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了。
刚刚从一个似乎很长很长的睡梦里清醒过来,眯盹的双眼尚未来得及看清楚自己周遭的环境,僵硬的身躯尚未来得及舒展一番,她的耳朵里,已经传来了这个语句。
因为车祸,她失忆了。
眨眨眯盹的眼帘,她困惑地仰头望着站在她床前的白衣男人,纷杂而又宁静万分的脑海里,在飞也似的闪过这个男人的模糊影像与某些言语片段后,微张的唇动了动,继而慢慢地重新合了上,上眺的视线也慢慢收了回来。
她开始静静听这个男人用很冷静的声音告诉她的状况。
“……右手骨折外,身体其余部位因为汽车气囊的保护并没受到多大的损害,但颅内出血,虽已经开刀取出了积压脑神经的血块,但记忆受损已经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