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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爱人 第四章

半夜一点,凌真真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侧过身,凌真真望着放置在床边矮柜上的话机宜发傻。

艾珈送她回来后,临走前匆匆的塞了张纸条给她,那上头写着他的电话。

该打给他吗?他现在在做些什么?还有,他过得好吗?最近,有没有再受伤?之前的伤,是否都好了?他

满满的疑问在心底,但其实她最想问的只有一句——为什么不来找她?

她以为,他只是气个两天,等气消了,一切就又会如往常。没想到,她等了又等,却再没等到他的出现。

心头有些闷,她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但却不知该怎么抚平那疼痛。

她。好想他!

艾珈说他在意她的,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不来找她了?她已经习惯了让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可以突然就不见人影?

那她心里的空缺该找谁来填?

莫名的心酸泛成了泪,滑出了眼角,也染湿了枕。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最终,她作出了决定——她决定要找他。

起身,她拿起了压在话机下,那张艾珈妙写给她的白纸.,再拿起话筒,她照着纸上的数字一一按下,而后抱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嘟……嘟嘟……电话声响愈久,她的心情就愈紧张。

“喂?找谁?”

终于,电话接通了,但听到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声音。

“我…我找季翔。”

奇怪,艾珈给的,不是季翔的手机号码?那为什么接电话的不是他,却是一个女人?

“找翔哥?他在洗澡耶,你等一下”

接着,她听见的是走路声,然后是开门声,接着还有水声,而听得最清楚的,是那头的交谈声。

“翔哥,有人打电话找你耶!你要不要接?”

娇嗲嗲的声音传进凌真真的耳里心头,溢满了浓浓的酸楚。

“是谁这么白目?竟然敢挑这种时候来杀风景?不鸟他!你快点进来伺候我才是真的…”

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的声音!凌真真只觉自己的心彷似被扎满了针,好疼、好疼。

“不接?哦,好吧!”

女人结束了那头的对话,转而对着电话这头的她说道

“小姐,翔哥他说不接电话”

“没关系,既然他“忙”,那就算了”心,还在痛凌真真的泪落的很凶很猛。

原来,他不来找她,是因为他忙着跟其他女人在一块?她终于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凌真真颓然倒回床铺'无力阻挡如雨般落下的泪水。

******************************

那头才挂了电话,这头却是开始惊天动地——

“小姐?!”

原本还泡在浴缸里悠哉的季翔,这下可一点也悠哉不起来了。

“刚才那通电话是女的打来的?”

猛地站起身,季翔压根不在意自己正赤果着全身,他现在只想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啊!是女的啊,声音还很甜哩…”

回话的女子身上仅着轻便浴衣,而后将整个身子轻倚在浴室门边。

她海棠当他的红粉知己也当了好一阵了,但从没见他这么紧张兮兮过,那模样看来还真是……有些可笑。

“你怎么没先说清楚"”

季翔火大的跨出浴缸,而后动作极快的伸手抢过海棠手上的手机。

是小珈还是小瑜打的?该不会是真真出了事吧?急忙打开折叠式的手机,季翔又慌又急的找着先前那一组来电号码

是真真?

都半夜了,她怎么还没睡?该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吧?他随手抓了浴巾就往身上猛擦。

他现在什么兴致都没了,满心只有她

“上哪去?”没阻止季翔的意思,海棠的问题纯粹是好奇所致。

没回话,季翔从衣柜翻出自己的衣服,然后动作极其迅速的整装。

海棠往床沿一坐,双手环胸,一双美丽的眼宜盯在忙碌的季翔身上。

难得可以欣赏他这副模样,她不多看个几眼怎么成?

“不是说好今晚要留在这?”

“改天吧!今天不行!”

他一定得过去看看她!她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找他,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又怎么会打来?

“改天?改到哪天?”他那人总爱随口说说。

“别烦了!我现在没空跟你瞎扯!”穿好衣服,季翔就想走。

“喂!”追上前,海棠伸手拉住了季翔。

“干嘛?”侧过头,季翔的眼神很冷。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另一头,任谁都不该祖碍他。

“没有温暖的拥抱,至少给我个热情的吻吧!”语落,海棠主动吻上了季翔。

“够了!发什么神经病?”址开海棠的手,季翔以手背抹过自己的唇,面无表情的丢下这么句话,然后就走人。

瞪着被狠狠摔上的门,海棠忍不住自我嘲笑着。为了他一夜的邀约,她还得编足理由才能瞒过情夫,结果他却这样走了.

