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娇妻来点名 第九章
信步走到温室花房里,老巴特原是想图个清静,未料却看见自己的躺椅被那女人霸占了去,他一阵恼火,就要上前开骂,没想到走近了些却发现儿子枕在她腿上,她正在帮他……
老巴特眯起了眼,发现那女人果然正在帮他儿子掏耳朵。
「寇。」
「嗯?」
「手不要乱模。」白云拉开他溜进她上衣的大手,笑著警告他,「很危险的,别闹。」
「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点?」他挑眉笑道:「SIZE好像大了一号。」
「成天被你和普欧喂,不胖才怪。别乱动,我快弄好了。」她拉著他的耳壳,对著光线,小心翼翼的将他耳朵清乾净。
「好了。」她对著他的耳朵吹了吹,拿面纸擦乾净掏耳棒,拍拍他,「转过去,我看看另一边。」
他翻身躺好,咧嘴笑道:「我喜欢你对著我的耳朵吹气。」
白云脸一红,啐道:「无聊。」
他轻笑,然後打了个呵欠,一脸舒服的半眯著眼,看著前方的喷泉,唤道:「老婆?」
「嗯哼?」
「我们来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啊。」她粉唇轻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他喉咙一紧,「你不怕我不适合当父亲吗?」
「不怕。」白云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他额角一下。「我也一样没经验,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学啊。好了,起来吧。」
他坐起身来,抚模著她的脸,哑声道:「我们的女儿,会像你一样吗?」
「根据遗传学来说,应该是不会差太多。」她笑著说。
他拉她进怀里,倒在躺椅上轻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嗯,戴著黑框眼镜,留著香菇头,很爱看小说。」白云躺在他胸膛上,小手任他轻握,微笑回问:「你呢?」
他嘴角噙著笑,回道:「嗯,瘦瘦的、小小的、黑黑的。」
「真的?」
「嗯,我一直到高一才突然开始长高,三年就长高了二十公分。」
「哇。」她笑了起来,「我国三之後就没再长高过了。」
「你这样很好啊。」他魔掌一伸,露齿一笑,「该有的都有了,我喜欢。」
「寇。」白云俏脸泛红,「你别乱来,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老婆,回房里宁宁和霍克一样会随时跑进来,这里还比较不会有人。」
「你明知道宁宁和霍克前两天就去拉斯维加斯了。」白云小脸更加烧红,推推他的肩膀。「而且,亚历士等一下要出门,我答应他再十分钟就过去帮他顾那对双胞胎。」
「嘿,我才是你老公吧?」寇天昂咕哝抱怨,这女人把时间都分给别人,就是没留给他。
白云笑著柔柔他的眉头,「常皱眉会老得快喔。别这样嘛,你一起来帮我,就当是练习啊。」
「练习?」他挑眉。
「带孩子啊。」她眨眨眼,装无辜。
他吻住她,低声笑著,「你就是吃定我了,对吧?」
「那也得你让我吃才行。」她笑得开心,柔柔他的黑发。
他站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一副认命的模样,笑著叹了口气,牵著她往外走,嘴里不忘道:「我比较喜欢吃你。」
看著消失在另一扇门後的儿子和那女人,老巴特才从隐身的树木後走了出来,远方还传来他俩的笑语。
看著在草皮上越走越远的那对身影,他莫名想起多年前那同样有著一头黑发,笑得一样温柔的东方女孩……
胸口一阵怞痛,他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这些年,他一直在想,他当年或许做错了,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的感受,像今日这般深刻。
如果,他那时做了不同的选择,他是否……也会有儿子脸上那种无可奈何却又幸福的表情?
