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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败给你 第七章

只是,很抱歉,发自杜宇霖内心深处的言语,她还是没听到。

杜家新一代的确很认真地充当了传声筒,将她的不满与……期待很完整地传达给了自家最最崇拜的哥哥听,但人家听到了是一回事,是不是响应号召地奔回来,则是人家的意愿,人家的事情了。

很抱歉,我必须立即赶赴广州去协助二叔处理一起地产投标案。

当杜家小弟很歉疚地充当二次传声筒,将这句杜宇霖的原版答复传达给她的时候,她表面上很是高傲地不当作一回事地随便应了一声便作罢,甚至还柔声细语地劝解起这些深受打击的杜家新一代们要承受得住打击:本来感情的事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啊,他们哥哥以家族事业为重是应该的啊,他们应该向哥哥学习才是好青年哦……

而心底,若说没有失望,深深的失望,则是她又在自欺欺人了。

该被她狠狠狠咬一百下的杜宇霖!什么时候出公差不可以啊,为什么,为什么却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么远由北向南三千里的公差!

啊——啊——啊——

哼哼,等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看她给不给他好脸色看……休想她再理他!

可以一连几天过去,在她睡梦里已经被她狠咬到五百下的杜宇霖还是没打电话给她,而只发了一个简短的短信给她,告诉她好好听女乃女乃的话,要乖乖地等他回来。

乖乖等他回来?

她吐舌头扮个鬼脸,好生的气闷。

于是原本的期待彻底化成了失望,再过两天,失望又演变成无所谓。随着五一长假的结束,她的病如突兀地出现一般地再度如钱塘春潮一般地忽悠而退,她开始不再想着总在睡梦里被她狠咬的杜宇霖,而是和整天缠在她身边的杜家新一代们打闹成了一团,开开心心、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杜宇霖常常笑她的孩子模样来,享受起了从前她只敢偷偷在梦里才能出现的放纵的童年。

再而后等她刚习惯了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日子,却又被强拉着去机场挥泪送走度完长假再次出国读书的杜家新一代后,她满腔的精神抖擞立刻发现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曾想过,过惯了有好多人围绕包围着的热闹生活,她现在,该如何地再回到过去一个人一间屋子一成不变的日子中去?

自小只有女乃女乃一个亲人的她,在慢慢贪染上了有慈爱的女乃女乃,有温柔的妈妈,有包容她调皮淘气的爷爷,有严厉地管教着她的爸爸,有为她犯了错帮她说情的叔叔婶婶,有同她一起玩耍造反的弟弟妹妹……的亲情与温馨后,该如何的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她暂时的黄粱一梦,她终究还是要回到她一个人一间屋子的一成不变中去的?

于是,在这一刻,她恍然大悟为什么杜宇霖会将她接到杜家来,明白了他为什么就算一句话也没同她说、更没询问过她意见、却很笃定地将她和他的关系展现在了家人面前。

这是她从小就梦想能拥有的一个家啊,这是曾经在她的梦想里构造过无数遍的“家”的形状!

当曾经在睡梦里梦想过无数遍的一个梦幻城堡真实地呈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如何可以再度割舍?

不想走了,真的,再也不想离开这样的温暖,再也无法舍弃这样的幸福滋味。

于是,投降,真的放下所有的抗拒,再也不想如以前一般地从这个快乐温暖的城堡里逃出去,真的想要停留下来。

“女乃女乃,我要留下来。”

于是,某一天,当留守在这温暖的大城堡中的居民只剩杜老女乃女乃与她之后,她认真地说。

老人家什么也没说,只慈爱地笑着握紧了她颤抖着的手。

从此,她开始了有家人围绕着的生活,一切是那么的新鲜而不同于她任何的以往。

她想,她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

日子因此而色彩斑斓。

守着电脑上班的工作继续,与以前并没什么不同,工作之外的时间,却不再是沉迷于以往的多接点小工作多赚些银子好防老来无靠,而是走出了房门,或跟着杜老女乃女乃去老姐妹家打打牌,或陪着杜家婶婶去逛逛街,或是被杜家阿姨硬拉回她已经三年不曾回过的母校,看望旧时的老师,走遍昔日曾经熟悉的校园,重新温习躲在校后无人的树林里吃学生餐厅的饭菜时的快乐。

甚至,她还跟着杜家叔叔趁着周末去香港玩了两天!

从来不曾知道,除了工作,她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快乐可以找寻,她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快乐可以拥有!更是从来不曾知道,她的生活,真的可以如此的色彩斑斓起来。

“所以你就乐不思蜀,玩到连我也忘记了啊?”