爱上没有心的男人,很惨;但,爱上一个心底早有了别的女人的男人,更悲惨!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要她委身做卧底、做黑水堂堂主的情妇,她都甘愿,求的只是他的一点点心……

但,可悲呐,季翔除了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之外,根本谁也不在意。

还记得,初见他时,他总是摆着一副很酷很冷的模样。那时,她还以为他是从冰库里出来的冰人哩!不过,见识过他那暴躁脾气后,她就不再觉得他是个没温度的冰人了。

他总挂着一张冰雕似的冷脸见人,不爱笑,也鲜少表现出其他的情绪,最常见到的,大概就是不耐烦跟怒气冲天的模样了。

然而,为了他心底的那个人,他却是如此的紧张……老实说,她一直很羡慕那个女人,那个占住了季翔的心的女人。

是的,她知道在季翔的心底,早就有个被-他特别看重的人,毕竟……这早已不是秘密了。

凡是跟着季翔的人都知道,季翔的心里有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左右他的一切思绪。

同为女人,她真的很羡慕那个被季翔视之为珍宝的人,也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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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多久,她已经没有印象;泪流了多少,她也无从去计量,无力抵抗,她只能任由酸楚爬了满身,却不知该如何掩去心伤。

艾珈说错了,他根本不在意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相反的,在意的那个人是她,所以,她才会是难过的那一个。

她,很笨!明明知道他只当她是玩具,她又为什么看不清?她只是他的玻璃女圭女圭,只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丢的女圭女圭罢了。

叮铃铃…….叮铃铃……

好吵!拉过薄被,直往头上蒙盖去,凌真真一点也不想面对现实世界的吵闹。

叮铃铃…叮铃铃

门铃声一阵强过一阵,凌真真最终只有认输的份,她向来斗不过意志力太过坚定的人。

拖着倦累的身躯,她走到了门边,眼睛对住门上的猫眼——是他?!

惊诧之余,凌真真仍是开了门,而季翔就站在门外。

“你来做什么?”低下头,她不愿让他看见她的狠狈。

泪好不容易才止住,他又何必再来招惹她?而且,她也真是没用,怎么才一看到他,她就又想哭了?

“嗯?”不对劲!她的声音怪怪的,好像哭过;她的鼻头红红的,也像是哭过…探手,季翔抬起凌真真的下颚,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睛竟是红红肿肿的。

“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为她,他的心被紧紧挥疼了。

欺负她?害她这么伤心的人不正是他吗?他怎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问她?含泪的眸子,此时正哀哀的望住季翔。

“你不是说我很自目、很杀风景?既然这样,那你还来我这做什么?”

他应该有比来找她还更“重要”的事得做,不是吗?既是如此,那他何必来这一遭?只会让她的心更乱,也更伤罢了

“呃?”该死!她竟听见他说的话?“我不知道那电话是你打的!”

“…”没有回应,凌真真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看着她那双似是带着指责与怨恕的眸'季翔直觉自己的心被刺得难受。推她进屋,他把门带上后,才拉着她往屋里去。

凌真真的套房很小,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扣掉了书桌、吃饭的小矮几、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剩下的空间真的不多。

拉着凌真真一同坐在地上,季翔将背靠在墙上,而后习惯性的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

靠在季翔身上,凌真真闻到的,却不是那股专属于他的男人味冷不防地,她的心又是一阵怞疼。

以往,他来找她时,身上的味道很简单,不是刺鼻难间的血腥味,就是运动过度后的汗水味,而这次却是女人的香水味伸手,凌真真推开了季翔,往墙角缩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突然间,变得这么在意这些事?但她真的好在意。

季翔恼火的瞪着凌真真。

“该死的!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推开他?她竟然敢拒绝他的拥抱?

“…”依旧无言,只是这次她甚至也不看他了。低垂着头,凌真真专心的看着地上的纹路。

X的!她到底是怎么了?一脸的小媳妇样,还怪里怪气的,问她,却又啥都不说。够了!他实在没那个耐心陪她这样耗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真真仍旧呆望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没事。”

“见鬼了!没事才怪!没事的话你会打电话给我?”

他季翔认识她凌真真很久了,而今天这通是她第一次打给他,要说“没事”'谁会信.

“打扰你……跟你女朋友的相处,我很抱歉。”说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她的心就疼得好难受。

她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懂得要介意?明知他女人不断,为什么现在还要在意?

难道只因为以往的她,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些女人的存在,所以心不会伤,而今天亲耳听见了'她就没办法安抚住自己的心了吗?

好笨!真的好笨!还以为之前的不在意,全是因为自己够坚强。原来,她一点也不坚强。原来,事实却不是这样。

她一点也不坚强!她只是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告诉自己——只要没看到、没听到,一切就好。

她,果真是个自欺欺人的笨蛋!她一直都是爱着他的,而且很爱很爱,只是一直告诉自己——他不能爱!