一片枯黄的叶落下,他拄著拐杖,缓缓转身走回屋里——
「喂,白云,那老头子是怎么回事?」看著坐在窗边的老头子,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的欧阳宁宁不觉皱起眉头。
「不知道。」白云看著好像突然失去了些生气的老巴特,有些担心。
前几天,他忽然变得很安静,不再动不动就大呼小叫,也不再抱怨食物难吃,每天时间一到,他还会主动准备好散步的行头。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面无表情,却不再臭著一张老脸,多数的时间,他会坐在同一个地方,看著远处发愣,久久不动一下。
「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宁宁凑了过来,小声的道:「得了老年痴呆症?」
「没那么夸张啦。」白云笑了笑,又看了老巴特一眼,「倒是……」
「倒是怎样?」吸著现打的木瓜牛女乃,宁宁好奇的挑眉。
「倒是有可能是退休症候群。」
「退休症候群?」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字眼,反正就是本来工作很忙,退休之後因为找不到生活重心,所以就容易生病之类的。」白云秀眉微蹙,喃喃说。
「打麻将吧。」宁宁突然冒出一句。
白云一愣,「麻将?」
「可以预防老年痴呆症啊。」宁宁哼声道:「总不可能让他再插手公司的事吧?他一插手,那几个男人又要乱了。」
「他会吗?」
「你等等。」宁宁丢下这一句,突然站了起来,朝老巴特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後,又走了回来。「他说会,他也不介意玩几圈。」
白云有些傻眼,小嘴微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还……这样还差一个人吧?」
「查德也会。」
「呃。」白云眨了眨眼,有些呆滞,喃喃开口:「牌……?」
「二楼有间打牌室,里面什么牌都有。」宁宁怞开她手上的小说,拉著她就往外走。「走吧,我们上去。」
白云还是呆,一直到了牌室看到已经就定位的老巴特和查德,才反应过来。
不会吧?
这三个字还在脑海里回响,宁宁已经把她塞到椅子上,开始堆牌。
不会吧?
她愣愣的看著另外两个老人家,只见他们也伸手堆起牌来,宁宁俐落的堆完了自己的之後,开始帮她堆睥。
不……会……吧?
骰子落到方城之中,滚了几滚,停了下来。
「喂,白云,该你了,拿牌啊。」宁宁见她没反应,喊了她一声。
白云呆愣的看著眼前三个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跟著兔子掉到洞里的爱丽丝,三十分钟之後,她更加如此确定——
奇怪,他才出去一下,怎么回来人都不见了?
寇天昂一进房见没人,又退了出来,拉住一个仆人问:「其他人呢?」
「在二楼牌室。」
牌室?
他一愣,忙上楼去查看,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一幕让他差点傻眼的景象。
「自模,胡了,庄家连三拉三,一共八台。」欧阳宁宁得意洋洋的将牌倒下,伸手和另外三人要筹码。
「这里在搞什么?」他拧眉开口。
牌桌上的四人纷纷转过头来。
「当然是打麻将啊。」宁宁收著各家筹码,笑咪咪的坐回椅上。
「寇?」白云一见他,有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松了口气。
寇天昂走上前,只见白云桌上的筹码稀稀落落的,没剩多少,两个老人家也是,只是老头子的稍微好一点,筹码最多的就是欧阳宁宁了。
他瞥了眼不动声色的老头子,轻柔著白云的後颈,「你输了多少?」
「很多。」白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住他另一只手。「帮个忙吧?」
「只要你的牌友不介意。」他一挑眉,扫视其他三人。
欧阳宁宁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查德耸耸肩,笑道:「我也没意见。」
他看向老头,老巴特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重新洗牌,算是默认了。
白云起身,让寇天昂坐下,笑道:「我去煮些咖啡,你们慢慢玩。」
方城之战重新开打,可这回烟硝味却比方才浓重许多,没有多久,宁宁和查德很快就发现这两父子根本就是互相在堵对方的牌,这鹬蚌相争,当然一旁的渔翁就得利啦。
所以,等到白云回到牌室时,宁宁身前的筹码堆得就更高了。
白云将咖啡送上桌,站在寇天昂身後,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帮我赢一点回来?」
她不经意的一问,倒让巴特父子清醒过来,仔细一算自己的筹码,才发现大事不妙,两父子对看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然後又瞧瞧欧阳宁宁身前的那一堆,这才开始认真打牌。
谁知道宁宁运气超好,这一圈玩下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共同合作,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全部输光。
让白云讶异的是,心有不甘的巴特父子,第二天竟然又找宁宁到牌室玩牌,连续几天下来,这两个平常非到必要否则不对谈的男人甚至开始讲话了,虽然讲的多数是麻将经,但这诡异的情况还是让她想笑。
「他们就是不死心,对吧?」一日用餐时,宁宁坐在白云旁边,捧著一碗浓汤,念道:「男人就是不肯承认有女人比他们厉害。」
白云咬著下唇轻笑,「你赢了多少?」
「加一加可以买一层公寓了。」宁宁皱皱鼻头,哼声道:「这些有钱人都不把钱当钱。」
「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他们你从小是在麻将堆里长大的?」
「等他们开窍的时候。」
看著那一对态度转变许多的父子,白云微微一笑,知道他们双方都软化许多,也许打牌这事反而意外的给了他们另一个台阶下。
忽然想起霍克,她不禁回头问宁宁:「对了,霍克呢?怎么都没看到他?」
寇那些兄弟虽然因为他父亲的病情都还留在这里,没回他们各自居住的城市去,但是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忙,每天早出晚归,加上这宅第又大,几天下来,她真的没见过他们几次。
只是其他人不在也就算了,可霍克之前不是老黏著宁宁吗?怎么这会儿会不见人影?
