不要……”

惊叫着想奔去阻止元尚磬的行为,可惜已太迟了,只见斜射的日光映在红艳如血的兵符上,绽出五彩光芒,一场玉造成的墙壁在五彩光芒中若隐若现,慢慢自璨翼处变为实体直向这边蔓延而来。

而这边的安国公也不落后,一手仍牢牢掌控宇文凌烈,一手则由怀里掏出玉玺,同样也是高举过头,让日光映下,然后拉出一道玉白强光,慢慢与璨翼那边的五彩光芒相接,一会儿,一道高耸入云的玉造围墙揪这样伫立在地面上。

围墙上精雕细刻的九条金龙相互交缠,浑然天成,形成一个巨大的九龙圈,圈内有两孔,孔里凹凸不定,似有些纹路在里面。

“玉壁已现,哈哈哈,月洛,你这仗输了!你可知道经历百年变动,龙脉早已移动数十里,恰恰就是在我们站立的地方上啊!哈哈哈,可见天助我也。”

安国公笑得猖狂,他实在想不到,竟如此轻易,便让玉壁显了身。

安国公探手解开宇文凌烈领上钮扣,慢慢露出了隐藏的温龙玉,一接解到玉壁发出的光芒,原来平静的龙玉也释出柔和的光来,宇文凌烈被光映着,暖暖的光芒紧贴皮上,一般般暖意透心,手脚意觉得没有先前那般僵硬了。

“如何,想好没有呢?”一把址下温龙玉,那粗暴的举动在宇文凌烈的颈上留下浅浅的血痕,安国公示威地看着寒星随,就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要,星随,你现在离他最近,只要你出其不意,定能夺回凌烈的,你不能退后。”月洛在旁边大叫着,却在看到寒星随的脚向后挪动变了音。

寒星随一步一步地退着,眼睛终同安国公身上移向宇文凌烈,在看到宇文凌烈不赞同的眸光时一笑,无声的嘴型似在说:“没有任何事物比你重要!”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让我成为碧龙朝的千苦罪人!

宇文凌烈拼命在心里喊着,只恨不得此刻手脚便能动弹,可是麻意由脚边开始解起,一时半刻无法传到全身,他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寒星随退至了三丈外。

“让元尚罄过来!”安国公挑寡地看着月洛,见她手指一动便喝道:“若是你杀了元尚馨,我就让宇文凌烈给她陪葬!”

月洛原本想动的手停下了,看着元尚罄拿着兵符向着安国公奔去,她只能狠狠地跺脚,眼眶争得红了。

“碧,看来你气数已尽,今日必定死在我手里!哈哈哈!”

见元尚罄已奔至了眼前,安国公稍稍拉开了宇文凌烈露出自己胸膛:“尚罄,你自我怀里掏出寒龙玉,那便是之前我让你看过的玉佩,你可曾记得。”

“小臣记得!”

“你把我手里的这块温龙玉也一并拿去,只要你乖乖把两块玉佩放进龙圈里,那我便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你还会是我的开国功臣,我会你们元家生生世世都是丞相之家!”

元尚罄闻言欣喜一笑:“小臣明白,小臣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

“这才是乖孩子。来,快点把龙玉放进去。”

见元尚罄依言掏出寒龙玉,又接过手中的温龙玉,安国公只觉胜利就在眼前了,他抬头猖狂大笑,看到月洛难看得发青的脸色,心里真的实在是得意啊!

“碧啊碧!我终究是赢你了!衡靖就算再爱你,你也无福消受,你只能在这龙脉前化为灰尽,生生世世永不得超……”

未尽的话奇异地变了调,安国公不相信地缓缓低头,看向胸前,只见一把短剑牢牢插进了他的心脏,血色自剑身渗出,慢慢染红了剑身四周的衣裳,他再缓缓抬头沿着剑端那手上望,只见一手紧屋住两块龙玉的元尚罄,另一只手正握着短剑用力向自己刺下去,原来已是深刻的伤口再入肉三分,直刺得心口疼痛起来。

“你……”不敢相信,看着松开手自他手中一把抢出于文凌烈的元尚罄,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奉承着自己,深怕自己杀他全家的元尚罄竟……场上如此变故实在让人意想不到,随着元尚罄方才那一剑的加深,被施加了定身术的众人立刻解除了法术,纷纷站了起来,霖、璨冀及宇文凌烈都望着按着胸口步步后退的安国公,那仍旧不相信自己败了的脸上布满了诧异、不解、惊慌……狠决!

“小心!”发觉安国公想鱼死网破,宇文凌大喊着让众人小心,却没料到安国公竟是向他与元尚罄扑来。

一把推开不会武的元尚罄,宇文凌烈拼起内力想硬接了安国公那扑来的一掌,哪知耳边传来月洛惊恐大叫:“那掌接不得!”

