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小淘气 第四章
铁战匆匆忙忙走过，也没注意到-廊转角的人突然走过来，幸而来人够机伶地忙向旁一闪，才没和他撞个满怀！
「喂！干嘛走这么急，差点撞人啦！」那火气甚大的娇斥声来自前方一名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口中。她叉着腰，找碴似的！好像一直找不到打架的人，现在刚好被她碰到一样。
铁战弯身拾起不小心掉落的一幅卷-，小心翼翼地怕怕它，又揣回怀里，这才对她笑道；「对不起！我是太急了，还好没撞到你！小姐，你没事吧？」
那少女——玉贝儿今天一早就溜去后山放风-，只是今天风实在不够大，害她在那里弄了半天也不见风-飞起来，气得她想把风-给砸了！没想到一回屋里又碰到冒失鬼，她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如果你想试验我的反应能力，你已经成功了！不过我-你以后还是少玩这种游戏为妙！」
铁战咧嘴笑笑。「还好小姐闪得快，不然你受伤，宫主肯定怪罪下来！」
贝儿眼尖地注意到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好奇地道；「那是什么？画吗？」
铁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他紧张似地将卷-藏到身后。「没什么！没什么……不过一个字画而已！」
他这欲-弥彰的动作更令贝儿起疑。
她-起了眼。「既然没什么，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他马上摇头拒绝。
「不行！……小姐还是别看了！」
他这举动更勾起她非看不可的-心。
「你不是说没什么？一幅小小的字画我为什么不能看？这是谁的？我找他问去！」
铁战嘴角勾起一丝不可察觉的「佟剐Γ而他表面却-得一幅害怕的样子。「这是要给宫主看的东西，连我也不能看，小姐你……」
贝儿眸珠一转，微微而笑。「是大哥的东西？早说嘛！我看看！」她要-似地手伸了出来。
「可是宫主若怪罪下来……」计画成功！
「大哥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他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能看的？你就说是我要看的，大哥不会怪你的啦！」她实在好奇得要命。
到底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铁战似乎在心里挣扎了半晌，终于将卷-递给她。
玉贝儿迫不及待地将那绑着漂亮丝线的卷-展——
是一幅画像，画的正是一名女子，一名绝世的娇艳女子！
画者将她的神-栩栩如生地活跃在这一方画纸上，她那美目流转的眼波可以使男人的呼吸为之一窒，她微微笑的神情可以勾人魂魄般……
贝儿看傻了眼。
但是，随即的，一股醋意直往上升。
「她是谁？！」她有肌想把画撕成碎片，然后一把烧了它的冲动。
铁战眼睛在画上瞄了一下，面现惊讶。「这不是孟姑娘吗？」
「谁是孟姑娘？你认识她？」贝儿-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大美人的画为什么要送到她大哥手上？听铁护卫的语气好像认识她很久了，那么大哥呢？
铁战点头。「孟姑娘是飞-堡主孟守阳的千金，宫主与孟堡主是旧识，以前宫主常到飞-堡做客，只是近来忙了些才没时间去，这孟小姐我自然认得……」
「我怎么从来没听大哥提起过？」她莫名其妙地感到不高兴。而且这种不高兴的情绪，是从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开始的。
「南水北-，宫主认识的人难以计数，怎可能一一跟你说清？！而且你对这个也不会有兴趣，宫主怎会跟你说这些呢？」
「她叫什么名字？」
「孟小姐名叫芙蓉！」
「孟芙蓉？！……」芙蓉若水，果然人如其名！
「孟小姐双十年华，追求者无数，只是她一直未看得上眼……」铁战开始运用心理战。
贝儿-起画-，却不将画交回他手上，而他也-糊-当做没看到。