当某一天她突然接到那个她曾经期待了许久的电话时,他抱怨地笑骂她。

“是啊。”她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现在的乐不思蜀,很是得意地摇着头晃着脑袋,“杜宇霖,我现在真的很感激你硬把我打包带到家里来哎!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我是家中最小的‘小孩子’时,我会得到你们所有新一代们享受的所有特权所有宠爱!”

杜家的家人大多都因为工作的关系离家在外,最小一辈的新一代们除了杜宇霖外更是自小便游学海外,除了过节长假很少有机会承欢长辈膝下,这一下,杜家爷爷女乃女乃婶婶阿姨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一个哎!

一切,都足她从不曾能奢望得到的啊!

“你是存心要我眼红吗,沈朝阳?”他人依然在三千里之外,却在电话里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笑,“我原本以为少了我在你身边,你又一次地深刻理解到我的重要性了呢。”他故意拿她从前的话闹她。

“你是很重要的啊。”她将“啊”拉得长长的,而后哈哈一乐,颇有小人得志以及过河拆桥的味道,“你知道我现在最喜欢的休闲娱乐是做什么吗?”

“不会是听女乃女乃说我小时候的英雄史吧?”他哼一声,假装没听见她的小人奸笑,“或者是听爷爷告诉你我小时候是怎么笨,就算有家教环顾,却还是败在你的手下?”

“啊?你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呀,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爷爷女乃女乃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如今有了可以报仇兼抹黑我的机会,他们肯放过才奇怪呢。”谁叫他从小就是很独立的样子,从来不需要大人的躁心,害他的爷爷女乃女乃常常慨叹,为什么他们的孙孙不像其他的小孩那样有青春的叛逆期呢——哪怕是只有一天也是好的啊。

“喂,不可以这样说老人家的!”这次轮到她来骂他了,“你难道忘记那句话了吗,责之愈深,爱之愈切!爷爷他们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怪你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嘛!”

“希望我最好能在外面打上一架、惹出一点麻烦,甚至是像港台电影中那样的叛逆一点——这就是因为他们太喜欢我的缘故?”他突然哈哈笑一声,“不过,这样子看来我完全不用担心你和爷爷女乃女乃他们沟通不良嘛,沈朝阳。”

“谢谢你的关心了,我们沟通一切良好!”相处多了,才知道外界流传的有关“杜家严谨严肃严厉”的说法是多么的夸张!杜家的人在工作在正事上是很严谨的,但在私下的日常生活里,则与普通的人家并没什么不同,一样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一样经历着平常人家的喜怒欢笑,从来没什么不同,“拜两位老人家所赐,我现在才越来越看清楚‘杜宇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笑。

“哦?和你印象中的有何不同呢,沈姑娘?”他也笑,只是笑声里的紧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很不一样耶!”好像发现了地球上有第八大洲的存在,朝阳“啪”地打个响指,很是兴奋。

“怎样个不一样?”他追问。

“就是——我偏不告诉你!”哈,谁叫他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她想听的话语,她自然是会记仇的啊。

“我在听呢,啊,不和你说了!女乃女乃喊我呢!你不知道呢,杜宇霖,现在我常常跟着女乃女乃去打牌哦,我也快学会了哎,女乃女乃说我完全有可能成为新一代赌神哦!拜拜啦,希望等你回家来,我可以用我打牌赢来的银子请你吃顿生日饭!”

“喂,沈朝阳!你敢挂我电话试试看——”嘟嘟的断音,却真的试给他看了。

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了朝阳这样轻松的笑声?!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啊。

☆☆☆

当杜家新一代们在电话、在上网聊天中一再地追问她“嫂嫂你到底听到了哥哥告诉你他的心意没有啊”,而她还是啊呀地委屈着说没有的时候,某一天晚上,他终于又拨了电话给她。

“去你的房间?”她用脖子夹着手机,双手则将自己的计算机继续按得噼里啪啦响,“干吗啦?上网聊天?你要跟我在网上聊天?!”她一下拔高声调。

不是她好奇哦,而是他说要跟她网上聊天哎!他们这认识的二十年来,寒暑假时通过书信,平常除了见面之外也通过电话,有了方便的电脑网络之后也很喜欢偶尔通过电邮打个招呼,但直接的网上聊天,还是由他提出的,这可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

不是她笑他迂腐老生啊,而是她可曾经记得他说过,电话中能听到声音,书信里能表明心意,网络中的视频聊天却能做什么?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也能天涯如咫尺地华山论剑一番吗?就算是,可相互瞄着彼此不断晃动着地看着生动、实则僵硬的影像表情,实在是很别扭的!