说已是迟了,宇文凌烈伸手的掌力未曾收回已与安国公袭来的双掌狠狠对上,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条人影向着两个方向发去,寒星随飞身上前一把接住在半空中频频吐血的宇文凌烈,而霖刚扑过去接下了快要摔在地面的安国公。

“凌烈?凌烈!”

唤叫着已是昏迷不醒的宇文凌烈,寒星随一手切向命脉,却只觉那脉动忽快忽慢,然后慢慢转弱,直到无法感应……“……凌烈……”

惨叫着,嚎叫着那烙在心上的了,寒星随不知该怎么抒发那股想破坏一切的暴念,为何,为何在场的众人都毫无损伤。

唯独他,唯独这个该要陪他好几十年的男子,此刻却只能躺在自己怀中慢慢等死,他明明该还有几十年的命伴在自己身旁,与自己日夜相对朝朝暮暮的。

“凌烈,不会的,凌烈!”勉强奔跑过来,还没奔至便已摔在地上的璨冀爬到了宇文凌烈身边,只见宇文凌烈那原本红润的脸已变青紫,双目紧闭,口上汩汩流出鲜血的他,就像一个破败的女圭女圭。

璨冀用衣袖拼命想擦去宇文凌烈嘴角的血,可是擦了又流,流了又擦,衣袖已湿透了,那血却还在流,他紧紧抱住宇文凌烈的手,嘴角擅动,却无法再吭一声,只能把那迅速冷凉的手搂在自己怀中,任由眼泪流湿了那双再无生气的手。

“让开,我看看还有没救!”

月洛奔到三个眼前,用力地将宇文凌烈抱得紧紧的寒星随拉开:

“快放开他,只要保住元神,还是有救的!”

此话一出,寒星随身体一颤,轻柔地将怀中的宇文凌烈放下,等待月洛的救治,只见月洛拔出银针在各个袕上刺下,不一会,宇文凌烈嘴角的血便止住了,月洛探向宇文凌烈的脉搏,在感觉到还有些轻微的跳动后不由放松一笑,用力推了寒星随:“快把龙玉拿来!”

“嗯!”寒星随站起来移形换位至元尚罄跟前,一手抢过元尚罄仍紧揣在手的两块龙玉,不理会元罄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又立刻奔回了宇文凌烈的身边。

接过龙玉,月洛闭眼运气,原来该坚固的龙玉竟在月洛掌中发出的绿光中慢慢溶解起来,撬开宇文凌烈的嘴巴,月洛倾侧手掌,让变成一泓碧水的龙玉慢慢沿手指渗进宇文凌烈的嘴边,片刻,龙水已全数倒进宇文凌烈的嘴里了。

月又探向脉搏,感觉比先前稳定了些,她这才把宇文凌烈交回寒星随手里:“服下龙水能保住他性命,只是何时他才能醒来,我却无法保证。

翡这掌除倾尽他毕生功力外,还加上了他当初研制出来找毒药‘冥火’,这毒天下至强,中,遇上它唯死路一条,我如今也只能保住他的命脉,让他沉睡下去,等他睡够了,他便会醒了。“满怀歉意地说着,任凭自己医术如何高超,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宇文凌烈何时会醒来,连她也没有把握。

“无妨,我会等的,我还有漫长的岁月能用来等他。碧,我从未如此感激过你,谢谢你的血让我长生不死。”

“星随……”月洛惊讶抬头,他……“你恢复记忆了?”明明自己从未告诉过他,他的长生不死是因何而来的。

“嗯!方才以为凌烈已死时突然想起来的!或许因为我承受不起失去他的打击,设想过千百遍凌烈会比我先死,可是……我从未想到若他真的逝去了,我会心神俱碎的!”

虚弱地笑着,似在转述事不关已的笑话,寒星随把宇文凌烈牢牢抱紧站了起来,“我想在雪山隐居,就我们二人,月洛,抱歉。”

“我明白,我不会再回去的,星随,等凌烈醒来后,一定要带他来见我,我要确保他没有任何后患,你明白吗?”

月洛只能这样说着,祈求着宇文凌烈的醒来,会把寒星随也带来她身边。

“月洛,你永远是我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的,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只是累了,只想静静地看着凌烈!”点头应允了月洛的要求,在转身之际看到月洛滑下的泪时,寒星随最终还是安慰了月洛。

其实他明白,月洛这样做没有错,即使她安排的内应就是元尚罄,她也不必向任何人说明,否则这个内应便不再是内应,而是尸体了。

只是情感上,他还是无法立刻原谅让宇文凌烈落到如此境地的月洛,他是无法该原谅自己。

璨冀站在一旁,看着寒星随抱起宇文凌烈转身离去,他很想夺回凌烈,可是他又明自己没有能力这样做,咬牙看着寒星随越走越远,他最终朝着寒星随大叫:“寒星随,凌烈醒了,你一定要知会我,一定要!”

寒星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远了,璨冀不忿地踢脚,他一定要将碧龙朝发扬光大,然后派散所有精英探得寒星随的落脚之处。

“放心吧,等凌烈醒了,我会派人知会你的!”