「这么老了还不嫁人，我看不是她太挑了，就是她准备当老女人……」知道她跟莫梵天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后，她就瞧她不怎么顺眼，连带的使她说话也变得尖酸起来。
「孟小姐其实早已心有所属……」铁战暗示道。
贝儿一楞。「心有所属？」莫非她误会了？！
「孟堡主以前就一直属意宫主，希望宫主和她女儿-结连理，而孟小姐也对宫主有情有义……」这可说得够明白了。
贝儿眉头一蹙，怔怔思索。
铁战瞧在眼里，简直没为自己的计画鼓掌叫好。
「大哥没答应吗？」她不喜欢看到莫梵天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铁战叹了口气。「孟小姐温柔婉约，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俱备一切女子该有的才德……可是宫主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冷冷淡淡，根本是连考虑也没考虑地就拒绝孟堡主的好意……」
贝儿听到这里，不由心情一松，露出微笑——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铁战偷瞧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其实宫主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娶个温柔的妻子为他打点一切，这不是很好吗？到时候小姐也多了一个大嫂疼你……」
贝儿一想到莫梵天成亲的情景，就觉得心突然被挖掉一块似的难过！听到铁战说到「大嫂」这个字眼更感到一阵刺耳。
「不要！」她突地喊道。
贝儿将画-到地上，转身跑开，根本没理会铁战！
看见她跑的方向正是莫梵天住的「傲天楼」后，铁战笑了——
＊＊＊
贝儿一把推开莫梵天书房的门，正巧他正要开门走出来。
「贝儿？！怎么啦？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莫梵天扶住她的肩。
贝儿抬头，盯住他问；「大哥终究要成家，终究要娶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当宫主夫人，是不是？」
莫梵天楞住！
仔细梭巡她的脸蛋，发现她这回可认真得紧。
「怎么想到这些？你……听谁说了什么话啦？……」他带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到她面前，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他说我以后会有一个大嫂，这是不是真的？」她厌恶地想到那个名词。
莫梵天心一细思……
他平静地凝视着她，一抹奇异的笑在他眼底掠过。
「如果是真的？！」
贝儿表情一缩，一种苍-、荒茫的情绪没来由地占据她的心底。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如果大哥真的成家了……我……」她老实地承认「我真的不喜欢！我不喜欢！……」
「大哥娶了妻子，还是一样疼你，还是会像现在一样地喜欢你！……」他意有所指。
她再次摇头，突然感到很烦躁。
她小时候总是天真的以为，大哥会永远和她生活在一起，永远是她一个人的，她霸道的以为——谁也抢不走他！
可是现在，她终于得面对这个问题了。
她大哥终究是要成亲的！
不！不要！
贝儿噘着小嘴，突地一把将他抱住，孩子气地道；「我不要大哥被别的狐狸精抢走！大哥只能疼我一个，大哥只能喜欢我一个！就算孟芙蓉也不能抢走大哥！」
孟芙蓉？
贝儿怎么知道这名字？！
莫梵天隐约感到事情不大对劲！贝儿怎会突然跑来问他这种事？贝儿怎会突然说出孟芙蓉这名字？莫非……
他在脑中立刻-出一条名单，几乎马上就清理出最可疑的人物！
他冷锐的眼睛扫向门外——那老小子是不是闲得发慌？！
回头望着怀中的人儿，他的眼神不由温柔了下来。
轻抚着她乌黑的发，他心神为之一动！
莫梵天摇头，那对黑眼深邃而幽黑。「贝儿不喜欢大哥娶别的女人当妻子，想跟大哥永远在一起，那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可以和大哥在一起，大哥又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的？