「那只猪死了!」欧阳宁宁咒骂了一句,将汤碗一放,倏地站起身,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白云一怔,跟著讶然失笑,看来霍克不知又怎么惹火她了,害那两个男人当了他的替死鬼,难怪宁宁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或许她该去警告寇,省得他把家当都输光——
刚睡完午觉,才走下楼,老巴特意外发现那小女人脸色苍白的捂著嘴蹲在走廊的转角处。
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有些踌躇地想转身离开,可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样又教他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咳嗯。」一阵的挣扎之後,他还是走上前去,清了清喉咙,板著脸问:「你还好吧?」
听到声音,白云吓了一跳,勉强站起身来,可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让她又是一阵的恶心,她忙再捂住嘴,差点又吐了出来。
老巴特一见,忙回头敲了敲拐杖,喊道:「查德!」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传得远远的。
白云见状,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拉住他,「我没事,真的……」
老巴特眉头拧得更深,她脸色白得像张纸还说没事。
听到主子叫唤,查德很快从其中一扇门之中出现,赶了过来。「老爷?」
老巴特看著那女人,用拐杖指著她命令道:「你,跟我过来。」然後板著脸回头交代查德,「去叫医生来。」
说完他转身带头走进最近的一扇门,要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
查德见状一愣,然後露出微笑。那一间是老爷的书房,他一向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的,看来老爷已经慢慢认同这孩子了。
见白云脸色真的很差,查德匆匆转头去打电话叫医生。
「我真的没什么……」白云试著再开口,但是那阵反胃还没过去,让她讲起话来一阵气虚体弱,没什么说服力。
「闭嘴。」老巴特喝斥一声,走到书桌前拉出暗格,拿出一只小酒瓶,倒了一小杯酒,递给她,「喝下去。」
「我以为我们把所有的酒都没收了。」白云捧著酒,轻啜了一口,喃喃道。
两手柱著拐杖,他瞪著她看,好半晌才道:「我没动过这瓶酒。」
白云一愣,抬头看他。
「我还想活久一点。」老巴特拄著拐杖转身走到书桌後的大皮椅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看著她道:「你怀孕多久了?」
「怀孕?」白云一呆,模模小月复,她没想过这个。
「你不知道?」老巴特见她一脸茫然,眉头又重新拢聚。
白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喃喃说:「最近很容易饿,我以为只是吃太多了才反胃的……」
吃太多?这女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瞪著她略显苍白的小脸,老巴特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分机号码,打电话和普欧交代了一长串的英文,然後停了一下,拿著话筒看著她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他说话的口气很差,但意思却完全不同,白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呃……冰淇淋吧……」
他皱皱眉,还是和普欧说了。
一阵交代之後,他刚挂上电话,医生就来了,初步诊断,她的确是怀孕了。
医生恭喜她时,白云还有些晕眩,一直到几个男人走到外头交谈,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她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真的怀孕了。
孩子吗?要告诉寇才是……
她低头模著依然乎坦的小月复,嘴角漾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大概没想到他会一语成谶吧?