拉过璨冀,月洛温柔笑着:“如今碧龙朝就只能靠你来支持大局,我已无力再帮你了。元尚罄在此事上一直忍辱负重为朝延做内应,最后更是除掉了安国公这一大患,他的智慧不比凌烈逊色,你正当用人之际,可别忽略了他。”

“凌烈是世间上最聪明的人!”倔强说着,璨冀尚未从打击中复原,口气不由强硬得厉害。

已在月洛召唤下走至附近的元尚罄自是听到这句,他的脸色一变,整个人发抖起来。

“别意气用事,这次若不是他让整个元府都当做人质好让安国公放心,你以为安国公真这么容易便被打败吗?元尚罄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最后一次动用监国的权力,我封他为下任监国,你可要好好与他共同努力打建新的碧龙朝!”

月洛见璨冀这样孩子气,不由也气郁了起来:“我已把代表监国身份的玉佩给了他,日后,他便是碧龙朝的监国,可以上谏昏君下打奸臣,璨冀,你别给他脸色啊!”

把璨冀拉至元尚罄跟前,月洛把两人的手覆在了一起:“你们日后一定要为碧龙朝好好努力,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的!”

“远方?月监国,你真要走了?那霖怎么办?”

“不晓得,他或许会留下来吧。”月洛忽然露出悲伤的微笑:

“有此事,有些人,并不是说在一起便能在一起的,我也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理清自己的理绪,所以就此别过吧,要好好当一个皇帝,别让你父皇失望。”

说罢,月洛便腾空而起,朝着不知名的而去了。

望着月洛消失,璨冀这才回头,见身边的元尚罄也是定神望着月洛离开,他不由轻叹了一声:“元公子……”

元尚罄不解回望,在发觉自己与璨冀的手仍旧覆在一块后,他连忙缩了回来:“皇上若真不想尚罄担任监国,元尚罄也不会强人也难,等将元府众人救出,我便会领着家人离开京城的!”

“说什么离不离开,既然月监国举荐你……”

“璨冀,你看到碧了吗?”一把声音打断了璨冀的话,璨冀不悦看去,只见霖已放下安国公,正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

“安国公死了?”

“死了,碧呢?我怎么没看到她?星随也不见?凌烈也不见了?”

霖四周张望,在这城效一览无遗的景色上,哪看到这几人的身影。

“走了,都走了。”

“走了?”霖一手抓住璨冀:“碧往哪走了?”

“月姑娘不想见你,你若是有心便自己找去吧,我们也不晓得她往哪走了。”虽然不知这俊美男子跟月洛有何关系,但是看到他与寒星随七分相像的模样,元尚罄就忍不住一肚子气。

“你……”

“元监国说得没错。霖,你让他们姐妹相残,总该拿出点诚意,自己找去吧,朕还要回京整顿事务,不陪你了,元监国,我带你走吧!”

让罢,璨冀便带起元尚罄施展轻功而去,只余下正在慢慢消退的玉壁不知该往哪个追去的霖……尾声多年后,碧龙朝已无神龙庇佑,天灭踵而来,却在当今皇帝璨冀及监国元尚罄的——安排下,安然化解。

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商家更是百家争鸣,天下首富宇文家虽易主为“高”可依旧在商场上所向无敌,只有剑门与它分庭搞礼。

碧龙朝的富庶让关外族群眼红,不时举兵来犯,却有镇守边关的焦将军数十大军强力抵御,少有危害碧龙朝之时。

整个碧龙进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姿态……至于人人口里五光十色的江湖,便是风起云涌,长江后浪推前浪。

十几年前曾大放异彩的“血啸狂凌”,虽忽然消失,让众多江湖女子遗憾不已,可接着盛名远播的剑门少主陆飞英,以及唐门少主唐澜又掀起了一阵少主热潮,在从不会寂静的江湖史又添了一笔。

两位少主过三旬却未曾成婚,这让无数媒婆踏烂了两家的门槛,也吓咆了两个爱逍遥自在的少侠,让他们变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异人,只是日子久了,大伙也晓得,有剑门少主的地方,唐门少主也必定跑不远了……却说京城不远的雪山顶上,那片梅花林后依旧住着人家,虽从没人能走进那片梅花林看看世外高人长得是何模样,可由上住着活神仙的传闻仍旧不奕而走。

皇帝璨冀三访梅花林不得其门而入,曾有人绘声绘色说道皇帝是如何在梅花林前破口大骂,被元监国拖走的趣闻,惜越闻无人敢验真伪,梅花林也仍旧有别人间,独成一格。

只在许多许多年后,皇上以四旬之姿娶得了江南第一美女——灵千妤为皇后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后,梅花林才走出了两位神仙。

一个黑发及地眉目俊逸身穿白衣,一人银发披漉美若仙人身穿蓝衣,这让山下见过两个的老人商家都不由暗暗称奇,怎的那黑发男子如此像当年常下山帮姨娘搬运物品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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