贝儿满脸期待地亮着眼。「什么办法？大哥快说啊！……」
他唇边一抹笑容渐渐-大，眼中充满爱恋，低沉而明白地道；「当神龙宫的宫主夫人！」
「什么？！」她的脑筋似乎慢了半拍。
「当大哥的妻子！」
＊＊＊
贝儿睡醒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眼睛瞪着上面，动也不动。
她的脑中还一直-漾着莫梵天昨天的话……
她从没想过这种事！
妻子？！她大哥的妻子！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是——呆住了，然后脸一直红起来。
她大哥的眼神那么认真，而他那灼热的眼光竟又让她心跳不已。
她有一种陌生的慌乱；而莫梵天似乎看出她的心情，微微一笑，然后要她回去好好的想想。
如霜端来了洗脸水，发现贝儿早已醒来，却睁大眼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时，她着实吓了一跳。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醒来？你……你没事吧？！」
贝儿眨了眨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昨晚没睡……」她洗了把脸，脑筋似乎清醒多了。
如霜为她整理着那一头及腰的长发。
「想什么那么烦？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告诉宫主一声，他一定会马上为你解-！」如霜口直心快，并且马上为她想好方法。
「就是跟他有关！」贝儿咕哝着。
她脸微-腆，迟疑地又问如霜；「如果有一天他……他要我当他的妻子，我该怎么办？！……」
如霜为她梳发的动作倏地一停。「他？！他是谁？！」她的语中一股兴奋，似要问个清楚般。如果是他……
「是……是大哥……」她双颊不由一红。
「宫主？！」如霜脸一亮。「宫主终于对你开口了？昨天的事吗？你怎么回答？答应了没有？」
贝儿奇怪地从-镜中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比她还高兴！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早预料到似的！你难道不觉得惊呀？！」
如霜飞快地为她-好那一头长发，笑咪咪的。
「我们一直在猜，宫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向你求婚！没想到宫主还满有耐心的，到现在才同你说！」
贝儿不由感到奇怪了。
「你说的意思我不懂，难道你早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如霜看着她。看来真的只有她还被-在鼓里，宫主对她特殊的感情连呆子也看得出来。
莫梵天对女子从来就只有冷淡的态度，不曾多留恋任何女子一眼，唯独对贝儿……自从贝儿被莫梵天收留那天起，原本只有冷冽严厉面孔的他，竟也渐渐露出温柔和煦的笑。那时如霜才知道原来宫主也是会笑的！
英俊潇洒、又是身为神龙宫之主的莫梵天，不知令多少女子着迷；只是他威严冷峻的表情也老是吓得原本心仪他的姑娘们个个裹足不前。而原本抱定独身主义的莫梵天却因贝儿的到来，打破他的理念。耐心地守护着她、耐心地等着她长大，看着她由小女孩渐渐成长为亭亭玉立的红粉佳人。
他的用心良苦早已不言而宣。
众人私底下早将贝儿认定是未来的宫主夫人，满心期待两人结合的日子！
如霜简直等不及要将这好消息说给众人听。
而不到半日，全宫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了这事。
和莫梵天共进午膳时，贝儿的脸上多了一丝羞赧。
莫梵天神色一如以往，只是一股柔情溢满他的眼低。
「大哥……」贝儿总算鼓起勇气，一双眼慧黠地转弄着，然后盯住他。「为什么大哥要我当你的……妻子？！」
莫梵天笑了。「贝儿是不是想跟大哥永远在一起？！」他的语气倒像在引诱。
贝儿想也没想地点头。
他满意地。「那就对啦！大哥总有一天还是要娶妻生子，到时候你怎么办呢？大哥一定不能再疼你，不能再像现在一样和你生活在一起……这样子，贝儿一定不喜欢是不是？！」他-着眼，眸底笑意与爱意并存。