可是,说不爱就能不爱了吗?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选择一切重头来过,然后她会让自己不爱上他、不在意他,也不心疼他。

只可惜,一切都已太迟。

以后我保护你

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两句话,一个承诺,买断的却是她的了生。

不管她外表装得再如何平静,却总是掩不住那波涛汹涌的心,从他对她许下誓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有了他这个人了。

只是,这份爱却是不该有的,因为他不爱她,她永远只是他的玩具,只是一个被他收藏的玻璃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本该是无心的,然而她却有了心该怎么办呢?如果把心摔碎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其他心伤?

“拷!谁在跟你提那件事?我问的是——你怎么了?”他问的是这桩,她却拚命提那桩,现在是怎样?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凌真真屈起膝,双手盘放在上,而后埋首于其中。

时间,给她点时间,她会恢复正常的,真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

瞪着凌真真那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子,季翔觉得火大极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搞得连他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气恼的欺近凌真真身边,季翔逼她与自己相对,不料却看见她满脸的泪…

老天,她这模样,害他的心整个都揪成一圆了。

“呼——”无奈的吐出一声长气,季翔轻柔的抹去她颊上的泪。“你到底在哭什么?”

“……”没有回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很多话,是说不出口也不能说,所以她只好全藏在心底。

“说啊!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向来不会猜心,也没那个耐心去猜,她难道还不了解他?

“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走吧…”推开他的手,凌真真坚决缩回自己的壳里。

“你!”她果真有气死他的功力!季翔恼火的瞪着执意躲避他的人。

她就这么爱躲是不是?好!没敲碎她的龟壳,他就不叫季翔!

两手一伸,他粗鲁的扶住凌真真的头,让她只能面对他,再也埋不了首、躲不了他。

“你清楚我的脾性,所以——给我说清楚!”非要逼他捉狂?好,那他就吼给她听!

带泪的眸,紧紧盯住他的,凌真真还是说不出话。面对她的沉默,季翔只是愈光火。

“说啊!”哭哭哭,就知道哭!她不说,他怎么知道她是在哭个什么鬼“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啦!”扯着他的手,凌真真终于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

为什么要一直逼她?他难道就不能好心一点,放过她吗?泪一滴滴滑下,落在脸上,却是伤在心上。

凌真真愈哭愈伤心,季翔的心也就跟着愈来愈烦乱。

“该死的!别哭了…….”实在是被她的泪给逼疯了'季翔扶握住她后颈,而后将她往怀里带。

让她能够永远不再落泪,那么他的心也就不会再被弄疼。

呼——他总是拿她的眼泪没辙。有没有一种可以堵住她泪腺的方法?好久好久,她的哭泣仍未停歇。老天,她还要哭多久?莫怪人家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唉。

“你别再哭了”再哭下去,他的心恐怕就要碎了。

从小到大,他就特怕她哭!没有原因,也不知道理由,他就是会特别的在意她、注意她。

也之所以,才会老是让她乱了自己的思绪。这样很糟,他知道,但他就是没办法扔下她不管。

这样的执着是为什么,他并不清楚,但他唯-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他的。

“你走,好不好?”他难得的温柔,却只是让她愈加想哭。

听见她又赶自己走,季翔可不爽了。手一个使劲的往后拉,他的怒眼对上她的泪眸。

是想发火的,但一看见她的泪,再猛的火焰都会在瞬间被浇灭。

真惨,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败在她的眼泪下了无力的摇了下头,季翔有着满月复的无奈。

她的泪始终没有止住,季翔终于再也受不了卡在胸口的痛,低头,他轻柔的吻上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

现下,只要她别再哭,要他做什么都成!

他……在亲,她错愕之余,凌真真觉得心被伤得更加彻底。猛地一用力,凌真真推开季翔,一双眸里写满了惊讶。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双手紧紧搞住红唇,凌真真想要退开身,却教身后的墙给挡住了去路,她只能慌乱又无助的看着眼前人。

他怎么能?该死!他才想问他为什么不能咧?早八百年前,他就想这么做了,是她耶?等等!

早八百年前,他就想这么对她了?那他到底在等什么?等她接受他?等她…也爱上他吗?

拷!原来,他对她的那种感觉就叫“爱”?真是够了!他竟然也会有那种可笑的感情?!

是吗?他爱她?季翔头一回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很在意她,也知道白己有独占她的,更知道他从没打算把她让给其他人因为她是他的,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不要别的男人看她、碰她,因为她是专于他一个人的玻璃女圭女圭,是他想要收藏一生、陪伴一生的珍宝。

他要她陪自己走过一生、要她一辈子都在他身旁.,他不要,也不允许往后日子没有她,就连是想像都不愿!

这样的情感,就是“爱”了吗?

砰——脑子在突然间被炸了开来!答案昭然若揭。

是的,他爱她!

蠢!他真的很蠢1.竟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意!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太在乎、太在意、太爱她了,他怎会现在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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