换而言之,他其实很讨厌这种“隔靴搔痒”的高科技。

本来嘛,见不到对方的时候能听到声音就已经很开心的了,在脑子中啊心底里啊情不自禁描绘出对方的形体表情来,这是多么值得开怀的事,那么何必还非得要从网络里去寻找对方的影像?这简直是谋杀了幻想的美好!

所以,他从来不跟她除偶尔的电邮之外再多使用任何的网络通讯工具。

在以前,她还会嘲笑他的老夫子情怀,说他不想同她浪费他宝贵的时光在网络上倒垃圾就明说嘛,何必非要这么油嘴滑舌地为自己的懒惰辩白?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终于渐渐明白,他其实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他平日里肯主动打电话给她,能在电话里同她斗得不亦乐乎,或者同她见了面也似乎真的很油嘴滑舌地——这在她搬来杜家居住之前还可以用很感慨的声音说他终于长大成熟了,性子能不那么内向了,然后如同天下父母心一般地长出一口气。

但在她同杜家人接触多了之后,从他们的口中才慢慢知道,在杜家人的记忆里,不论是作为小辈子孙存在的“杜宇霖”,还是作为杜家新一代们崇拜敬重的哥哥存在着的“杜宇霖”,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杜宇霖”:沉稳,不爱说话,内向。

所以当杜家新一代在电话里、在网络里不断眼红着她是如何的不知足的时候,她即便还是不高兴他那么的狂妄自大、独断独行地将他与她的关系定了论,即便还是失望也不肯说心里的话给她听,她却越来越了解、越来越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杜宇霖”。

一个只在她的面前,才会是她认识中似乎在不断变化着的杜宇霖的“杜宇霖”!

“你有在听我说话没有啊,沈朝阳?”她好长时间的悄无声息让电话那头的人不乐意了,“我是说了我现在想和你网上聊天,你那么吃惊干吗?你快去我的房间开电脑。”

“那用我这台电脑又有什么不同?我这里也有视频连线的啊。”她回过神,笑眯眯地环顾过她崭新的卧室。如今,她那一室一厅中的大部分东西几乎都搬进她在杜家这新的一室一厅中来了,包括她的电脑。

“我让你去你就去好了啊,你非要在这种小事上与我争吗?”

“杜宇霖,你似乎越来越有暴君的样子了噢。”她哼一声,却也关了自己的电脑站起身往外走,“这么晚了却叫我去你的房间,如果被女乃女乃他们瞄到了,又该骂我不做乖小孩、不早早上床睡觉了。”

“你从来就不是乖小孩,沈朝阳。”他笑。

“谁说的?哼,我告诉你,我现在在爷爷女乃女乃叔叔婶婶阿姨眼里就是很乖很乖的好孩子一个耶!每天一日三餐按时吃,每天早睡早起作息正常!我这样还不叫做‘乖小孩’吗?”

“只是改了你以前的恶习就可以夸自己是‘乖小孩’了?哈,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哩。”他不给她面子地直接戳她的老底,而后很奇怪地问她:“你喊我姑姑什么?阿姨吗?”他似乎真的好几次都听她这样喊的呢,“你到底懂不懂得亲戚间的称呼啊?”

“你管我!我喜欢怎样喊就怎样喊!我就是喜欢与你们这一帮所谓‘杜家的新一代’划出线来,你反对有用吗?”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蹑手蹑脚地前进,声音也压得只剩气音,“喂,爷爷女乃女乃他们睡觉浅不浅啊?我听说老人家睡眠很少的,如果惊醒了他们可都是你的错哟!”

她现在居住在杜家二楼,与杜家爷爷女乃女乃的卧室只有几墙之隔,但这也比这个大晚上不睡觉却来蚤扰她的杜宇霖好多了,他的卧室就在两位老人家的隔壁!

“当初建房子的时候都特别做过隔音了,你放心,爷爷女乃女乃不会被咱们吵醒的。”他忍住笑,也压低了声音,“感觉好像是在做坏事呢,对不对?”

“还不是因为你?”她小心地推开门,如偷东西的小老鼠一样地踩进这间她以前曾被杜家新一代们带领着参观过的房间,模索着寻找电灯的开关。

“就在你的右手边。”

“哦,在这里。”她果然模到了电源开关,而后吓地一跳,“杜宇霖,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他又没千里眼,怎看得到她现在的动作?!