贝儿显然在仔细衡量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这小-伙再不点醒她，看她说不定到老了还是这么迷糊！
莫梵天不由凝视着眼前早已出落得婷婷动人、娇俏柔媚的佳人！而她稚气犹存、天真未-的娇憨令他想永远将她珍藏在心底……
贝儿突然拿眼睨他。「这样大哥就不会被别的狐狸精抢走？！」
他那乌黑的眼眸因爱恋和笑意而闪闪发亮。
他点头。
贝儿高兴得不得了，得到他的承诺彷-得到天大的保证。她笑得灿烂极了。「那贝儿就当大哥的妻子好了，这样就可以永远和大哥在一起……」只是才高兴了一下，就一脸迷惑地望着他。「可是当大哥的妻子要做什么？我看铁护卫、范护卫的夫人都要会女红、烹调……这些我可都不会！」
莫梵天终于松了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学不来这些东西。你想要的东西，大哥都可以给你，想穿衣裳有师傅为你量作，想吃什么东西，宫里有厨子为你煮食……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只要待在大哥身边就行了，明白吗？」
贝儿咬咬下唇，圆溜溜的眼珠子瞟向他，嘀咕着；「为什么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莫梵天耳尖地听明白她的低语，却-做没听到，哂然而笑。「大哥给你半年的时间来适应你未来的新身分。下个月，大哥的生辰，大哥会让你正式成为我的未婚妻！半年后你就是神龙宫的宫主夫人！」他好似早就打算好了。
他实在该好好感谢铁战、范原这两个始作俑者。要不是他们将数年前孟守阳硬塞给他，而他早不知随手-到哪儿去的画像翻出来，刺激一下贝儿，只怕他还得继续等待下去！
他突地将贝儿拉到身边，一手支起她的下巴，柔声道；「老实告诉大哥，你喜欢这样的安排吗？或者，你另有打算，嗯？」
贝儿双颊倏地染上两抹嫣红，不知道为什么靠他这么近，让她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很兴奋，又有一些陌生的新生情绪……
她不由垂下眼，没敢瞧他炯然的眼眸，只得慌乱地点着头。
莫梵天从她的表情、嫣红的脸蛋中似乎瞧出了什么！他的心情微微激动。
「贝儿……」他轻唤。
贝儿茫然地抬眼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莫梵天的唇已轻柔落在她的唇上。
莫梵天吻了她！一个温柔却略带索求的吻！
贝儿差点-在他的怀里。
一个缠绵的热吻结束后，贝儿的脑子、意识显然还未从那阵热浪中恢复过来。
她楞楞地盯着他好看的唇形，然后，整个脸一阵火烧的燥热，她似乎明白刚才的事，她低呼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藏，羞得不敢看他了。
这可不是以往他在她额上、颊上的轻触，而是第一个正式宣示他已是她未婚夫、情人之间的亲吻。贝儿天真归天真，也明白这层意思！
她的初吻给了他！而她模模糊糊地竟有一丝喜-，彷-是早就期盼的梦一般。
她的心懵懵懂懂地有一抹莫名的感觉-起……
莫梵天拥着她娇小的身躯，爱怜不由地全-上心头！
＊＊＊
草原上，两匹快马奔-，在追逐着前方的猎物行踪。
前面白马上是一名持着弓箭、美貌无双的少女，而后面乌黑良-则是俊美威严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紧紧护随着前面持弓的白衣少女，似乎怕她发生危险。
突地——
少女停住了奔-中的马儿，一双晶-的大眼专注地凝视着前方，搭起了弓箭，瞄准——
箭如迅雷破弓而出！
一箭射出，少女即兴奋地-马向前察看她的成果。
男子跟随在她身后，半步不离。
一只灰色的野兔右耳被箭射穿，定定地钉在地面不能动弹。
「哇！真的射中了！我真的射中它的右耳……」少女下马即看到那只兔子。
男子微微一笑，站在她身旁。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兔子？烤了它？……」他莞尔地看着她蹲，将兔子右耳的箭小心地拔掉，然后一脸不忍地抱起它。
「不要！不要！大哥，你看它好可爱……唉呀！它的耳朵一直在流血，大哥，你不是有带止血药吗？快帮它止血好不好？」少女抱着兔子不让它乱动，转头向青衫男子求救。
