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连柏油都要融化的热,使人心绪浮躁的热。
今年的酷暑破了这个城市百年来最高气温,前几天居然出现了四十三度这种夸张的高温。
从日升到日落,没有半刻凉爽可言,入夜后的现在,仍是热得让人难过。
楼下的「欧品坊」已月兑下白日的茶沙龙外衣,换上夜晚的华眼,摇身一变,成了时兴的酒吧。
不若平常惹人昏昏欲睡的慵懒爵士,西洋迷幻摇滚轻轻穿过楼板传至二楼,敲击着段烈的耳膜。
还有,从莲蓬头洒下的水声,似乎在节拍中跳着欢快的舞。
这些声音对应着她迷茫的视线,恍恍惚惚之际,一线光亮从门缝射出,无法直视的那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呵……」
闷闷的笑声在尚弥漫着蚤动气味的房间里响起。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