“是啊,我是没千里眼,可我就在这里啊,沈朝阳。”

光明重现,原本漆黑的房间现在一片的灯火辉煌,笑着举着手机的人朝着顿时呆成木鸡的人很潇洒地挥手致意。

“嘿,我回来咯,亲爱的沈朝阳。”

☆☆☆

但因为受到的惊吓远大于惊喜,所以对于他的归来,朝阳才没表现得如杜宇霖的预期——杜家新一代曾经向他描绘灌输过无数次的预期那样——眨眨欣喜若狂的明亮大眼,一边欣喜若狂地扑到他张开的怀抱里再一边给他几枚欣喜若狂的思念之吻!

事实上,朝阳没有朝着他故作潇洒的身姿唾上几口踢上几脚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承认,除了曾经来回挤火车去送她胖胖的花生糖,再多的,他做不来——浪漫与他无缘。

“原来这就是你听说的视频聊天!”本来还真的心怀期待着呢,万分雀跃地想知道他同她的首次网络视频接触是有怎样的惊喜等着她呢,却原来两个人共挤在一台电脑前面,看着电脑里的另一堆人头闪现在视频里头,这就叫做用他房间的电脑所进行的“网上聊天”!

嫂嫂,嫂嫂,是我们拜托哥哥这样做的,你不要生气嘛!

是啊,是啊,嫂嫂,其实是我们给大哥出的馊主意,不是大哥真心开你玩笑的,你是我们的好嫂嫂嘛,就不要再生大哥的气了嘛。

前不久刚强行压着她在机场演出挥泪送别记的杜家新一代们挤在地球另一端的电脑视频头前,朝着绷着脸的她笑嘻嘻地躬手作揖。

而坐在她身边的他,则在视频之外偷偷握住了她的手。

“这次算我败给你们这一帮杜家新一代了好不好!”

她懊恼地狠瞪视频里头一眼,再狠狠瞪身边的他一眼,实在没什么好声气可以拿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快一点讲!我最近习惯了早睡早起按时吃早饭做乖小孩,你们最好不要破坏了我的形象!”

结果不论是网络视频里头的还是坐在她身边的杜家新一代,全给了她很起哄的一声怪叫,然后在她的再一次狠瞪下,网络视频上的杜家新一代们开始七嘴八舌。

他们已经厌倦了游学海外的苦命三毛流浪记,经过这些天无数次的深思熟虑,一致决定还是落叶归根回归祖国母亲的温暖怀抱,认为在亲人的细心照料下生活学习最好!

换言之,这帮即将迈进双十年华的杜家新一代们想回家了。

再换言之,这帮杜家的新一代因为害怕会给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婶婶姑姑骂,所以诚挚地希望她这个为人“嫂嫂”的可以充当炮灰,替他们将心愿说给家里长辈听。

“我?”这次,轮到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一声了,“为什么我要去充当替你们挨骂的可怜炮灰?你们明明知道爷爷女乃女乃他们对你们这帮杜家新一代抱持了多高多大的希望!现在一句想回家来就想立刻蹦回家来,你们以为当初送你们出国学习家里的大人是很放心的啊?”

所以我们才想回家来做一名孝子贤孙嘛!当初爷爷女乃女乃送我们出国是因为国外的教学方式方法比较能开启智力、学到实际知识嘛,又不是盼着我们拿几个洋硕士博士的文凭回家来光宗耀祖。如今我们自觉已经完成爷爷女乃女乃当初布置的任务了,自然该回来了啊。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一致推举嫂嫂去当我们的说客,是因为嫂嫂现在是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婶婶姑姑前面的红人嘛,比较能不怕他们大人的横眉怒目,能胜利地完成任务啊。

“红人?”她这次是很得意地怪笑了一声,“是啊,托你们这帮都不在爷爷女乃女乃身边的孙子孙女们的福呢,我现在的确是杜家家中最小的孩子呢——”在身边的某人用力握她的手的时候,她不情愿地改口:“好啦,现在又有一个比我还小几天的孩子回家来了。”

哥哥他不行啦。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婶婶姑姑他们从来没把哥哥当作小孩子看待过的,所以嫂嫂你在我们杀回去之前还是家中年纪最小的最受长辈宠爱的小孩啊……就算我们回去后,嫂嫂你的地位也是绝对不会变的!所以,帮帮我们吧!

望着挤在网络视频里头的这一帮对着她又吹又捧又拍的杜家新一代,她想了一会儿,最终答应她尽量试试看。

然后在杜家新一代们欣喜若狂地咧着嘴巴山呼“嫂嫂万岁”的背景音乐下,她与他的首次网络视频上的接触终于宣告胜利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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