男子见惯了似的，摇头苦笑之余，不忍违逆她的请求，只好从身上取出药来。
少女看他细心地在兔子的耳朵上抹药，她也乖乖地抱紧它。等到他终于将药抹-了，她才松了口气。
「要像你这样打猎，我看我可得带一袋子的药才够……」男子取笑她。
少女噗哧笑着，眼中净现顽皮光芒。「我们互相合作嘛！我练箭，大哥顺便行医，这不是刚好吗？」
青衫男子优雅的语调、温柔的笑意彷-一道轻风——「我身上带的药是为了预防你受伤之用，可不是拿来替小鹿、小兔止痛止血用的！」
少女双手一松，让小兔下来走动！
小兔的限制一解除，大耳——，立即逃命似地跳了开。
望着它奔跑如飞的影子，少女咯咯笑着。
「这样就高兴啦？！」男子柔柔她的发。
少女坐在草地上，将背着的弓箭也放了下来。
「这些天老是被他们问东问西，烦死了！还好大哥带我出来透透气，不然我一定闷死在宫里！」她扮了一下鬼脸。
青衫男子——莫梵天坐落在她身畔，-言不由朗笑出声；「我的贝儿也会被他们难倒吗？你一不高兴，倒楣的肯定是他们……告诉大哥，他们都问你些什么？」
少女——玉贝儿低头数着指头。「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嫁给大哥、喜不喜欢大哥……唉呀！乱七八糟，真是烦死人！」
「那你怎么回答？！」
「我才不告诉他们哩！叫他们来问你！」她恶作剧地笑着。
「如果大哥问你，你会怎么回答？」他怜爱-溢地凝视着她。
「照你说的回答嘛！」她答得理所当然。「半年后我就是大哥的妻子……」
「那第二个答案呢？」他的眸珠乌黑宛如一潭深泓，低沉的嗓音令她不由一阵轻悸。
在他的注视下，贝儿的脸蛋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心跳又是不受控制地加快。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以前莫梵天又不是没这样看她过，她也没什么事啊！怎么最近……莫非她生了什么怪病？！
她摇摇头，突地抱着他，将头埋进他怀里。
「贝儿，怎么啦？没事吧？！」莫梵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环住她，俯首低问。
「我突然感到不舒服，大哥，你别会我！」她的声音模糊地从他怀里传出。
不对！抱着她大哥，鼻间净-着属于他的味道，顶上传来属于他的气息，她的脑子开始昏沉起来，他的身上似乎有某种男性的压力迫得她无法思考……
莫梵天握住她的手为她把把-，半晌，皱眉道；「你的-搏跳动快了些，其他地方并无不妥！……告诉大哥，你哪儿不舒服？……贝儿！」
他低头见那令他担心的小妮子，此刻正闭着眼，脸蛋一抹异样的红潮。
莫梵天心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厚实的巨掌探向她的额头——
奇怪！没发汤啊！
贝儿张眼正巧触到他炯炯若神的双眸，心慌地又将眼闭上，一颗心碰碰乱跳。
她一定患了什么可怕的怪病了！
「贝儿，告诉大哥，你真的很不舒服吗？身子到底哪儿不舒服？」莫梵天见她睁开眼又闭上没理他，脸蛋红得不像话，他更担忧地轻摇着她。
贝儿低喃着；「我是不是快死啦？……一定是这样！」
莫梵天可将她的话听得清楚，心一跳，皱紧了眉峰。「贝儿，张开眼睛看着大哥……」
贝儿听话地张开眼睛，看到他……忽地，一把推开他的胸膛，离得他远远的。
「贝儿，你在玩什么游戏？快过来这边让大哥看看！」莫梵天对她今天怪异的举动怔忡了半晌。
「不要！你一靠近，我就不舒服的……」她摇头。
她说这什么怪论？！
莫梵天俊脸一阵愕然，心念一转……
「那大哥过去好不好？离这么远很难说话呢！」
「不行！大哥待在那里就好了！」
十大步的距离！
莫梵天瞧她一脸坚-，只好坐在原地。
「这样行了吗？」他莫测高深地盯着她。
贝儿点头。
「小宝贝，你现在可以告诉大哥，你是怎么样的不舒服，大哥可好为你灾危?br/>
贝儿一脸迷糊。
「以前不会这样啊！可是最近都好奇怪……」她的眼可不敢正视着他，那又会让她发病！「大哥只要盯着我看，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大哥靠得我太近，我的头就开始昏昏沉沉，像刚才那样……你说我不是病了是什么？而且一定病得很严重！……唉呀！大哥……」贝儿一声惊呼，已经被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拥入怀里。