墙边的大钟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才发现人都不见了,她隐约能听见他们在门外的交谈声,不过因为对谈全是英文,她也没注意去听,倒是那直立式的古董钟和满室的书吸引了她的注意。
刚刚因为反胃,注意力无法集中,现在好多了,她才发现这里是一间书房。
满室的书柜全是贴壁内嵌,古董书桌大又厚重,地毯、壁纸和沙发都是墨绿色系,她的正对面还有一座壁炉,壁炉前有一张摇椅和小茶几,茶几旁的地上掉了一本书在那。
她好奇的拿著杯子走上前,然後发现那不是书,是一本相簿。
相簿打开的那一页里的人看起来很眼熟,她蹲在地上,发现那是寇,比较年轻的寇,只是相片中的他却不是面对镜头,反而看著另一个方向。
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一页里的他全都没有面对镜头,看起来倒像是……偷拍的。
白云蹲在地上,翻了一页,然後又一页,最前面几页比较正常,他看起来好年轻,她知道那是在这屋子拍的,她认出了一些地方。
之後他的年龄渐长,他的视线也从正视镜头,到完全无视,而他身後的背景也出现了极大的改变,东方的建筑、西方的建筑,城市里、乡村里,酒吧、早餐店,沙漠中、草原上……
他跑了好多地方,黑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有几张还理了个大光头,让她看了忍不住笑,有几张他受了伤,教她为之心疼。
一大本相簿,很快就被她翻完了,她合起它,发现它上面标示著年份和一个英文字母C,她抬头在前方书柜上寻找,发现有一排一样标著年份的相簿,她怞出同样年份标著H的一本翻看,里面的人是霍克,她又怞出几本,很快就发现不同代号是不同人。
C是寇,L是蓝斯,E是亚历士,H是霍克,A是亚当。
除了寇之外,其他人是从小到近期的都有,寇则是从十几岁之後才开始,除了这一点之外,他们全都是在一开始会正视镜头,之後多数看起来都像是偷拍。
她跪坐在地毯上,紧抱著寇的那本相簿,看著地上另外四本,只觉得一阵鼻酸,因为到现在,她才晓得,或许他父亲并不是像他们所想像的那般冷血,也许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但他却始终关心著……
一阵轻微的声响,教她回首,老巴特拄著拐杖站在她身後,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她知道自己在掉泪,却忍不住,只能轻声开口询问:「为什么?」
他脸上表情更僵,白云原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後他始终板著的脸松懈下来,显露出疲累,缓缓的在椅上坐下,语音沙哑的开了口:「那些孩子跟著我,总比跟著他们的母亲好。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直到那孩子的离开,让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弥补他们。」
白云热泪盈眶的看著他,哑声说:「你爱他们……」
老巴特眼眶微微泛红,叹了口气,「或许太迟了。」
「不会的。」白云抹去脸上的泪,微微一笑,握住他苍老的手,「永远不会太迟的。」
老巴特忍住眼眶里的热泪,拍拍她的手,开口道歉:「你是个好孩子,抱歉把你挡在外面,我必须知道你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为了钱。」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白云边拭泪,边笑著说。
「因为你看他的眼神。」老巴特眼中有著悲伤,感叹的说:「曾经也有一个女人那样看我,只是我当时太傻,不懂得珍惜……」——
刚遛完狗回来,寇天昂在车道上看见一辆车和他错身而过。
约翰医生?
认出车里的人,他胸口一紧,以为是老头出了事,忙快步走回大屋,见到第一个仆人就问:「老爷呢?」
「在书房。」
他一听,忙大踏步的往书房去,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白云和老头子站在壁炉旁的书柜前,老头子好好的,没事。
他松了口气,却发现白云眼眶泛红,像是才刚哭过。
「怎么回事?」以为老头子故态复萌,他一阵恼火,走上前去,将白云护在怀中,火大的逼问老头:「你和她说了什么?」
「寇,你误会了——」白云见状,忙开口要解释。
「你不用帮他解释!」寇天昂打断她,气得用英文对著老头子破口大骂。
「寇,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白云虽然听不懂他骂了什么,也能从老巴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猜得出来。
她急得拍著他的胸膛想阻止他说出会後悔的话,可他根本听不进去,气得她喊了一句:「闭嘴!」
结果因为太用力喊,害得她又是一阵量眩。
寇天昂因为她这一声河东狮吼,吓了一跳,终於闭上了嘴,见她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忙扶住她的腰,「白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白云忍著袭来的恶心感,气虚的说。
「什么?」
「你误会了——」
她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又被人打开,一个金发美女不顾查德的阻拦闯了进来,笑着亲了老巴特的脸颊一下,然後和寇打了声招呼,跟著开口就是一串英文。
白云有点呆愣,还搞不清楚这女人是谁,就见寇突然又破口大骂,那金发美女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回话。
白云间断的听懂了几个单字,妻子、结婚、控制之类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转头去看老巴特,却见他脸色奇差无比,看起来还有些愧疚。
就在这里已经够混乱的时候,宁宁听到蚤动也来到书房,她听没几句话就用中英文夹杂跟著骂了起来。
负心的王八蛋?见色心喜的陈世美?
听到宁宁骂人的字眼,白云眨眨眼,有点想笑,头晕却让她更想吐。
「寇……」她虚弱地拍拍他的胸膛,想引起他的注意。「寇……」
他气昏了头,没注意到她。
几个人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她只觉得好吵,搞得她更晕了。
她试著再开口,可是才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就昏了过去