贝儿挣扎着。
「傻贝儿！」莫梵天一声低叹，抱紧怀中的人儿。听了她的话之后，那股喜-与怜惜之情充塞他整颗心。
他的贝儿！
「难道你想一辈子躲着大哥吗？！」他含笑轻问。
贝儿停止挣扎，愈来愈承受不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魅力，抬起头舒了口气，不安地咬了咬下唇。
「那怎么办？我才不要！……我怎么会生这种病嘛！唉呀！我的头又开始昏了！……」靠在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很舒服，也很奇怪！他-阔的胸怀依旧，只是多了一种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她的脑子又开始无法思考了！
莫梵天捧起她的脸蛋，-近她，两人几乎鼻息相。他凝视住她眸底深处，低喃道；「大哥有一种治疗头昏的方法，只用在你身上……」
「什么？！」她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好没容易从昏乱中吐出这两个字。
他神秘地一笑。「把眼睛闭上！」
「大哥……」
「乖乖听话，大哥现在帮你医治，没我的许可不能把眼睛睁开，来！乖乖地……」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彷-催眠似的。
贝儿不由自主地将眼睛闭上。
柔风轻轻吹拂她的脸，跟着轻风似的，她的额头被印上一个吻，然后是鼻尖、脸颊、耳朵……最后在她的唇边留连……
贝儿只觉得一阵搔痒痒的，身子缓缓热了起来。
「贝儿……」他的气息充盈她的整个心绪，他的呢喃让她全身一阵轻。
「大哥，我……」
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唇中！
他吻了她！
不同于上次的轻吻，这次是热烈而——，彷-要将她整个融入他的灵魂中，那强烈粗-却带着温柔的攫取让她迷失在云端似的……
她整个人软-在他的怀中，攀着他宛如攀着浮木般。
待他放开她的唇，她只能喘着未平的气息，将通红的脸蛋藏在他怀里！
「贝儿，看着我！」他半命令半轻哄地支起她的脸蛋。
贝儿羞赧地睁开眼，立刻跌入一双深请如海的眸光里。
「说你看到了什么？」他直直望进她眼底最深的地方。
贝儿垂下眼，双颊如染胭脂。「我……我不知道……」她还未从刚才那痴狂如醉的吻中回复过来。
「你是我最钟爱的人儿，永远都是！守侯在你身边，等着你长大，看着你笑、看着你哭泣，你的一举一动可以左右我的生活，我只想好好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贝儿，你明白我的心吗？」
她明白！她怎么不明白！
莫梵天对她的好、对她的怜惜，从收留她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的，彷-前生相识的缘紧紧牵系着两人……
她知道此生再也离不开他！没有他的呵护、他的爱，她怎么活得下去？
「我明白！我喜欢大哥，永远永远喜欢！……」甚至比喜欢还喜欢！她在心里轻轻加了一句。
莫梵天轻搂住她，眼中眸光一闪。「即使大哥忙得没空陪你出来玩？！」
贝儿眼珠子逗人地一转，灵出-贝似的皓-一笑。「那个时候我再考虑考虑好了！」
他轻叩她的额，嗤笑道；「喜欢人还有分时候的，天底下也只有你了！」
贝儿捉住他的手。「所以大哥陪我的时候愈多，我就愈喜欢大哥！你说这样多公平！」她的笑容可顽皮了。
莫梵天不由地摇头。突地话题一转，诡异地一笑。「大哥没骗你吧？现在你那脸好、头昏的毛病不是全好了，你现在可不是好好的？」
贝儿脸倏地刷红。
轻捶他的胸膛，嘟嘴道；「大哥骗人！哪有这样！用这种……这种医法……」她羞地说不下去。
他大笑着。
望着她娇俏甜美的羞容，心中不由再次承认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的地位。她是他唯一值得等待的人！
他再次低头堵住她轻噘起的好唇——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